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隨后,書房的門‘砰’一聲一關。 溫榆就徹底走不了了。 荊彥把她的設計稿和那一把彩鉛筆平整地放到自己的書桌上,順帶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挪開到一邊,給她騰位置,然后松松襯衫的紐扣,拉開椅子,站在一旁,一副讓溫榆過來他這邊畫圖的姿態。 溫榆看著,身體的怒氣在升起來,越升越多,一張小臉憤怒委屈交疊盈盈弱弱地快擰到一起來。 但偏偏她知道自己又不能對他怎么樣,只能克制著氣憤的情緒,一聲不吭走到他那邊,準備拿走自己的稿紙再離開。 手才剛摸到自己的稿紙邊邊,站在一旁的男人,突然就從后面把她抱住,直接抱著她一起坐在了那張靠背椅子上,溫榆沒吃住,隨著他一起重重跌坐下來,等坐穩,男人的手指已經從后攔到她前面平坦的小腹處,再收緊,將她抱緊在自己大腿上。 薄唇微微湊到她耳邊,混著他薄唇內的熱氣,拂過來緩緩說:“畫吧?!?/br> 畫吧? 她要怎么畫? 他的薄唇還靠近在她耳邊,低熱的氣息灼在她耳根,整個人就好像跌進了一片滾水,身體漸漸發顫起來。 所以,她要怎么畫? 溫榆看一眼平整攤在桌上的設計稿,想動又動不了,頓時覺得自己猶如砧板的魚,任人宰割,溫家宰割她,荊家也一樣,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她的手指瞬間用力握了握桌上的那支褐色彩鉛筆,用極大的自控力撐在書桌上,轉過身想拿彩鉛筆刺這個男人。 只是轉身一霎,手心尖銳的筆尖還沒碰到他的肌rou,就被他那雙黑色不見底的眼眸以及他溫淡不急不緩地話唬住了,“刺我的話,代價不小的,你想好?!?/br> 是,她的確需要想好。 三年‘乖乖聽話’不惹事不反抗的守孝換取一輩子永遠脫離這個圈子,是她和溫家達成的協議,也是她自己想要的結果,如果有一點點差池,以后她還是被溫家再賣一次。 就像宋美麗說的,都給她安排了45歲的富商,讓她去給人家上初中的兒子當小媽。 這就是她反抗的后果。 溫榆的確不敢涉險。 可不涉險不代表她就要一味接受,所以筆尖是沒刺進荊彥的胸口,但她也不示軟,咬著唇:“就算你強迫我,我也永遠不會跟你?!?/br> 說完,不打算作無畏的掙扎,畢竟就算她想掙扎,也掙扎不了,就轉過身,拿起筆真的趴在他書桌上開始認認真真繼續畫自己的設計稿。 三年只是一時,不是一輩子。 三年一結束,她以后的人生就是她自己的,誰也說了不算。 所以,她只有努力讓自己變得獨立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溫榆放棄抗爭,乖乖坐他大腿上畫設計稿,荊彥靠在椅背,靜靜看著她伏案畫畫的背影。 溫榆的身體太軟了,又帶著一點點沐浴露的水果香味。 斷斷續續飄進荊彥的鼻內。 好聞的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更想弄進她的柔軟里。 黑眸微微低睨,忍住因為她柔軟觸感帶來的刺激,視線落在她后頸,凝視了會,慢慢靠到她身后,手指溫柔替她把一些碎發攏到后面,聲音緩慢低啞說:“沒關系,我等得起?!?/br> “還有,我今天在酒店說的話,不是開玩笑說的,以后我就是你男人,知道了嗎?” 溫榆原本構思的挺認真,被他這句話又惹得渾身發刺了,指尖一用力,手里那支彩鉛筆‘啪嗒’一聲,居然給折斷了,差點把底下的稿紙戳破。 溫榆看一眼斷了筆芯的彩鉛,怒氣一下涌上來,沒回頭,直接對著稿紙就咬唇咒罵了他一句:“你是瘋子?!?/br> 還有荊博。 也一樣。 都是一丘之貉。 “瘋子不會寵你,我會?!鼻G彥表情平靜聽著她這句咒罵,手指輕輕拂過她后頸,像呵護至寶般說:“以后,我會慢慢疼你,更會保護你?!?/br> 真的瘋了…… 溫榆已經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是什么了,他們只單純見過幾次,沒有深入交流過,也沒有真正相處過,而且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他名義上的寡嫂,她理解不了他為什么非要她,唯一能想到的或許這是騙女孩子的招數,所以,她不會上當。 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她不會真的當他是自己的男人。 溫榆捏著那支斷鉛自個暗暗生悶氣了一會,不想理他,把筆放到一旁,拿另一支繼續畫。 溫榆不搭理他,荊彥也不介意,萬事開頭難,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相處。 所以,就繼續抱著她,她畫畫,他就拿了旁邊的筆記本,放到椅子扶手開始辦公。 兩人各自投入各自的工作,姿勢雖然曖昧,但也很‘和諧’。 只是溫榆畫稿紙的時候,會不經意動一下。 一動就摩擦到荊彥。 所以可想而知,要是溫榆再動一下,他可能真的會硬起來。 不過,還好,沒多久,荊博來溫榆房間找她,溫榆根本不在自己房間,他敲了很長時間的門,溫榆都沒開,無奈之下,他就打了電話。 一打電話,溫榆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很清晰地就從書房內隱隱約約飄出去了。 第27章 柔情26 原本像這種別墅的書房都是隔音效果很好的。 但是二樓就他們三人住,要是不走動, 站在走廊的時候, 只要凝神聽, 還是能聽到一點兩點很輕的聲音。 所以,當溫榆的手機鈴聲從書房很輕微地傳出來的時候,這讓還守在溫榆房門口的荊博聽到后, 立馬就起疑了, 一邊繼續打溫榆的手機, 一邊往他二哥的書房走去。 準備聽聽看, 是不是在他二哥書房? 畢竟溫榆現在挺‘搶手’。 大家都想打嘉北那塊土地。 甚至還試探地邊走邊喊溫榆的名字, 喊得聲音雖然不大吧,但足夠二樓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這就讓書房內坐在荊彥腿上的溫榆聽到后嚇得直接掐掉了手機。 溫榆掐了通話,還在走廊走著的荊博看到電話斷了, 毫不猶豫繼續打, 鈴聲再度響起, 清脆地有些刺耳,溫榆捏著手機, 猶豫著要不要接。 荊彥看一眼書房門, 書房外的走廊, 荊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聲音,應該在往這邊走,便淡然收回視線, 說:“他在過來這邊,關機吧?!鼻G博不敢光明正大進他的書房。 要進也只會趁他不在偷偷摸摸進來翻他的資料。 溫榆也聽到了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慌神,身體就本能性地在男人腿上劇烈掙扎了一下想站起來,但荊彥扣著她的腰,她扭動著身體,絲毫掙脫不開,反而因為她扭動,有了走火的跡象。 溫榆本來就穿很薄的那種運動休閑褲,褲子是薄綿,蹭在男人的西褲腿上,很柔軟很舒服。 所以,電光火石間,溫榆感覺到了身后男人的‘異樣’。 溫榆心口快速跳了下,臉色倏地飚紅一路燒到耳根,整個人一下就不敢動了,可手里的手機還在鈴鈴鈴地叫囂著。 溫榆覺得自己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 大腦里開始呈現一團亂麻的亂糟糟感。 她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要失控了。 溫榆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咬著音節讓他放開她,可回應她的是耳邊男人低啞又像含沙似的溫吞音拂來:“關機?!?/br> 關機!關機! 他就不能放開她嗎? 不知道她被他弄得很難受? 溫榆原本隱忍的怒氣蹭蹭飚上來,不想關機了。 反正也跑不了,她還不能膈應他一下嗎? 溫榆劃開屏幕,直接點了接通鍵。 電話一通,荊博呱呱似的聲音就傳來了:“溫榆,你在房間嗎?我打你電話,你都不接??!” 溫榆溫溫地回:“剛剛去洗澡了,沒接到電話?!?/br> 已經走到書房門外的荊博,聽到她這句,兩步走到門口位置,傾身,豎耳貼到門上,像做賊似地想聽聽溫榆的聲音是不是在里面? 邊聽邊繼續說:“哦,這樣啊,那你洗完澡了是嗎?現在能出來嗎?我想和你好好聊聊?!?/br> 溫榆知道他又想說和荊彥一樣的事,忍忍,繼續說:“如果是你之前跟我說的意思,請你收回?!睖赜苷f這句話的時候,門外的荊博把自己耳朵使勁貼在門上,可溫榆接電話聲音根本不大,他耳朵都快被門擠癟了,也聽不到里面一點點動靜,荊博不甘心,他還是懷疑溫榆被荊彥帶進書房了,雖然這個懷疑的懷疑度以他對他這位二哥品味的了解,幾乎為0。 但溫榆背后有嘉北土地??! 這就說不準了。 所以,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荊博對著手機故意溫柔地和風細雨般回道:“當然不聊這個事,我打算先和你先從朋友開始好好相處,你能出來一下?!?/br> “我……”她不可能出來,“我要睡覺了?!?/br> “哦,那行吧,晚安?!鼻G博在書房門口聽不出個所以然,猜測溫榆不可能在里面,不繼續追問,先掛了電話,隨后回自己房間去辦公。 他今天第一天上崗,很多事情都不太懂。 他得遠程求助老爸和他的助理。 不然要是出點差錯,被二哥穿小鞋就不好了。 荊博回自己房間,外面走廊自然又安靜了。 但書房內根本不可能安靜下來。 溫榆放下手機,剛才一直不言不語的男人,緩緩地就開口了:“剛才是故意的嗎?”聲調還是之前的低啞聽不出生氣或者不生氣的意味。 溫榆本來就憤怒著,他一提,她就不示弱了,身體發抖,磨著牙,拋開所有隱忍,反正早就做好魚死網破打算了:“是,我故意的,我寧愿和他聊?!痹捖?,身后的男人就凝眸淺淺地看著她,真看不出來,平時忍得那么好,還以為乖順的不得了,真戳了她的逆鱗,脾氣比他還大。 過了會,薄唇微啟,聲線平淺,說:“那聊開心了吧?” 溫榆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當然她也不想猜更不想回答他,抿抿唇,想掙扎著站起來,荊彥直接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你聊開心了,我不開心?!?/br> 說完唇覆上,又是兇狠地強吻。 氣息濃烈又霸道,混著淡淡煙草味,成熟地令人心顫,溫榆躲都躲不開,齒間的呼吸像被他抽走了,渾身無力,整個人都不屬于她自己。 這種綿軟無力又心跳加速的不正常反應讓溫榆厭惡又生理不適。 掙扎著想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