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什么?”徐裕聞言,果然看著徐胤臉上的忍耐,那原本修長的大手,此時也是青筋凸起。 “這府上的人何時這般放肆,居然敢算計到主子的頭上!”徐裕卻是一陣怒吼,被身側的納蘭玥扯了扯衣角。 “兒子……” 徐裕在看了一眼一側倒在地面上的尹香雪,卻是對著徐胤說道:“胤兒……” 只是剛好出徐胤的名字,白衣少年卻是向窗戶處飛出…… 徐裕見狀,額間的青筋在突突的跳著,這,這,這是就算徐胤中了那毒也不會碰尹香雪。 尹香雪此刻也是憤怒難忍,徐胤當她是一抹空氣,不,空氣都怕是臟的那種。 不過眉宇見卻是慶喜,要是沒有女人,就算再有忍耐力的男人也會下體…… “還不快跟著他?!毙煸5脑捯粢宦?,奕勤也是跟著窗戶飛了出去。 這時,納蘭玥卻是看著尹香雪,眸子微微一瞇,“香雪,你怎么會在這里?” 納蘭玥問的巧妙極了,尹香雪的院子離東苑可以是說是南轅北轍,就算路過也不會往東苑這里路過。 徐裕也是看著尹香雪的臉,用著異常的目光打量著尹香雪。 尹香雪捂著脖子,卻是輕柔道:“香雪只是來和小侯爺說說話,只是沒想到剛剛到院子外就被小侯爺擒進來,香雪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br> 夫妻倆見著尹香雪的說辭,都不由的微微一愣,說話?孤男寡女有什么好說話的? 納蘭玥卻是沒有直接問出來,卻是輕聲道:“這樣啊,侯爺啊,看來府上也不安寧了,都算計到胤兒頭上了,你得好好審查一番?!?/br> “夫人說的是?!?/br> 尹香雪卻是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摸樣。 而這邊,水庭院。 馮淡水剛剛從馮老夫人處回來,稍稍整理一番后,便是起身,向一邊的書柜走去,這幾日她腰跡的傷并沒有那幾日痛。 只是像似這段時間輪椅坐久了,倒是把整個人都懶了,出門都是坐著輪椅,偏偏身邊的兩個小丫頭還樂此不彼的將就著她。 從書柜上取出一本野史,就是慢慢的翻閱,她習慣性的喜歡坐在窗邊,總有一種嫻雅的感覺。 也不知道野史看了多久,只是感覺有一股陰冷中帶著欲望的視線。 馮淡水猛的抬起頭,看著向她撲來的白衣少年。 馮淡水坐著本就是那種圓形的木凳,被白衣少年猛的一撲,兩人卻是順勢倒在地面上。 而還在水庭院對面的房頂的上奕勤見著這一幕,暗道不好,這表姑,表姑,怕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啊…… 果然…… 馮淡水腰跡的傷像是突然裂開一般,臉色瞬間痛到發白,在看著撲倒她的少年,那一雙能讓時間女子都迷醉的眸子,此刻卻是帶著浴火看著她。 “禾禾……”就連說出的聲音都是撩人的不像話,那雙瞳孔微微發著紅,天知道他在忍耐什么。 “滾下去?!别埵瞧庠诤玫鸟T淡水,此刻也是怒火燒心,平日里來她房間她都忍了,現在卻是更過分,直接撲倒她? 徐胤眸光微微一動,嘴角挑唇一笑,忽然撲向她的頸窩處,說出的聲音帶著幾分忍耐。 “我只是想看著你?!?/br> 房間中有一瞬間的靜止,滿滿的太陽光從窗戶處照應進來,以馮淡水現在的位置,倒是有幾分刺眼。 兩人做出了最親密的動作,卻是有著冷意與曖昧。 耳邊傳來的是朦朧低沉的聲音,“你不幫我,我會七竅流血而亡?!?/br> 馮淡水此刻才感覺身上的人不對勁,平時見著徐胤就算在玩世不恭,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額,只是沒有這般嚴重…… 那雙水眸發出一陣異光,她是重活一世的人,那身上的人,帶著僵硬的身子,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幫?”聲音卻是出奇的冷意。 話音一落,身上的人像是得到允許般,便就是像頸窩處亂啃幾下。 馮淡水瞳孔一縮,腰間的疼意也一掃而光,一雙秀手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才把那在脖頸處亂啃的人推開。 馮淡水眸中全是冷意,看著那雙極美的眼睛,“你要是在敢亂來,信不信我會殺了你?!?/br> 徐胤嘴角微微一扯,明明忍不可耐,偏偏看著身下那帶著涼意的雙眸時,卻是微微清醒,他在宣伯候府看著尹香雪時,心里是說不出的厭惡,身體卻是蠢蠢欲動。 他差點,差點就…… 只是腦中一晃而過的雙眸時,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要到她的身邊,然而,來了后呢…… 馮淡水見著那脖頸處都凸出的青筋時,淡然的說道:“起開,我幫你?!?/br> 徐胤臉色噙著一絲冷意,卻是越發英俊,臉上的冷意似乎得到釋然,就是像那一張一合的薄唇湊去。 馮淡水卻是瞳孔睜大,見著那一刻閉眼的人,瞳孔深處的冷意,好似也撼動不了那身上的人。 徐胤只是貪婪的攫取屬于她的氣息,用力的探索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讓他想要的更多。 卻只是,馮淡水飛快的從頭上取下一根細小的發簪,毫不猶豫的刺向那白衣少年的肩上。 那發簪本就細小,刺入徐胤的肩上,可以說是毫不手軟。 “清醒了嗎?” 徐胤側眼見著那還露出一半截簪子在外面,刺紅的血也漸漸流出來,那一朵朵的血花像是在雪白錦衣上綻放。 “表姑,你真狠?!?/br> 房頂上看著這一切的奕勤,看著馮淡水刺向他家主子時,像是刺向他的身一般,輕嘶一聲,“主子在不解了那合歡散會七竅流血的?!?/br> 在看看這是怎么回事,表姑也太狠了吧。 正在嘀咕間,卻是跳躍而起,馮淡水見著出現在窗外的奕勤時,冷聲道:“把他仍到里間的浴桶中?!?/br> “啊,什么?” “想你主子死?”馮淡水狠聲的說道。 奕勤聞言,便是繞過窗戶,卻是往正門進來,見著自家主子趴在表姑身上不原起身的神情,嘴角微微一抽。 看來他家主子想要娶回表姑這條路,怕是遙遙無期啊。 “表姑~~”那聲音中說不出的撩人,卻又像小孩子般委屈。 馮淡水卻是當做沒有看見,“起開?!?/br> 徐胤倒是想起身,奈何身子感覺一點力氣沒有,隨后干脆直接把臉倒在馮淡水的臉上,喘著氣的說道:“我沒有力氣了?!?/br>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瞪,“剛剛力氣不是挺大的……” 徐胤嘴角一扯,放佛身下的人自帶冷意,讓他那顆蠢蠢欲動又浴火漸起的心感到說不出的快感。 這下忍著身下的不適,更是不要臉的往馮淡水脖頸處埋去,更是用那牙齒撕咬著那脖頸處的衣物。 馮淡水輕吸一口涼氣,正想拔下那根簪子的時候,奕勤見狀不好,連忙說道:“表姑,表姑,小的這就把主子扔到浴桶中去,這就,這就……” 奕勤深怕馮淡水在做出什么發狠的事情來,說著就是架著徐胤的肩膀,眼睛卻是在屋中掃著有浴桶的地方。 果然,在那屏風后面,看到了浴桶。 那浴桶中卻是沒有水,馮淡水咬著牙起身,摸了摸嘴角,就是坐著輪椅,滾著輪子往屋外走去。 綠絲和弄竹此刻端著一碟一碟的點心正要進水挺院,見著馮淡水臉色陰冷的出來。 都微微驚訝,說道:“小姐,怎么了?” 馮淡水看著綠絲與弄竹,冷聲道:“府上可還有冰塊?” 綠絲和弄竹相視一眼,然后才看著馮淡水,說道:“怎么了,小姐,冰塊在地窖里呢?!?/br> 在長安城的世家中,地窖中都必得有冰塊,長安城的夏日雖然不是怎么的熱,但是奈何府上的主子們喜歡吃冰涼的東西。 像是那酸梅湯中放上一兩塊冰塊,那更是解暑啊。 “去取兩盆來?!瘪T淡水說著就是打算轉身,卻是綠絲問道:“小姐,你是要做什么事嗎?” “降火?!?/br> 說完就是滾著輪子向房間中去。 弄竹和綠絲再次的像似一眼,把手中的點心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就是打算去地窖處,只是一轉身,就見著那滿是笑意的奕年。 “兩位jiejie去哪里呀!” 弄竹微微低著頭,倒是綠絲狠狠的瞪了一眼奕年,笑著說道:“小姐讓我們去取冰塊,正好你來了,和我一同去吧,男人就應該干重活?!?/br> 奕年還噙著的笑意卻是慢慢收攏,連忙就是打算轉身,卻是被綠絲逮著了,“小心我讓小姐把你買到城東的面首館去?!?/br> 奕年嘴角一抽,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婢,卻是連忙躲在弄竹的身后,委屈的說道:“都是小姐的丫頭,你怎么就是沒有弄竹jiejie溫柔呢?!?/br> “嘿,我說你這是前揍是不是……” 弄竹見著綠絲的摸樣,在見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拉著她手的時候,輕咳一聲,說道:“你們別鬧了,小姐看似心情很不好呢?!?/br> 果然,綠絲聞言后,笑意一收,狠狠瞪了一眼奕年,就是轉身。 弄竹見著綠絲的摸樣,嘴角微微一笑,卻是抽出手,笑著說道:“綠絲就性子,你別與她計較?!?/br> 奕年見著這么正經的弄竹,輕咳一聲,笑著說道:“不會,不會?!?/br> 說著就是往綠絲的那個方向走去。 屋中的馮淡水滾著輪子見著浴桶中被奕勤按住的徐胤。 眉間陣陣冷郁,這么謹慎的人也會中毒?還是這么,這么卑鄙的毒…… “你別看我,我會忍不住……”他咬著牙說道。 徐胤現在可以說是忍到了極限,要不是奕勤按著他,還有肩膀出傳來的陣陣痛意,他想他會毫不猶豫的撲到那個有著滿是冷意的女子。 馮淡水卻是帶著微不可察覺的怒意,卻是對著奕勤冷聲道:“侯府中難道就沒有一個女子可以給你主子解毒的?” 奕勤聞言,看了一眼浴桶中的人,“有是有,還是現成的,可是,主子他……” 馮淡水見著那明明該是玩世不恭,桀驁的少年,此刻卻是在隱忍什么,要是別人的話,今日,就算馮淡水刺了一下,也會照樣被壓迫。 偏偏,那白衣少年還是沒有動她,一個女人怎是男人的對手?起碼在力氣上是不行的。 這時,綠絲,弄竹和奕年手中都端著一大盆的冰塊進了屋中。 綠絲口中還嘮叨道:“小姐,那個三小姐太過分了,還不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