第134節
安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覺得有些丑了,她埋怨,“我也沒打扮一下?!?/br> 陸衍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他賠著笑,“是我不對,沒提前和你說一聲?!?,接著他話鋒一轉,“你就是不打扮也是最漂亮的,那要是打扮了,還不把別人給迷花了眼,所以還是就這樣是最美的!” 陸衍的這話,著實讓安安怔了一下,她瞪著眼睛,嗔怪,“油嘴滑舌?!?,她都不知道陸衍的嘴皮子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陸衍聽到后,他挑了挑眉毛,解釋,“原本是打算過幾天帶你來的,但是中午的時候看你找鋪面比較急,所以我就想到了這位朋友,他們家是本地人,當年單位分房的時候,他們家有名額,就索性出錢多分了幾個鋪面,我記得有些還是空著的,你可以問問他們?!?/br> 這就是人脈關系的好處了,若是讓安安去自己弄,人生地不熟的,安安真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有了李靜躍和陸衍這兩層關系后,可以說是省事了一大半呢! 安安一聽,眼睛一亮,猶豫,“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陸衍抬手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不麻煩,更何況,我巴不得你給我添麻煩?!?/br> 不得不說,某種時候,陸衍哄女生功力是一流的,兩句話把安安熱的眉開眼笑。 “咯吱”一聲門開了,出來的是一位黑黑壯壯的男人,瞧著個子要比陸衍還要高是三分,安安覺得若不是在上海的時候,她甚至都要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是個混血了,畢竟這種黑到和黑炭一樣的顏色,著實不多見,安安卻忘記了,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這般膚色,不過比面前的男人要好上幾分。 那男人上來就給陸衍了一個大大的熊抱,吆喝一聲,“老四,好久不見?!?/br> 陸衍手握拳頭,碰了一下男人的胸口,臉上柔和了幾分,“老黑,好久不見?!?,說著,他介紹,“這是我以前的兄弟,叫許黑子?!?/br> 許黑子詫異的看著陸衍身后的安安,擠眉弄眼,“喲!弟妹好!”,他要比陸衍大上兩歲,當時在在京城當兵的時候,在一個屋內住著,他排行老二,后來到了年紀以后就回到了上海,娶妻生子。 從兩人交談的口氣,安安能感覺到陸衍和許黑子的兩人關系的熟悉,說起來除了杜子虎以外,這算是陸衍第一次帶她來見自家兄弟的,安安有些靦腆的笑了笑,“你好!我叫顧安安?!?/br> 陸衍看出了安安的不習慣,他下意識的把安安往身后護著,安慰,“老黑也就是個子長的高大,不用怕他的?!?/br> 許黑子看到這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么時候見到老四這般輕聲細語了,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別看他是宿舍年紀最小的,卻是最能打的那一個,后來年紀輕輕的竟然給監督他們大家伙的訓練,成了隊長,外面都叫他冷面閻羅,想起來當年的事情,許黑子就打了一個寒顫,這老四怎么變成了這樣啊,真應該讓當年的幾個兄弟看一看,這哪里是冷面閻王??! 這明明就是一個陷入愛河的癡情漢呢! 對于人高馬大的陌生男人,安安似乎有著幾分距離感,在她眼里有著兩種,打的過和打不過。 安安覺得,若是面前的許黑子要是翻臉的話,她怕是打不過的那種,不過聽到陸衍這般照顧她的情緒,她俏皮一笑,“不怕的!只是在好奇,若是你們兩個人打架的話,誰會贏?”,反正她是贏不了許黑子,但是陸衍的話,按照外表來看,許黑子高高壯壯,比陸衍看起來還要生猛幾分。 安安這一問,許黑子立馬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往后退,“弟妹,可不要把我和這個冷面閻王放在一塊比較,我還想多活兩年?!?,他這般后退哆嗦的模樣,實在是和許黑子那兇神惡煞的形象不符合極了。 安安詫異,“冷面閻王?”,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陸衍的,不過仔細一想,的確挺像的,她第一次見到陸衍的時候,可不就覺得這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人氣,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跟別人欠他八百萬一樣,這樣一看,冷面閻王還挺符合陸衍形象的。 許黑子原本在打算揭一下自家兄弟的老底,卻被陸衍給一記冷眼瞪了過去,許黑子吞了吞口水,小聲,“以后還是讓老四自己告訴你吧!” 見安安一雙烏溜溜的眼角咕嚕嚕的轉著,顯然是引起了安安的好奇,他回頭,摸了摸安安的毛茸茸的小腦袋,眉宇間的笑意也加深了幾分,寵溺,“調皮!” 這兩種鮮明的態度,當真是讓許黑子大開眼界,對待兄弟的時候,陸衍眼中閃著飛刀子,但是對待安安的時候,那當真滿眼的溫柔,許黑子算是知道了,什么要做百煉鋼城繞指柔。 沒想到,老四也有這么一天??! 許黑子引著兩人進了屋內,他們家是那種小閣樓,許黑子的父親走到早,和母親相依為命把他養大成人,到了年紀后,他實在是讀不進去書,家里的老太太見自家兒子生的人高馬大,當時就出主意送了許黑子去了當兵,只是沒想到許黑子一路從地方,殺到了京城了。 還和陸衍分到了一個部隊。 只是后來,許黑子母親身體不好,家里又只有一個老母親,許黑子被迫無奈下,從部隊轉業出來,回到了家里照看起了自家老母親。 安安他們進屋的時候,許黑子的媳婦手里正端著藥,喂著老太太喝藥呢!顯然徐黑子已經結婚,而且瞧著屋里收拾的干干凈凈,妥妥帖帖的,小日子過的很不錯。 看到這里,安安擰了一下陸衍的腰間,咬著嘴唇,紅著臉小聲低語,“讓你不提前告訴我,咱們空手過來的?!?,陸衍像是絲毫沒感覺到腰間的痛感一樣,他面不改色的從兜里面掏出來了一個藥方子遞給了許黑子,招呼,“我來之前把阿姨的病癥跟李老說了一下,這是他開的最新方子,說是以前的方子吃久了效果不明顯,就換掉算了?!?/br> 聽到這里,安安哪里還不明白的,感情來這里以前,陸衍把里面的彎彎繞都給打理的好好的,甚至連許黑子家里的病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從太松縣拿了一個藥方子過來。 是她誤會了陸衍,以為是空手上門的,想到這里,安安心里面別提有多甜了。 許黑子一聽有最新的藥方子了,立馬從床前走到了陸衍面前,直接從陸衍手上搶過了藥方看了看,他眼里閃著淚光,一拳頭砸在了陸衍的胸膛上,“夠兄弟!”,這比以前上門的客人,帶來的任何禮物都好。 許家在這一代的條件不錯,再加上許黑子父親走的早,導致他母親一個人撐著一個家,守著家里的幾間房子,跟個男人一樣,沖在前面,把那些要搶他們房子的族人統統的趕走,就是因為許黑子的母親性子太烈,早些年和族人有了沖突,再加上一個女人帶孩子,早年太過勞累,傷了身體,這才上了年紀以后老毛病都出來了。 “都說了是兄弟?!?,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藥方子的背后有李老現在居住的地方電話,若是阿姨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就直接打電話給李老?!?,許黑子母親早些年的病也一直是李老看的,只是后來李老被下放到底下,這才失去了聯系,而許黑子又從京城回到了上海,也是這段時間才再次聯系上的。 許黑子點了點頭,“替我謝謝李老!”,說到這里,他看完了方子沉吟,“這里面的需要野山參,還要年份久了,這可不好買!”,這年頭藥店里面都有野山參出售,但是年份久了那時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而且但凡哪家鋪子收到這種好山參,哪個不是有點背景的人提前拿到消息后,就內部消化了。 許黑子家里雖然有幾個鋪面,但是家底還不到這個地步。 安安站在門口處,看了一眼屋內正在喝藥的阿姨,恰巧屋內的病人也在此時抬頭,四目相對,許黑子的母親并不想普通婦人那小個子,相反她的個子很高,有點像北方的人,即使瘦成了皮包骨頭,躺在床上,也能看得出來骨架頗大,不知道怎么的,安安就有些心疼面前的阿姨。 瞧著年紀也不大,但是蒼老的程度卻跟她奶奶周愛菊差不多,明明是兩個輩分的人。 發現一個小姑娘在看她,許阿姨強扯出一抹笑意,讓安安看的眼睛一酸,難怪許黑子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接到藥方子的時候,眼里都閃過淚花。 安安咬著嘴唇,也跟著笑了笑,她猶豫了一瞬間,小聲,“我有百年的野山參,可以嗎?”,她超市里面還留了一根,當時小灰去山凹子里面找了兩根人參,她出售了一根,剩下一根完好的,就一直擱在她超市,嚴格意義來說,是有一根半,還有半根,是她剛來這里沒多久弄的那棵,用了一半剩下的也放在超市。 安安話音剛落。 四只眼睛牢牢的盯著安安,似乎要把她給戳一個窟窿出來,她低著頭,小聲解釋,“我會挖參,以前挖的有,我爸爸讓我帶一只來上海,看看又沒人有人買!”,她只能把鍋往顧衛強身上推了,不過卻不怕露餡,畢竟自家老父親是知道自己會挖人參的,陸衍雖然也知道,但是她需要找一個借口,來上海身上還帶著人參的借口,雖然安安很不愿意撒謊,但是確實是沒辦法。 隨身超市的事情,是她最大的秘密,以后會不會告訴陸衍她不確定,但是目前來說,她是不愿意暴露這個秘密的。 許黑子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來,他猛地沖到安安面前,一把抓住安安動手,激動,“你說的是真的?” 手上的痛意讓安安蹙著眉頭,“嗯!真的!” 陸衍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拍到了許黑子的手背上。 許黑子訕訕,“我太激動了?!?/br> 安安,“我知道,那野山參在我行李箱里面,不在身上,你若是急的話,可以去跟我一塊拿!” 許黑子脫口而出,“多少錢?” 安安搖了搖頭,“不要錢?!?,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自己來的目的。 還是陸衍直接了當,“我們這次來給你送藥方子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安安想在上海開一家鋪子,想知道你們家有沒有要出售的,最好在老街和南京路交界的地方?!?/br> 許黑子古怪的看了一眼陸衍,“你怎么知道我們家在老街和南京路路口有一家鋪子空了很多年?” “?????”,這下輪到安安和陸衍驚訝了,“這么巧?我們只是看上了那一塊地方,想著你是這里的土生土長的人,家里又有鋪面,想讓你幫忙介紹的?!?/br> 剛巧,許黑子的媳婦給許阿姨喂完了藥,端著空碗出來了,她直接,“那鋪面和許家的族人一直在扯皮,所以也就沒人愿意租,鋪面也就空置了很多年,如果你們要的話,可能要面對許家一群不要臉的族人?!?,許黑子的媳婦要吳麗燕,提起許家族人的時候,顯然是咬牙切齒的。 許黑子有些尷尬,他抬手接過吳麗燕手上的空碗,安慰,“媳婦,不要跟那一群王八蛋計較?!?,說完,他聳了聳肩膀,“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那個鋪面空了好幾年,一直沒人敢租,就因為我們老許家的族人,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附近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并沒有人愿意接受這個爛攤子?!?/br> 安安和陸衍對視了一眼,她堅定,“我們不租,我們要買下來,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出售?” 許黑子激動的搓了搓手,“真的要買?”,說到這里,他主動,“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實話跟你們你說了,這鋪面你們買了就是一個麻煩?!?/br> 安安點了點頭,“如果是老街和南京路那一塊的,而且確認這個鋪面是屬于你們的,而不是屬于別人的,我們就真的買!” 許黑子覺得今天真是鴻運當頭,先是自家老母親的藥方子有了,其次是連最難找的野山人參也有了,在一個,他們頭疼了多年的鋪面,竟然有人愿意買了?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想過把這個鋪面給賣了,但是實在是熟悉的人一打聽,聽到這還和族人有糾紛的,就不愿意買了,若是外人的話,還沒買到三個月,許家的族人去店鋪里面隔三差五的鬧一鬧,那生意也沒法做了,到最后,他們還要把鋪面的錢再給人家退回去。 許黑子點了點頭,“這鋪面是我父親在的時候,許家的分出來的,后來我父親不在了,那群老不要臉的就想要把分出來的鋪面在要回去!”,哪有這么好的事情,都分給了他們這一支,就算是他父親不在了,他還是個男丁,他們這一支還沒絕戶呢!就這樣欺負他們娘倆! 安安眼里閃過驚喜,當真是巧了,她笑瞇瞇的,“你晚點跟我一一塊去李家,我把人參拿給你,然后咱們把協議簽了,看還差多少錢,我補給你?!?/br> 許黑子搖了搖頭,大手一揮,“不用補了,你們都不是外人,更何況給我解決了難題,我要謝謝你們的?!彼眿D吳麗燕在一旁附和,甚至一直沒下床的許阿姨也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安安他們面前,“都是好孩子!而且我也聽說了,當初我們家黑子在京城當兵的時候,說他四弟頗為照顧他,想必你就是陸衍吧!” 其實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陸衍和安安進屋去看看許阿姨的,但是之前許阿姨還在喝藥,安安和陸衍也就沒進去打擾,反而一直站在門口,倒是吳麗燕喂完了藥以后,他們這邊說起來了事情,反而把屋內的病人給忘記了。 陸衍連忙,“阿姨,您先上床去!當初我們在一塊都是相互扶持的,不存在誰幫不幫誰!” 許阿姨憔悴的臉上的只見一個高起的顴骨和尖尖的下巴,她擺了擺手,“那鋪面的事情,我能做主,就收下你們你跟參,你們也不要提在補錢的事情了,不然早些年若不是你從中間牽橋搭線讓李老幫我看病,我這把老骨頭早都交代了,說起來,是我們老許家欠你的人情?!?/br> 許阿姨這人脾氣沖,硬氣了一輩子,未改嫁直接就一個人把許黑子撫養長大,并且把自己的唯一的兒子送到部隊去,就能看得出這位阿姨的胸襟,一般人真做不到這個地步。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陸衍和安安也沒有在拒絕的必要了,只是安安覺得自己貌似欠了好多人情??! 人家那一個鋪面,還是在上海的,她一根野山參就換到手了,明顯是占了許家大便宜,而且這中間還有陸衍自給的人情。 敲定了事宜后,陸衍就直接開車,帶著安安和許黑子一塊往李家趕。 到了李家的時候,徐程程一個人在堂屋嗑著瓜子,倒是李靜躍打聽了那個鋪面后,忙的焦頭爛額,顯然這鋪面是一個燙手山芋,正急著呢! 安安他們就回來了。 還帶著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李靜躍一驚,直接從屋內出來,啞然,“這是?” 安安主動,“這是衍哥的戰友,咱們中午商量的老街和南京路中間的鋪面就是他們家的,我們帶著他過來,直接簽字就成?!?/br> 李靜躍更驚訝了,“請進請進!” 許黑子點了點頭。 安安和陸衍走在最后面,大家伙兒都坐齊了以后,安安直接把空間留給了三個大男人們,當起了甩手掌柜,反正鋪面的主人給找來了,又有衍哥在,反正她是吃不了虧的就成。 安安一上樓,徐程程也貓著腰看了一眼桌上后,果斷的跟著安安一塊了樓,徐程程鬼鬼祟祟的,戳了戳安安的肩膀,“安安,那是誰?” 安安是背對著徐程程的,正低頭打開她的行李箱,右手在箱子里面摸了摸,就從里面摸出來一根人參來,她面不改色的站了起來,解釋,“就是咱們之前商量買鋪面的老板?!?/br> 徐程程這會已經顧不得要問安安什么事情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安安手上憑空多出來的一顆人參,她伸手指著人參結巴,“這……這是哪里來的?” 安安笑瞇瞇的,“從家里帶過來的!” 徐程程有些暈,她狐疑,“來上海玩,還帶人參?” “嗯嗯!”,安安點了點頭,“我去把人參拿下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塊下去?” 徐程程抬手抓了抓腦袋,不信,“真是從太松縣帶過來的?” “對??!你沒看到我剛從行李箱里面拿出來的?” “沒有!又好像有!”,徐程程被安安給忽悠的迷瞪瞪的。 等安安她們兩個下來的時候,談判已經到了末尾了,至于合同也已經簽好了,不過原本安安是二老板的,卻被陸衍給爭取成了大老板,而李靜躍卻成了二老板。 對于這個身份調換的事情,李靜躍也接受了,實在是他的身份也不方便直接出面,因為他的名下畢竟掛著紡織廠門市部老板這一頭銜,其次是這次的新開的鋪面上,從主意到鋪面,再到錢財基本都是安安這邊搞定的,相反他這個地頭蛇反而沒幫上什么忙。 對于陸衍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李靜躍沒有任何反對,反而欣然接受。 安安聽到自己不過上去拿了一根人參下來的時候,身份突然成二老板變成了大老板,她怔了一下,看了看陸衍,見陸衍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開口,“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畢竟她馬上就要離開上海了,這家鋪子到最后還是需要李靜躍來經營,而她不過是從中出了一些力而已,甚至很多力都是陸衍幫忙的,她自己實在是成了一個廢物。 李靜躍搖了搖頭,“沒什么不好,這是你應得的?!?,這家鋪子他一沒出錢,而沒找店,三沒有最為關鍵的技術設計,大頭都是安安承擔的,這一點李靜躍看的很清楚。 安安轉念一想,便沒有在推遲,“下次開分鋪的時候,到時候你是大老板!”,不過是調換了一下,等他們開分鋪的時候,讓李靜躍占大頭就行了。 如今第一家店鋪還沒有開張呢!安安就這么自信的要開分店了。 旁邊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還是李靜躍到底是個商人,反應的快,立馬應承了下來,“成,分鋪的時候歸我當大老板,不過這要借你吉言了?!?,開鋪子做生意,最怕生意不好虧本的,可是如今鋪子還沒開張呢!這小丫頭就信誓旦旦的一定會開分店,當商人的誰不喜歡這種好寓意的話。 李靜躍也不例外。 事情都談妥當以后,安安就跟著陸衍一塊出了門,把野山參遞給了許黑子,許黑子看到這人參的時候有些激動他,他搓了搓手,“弟妹,往后有我許黑子在的一天,若是老四敢欺負你,你就盡管來上海找我,我們許家別的不多,就空房子多,到時候一定給你留一間?!?/br> 他的話音剛落。 陸衍的臉色黑了一半,這是當著他的面,慫恿著他媳婦往后離家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