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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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除了找你喝酒談心,還有件小事要跟你說。"晏潯稍收斂下不羈的姿態,正色道。 "這玄宮的主人,不是凡人。" "廢話,我當然知道。"斂寒白了他一眼。 "唔,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算不上是人,非人非妖。" 這是何意? 斂寒眉心一跳,數道猜測在心中盤桓。 "具體我也不知道,歷來國師只有一位,也只有他,似乎已經九十多年了吧,這大胤朝氣運亨順,也多虧了他。" "何人在此玄宮造次?" 廖云何在月石門外停住了腳步,沉聲喝道。 月色下,他眉眼冷峻如霜,薄唇緊繃成一線。 他揚手一振袖,靈氣波動極大,周遭的鳴蟬都沒了動靜。 月白襕袍上繡著的星羅棋盤,棋子猝然從衣上飛出,恍若活物,迸射出萬千道光芒。 天地為棋盤,爾等皆為棋子。 花斂寒被這動靜一驚,朝門外望去。 看來廖云何是真的動怒了,親自出手,且大動干戈。 晏潯輕嘆一聲,"下次再來找你玩。"懶懶起身一撩衣袍,隱沒在夜色里。 他走進院中,幽幽抬眸,看見花斂寒一個人躺在房頂,衣衫不整的樣子。 眸光冰冷到極點,薄涼又盛著微慍。 平步輕點腳尖,衣袂紛飛間,他已落定屋頂。 "人去哪了?"廖云何眼角暗蓄風雷,質問著她。 "什么人?"花斂寒不解。 裝傻? 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鼎器,他不在乎。 但是,他忍不了旁人染指自己的東西。 "國師找我作甚?" "你是本座的鼎器,你說本座找你有何事?"廖云何彎下腰正對著她,眸間晦色不明,深沉地盯著她。 花斂寒面色一變,往后退了幾步,青瓦碎屑緊接著掉落。 廖云何勾起唇角露出絲譏笑,"房頂可禁不住你這么折騰。" 她充耳不聞,繼續往后退去。 他垂袖負手,靜看她欲要逃離,眉目里涼意縱橫。 如一道風飄去,將她往懷里猛地一摜。 花斂寒突然撞入他懷里,鼻尖是國師雅致的桂子香,腦子里有些熏熏然。 "既然你如今是本座的鼎器,便不能與旁人牽扯,你只需這四十九日里安分即可,本座會放你離開。" 覆在花斂寒腰肢上的手逐漸收緊,衣衫輕薄,甚至能感受到她細腰的柔韌。 他微瞇眼,嗓音里摻了幾分沙啞。 "我素來眼里揉不得沙子。" *** 三交六椀菱花窗敞開著,紅鸞紗帳被風吹得鼓起,寢殿里燃著催情的熏香,濃郁得要蓋過情動的麝香味。 鳳床上抵死纏綿的一對rou體,永不疲倦地做著亙古不變的動作。 "陛下,舒服嗎?"極婉媚的聲音,卻分明是男聲,放佛要滴出水來。 "哈~"胤微眼神迷離地看著離夙,"阿離…" 他媚意橫生的臉薄紅,紅唇勾人地舔了舔胤微眼角因舒爽流下的淚。 身下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勁瘦的腰板猛烈撞擊,一下下抵入花心,恥骨啪啪作響,春水濺落在床褥。 他是女帝極滿意的寵君,情事上一向放得開,比宮闈里那些端莊自持的名門之子有滋味多了。 是以恩寵不斷,惹人羨恨。 這場交歡持續了很久,直到女帝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離夙披了件外衣,露著精瘦白皙的胸膛,赤著足悠悠下了床。 坐在菱花鏡前,端詳著自己。 "誒,我真是不懂。"撩人的女聲響起,一道桃色煙霧慢慢結成人影,是一個極嫵媚艷麗的女子,花搖柳顫地走到離夙身側。 "這多了二兩贅物,交媾起來有何不同?"她弓起身親昵地附在離夙耳畔說道。 離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冶麗又艷靡,就好像濃盛過的花,透出腐爛的意味。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眼波流轉于她臉上,柔聲道:"你可試試。" 那女子聽他這么一句,惡寒頓起。 "不與你多說。"她撇著嘴搖著團扇,"我只是來提醒你,時間又到了。" 離夙眼皮一跳,半晌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