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原來是太后! 這世上除卻小兒之外,也只有皇太后能輕易碰觸到蕭靖的貼身之物,他藏著某種隱忍,爆喝道:“出去!” 羅姑娘一怔,她也是害怕蕭靖的,但今日是她機會,她不想就此錯過,也不敢錯過。 此時,蕭靖的眸色已經是駭人的可怖了,他從腰上取下軟劍,直直的指向了羅姑娘,“不走就得死!” 羅姑娘嚇傻了。 蕭靖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可....為什么? 他都已經這樣了,為何還要拒她以千里之外? 幔帳再次被人撩開,來人是衛氏,她對帳篷內的宮人道了一句,“都退下,哀家有話要對皇上說?!?/br> 宮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幔帳內獨剩下蕭靖,羅姑娘,還有衛氏。 蕭靖體內的藥效上來的很快,衛氏也不瞞他,道:“皇上,你若在半個時辰之內不與女子歡.好,只怕會徹底傷了根本,皇上獨寵宋家長女一人,哀家不便過問,但你表妹已經入宮數日了,皇上一直回避著不肯冊封她也不是辦法!” 衛氏終于等到了這一日,整個獵場除卻羅姑娘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適合的女子,就算是蕭靖一心想著宋悠,他也不可能趕回去。 從獵場快馬加鞭趕回皇宮,足足需要一個時辰,那個時候蕭靖早就毒發了。 是收了羅姑娘?還是從此喪失男兒之能? 衛氏以為,蕭靖一定會選擇前者。 蕭靖一直對衛氏很不滿意,但因著她是自己的母親,是給予他生命之人,故此他一直還算忍讓著,萬萬沒想到衛氏會對他下手了! 羅姑娘得了衛氏的鼓勵,她摘下瓜皮小帽,頃刻間前三青絲傾瀉而下,正顧盼迷戀的看著蕭靖,“皇帝表哥....” 下腹突然襲上陣陣狂熱,蕭靖深吸了一起口氣,額頭的青筋已然騰起,“滾出去!朕不會再說第二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朕....還....行么? 宋悠:(⊙o⊙)… 趙逸:聽說寶月樓出了新菜品,今晚相約去慶祝一下^_^ 陳朗:我帶酒 宋淮遠:我帶煙花 紅包依舊哦^_^,十五字以上即可,么么么噠,今天中午的方才已發,愛大家,撲倒吧唧幾大口。 第121章 帝王王隱疾 衛氏以為自己是在做著一件極為正確之事。 她是皇太后, 是這天底下最為矜貴的婦人, 而且也是帝王的母親, 替帝王充納后宮是她的職責所在。 歷朝以來,就沒有任何一個帝王身邊只有一個女人。 而且,那女子還是王薔的女兒。 承德帝這輩子最為在意的幾個女人,無非僅有衛氏, 王薔,還有一個萬貴妃。 萬貴妃已經不在這世上, 而如今承德帝也死了,可饒是如此,衛氏對王薔的憎恨依舊是半點不少。 當初她的確是殘害過皇嗣, 也被王薔知曉了, 但作證之仇不得不報。 人總是很奇怪的, 很多年前, 衛氏被皇太后處處壓制,她也恨極了皇太后。 而如今,她其實已經漸漸地成為了曾經最為厭惡的那個人。 見蕭靖近乎要殺人了,衛氏心中一凜,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 “皇上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皇上乃一國之君,豈能由一個宋家長女困束!你表妹早就該成為你的妃子,你二人今日就圓房,封妃一事不可拖延!” 在衛氏眼中,蕭靖已經完全被宋悠那個狐媚子迷惑了心竅, 否則以蕭靖如今這般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而潔身自好到了不顧安危的地步。 “皇上!你還等什么!” 衛氏喝了一聲,她的兒子,只能聽從她的! 而且,與宋悠相比,肯定是羅姑娘更容易被她掌控。 不久之前的羅姑娘還是面色緋紅,但此刻已經轉為一片煞白,雙手放在了腰帶上,不知是否應該解開。 蕭靖眸中充斥著血絲,是強忍著.欲.望的緣故。 他隨身攜帶的軟劍已經蓄勢待發,那張俊美如儔,讓人見之難忘的臉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再一次爆喝道:“不滾就得死!” 他這人一般不會威脅人,但只要威脅了,就絕對不會威脅第二遍。 蕭靖近乎咆哮,軟劍的劍鞘劃在了羅姑娘的脖頸處,在她漂亮白皙的頸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紅的痕跡,眼看著就要下手了。 羅家對蕭靖而言并不是不可或缺。 就算是殺了一個羅家女,羅家也不敢置喙。 疼痛感讓羅姑娘從幻想中醒過神,絕望與畏懼充斥著她整個心扉。 可她還是不甘心,蕭靖都這樣了,沒有理由不要她的,她壯膽開始解衣。 女子皓白的肩胛露出來時,蕭靖腦中突然浮現出小兒或是嬌嗔,或是生氣時候的樣子。 若是他今日收了羅氏,那意味著將徹底失去小兒。 而且,他蕭靖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所控制,更不會受任何人威脅。 他掌心驅功,軟劍直入羅姑娘的脖頸,將眼前這朵正當綻放的嬌美花兒徹底摧毀了。 蕭靖是害怕的。 萬一控制不住,要了她.... 所以干脆殺了她,以絕后患。 衛氏被這一幕驚呆了,她也嚇到了,“.....你!你瘋了?!你這樣會無藥可解的!” 此行秋獵,并沒有宮女出行,蕭靖一慣很自覺,不會讓別的女人接近他,曾經沒有回洛陽之前,也不曾讓人近身伺候過,如今身邊只有太監。 也就是說,蕭靖方才毀了他僅有的解藥。 羅家女不過只是一顆棋子,就算是她今日被蕭靖收了,那將來也只能是衛氏的傀儡。 衛氏并不關切羅姑娘的生死,她現在驚愕的看著蕭靖,一臉的不可置信。 “蕭氏怎會出了你這么一個男子?!”衛氏憤恨不已。 從今往后,蕭靖極有可能再也無法行男兒之事了! 這意味什么? 衛氏腦中一片嗡鳴,她原以為的好意,卻似乎害了兒子?! 此刻,衛氏對宋悠的憎恨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你是瘋了么?為了一個宋悠當真值得?!” “來人!”蕭靖又爆喝了一聲,冷聲道:“瘋的人是母后,不是朕!” 裴冷帶人進入營帳時也是嚇了一跳,只聞蕭靖下令道:“皇太后蓄意謀害朕,其心可誅!給朕抓起來押回宮!” 衛氏身子癱軟在地,倒不是因為擔憂她接下來的命運,而是被蕭靖今日的舉動給嚇到了。 他竟然....寧愿毀了自己,也不肯背叛宋悠! 原來這天底下的男子,并非都是一個樣。 就算蕭靖是承德帝的親兒子,他依然沒有多情之心。 看來,她錯了。 并非是男兒皆薄情。 而是她當初瞎了眼,錯看了承德帝。 *** 衛氏與羅姑娘的尸首被帶出營帳后,蕭靖痛苦的沉吟了一聲,下令道:“打水過來,朕要沐??!” 此時趕回皇宮,定是來不及,而且他這個樣子,如何能快馬加鞭的上路? 裴冷當即照辦,他隱隱猜出了什么,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言。 此時,趙逸,陳朗,宋淮遠,還有幾個新帝不久之前才栽培起來的年輕官員,正在林子里烤rou。 蕭靖那邊的動靜雖是不大,但趙逸等人不可能什么都察覺不到。 “逸公子,你笑什么?”陳朗明知故問。 趙逸似笑非笑,手中的匕首正劃著烤rou上的紋理,動作悠閑,俊美的臉上溢出一抹大快人心的笑意,“陳兄,你又在笑什么?” 宋淮遠看著他二人明人說暗話,他也笑了笑。 三人交換了眼神,似乎心領神會,達成了思想上一致,不約而同朗聲大笑了起來。 趙逸心情大好,提出行酒令助興,陳朗與宋淮遠紛紛贊成,一時間酒饋處笑聲此起彼伏。 而同一時間,帳篷內,蕭靖整個人沒入水中,他以坐定的姿勢,該紓解的也已經自己紓解了,若是當真.... 不,他不信。 他與小兒的好日子才將將開始,更是不能讓小兒后半輩子享受不到他給她的床笫之.歡。 蕭靖閉了閉眼,眉頭緊蹙,神色凝肅至極。 *** 天色漸暗時,新帝才回宮。 此時的宋悠還在東宮照顧著七寶的起居。 太子共有三位少傅教.習,不過七寶就是一個磨人精,這三位大人每日離開東宮時,已經被折磨的憔悴不堪,乃至懷疑人生。 新帝已經足夠讓人畏懼,太子殿下也是可怕的,這才幾歲的稚齡孩童,卻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朝堂見地也讓三位大人為之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