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阮恂噤若寒蟬,半響道:“應該不會吧……” “我覺得有可能?!?/br> 阮恂皺眉:“可是今天才周六,又不能提前去學?!?/br> “去什么學校,你腦子就只知道學校,去別的地方不行嗎?” “哦……” 阮含一略一思忖,道:“之前不是說教你打羽毛球嗎,走,現在就去?!?/br> 阮恂:“……” 她一把抱起桌子上的化學輔導書:“不了不了我要學習?!?/br> 阮含一輕而易舉的奪過書本:“學什么學傻了都?!?/br> 阮恂又抓起一支筆:“我愛學習學習愛我!” 阮含一:“學習不愛你,我愛你,跟我走?!?/br> 阮恂:“……” 最后她不得不屈服于大佬jiejieyin威之下,垂頭喪氣的跟著出門了。 阮嘯之一聽她們要去打羽毛球,相當高興的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讓司機送她們去了朋友的私人體育館,在路上的時候阮恂一直都低著頭不說話,阮含一想了想道:“我們叫上冉桑榆?!?/br> 阮恂想起上次她和冉桑榆打羽毛球時被完虐的凄慘經歷,越發的情緒低迷了。 事實證明菜雞就是菜雞,阮恂和阮含一和冉桑榆分別對打,都是她被完虐,一個小時過去累的氣喘吁吁,也就堪堪學會個發球。 她蹲在地上抱著腦袋道:“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的!” 阮含一又給她拽起來:“好漢不能說自己不行?!?/br> 阮恂搖頭:“我不是會好漢,我就是個渣渣?!?/br> 阮含一呵呵冷笑:“你再這么菜下去就不配做我meimei?!?/br> 阮恂:qaq 冉桑榆在一旁笑的直打顫,斷斷續續的道:“一哥,要不叫謝初同和忱哥一起來?” 阮恂一聽連忙阻止:“不行不行!” 冉桑榆非常手快的兩個電話已經打了出去。 謝初同欣然往之,而白忱,斷然拒絕之。 冉桑榆奇怪的嘀咕:“忱哥這幾天怎么回事……” 此時的白忱,依舊在在認真的抄化學筆記。 沒過多久謝初同來了,于是二虐一變成了三虐一,不過好在中途的時候阮含一去喝水,暫時退出了戰場,而謝初同要比他溫和的多,于是阮恂得以喘了口氣。 阮含一喝完水,在休息室的窗戶邊站了一會,然后就聽到儲物柜里有個手機在震動,她以為是她的就打開柜子去拿,結果發現是阮恂的——她和阮恂的東西放在一起。 她拿起手機走向訓練室,中途震動停了,可沒過幾秒卻又響了起來,阮含一干脆接起來道:“阮恂暫時不在,麻煩稍等一下?!?/br> 電話那頭聽到她的聲音似乎愣了一下,隔了幾秒才道:“請問你是?” “我是她姐?!比詈徽f著大步走進了訓練室,“阿尋,電話?!?/br> 阮恂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有些雀躍的跑過來接這通救命電話。 “喂……白懌啊,我還沒有做完,還有最后兩道……好,我晚上回去就給你發,嗯嗯,再見?!?/br> 掛了電話,她抬頭希冀的看向阮含一,眨眨眼道:“jiejie,同學讓我回去給他發卷子的答案?!?/br> 阮含一瞥了她一眼:“不行,你告訴他作業要自己做,要別人的答案作弊算什么學生?” 儼然已經忘了自己不會做的題都是阮恂做的。 阮恂:“……” 于是只好接受新一輪的被虐。 一直到臨近傍晚時候,幾個人才離開了體育館。 阮家的司機本來要接阮恂和阮含一回去,但是阮恂又想和冉桑榆一起去吃飯,司機只好先把他們幾個送到了附近的綜合體。 “叫忱哥出來一起吃吧……”謝初同盡職盡責的展現了做死黨的本分。、 “只要你能叫的出來?!比缴S芊藗€白眼。 謝初同果然無功而返。 阮恂疑惑道:“他在忙什么呢?” “誰知道……” 此時的白忱,還在抄化學筆記,并在心里把眼鏡同學脈怨了第一百三十二遍——沒事把筆記抄這么詳細干什么?干什么! 飯后天已經黑透了,幾個人互相道別各回各家,阮含一卻讓阮恂先回去,她要去再轉一會。 阮恂擔憂的道:“可是天都黑了,還是先回去吧……” 謝初同跟著隨口道:“對啊,一個人不安全?!?/br> 阮含一乜了他一眼,道:“魯迅曾經說過?!?/br> 謝初同:“???” 阮含一接著道:“猛獸從來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br> 謝初同:“……” 他無語道:“魯迅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大哥!” 沉默一瞬,阮恂輕輕戳了他一下,默默道:“這句話真的是魯迅說的……” 謝初同:“……”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遲到了>人<發紅包賠罪,當慶祝國慶【?!?/br> 記得打卡。 對了,明天那章有點長,就早晚更新二合一,大概率會晚上更,我會盡量準時九點或者更早的! 第35章 估算錯誤的心 冉桑榆在一旁哈哈大笑:“你這個語文學的,真的絕了!” 謝初同訕訕的摸了摸腦袋:“魯迅那么多名言, 這誰記得住啊……” “阿尋就記得, ”冉桑榆無情嘲笑,“一哥也記得?!?/br> 謝初同表示甘拜下風, 他就是個渣渣。 最后阮恂依舊沒能說服阮含一,她只好自己回家了。 但是當她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還不如跟著阮含一在外面多玩一會……因為林窈在家。 她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走進了玄關,可是老爺子和阮嘯之, 還有林窈全部都在大會客廳里, 她不得不過去。 “爺爺晚上好, 爸爸阿姨晚上好?!?/br> 林窈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先開口的是阮嘯之:“阿尋, 下午和jiejie玩的怎么樣?羽毛球學會了嗎?” “學會了一半……”阮恂道。 確實是一半,她學會了發球和勉強的接球, 雖然連續接球絕對不會大于三個。 “那還不錯, ”阮嘯之笑道, “你從小身體就弱, 跟著含一多運動運動,增強一□□質也可以?!?/br> 阮恂點了點頭。 “那, 我先上去寫作業了?!?/br> 阮老爺子擺了擺手,末了卻又問:“阿尋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阮恂頓了一下,又道,“jiejie說她過會回來?!?/br> “那你怎么不等等她?”林窈忽然開口, “自己一個人先跑回來了?” “jiejie說不想讓我等……” “行了行了,”阮嘯之打斷了正要開口的林窈,“讓老陳待會再去接一趟不就是了?阿尋,上去吧?!?/br> 阮恂“嗯”了一聲轉身上樓,林窈再沒有刁難她,而是轉頭和老爺子說著什么,阮恂邁上二樓的臺階時,聽見她聲音斷續的道:“……周遠那邊報表已經……過來了,我明天給您送……” 而老爺子淡淡道:“你把好關就是了,那可是你本家的弟弟?!?/br> 阮恂回到臥室,先換掉了下午因為打羽毛球而被汗濕透的衣服,收拾洗漱完之后就按照白懌說的把那幾張卷子的答案拍了照發給他,同時把自己有疑問的題目都標注出來,想著正好可以和他討論一下,但是他圖片發過去十幾分鐘也不見白懌回復,阮恂一看他的狀態是4g在線,就猜測他可能是在外面沒時間看手機,于是轉去做別的題了。 八點半的時候她做完了老師布置的期末作業,白懌還是沒有回復她消息,而她跑到臥室外看了一眼走廊對面,阮含一的臥室門緊閉著,顯然是還沒有回來。 阮恂給阮含一發了個短信提醒她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揉了揉眼睛,又給歐明希打了個電話。 她打了第二次歐明希才接,阮恂以為歐明希在忙,卻不想她正在吃晚飯,因為下午開會手機忘了調出靜音模式。 和歐明希閑話了幾句,阮恂不好耽誤她吃飯就主動掛掉了電話,歐明希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 和她共進晚餐正是同事宋豫廷,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是他們這邊有個案子沒有結,只好加班,而等到處理完今天的工作就已經是晚上了,現在才堪堪吃上晚飯。 歐明希似乎很疲憊,晚飯期間話非常少,宋豫庭有意和她聊幾句,但是不論什么話題她都興致缺缺,倒是中途接了個電話后笑了幾聲。 晚餐后宋豫庭本來想邀請她去江邊散一會步,但是歐明希拒絕了,先行自己開車回家。 餐廳的停車位邊,宋豫庭靠著車門點燃了一根煙。 因為歐明希不喜歡抽煙,所以在她面前他從來不會與煙草有任何相關。歐明希和他是讀碩士時的同學,他在那時候就對歐明希有意,但是歐明希后來嫁去了青城,他也結了婚。 但是婚后不久因為一些原因就和妻子離婚了,此后他一直一個人生活著,直到年前,歐明希忽然應聘到了他所在的律所,他一時間又是驚訝又是大喜過望,心底某些念頭死灰復燃,于是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已經大半年過去了卻絲毫沒有進展,歐明希的心思似乎全部落在了工作上,根本對他沒有意思。 宋豫庭吐出一口煙圈,已經燃了半截的香煙煙灰抖落,火星子一閃之后迅速寂滅,他偏頭,驀然看到自己打開的車窗里,副駕駛的位置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個牛皮紙包。 宋豫庭確定那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停車的時候也并沒有見到這個紙包。 他掐滅了煙頭,坐上車,皺著眉拆開那個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