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給學弟鎮場子啊?!毙旆Σ[瞇的,“你是轉學生,所以不知道,咱們學校舉辦籃球比賽不在校內,要跑到西邊的體育館呢?!?/br> 實驗高中的籃球場挺上規模的,就是坐不下那么多人,就算高三的學生不去,單就高一高二千百來號人也擱不下。 所以學校就想出來租體育館這么個昏招。 “沒興趣?!卑兹麸L覺得看別人打球自己不能上場沒勁兒,拎起背包就要跑,結果徐帆好死不死地來了句: “風哥,你媳婦兒也去?!?/br> 不得了,片片要看別的a打球。 白若風立刻不樂意了,扭頭喊:“把時間地點發給我?!?/br> 徐帆想反駁說:問你媳婦兒。但是想想風哥那別扭到表白都沒表白的性子,還是算了吧。 少句話,少頓揍。做a就是要活得明白點。 白若風前腳剛從教學樓里跑出來,荊興替后腳就從教室里探出了頭。 他們撿的奶貓又是打針又是驅蟲,醫院直到今天才通知他們算是完了事兒。 “別急?!卑兹麸L看荊興替從樓梯上跑下來,嚇得心驚膽戰,“哥哥騎車帶你去?!?/br> 荊興替點點頭,接過白若風手里的小餅干啃。 這兩天放學,白若風怕他餓,總是在包里放小零食,有的時候是茶干,有的時候是果脯,還有的時候跟今天一樣,是夾心小餅干,一周都不帶重樣。 荊興替啃了兩口,把剩下的塞到白若風嘴里:“哥哥,你說我們給小奶貓取什么名字?” 之前他就和爸爸們說了養貓的事兒,范小田和荊戈都不介意,就是在取名字的事情上有了分歧。 范小田扒拉著字典,取了一堆晦澀難懂、佶屈聱牙、寫出來估計都沒人認得出來的名字。荊戈稍微好點,就是取的名字太大眾化,什么毛毛、團團、球球……到時候把貓帶出去,張口一喊,估計能叫回來百八十只貓貓狗狗。 “聽你的?!卑兹麸L對取名的事情沒有荊興替那么上心,“對了,醫院告訴我,咱拾的貓不是貍花,是只橘貓?!?/br> 橘貓呀…… 荊興替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哎呀,好容易胖呢?!?/br> 白若風附和:“是啊是啊?!?/br> 荊興替:“取個符合貓屬性的名字吧?!?/br> 白若風:“好啊好啊?!?/br> 荊興替:“哥哥,我真的取了?” 白若風:“取吧取吧?!?/br> 荊興替:“就叫凱撒大帝吧!” 白若風:“……哈?” 荊興替在取名的風格上和自家omega爸爸一脈相傳,特別不著調:“我覺得好適合呀?!?/br> “適合……吧?”白若風直到到了寵物醫院,接到一小團橘色的毛團子還有點恍惚,“行,就叫凱撒大帝?!?/br> 凱撒大帝雖然是團很小的貓,卻和所有的流浪貓一樣,不親人。范小田在客廳邊上給它搭了個窩,還說有個貓爬架在送貨上門的路上,然后拉著荊興替興趣盎然地盯著凱撒大帝睡覺,連荊戈主動表示要休息了,都不為所動,最后alpha只好冷颼颼地瞥了白若風幾眼,嚇得小a立正站好,貼著墻思考人生。 “片片片片片片……”白若風趁荊叔叔進屋,偷偷摸摸求助,“你爸好像心情不太好?!?/br> 荊興替瞅瞅蹲在貓窩邊的omega爸爸,心領神會:“爸?!?/br> “怎么啦?”范小田的語氣很是歡快。 荊興替說:“alpha爸爸進屋睡覺了?!?/br> 范小田愣了愣。 荊興替繼續補充:“好像還鎖門了?!?/br> 范小田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趿拉著拖鞋跑走了,邊跑邊喊“荊哥”,委屈得不得了,最后被從臥室門里伸出的手提溜進去,看起來倆人要進行一番深入交流。 白若風收回視線,蹲在荊興替身邊陪他看凱撒大帝。 軟乎乎的毛團子一動不動地窩著,只有尾巴偶爾會翻動那么一小下。 荊興替眼巴巴地看著,試探著伸手摸。凱撒大帝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倒也沒排斥小o的觸碰,白若風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是個alpha貓。 “片片?!卑兹麸L立刻抱住荊興替的腰,“不早了,跟哥哥回去寫作業?!?/br> “可是……” “高三作業多,哥哥周末想和你玩兒,必須今晚把任務都完成?!卑兹麸L為了將荊興替的注意力從小貓身上移開,絞盡腦汁,“我下周還要做檢討呢,你幫我看看檢討書?!?/br> “好吧?!鼻G興替聞言,戀戀不舍地起身,捏了幾塊爸爸之前就做好的小糖糕,跟著白若風回到了臥室里。 白若風在荊興替進屋的瞬間將門鎖上,低頭搶小o的糖糕吃。小o也不生氣,乖乖把糖糕塞到白若風的嘴里:“我爸爸做的糖糕最好吃了?!?/br> “嗯?!卑兹麸L的舌尖碰到了荊興替的指尖,差點沒忍住含住。 “哥哥,你們下周是不是也要月考?”荊興替察覺到了手指上的濕意,眼睛一瞇,等白若風吃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指尖含在了嘴里。 白若風無意間看見,腦子里立刻炸出一朵蘑菇云。 cao啊。 片片在……在舔手指。 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可是他們連親親都有過??! 但是慌慌張張地接吻和慢條斯理地舔手指是兩碼事,風哥沒堅持住,扯著衣擺溜進了洗手間,然后坐在馬桶蓋兒上思考a生。 實際上白若風根本思考不出來,于是拿出手機sao擾徐帆。 ——喂。 ——不幫忙寫檢討。 ——不是這事兒。 ——好嘞,風哥,您說。 徐帆一殷勤,白若風反倒說不出口了,他用指腹摩挲著屏幕,猶猶豫豫半晌,憋出了一個自認為沒有破綻的問題。 ——你說我們這個年紀的a老是想咬o的腺體,算是個什么事兒? ——日! 日……日? 白若風被徐帆的回復氣得鼻歪眼斜,抱著手機噼里啪啦打字。 ——枉我們同學一場,你竟然是這么沒有底線的人。 ——算我看錯你。我奉勸你早日打消這種犯罪的念頭。 ——否則我考上警校第一個抓的就是對未成年出手的你。 徐帆那邊估計被轟炸傻了,半晌才發來解釋。 ——不是,風哥,我不是讓你日……我那個“日”是隨口說的臟話。 ——…… ——你罵我? ——日…… 徐帆自暴自棄的胡言亂語并沒有緩解白若風的憂愁,小a托著下巴,聽著荊興替在屋外走來走去,心里跟長草似的。 片片才十六歲。 他剛剛是脫衣服了嗎? 片片好小好小啊。 他怎么不繼續脫了? 諸如此類,循環往復,白若風的感覺來來去去,快半個小時了還沒徹底冷靜下來,外面的荊興替先著了急。 “哥哥!” “唉?!卑兹麸L嘆了口氣,認命般扯著衣服打開浴室的門,剛好撞見荊興替將身上的校服撩開。 少年的腰纖細柔軟,白嫩的皮膚上滾下一道淺淺的水痕,褲子很寬松,耷拉到胯部,那顆調皮的水珠就要順著內褲的邊邊滑進去了。 白若風沒心思考慮為何荊興替脫衣服脫了這么久,只覺得一股子邪火在身體里咆哮,就算伸手扯著衣擺也遮不住褲襠那兒波瀾壯闊的景象。 “哥……”荊興替剛準備繼續脫,白若風就哐當一聲摔上了浴室的門。 “片片……片片啊?!毙狼狽地坐回到馬桶蓋兒上,“哥哥先洗個澡?!?/br> 荊興替:“……”這是……有點效果? 小o啪嗒啪嗒跑到鏡子前扭扭腰,覺得哥哥肯定沒辦法無動于衷,于是滿意地把滴上去的水珠擦掉,然后挑了件白若風的t恤,甩著兩條大長腿開始滿屋子亂晃。 晃著晃著,荊興替發現之前買的一盒pocky巧克力棒。 什么味道都是次要的。 關鍵是pocky game——兩個人同時從兩頭吃巧克力棒,誰先松口或是咬斷了棒棒就算輸,必須接受懲罰。 荊興替以前看人家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用過巧克力棒,如今也想用在白若風身上,只是兩個人太少,多一點人計劃才好實施。 正巧沖涼水澡的白若風接到了徐帆的電話。 徐帆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剛被風哥懟過,現在又湊上來了。 “風哥風哥,你明天有空嗎?” “沒空?!卑兹麸L把手機開免提,往頭上咯吱咯吱擠洗發水。 “別啊,明天咱學校校隊組織練習賽,你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唄?”徐帆深情的呼喚隔著嘩啦啦的流水惡心了白若風一臉,“自從你在球場上大展雄風,校隊的隊長就對你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想……” “夠了啊,我明天要陪弟弟,去不了?!?/br> “你帶著他一起來??!”徐帆一聽就樂了,“你可是alpha啊,打球??峤o自己的o看,不好嗎?” 對啊……白若風猛地睜開眼睛,片片好像還沒認真地看過他打球呢? 緊接著小a就因為流進眼睛里的洗發水疼得嗷嗷叫:“cao,疼死了。行行行,我知道了,十點鐘時代超市門口見?!?/br> 白若風把腦袋擱在花灑下狂沖,過了好久才勉強看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