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流星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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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居然是一片海域。 淵水無垠,泛起細密的粼粼波光,蔚藍如琉璃世界。 廖云何止住了腳步,伸手攔住了花斂寒。 "你別動,我去。" 當年他在這里選了一處鐘靈毓秀之地,將龍脈轉至此處溫養,應該生有龍魄了吧。 極陰之地所有的靈氣都匯聚到此處了,他雖然也不知為何如此,但正好可以溫養龍脈。 袍裾拖曳出一片云浪,他眉目沉靜,只身將要邁入水澤處。 堪堪要踏入海水里,他猛地往后退去。 沒想到,這片海域里還有蜃妖。 蜃氣像一張貪得無厭的血盆大口,暗色的血霧蜂擁而上。 他走入了蜃妖的神魂域,像被一個圈圍困住,被牢牢鎖住了身形。 花斂寒在外發現了異常,"廖云何,你快出來??!" 他苦笑一聲,傳音道:"這蜃妖難纏,我也只能拖住蜃氣蔓延,如果避無可避,到了海里,我就會被吞噬。" "花斂寒,你快去找些波月草,蜃妖怕這個。" 他站在水澤之畔,鎮定自若地盯著她,并不驚懼害怕。 "你會救我的吧?" 會嗎—— 花斂寒眉心一跳,這個人就這么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她嗎? 她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這個人的心思,向來猜不透。 血霧在慢慢靠近廖云何,他負手而立,倒是臨危不亂。 花斂寒倏地轉身,寥寥扔下一句:"我速速就回。" 三天了。 她沒有回來。 走了么?在他給她解了血蠱之后,就離去了吧。 他仰倒在沙土里,兩眼愣怔無神,定定望著天空,眉眼枯寂如干涸的古井。 總是如此…世人皆棄他…厭惡他… 連她也不例外,愚弄他,引他貪戀那一點溫暖,再毫不留戀的離開。 驀然大笑出聲,眼里水澤一閃,像稍縱即逝的流光。 就如同五歲那年,母親有一天突然很溫柔,給了他很多又甜又糯的糖,跟他說了很多話。 最后叮囑他不要出來,離去時數度顧盼不舍。他滿心歡喜,這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可是母親再也沒有回來看他,他每日苦等,每日嘗一顆糖,細細品咂其中的甜蜜,直到糖沒了,隨之而來的是苦澀。 她終是離開了宗門,徒留他待在米缸里,不飲不食。 可是他記得母親的話,一直在等,一直在盼。 最后是一個末等仆役發現了他,他那時已經通身濁氣繚亂,被宗門視作異類,要將他擊殺。 心脈處一陣痙攣,他低首捂住了光潔的胸膛,他以為自己早已心死了,可是那里還有跳動。 為什么?!為什么?! 歡喜之后就是無盡悲慟,倒不如不遇,倒不如不存在! 若他不曾見過昭然明媚的光,便會永遠沉溺于無邊黯郁。 他木然望著天空,不誹不怒,無悲無喜。 食腐鷹盤旋在上空,還以為底下的人快沒了氣息,遲遲等著下嘴。 花斂寒…你才是無心之人…… 他面上陰鷲之色驟現,一把握住俯沖而來的食腐鷹,不顧潔癖,生生地捏碎了食腐鷹的脾臟肺腑。 血漿爆裂迸現,流溢出腥膻味。 他面無表情起身,拍了拍衣服,也沒有施除塵訣。 "廖云何,是這些嗎?我都挖過來了,只是路上有些耽擱。" 見他不應,花斂寒有些惴惴不安。 耐著性子小心翼翼問:"你,還好嗎?" 他倏地轉身,沉默地望著她。 擁雪的臉染上了嫣紅的血絲,順著頸部蜿蜒而下,驚人的詭異美感,像玉面羅剎,月白衣袍上還有點點血跡。 讓花斂寒一駭,頓覺驚悚。 這是什么樣的表情啊。 就好像當年香附被心愛之人刺死一般的表情,蘊藏著無邊絕望,卻啞然不語。 大苦無聲。 她有些莫名,不過是耽擱了些許時間,用得著那么大反應么? "廖云何,你受傷了?" 半晌,廖云何容色漸漸舒緩,牽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花斂寒,沒想到…你會回來啊……" 他行如鬼魅來到她面前,揚袖一振,這形若有物的蜃氣頓時消散。 花斂寒見如此,睜圓了杏眼,拔高了音量: "你耍我!你明明就可以破了這蜃氣,還讓我去找勞什子波月草,你可知我找得多辛苦嗎!" 胸襟寬廣的國師包容了她,用兩臂將她身子一摜,抱住了無上珠寶一般。 "你不走,那就永遠不能離開我了,還好……還好你回來了……" 他雙臂如烙鐵,緊緊地環住花斂寒的腰,頭枕在她肩側,炙熱的唇不停摩挲她的頸,燙在她肌膚上。 花斂寒有些愕然,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瘋,剛才還苦大仇深的樣子,現在卻像老友相逢,總是喜怒無常。 廖云何在她擁他入睡時,在她發絲上打入了一抹神魂烙印,無論她在哪里,他都知道。 甚至,可以瞬間抹殺她。 他眸里陰郁淡了幾分,還好,她沒有離開。 否則……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做什么…… 花斂寒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小心翼翼地掙扎了一下,他似乎靈力波動有些大。 距離上次他面目突生異相,似乎有一月了。 難道是與這個有關? 廖云何嗅著她香息,且沉醉迷亂,她的出現像一顆墜落的流星,燙熱了無波欲海,也燙入了他的心,留下了烙印。 他沙啞低聲,像喝了溫淳暖醅:"花斂寒…你再離開,我必囚你……我不會再放你離開了,永遠……" 花斂寒驚慌失色,繃緊了身體,臀部有火熱的硬物抵著她,隔著衣物淺淺地戳弄她的臀瓣。 "廖云何,你干什么?!" 他溫柔地咂弄了一下她珠玉耳垂,曼聲道:"做該做的事。" 他呵氣如蘭,廣袖里漫出郁郁香氛,讓花斂寒有些暈眩,她穩了穩心神,身子卻幾乎搖搖欲墜。 現在這個時候發什么情,他是看不清局勢嗎。 "你…怎么回事?" "今日是十五月圓之夜,本座…"他靠著花斂寒肩頭,破碎的喘息微微急促,"yin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