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天哪,今天這是什么史詩級別的進步,不僅進行了親密運動,還用嘴含住了片小片! 這是風哥的一小步,更是他們感情發展的一大步! 于是白若風走向床的腳步更加堅定,信心十足地掀開被子,結果發現荊興替抱著枕頭睡得很熟。 白若風:“……” 白若風:“???” 不應該是在欲求不滿嗎? 不應該是在床上扭來扭去,求抱抱嗎? 片片你為什么睡著了啊片片! 荊興替不僅睡著了,還把衣服給穿了起來,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沒有發生——白若風既沒有含住片小片,也沒能讓他們的感情發展一大步。 挫敗感一下子將白若風擊垮,小a垂頭喪氣地躺在荊興替的身旁,把他抱在懷里,順便踢走了不知道如何打開了門、自己鉆進來的凱撒大帝。 “哥哥……”荊興替閉著眼睛呢喃,“洗澡了?” “嗯?!?/br> “頭發……頭發擦了嗎?” “嗯?!?/br> “有水呢?!?/br> “片片也有水?!?/br> “……” 荊興替費力地睜開眼睛,咬了小a的嘴角一口。 說完一句sao話,白若風在心里偷笑,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他倆再次睡醒,是在爸爸們回來的時候。白若風心虛地爬起來穿衣服,皺著鼻子在房間里嗅,生怕被發現干了壞事,還拿出阻隔劑滋滋了兩下。 荊興替被滋醒了,懶洋洋地翻身,纖細的腿從被子里露出來,白若風回頭的時候,被白花花的腿晃得一個愣神,舉著阻隔劑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開口: “片片,你覺得房間里還有味道嗎?” “什么味道?” “我們嗯嗯啊啊的味道?!?/br> “……”荊興替聞言,轉了個身背對著白若風穿衣服。 白若風沒察覺到片片的無語,繼續在房間里滋阻隔劑,等荊興替穿好衣服了,還溜達過去,對著他的脖子滋滋。 “沒事,”荊興替被濺到脖子里的涼絲絲的水意折騰煩了,抬手把阻隔劑的瓶子搶過來,“爸爸們不會上來的?!?/br> “為什么?” “從療養院回來之后,他們肯定要聊聊單位里的事情?!鼻G興替走到書桌邊隨手翻了翻昨天晚上做的習題冊,“爺爺雖然不太清醒了,但是爸爸們總要聊些局里的事情?!?/br> 白若風黏糊在他身后,一邊悄悄地聞,一邊說:“那我們今天做點什么?” 其實白若風想繼續早晨做過的事情,但是怕荊興替受到的刺激太多,提前發情,所以現在還在忍,不過嘴癮還是要過的。 不僅要過,還要sao一sao。 “哥哥沒睡夠你?!?/br> 荊興替照舊是一副冷淡的神情,豎起衣領擋住腺體,走到小a身前,拽住他的衣領,順帶踮起腳尖,在白若風的嘴角落下了一個啾啾。 被親了一口的小a瞬間忘記了所有的saocao作,將片片摟在懷里美滋滋地親了會兒,不知不覺間答應了他要在家做三套模擬試卷的要求。 五分鐘后,清醒過來的白若風茫然地坐在書桌旁,對著空白的試卷發呆:“周末就干這個?” “哥哥想反悔?”荊興替盤腿坐在床上,頭也不抬地反問。 白若風矢口否認:“我就是覺得機會難得……” “你還想睡我?” 白若風噎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嘀咕:“想啊?!?/br> “不行?!鼻G興替還是不抬頭,“你今早弄得好激烈,我差點發情?!?/br> “真的?”白若風心頭一跳。 片片說“激烈”,那就是變相夸他厲害,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真的?!眔mega嘆了口氣,扭動著脖子蹙眉道,“我十七歲了,容易受到你的影響,忍著點?!?/br> “好?!卑兹麸L咬了咬牙,將心底的欲望壓下去,捏著筆認真地看起試卷來。 而一直沒抬頭的荊興替這時卻撩起了眼皮,注視著寫試卷的少年,緩緩勾起了唇角。 白若風干什么都有種漫不經心的架勢,明明集中了注意力,藏在書桌下的腿卻侉侉地叉開,撐在額頭上的手時不時捋著頭發,把發型撥弄出一種痞痞的風格。 過了會兒,像是察覺到了荊興替的視線,白若風放在額角的手刻意滑向了脖頸,扯著襯衫的衣領狠狠地拉,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荊興替真的有點想發情,信息素呼呼往外冒。 不過白若風回頭的時候,荊興替已經收回了視線,低頭在教輔書上寫寫畫畫。 白若風狐疑地盯著荊興替看了會兒,皺皺鼻子,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自己,因為那股香甜的味道很快就被阻隔劑中和了。不看就不看吧,就算看過,風哥也已經答應了荊興替要寫試卷,所以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和模擬試卷較勁兒。 愉快的周末很快過去,白若風摟著荊興替睡了一覺,精神抖擻地爬起來接佟似俠。 最近天氣不太好,也不知道佟似俠小朋友的飛機能不能準點,但無論準不準點,風哥都不能讓客人久等。 所以白若風穿好衣服,把荊興替用被子裹好,輕手輕腳地溜達進廚房,盛了碗熱粥,美美地喝了,然后甩著車鑰匙出了門,一進車庫就看見了坐在摩托車后座上打哈欠的荊興替。 “片片?!”白若風嚇了一跳,將機車外套扯開,披在荊興替的肩頭,“你怎么起床了?” “我和哥哥一起去?!鼻G興替又打了個哈欠。 “胡鬧?!痹瓉碜约褐罢f的話小o都沒聽進去,白若風氣得直笑,“你不上學了?” 荊興替不吭聲,就睜著雙含著水汽的眼睛盯著白若風看。 白若風就是有顆石頭心,也被他瞧軟了。滿心的無奈化為一聲嘆息,白若風抬手把他的頭發揉亂,返身往車庫外走。 “哥哥?”荊興替連忙拽住白若風的衣擺。 “我去給你拿點糕點當早飯吃?!卑兹麸L捏捏他的指尖,好脾氣道,“睡醒發現我不在就跑到車庫里來了吧?沒吃早飯怎么行,乖,松手,我去幫你拿?!?/br> 論起細心程度,荊興替有的時候覺得自己不如白若風。 他的確是醒了發現哥哥不在,急急忙忙地洗漱沖下樓,看見摩托車還在家里才松了口氣,現在腹中空空,說不餓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勸了一句:“等佟似俠來了,一起找地方吃早飯吧?!?/br> “不成?!卑兹麸L一口回絕,“你等著,我馬上回來?!?/br> 說完,扭頭就跑了出去,幾分鐘后,小a捧著用保鮮袋裝著的包子,口袋里揣著一袋熱好的豆漿,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 “來,吃?!卑兹麸L跨坐在摩托上,扭頭看荊興替吃包子。 好好一輛摩托車,愣是變成了片片的餐桌,白若風這時候倒是不心疼了,看見他唇角粘著豆沙,俯身湊過去舔了,甜絲絲的味道直沁到心底。 結果甜了沒幾分鐘,荊興替就說:“打車去?!?/br> 白若風:“?” “哥哥還沒成年?!?/br> 白若風:“……” 還差兩天成年的白若風苦笑了一聲:“你早起就是為了勸我不騎摩托吧?” “嗯?!鼻G興替也不否認,三口兩口把包子吃掉了,然后縮在小a的懷里喝豆漿,“哥哥沒成年,就是不能騎摩托?!?/br> “你呀……”白若風把臉埋在片片的頸窩里深吸了幾口氣,認了。等他把早飯吃完,打了輛車,兩個人一起去了機場。 佟似俠是自己來的,十四五歲,正是最鬧騰的年紀,白若風拉著荊興替在候機大廳查看航班信息的時候,人家已經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了。 “風哥,風哥!”佟似俠不知何時染了一頭白毛,人群中仿佛飄過一朵白云,白若風還沒來得及給出回應,云就落在了身旁。 佟似俠這些年發育得不錯,比荊興替都高了,就是臉上還有青澀的痕跡,更別說那頭非主流到極致的白毛。 白若風連寒暄都省了,直接問:“你爸怎么沒把你打死?” 佟似俠得意地仰起頭:“風哥,你怎么也說我?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奶奶灰,酷吧?” 白若風如鯁在喉,實在是無法違心地說出那個“酷”字,就含蓄地告訴佟似俠,說他那頭奶奶灰的頭發,像銀毛獅王。 “什么銀毛獅王……”佟似俠皺皺眉,把背包甩在后背上,嘀嘀咕咕,“聽起來污污的?!?/br> “這就是嫂子吧?”但是少年的注意力轉移得很快,目光瞬間就落在了白若風身邊的人身上。 荊興替抿唇笑笑,伸手跟佟似俠握了一下:“你好?!?/br> “你好你好?!辟∷苽b興奮死了,握手的同時笑嘻嘻地打量他倆,最后得出一個“風哥你是不是沒做人”的結論。 “胡說八道?!卑兹麸L搶過佟似俠手里的背包,沒好氣地說,“走吧,把你送回家,我還得去上學呢?!?/br> “上學?!”佟似俠聞言,訥訥地重復了一遍,繼而不信邪地追問,“你還上學?” “廢話?!?/br> “風哥,你可是要過生日的人了?!?/br> “還用你提醒?” “以前你在帝都過生日,可是直接……”佟似俠剩下的話被白若風伸出的手及時捂住,小朋友眨巴著眼睛納悶地晃腦袋,看見風哥不斷地用眼神示意荊興替的方向,終于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說漏嘴了。 可是白若風在帝都的時候,過得的確很瀟灑。 瀟灑到過生日會請一周的假出去浪的地步。 這種事情原本不應該發生在白若風的身上,但是有段時間繆子奇的工作特別忙,小a又到了不需要家長接送、每天蹬著山地車在帝都的大街小巷亂晃的年紀,加上白易對待兒子的叛逆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頭來白若風缺勤了一周,也沒人發現。 至于學校的老師為什么不說……白若風的身世,帝都的老師哪有不知道的? 單說一個白易就已經很難溝通了,還有一個寵溺起孫子來完全不講基本法的老白,就算聯系上了“通情達理”的繆子奇,那個alpha也成天忙得見不到人影。 所以白若風那時的無法無天,是現在的荊興替想象不到的。 請了一周假的小a會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去城郊的度假村住幾天,滑滑雪,喝喝酒。度假村肯定是他的朋友家里開的,人少清凈,就算鬧翻了天,也沒人來打擾。 當然這些事最后還是會被繆子奇發現,但是快樂的時候總是真的快樂。佟似俠這么一提,白若風還真的有點懷念這樣的生日。 但是荊興替肯定沒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