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江津:“……”為夫?津津?意思是以后他就是寒夫人了? 摔!我一個男的,夫什么人! “那個……大哥,你說我要是想退婚,后果會怎么樣?” “嗯?”寒燁想了想,說道,“不知道賢弟還記不記的,荊州城有個叫柳鶯鶯的,她也是想退婚,后來……” “你別說了,我懂,我嫁?!?/br> 他不想也吃一壺春蟲谷。 第32章 自寒燁拿著婚書回來以后,江津的小院里頭,每日皆是津津長,津津短。 “津津,快來用飯,嘗嘗為夫的手藝?!?/br> “津津,天色已晚,過來歇息?!?/br> “津津,熱水已備好,我們沐浴罷?!?/br> 低沉的聲線叫出“津津”二字,不急不緩,徐徐吐氣,莫名有種寵溺的意味在其中。 這令江津很是不爽——若是一個不慎被外頭其他弟子聽到了,豈不是笑話?讓他一個準掌門的面子往哪放? 那些外門弟子修行不如何,嘴巴倒是毒得很。 二則是,寒燁左一個“為夫”右一個“夫君我”,rou麻得江津起雞皮疙瘩。 “喂,那個誰,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闭J真臉。 “談什么?又想退婚嗎?”寒燁應道,“你且等等,我去給你泡壺茶?!闭媸怯譁厝嵊煮w貼呢。 江津:“……” “你可否莫要整日喊我‘津津’,太過親昵,若是讓別人聽了去,總歸不好?!苯蛏塘康?。 “你若是不喜歡,自然是可以?!焙疅顟?,“夫人、津兒、寶貝、心肝、蜜餞,總歸有一個合你心意的,你選哪一個?” 江津:“……”津兒?雞兒?我選擇打死你。 “那你還是叫回津津罷?!苯蛞讶唤^望。 “既然你提了,我便也提提我的想法,這幾日你總喚我為‘喂’,就不能喊我一聲夫君嗎?”寒燁問道。 江津吞吞吐吐,搪塞道:“那個……啥,你我之間,本就與俗世夫妻有所不同,你為夫,我亦為夫,我若喚你夫君,你當喚我甚么?夫人是萬萬不行的?!?/br> “我可喚你小夫君?!?/br> “……”摔!憑什么我是小,勞資不小。 “也罷也罷,左右不過是個稱謂?!焙疅钭尣?,說道,“我在家族同輩之中排行第七,津津你便喊我一聲七郎罷?!?/br> 夜里,床榻之上。 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江津平臥而眠,寒燁則盤坐在一旁吐納靈氣,修行《雙星訣》。 九個輪回以后,寒燁靈田之中靈力溢滿,需要渡一些給江津,若是按往常,寒燁只需隔空將靈力傳入江津的腹部便是了。 可今夜,寒燁不想這般做。 他側身躺著,手臂半撐著身子,仔細端詳著睡熟了的江津——這家伙,白日里跳脫得很,睡著了卻這般安靜。 這張臉,真是耐看。 在他臉上,仿若一切都是安靜的,睫毛只是不時微微顫動,呼吸又輕又緩,薄唇上那顆俏皮的唇珠,跟著呼吸一上一下嚅動,又十分水潤。 看得寒燁餓了。 寒燁勾唇一笑,伸出手,修長的五指輕輕撫過江津的臉龐,軟軟的。 大抵是癢癢了,熟睡的江津眉頭輕皺,含糊地囈語幾聲,側了個身,繼續安睡。 寒燁又笑,覺得越發有趣了——白日里又蠢又跳的笨狐貍,夜里睡覺怎這般可愛? 偏生江津側身后,正好面向寒燁這一側,那嚅動的小唇珠對著寒燁,水潤水潤,越發誘人了。 寒燁也越發餓了。 他也不知為何,呼吸急促了些,好像燃起了一股火氣,最后終于忍不住,將江津推平,再一個翻身,壓著江津,對著嘴唇咬了上去。 江津的唇被他含在嘴里,軟軟的,糯糯的,涼涼的,像極了夏日里冰凍的糯米丸子。 也正是此時,寒燁體內的那股靈力暴漲,一股勁地涌上他的舌尖,寒燁不自主地抵開了江津的嘴,舌根探入其中。 靈力輸入江津體內,搭配著寒燁的舌尖在里頭肆意地探尋。 霸道,且暢快。 此時江津也醒了,身子被壓住,手被把住,連嘴都被堵住,壓根動彈不得,瞪著眼,眼睜睜地看著寒燁放肆,也只好被動地接受著那股靈力。 許久之后,寒燁的動作終于緩了下來,也清醒了幾分。 四目相對,他察覺到了江津眼中的殺氣。 那種老子要滅了你個yin賊的殺氣。 江津趁勢推開寒燁,先是起身大口喘氣——終于可以暢快地呼吸了。 反手一握,一枚冰凌握在手中,抵近寒燁的喉結,狠狠道:“yin賊,你做些什么?” 寒燁卻一點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嘴角一勾,笑道:“什么做什么?做夫君該做的事呀……倒是津津你,這是要做些什么?謀殺未婚夫嗎?” 說得很有底氣。 寒燁緩緩推開江津手中的冰凌,又道:“你我不久后便會完婚,現下無論做些什么,都是合規矩的,縱是不合規矩,別人也看不出什么……我不過吃你一口,江津你緊張些什么,我以前吃過,現在吃了,以后夜夜還要吃?!?/br> 邪邪一笑,又道:“津津這唇,軟乎得很,讓人上癮?!?/br> 江津:“……”無恥。 卻又無力反駁。 可怕的是,寒燁往后竟要日日都吃他的唇。 “你為何要這樣,你我相安無事不好嗎?”江津問道,他發覺寒燁近來越發得寸進尺了。 這種苗頭留不得。 寒燁找了個由頭,說道:“給你隔空輸送靈力太慢了,耗時費力還不舒坦,不如嘴對嘴來得快,我心情也舒爽?!?/br> 江津:“……”你是舒爽了,勞資不爽呀。 “你冒犯了我?!苯虻?。 “冒犯?”寒燁反問,又道,“不打緊,為夫償還你?!?/br> 言罷,徑直躺下,還扯去了上衣,向江津敞開胸膛,笑道:“來吧,津津,為夫讓你冒犯回來,想怎么親就怎么親,想親多久就親多久,若是不夠,還可以來點……別的?!?/br> 那“別的”二字,說得格外輕浮。 “無恥!” 江津又怒又氣……好像還摻雜著一些小鹿亂撞的感覺。 …… 翌日,銅鏡之前。 江津看著嘴邊紅腫了一圈——被那煩人精咬了那么久,豈能不紅腫? 越想越來氣。 偏生今日要去見師尊范不啻,有要事要辦,不可不出門,這下要出洋相了。 江津只好掛了張紗巾,遮擋一番,堪堪出門。 誰知路上,過橋之時,忘了看橋上可否有人,等江津走上去的時候,才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是蘇奕——心思比女子還縝密的女裝大佬。 完了,若是撞見,必騙不過他。 江津想改道,可是身在橋上,如何改道?若是折返,這躲人的舉止就太明顯了,只會讓蘇奕更加好奇。 江津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江師兄這是怎了?大清早為何戴著紗巾?”蘇奕果真問了。 江津訕訕道:“沒什么,這幾日感了風寒,面容不雅,遮一遮?!?/br> “哦,原是如此,那江師兄多保重些?!碧K奕總覺的有何不妥。 江津急著要走。 “師兄等等?!碧K奕回頭攔下了江津,道,“修道之人怎會感風寒,怕是什么大疾,不如我替師兄看看罷?!?/br> 還未來得及推辭,江津已被蘇奕扯去面紗。 蘇奕看到江津腫成香腸的嘴唇,像極了方池里的錦鯉,嘴巴一嘟一嘟的,忍不住笑出聲,道:“江師兄這哪里是感了風寒,這性感的嘴唇,怕是被狗啃了罷?” 江津匆匆搶回紗巾,重新遮上,道:“對,是被狗啃了,一只野狗?!?/br> “哦,野狗?”蘇奕意有所指,內涵道,“怕是師兄屋里藏的那只小狼狗啃的罷?還真是兇猛……江師兄可不止這一處腫了罷?” “你……”江津正欲生氣,蘇奕卻衣裙一飄,往對面飛走了,再次留下無法解釋的江津的在風中凌亂。 江津抓狂,死寒燁,本少爺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 …… …… 云閣之中,范不啻正在等著江津。 “不知師尊找弟子何事?” 范不啻臉色依舊嚴肅,道:“近來,宗門里出了些異象,昨夜我夜觀星辰,雖看不出有何大褂相,可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安……此事是福是禍,也未可知,為師尋你來,是讓你也給些參見?!?/br> 二人御劍,自云浮山飛了出去。 在空中不過飛行了片刻,二人便落在了龍骨山脈邊沿的一處險峰上。 此處共有五座險峰拔地而起,像是一只朝天的龍爪,江津他們停落的那座險峰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