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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嫌貧愛富(科舉)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皇上和謝首輔商量之后,準備讓張思晨入六部中的禮部做從二品的禮部侍郎。同時也準備給蔡思瑾挪挪位置了。

    謝正卿說道:“皇上,九皇子現已準備分府別居,蔡思瑾是否可以考慮外放為一省布政使?經過這么多年,您應該已經看清楚蔡思瑾的為人,以及他的忠心了?”

    皇上滿意地捋了捋胡須,說道:“我對蔡愛卿自然是相當的滿意,只不過我卻不準備讓他去做一省官員。謝愛卿,你還記得蔡愛卿在殿試之中那篇驚才絕艷的文章嗎?”

    謝正卿一愣,他如何能忘記?若不是沈相從中作梗,狀元本應是蔡思瑾的囊中之物!他驚訝地說道:“皇上的意思難道是要新設一個巡河御史,讓蔡思瑾去治河?”

    皇上哈哈大笑,滿意地說道:“這么多年來,還是謝愛卿最知朕意!沒錯,我想讓蔡思瑾好好去治河,同時帶著我家浩誠去四處看看,體會一下什么是實務、什么是民生!”

    第106章 謝府密談

    皇上和謝首輔動作迅速, 決定了之后立馬就行動了,新設了一個“巡河御史”的職位,與一省總督一般掛靠在御史臺中, 需要在京察之時回京述職, 但是可以管理黃河沿岸幾省的河工事宜, 權力很大,且是個肥缺。

    這樣一個新設立的官位,自然會引來諸多垂涎的目光, 只是謝正卿和皇上雷厲風行地將這個位置給了蔡思瑾,倒是也沒有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畢竟現在九皇子也炙手可熱起來了, 還是謝正卿的外孫,謝正卿提攜蔡思瑾這個與九皇子最親近的臣子,給他一個肥缺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這個時候,就有很多人都捶胸頓足地后悔, 當初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像蔡思瑾這樣去燒一燒九皇子的冷灶臺呢?否則現在飛黃騰達的人就是自己啦!

    張思晨對朋友這個炙手可熱的位置倒是沒有眼紅,他已經外放太久,且做到了正三品的一省總督這個位置, 已經頂天了。若是再外放的話, 只會升無可升空耗時間,這個時候師傅謝首輔讓自己回歸朝廷中樞才是真正的對自己惜才。

    只是有個問題卻還是需要向師傅問清楚,那就是——師傅現在到底是依舊支持五皇子呢,還是已經準備轉而支持九皇子了?問不明白的話,他日后行事不便,恐易出錯呢。

    張思晨和謝正卿之間自然有一番親近的密談, 這樣位于謝正卿書房之內的密談自從蔡思瑾成為九皇子的侍講之后就沒有參加過了,因為在謝正卿眼中,蔡思瑾已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了,張思晨和謝存元也心知肚明。

    張思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存元也在場,他也附和道:“父親,清源(張思晨的字)賢弟問的這個問題同樣也困擾著孩兒!之前您一直都教導我們要支持五皇子,可是此番九皇子漸漸更得圣心,皇上和爹爹您此番又將如此重要的‘巡河御史’一職給了蔡思瑾,是否我們已經要轉變風向,轉而支持九皇子了?浩誠畢竟是我的侄兒,與我們血脈相連??!”

    張思晨點了點頭,他現在的身份雖然有些尷尬,妻族繆氏與五皇子有莫大的牽扯,但是他本人還是謝首輔這一派的。因此張思晨趕緊向謝正卿表明忠心,說到:“師傅,若是您想要支持九皇子,請直言相告,徒兒必會誓死相隨!您不用擔心我與繆家會有所牽扯,我張思晨不是被兒女私情蒙住雙眼的那種人!”

    謝正卿嘆了口氣,對張思晨說到:“清源,為師絕對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的保證,你無需在為師面前自辯。我們師徒二人貴在知心,情誼無人可以離間!

    存元,為父此番立主讓蔡思瑾成為巡河御史,并不是說明我要改換門庭,轉而支持浩誠,而僅僅是順皇上的意罷了。在我的心里,自然還是更加支持五皇子稱帝。

    我謝正卿欲為大晏朝締造一番萬世太平的基業,從未想要成為外戚!便是我自己覺得浩誠是個好孩子,日后也有可能成為好皇帝,但是僅僅為了避嫌,也絕不會支持他稱帝。

    謝家若是想要長久地屹立不倒,決不能成為世家豪族,更不能成為外戚??!”

    張思晨和謝存元聞言心神均是一震,恭敬地對謝正卿行禮,然后結束了這次密談。待到張思晨離開之后,謝存元憂慮地問謝正卿到:“父親,現在清源不在場,請您一定和孩兒說說知心話,剛才那番話,確是您的真實想法嗎?還是僅僅為了糊弄張清源而已?”

    謝正卿看了自己的庶子一眼,遺憾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到:“存元,你不及清源多矣!你竟然不了解為父的志向和抱負!清源知我??!”

    謝存元還是有些不理解,繼續問道:“父親,我們事實上確實是九皇子的外家,這是你撇清就能有用的嗎?現在五皇子對您恭恭敬敬,也答應日后登基會善待嫡妹和九皇子,但是能作數嗎?萬一日后五皇子羽翼豐滿,掉頭對付我們謝家怎么辦?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只能任人宰割了!若是現在轉而支持嫡妹和九皇子,待浩誠登基后絕不可能為難我們謝家!反而會器重!”

    謝正卿斥責自己的兒子道:“存元糊涂??!你定然是被玲瓏那個丫頭灌了迷藥了,才會這么想!現在我已經位極人臣,做到了首輔之職,可是你看我是否能快活呢?真有這么大的權力嗎?

    好多事情雖然是我提出來的,我簽批的,但是都是圣上示意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傳聲筒、應聲蟲而已,管理這個天下的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若是五皇子繼位,他那個人志大才疏,為父就可以在改革的過程之中利用皇權和世家大族之間的矛盾,一步一步為士子官員集團謀取權力、限縮皇權。即便不提日后恢復丞相位置那樣的事情,只說治理天下推行改革,不使得改革因為大晏朝日后有昏君而被迫中斷,就是造福萬民、造福大晏朝萬世的好事情??!

    待我致使之后,自會有清源之類新一代的青年才俊繼承我的遺愿,將這一艘大船好好地往下開。我們這些士子都是十年以上寒窗苦讀拼殺出來的天才,而皇上只不過是因為血緣才能得以繼位的,成立水平自然良莠不齊。若是這世道由我們當家作主、勵精圖治,比全部都交給一個不知道是賢是愚的君主要好多啦!

    如若繼位的是九皇子,事情就不一樣啦!我如何能與九皇子爭斗?限縮他的皇權?支持我的人是否真能明白我的心意,與我一同反對皇權?我致仕之后,我的傳人是否能與我的外孫繼續斗個你死我活?堅定的限縮皇權?

    所以,我心中是真心希望五皇子繼位的,絕無半句虛言!”

    對兒子就不得不說得這么明確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對于自家的聰慧徒兒就不用!張思晨這個小子早在這些年就已經從謝正卿的行事上明了謝正卿的真正意圖,此番遇事,自己稍加解釋,他也就完全理解了,完全無需多費口舌。

    謝存元聽了父親這一番之后愣住了,他從未想過這些,從未想得這么深、這么遠。

    他半響之后才回過神來,喃喃地說到:“這么說,若是玲瓏和九皇子想要繼位,與父親您就是敵非友了?”

    謝正卿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說到:“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的骨血,我也不愿意對他們過于苛刻,若是他們能一直像蔡思瑾那樣擁有赤子之心,凡事不爭不搶,倒是可以做一個富貴閑王瀟灑一生!”

    謝存元說到:“父親,這次治河乃是大功業,也有大風險?;噬霞热粚⑦@件事交給蔡思瑾,還讓浩誠也跟著去,是否說明皇上還是愿意立浩誠做太子,讓浩誠繼位的?”

    謝正卿搖了搖頭,說到:“皇上忌憚五皇子,難道就不忌憚浩誠了嗎?既然我是浩誠的親外租,他自然會對浩誠加以防備,喜愛、歷練會有,卻絕不會將權柄交予浩誠,你放心吧?!?/br>
    謝府的這些紛紛擾擾、風起云涌蔡思瑾和九皇子那邊都不知曉。蔡思瑾只是單純地欣喜于他終于可以實現他當年的夙愿,成為巡河御史,全面治理黃河水患了。

    而九皇子以及三個小伴讀呢,則是興奮與他們終于可以離開京城,去廣闊的天地間見識一番了。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是男兒誰人不愿意建偉業?

    蔡思瑾的大兒子毛豆仗著自己已經年滿十一歲,是個“大孩子”了,也吵著想要跟著爹爹一起去治河,蔡思瑾也陷入了沉思,黃文邦黃先生肯定是要跟著自己一同去治河的,這樣一來毛豆就沒有先生了,如何是好呢?可是若說真的帶著這個小孩子去治河,蔡思瑾也放心不下。

    外事不決問媳婦兒,內事不決……還是問媳婦兒!

    周水靜看了看膝下四個高矮不一的小豆丁,略一思索之后皺眉說到:“夫君,我們此番出京還是帶著他們為好,桐兒家那幾個孩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把這么多孩子都留在京城交給桐兒,我怕她應付不過來。

    可是夫君您去治河,說不準途中會遇到波折、風險,就這么帶著幾個幼小的孩子也是耽誤事兒,我們不如將四個孩子送回邊西省蔡家村,將他們交予公公婆婆照料,正好公公開的那個‘蔡氏族學’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好學堂了,將孩子們放在那里也不虞耽誤了他們的學業。

    若是公公需要打理族學中事,婆婆一個人看管不過來四個孩子,也可請我父母從平江縣去到蔡家村里住一段時間幫著帶孩子?!?/br>
    蔡思瑾點了點頭,拉著媳婦兒的手說到:“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靜兒真乃女中諸葛!”

    于是,蔡思瑾的四個孩子興奮不已地收拾東西跟著爹娘出京一路游玩,換車登船、盡情玩耍、好不痛快!可是很快他們就傻眼了——怎么他們四個要被打包送到祖父母、外祖父母那里去了,只有爹爹和娘親兩個人可以去游山玩水?

    狗蛋為人最聰明,他憤憤地說到:“說什么帶著我們幾個怕遇到危險,難道爹帶著娘就不怕娘也遇到危險嗎?真要是疼我們娘親怎么不和我們一起回蔡家村?我看爹爹和娘親就是想要甩掉我們四個,一同去風流快活!”

    毛豆性子淳樸,立即出言制止自家兄弟的不當言論,他說到:“狗蛋!你怎可如此妄加揣測爹娘的深意?怎可曲解父親母親一片拳拳愛子之心?”

    狗蛋氣得冒煙,簡直咬牙切齒:“我說過了,我叫蔡穎彥!不要叫我那個難聽的名字!我沒有那樣的名字!”

    他心中憤憤,爹、娘明明就在大家面前都抱怨過好幾回了,有了他們四個拖油瓶之后他們的《靜思文集》都好幾年沒有出新詩文、游記了,有好些人向他們打聽呢,其他三個木頭腦袋怎么就想不明白?

    他想了想還是忍住沒有再和大哥毛豆理論這件事,即便說出來以后,敦厚老實的大哥肯定還是會一本正經地說:“爹娘這樣的感嘆乃是因為爹爹這八年來都做了京官,沒有機會出門游歷,絕不是因為煩了我們兄妹四人……”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怎么就這么難受呢!

    第107章 思晨受挫

    將四個孩子放在邊西省蔡家村之后, 蔡思瑾夫婦二人、九皇子以及他的三個伴讀仍然往黃河的上游前行,不過這一部分的水域已經不足以使得高大的官船通行, 幾人雇了幾艘小船沿河而上, 一直幾乎走到黃河的源頭不能行水處, 幾人才換船行舟, 進入了河源省。

    要想好好地治理黃河, 蔡思瑾準備從河源省出發, 從源頭開始好好的修渠, 并且將河渠修理得堅固且狹窄, 以及在兩邊準備泄水閘門以及含水湖,實現自己當初殿試時的設想“以水攻沙”。前世里,蔡思瑾實實在在見過“以水攻沙”這樣治河起到的好效果, 所以他做起事情來胸有成竹、步驟嚴謹、思慮周全, 真真讓九皇子幾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九皇子浩誠在蔡思瑾的教導下讀過很多史書, 別的不說, 對“紙上談兵”的趙括就很熟悉。之前的八年時間里, 他從他父母、外祖父、二舅舅口中聽說了很多官吏的辦事經歷, 深覺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是理論的人才,但是只會“紙上談兵”, 做起事來顛三倒四,一點兒章法都沒有。有的人卻是實干的人才, 不僅文章秀美, 做的事情也很漂亮, 比如說常常被人夸的張思晨。

    對于教授自己知識的蔡思瑾, 九皇子自然是萬分喜愛的??墒遣趟艰夥诺臅r間滿打滿也就是三年而已,又只是做了正五品的應天府知府而已,這些年來漸漸地沒有人夸獎他在實干方面的事跡,九皇子等人也不知道蔡思瑾當初在山北省應天府的那些漂亮改革方案,因此在初初出發的時候是在心里為蔡思瑾捏了一把汗的。

    更兼之從京城里一路行來,蔡思瑾和夫人簡直做足了游山玩水的姿態,又是吟詩作賦,又是撰寫游記的,簡直不亦樂乎,讓他們四人嘴中塞滿了口糧,一點兒都沒有出來干事情的感覺好不好!他們四人私底下商量起來,對蔡思瑾都是懷疑的成分居多。

    九皇子更是思慮甚遠,已經想到了萬一此番治河效果不算太好,怎么在自己父皇面前幫侍講圓過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真的干起事情來,蔡思瑾簡直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時而是九皇子熟悉的那個笑瞇瞇的侍講模樣,對來接風洗塵的官員態度和煦。時而卻又變了一副嘴臉,對那些不老實治河的官員厲聲訓斥,直罵得人抬不起頭來。

    時而對百姓循循善誘、諄諄教導,并且四處宣揚皇恩,讓大家記住皇上為了百姓治河的仁政。時而卻變成了黑面閻王,對于那些屢教不改的破壞分子,以及竟然敢貪污縣里、戶部撥付的治河銀子的貪官絕不手軟、刀刀見血。

    九皇子和三個侍讀對蔡思瑾的種種手段嘆為觀止,尤其是心眼最多的左樟楠都忍不住感嘆道:“論手段,我不及蔡侍講遠矣!”其余三人紛紛點頭,忽而感嘆:蔡侍講雖然在教導我們的時候一直保持著赤子之心,對我們開誠布公,但是其實他是“知世故而不世故”,而不是我們原來以為的“傻”??!

    其實,他們完全都猜錯了,蔡思瑾哪里有什么心計手段?他有著兩個好軍師——周水靜和黃文邦!一路行來的種種表現種種安排都有兩個人精給他出謀劃策,蔡思瑾只要適時本色出演,適時表現出威嚴就可以了。為何拿捏得這么恰到好處?完全是因為兩個人精軍師已經將沿河各省、各縣的官員們的心思都摸得透透的啦!

    蔡思瑾的“師兄”沈子安現在仍然牢牢把持著戶部尚書的位置,甚至他的妹夫李永富也在戶部待著呢,其他人做事情要求著戶部撥付銀子,還不一定能拿到足額的撥付,畢竟整個大晏朝千頭萬緒,要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總得講些輕重緩急?

    可是蔡思瑾卻沒有此煩惱,治河的銀子各縣市籌措一半、戶部撥付一半,他每到一縣都先用戶部撥付的銀子,用完之后縣令該籌集的銀子也基本上到位了,他就可以順利將該縣工程完工,繼續往下一個縣城走。但是若是縣令作梗,那么他便會用雷霆手段殺雞儆猴,用貪官污吏的鮮血洗清治河的障礙,讓大家看到蔡思瑾并不總是那個老好人模樣。

    因此,蔡思瑾一路上恩威并施,在治河上面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不僅將黃河的水患治理好、讓河兩岸的百姓受益,更是樹立了他的個人威望和九皇子的威望,一舉數得。

    相比而言,留在禮部升任從二品禮部侍郎的張思晨,日子就沒有多好過了,甚至可以說是苦不堪言??!

    之前他的官職雖然要低一階,只是正三品,但是那可是一省總督、封疆大吏、極有實權!可以說,不管他在哪個省,都是那個省的老大、一把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在那個省里就是土皇帝,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轉,想他所想、急他所急、投其所好、不住地討好他。

    他想要在那個省里做一件什么事情,也是順順當當、毫無掣肘的!只要他隨意吩咐一句話,底下的人就會把他的話當成重要的事情去做,件件有落實、事事有回應,凡事順心如意,過得舒服極了。

    這樣的日子久了,他整個人不說是飄飄然,至少也是對朝廷中樞的內部斗爭估計不足的。

    在他初到禮部報到的時候,禮部尚書笑瞇瞇地歡迎他,并且將為皇家典禮擬制祭文的重要事項交給了他。雖然張思晨本人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重要的,但是對于整個禮部而言,這確實是一件相當重要的工作,重要到所有的祭文雖然由禮部侍郎初擬,但是一定要禮部尚書簽字確認之后才可以送往內閣。

    張思晨對這件事的難度估計不足,仗著他乃是狀元郎的身份,才思敏捷、文筆優美,一開始只是隨意看了看之前祭文的格式,就洋洋灑灑隨意擬出了祭文來,并未深思熟慮,覺得即便是這樣也足以應付這項工作了,他的祭文不僅格式正確,而且文采飛揚,肯定比之前的出彩!

    可是哪不知他初擬的祭文卻被禮部老尚書退回來了,還提出了若干修改的意見、指出了若干的問題,讓他一定再次修改。

    張思晨望著那些修改意見直皺眉頭,經過這樣一修改之后,這篇祭文雖然格式仍然正確,但是文采平平,比起以前那一位禮部侍郎的祭文質量還略有不如。而且張思晨了解他師傅的要求,師傅謝正卿乃是正經二甲進士出身,對于祭文的質量不說是吹毛求疵,但是也絕對是有要求的,這樣質量差的祭文,如何能在內閣通過?

    于是張思晨無奈親自拿著祭文去見了老尚書,費盡唇舌希望他改變意見,可是哪不知老尚書十分固執,硬是要張思晨按照他的意見修改祭文,還差點兒發火摔了杯子,就差指著張思晨的鼻子罵了!

    張思晨無奈,祭文送達內閣是有時間限制的,他若是再如此頂撞禮部尚書一定會誤了交稿時間,到時候肯定會面臨更大的罪責,于是只能硬著頭皮按照禮部尚書的要求將祭文改了一遍,再把第二稿拿過去給他看。

    可是誰知禮部尚書還不滿意,再次提出修改意見,逼著張思晨給他寫了三稿、四稿、五稿一直把張思晨折騰到半夜里才滿意了,終于定稿了,簽字了。

    張思晨為了這么一篇簡單的祭文,差點兒被他給折磨吐了!此時哪里還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這個禮部尚書、礙了他的眼了,所以才被這么折騰,可是他能有什么辦法?文章這種東西是最說不清楚的,有不像算學那樣丁是丁、卯是卯,再無爭論的。

    他現在說你用這個字不合適,用這個詞不合適,要換掉,你有什么辦法?雖然你覺得兩個字、兩個詞意思相同,完全是一樣的,但是還是只得換掉,只得再重新謄寫一遍文稿給他!他便是故意折騰你,你也沒有地方說理去??!

    好不容易在截稿前急急忙忙地把祭文交給了內閣審閱,謝正卿又不滿意了,怒斥到:“這是誰寫的祭文?怎么質量這么差?遠遠比不上以前?”以前的質量就只是勉強可以,現在質量這么差已經到了忍耐不下去的地步了!

    然而一查,這篇祭文卻是謝正卿的得意弟子張思晨親筆擬的稿子,一時之間朝中議論紛紛——張思晨不是狀元出身么?怎么寫出來的祭文質量如此之差,簡直是沒眼看了!當初他是怎么考上狀元郎的???是不是因為他是謝首輔的弟子?

    好多人此時都已經忘記了,張思晨考上狀元的那一年是沈相把持朝政,謝正卿自己都還沒有冒頭呢,如何能左右科舉結果?

    但是傳流言的本就不是好心人,哪里會去認真打探,還不是越傳越玄乎!

    為著此時,謝正卿親自將張思晨叫到自己家中訓斥了一頓,罵他是不是外放久了、官當久了,連基本的文章都不會寫了,水平竟然退步這么多!

    張思晨自然也聽過外面的風言風語,他也覺得冤枉得很:“師傅,這也不是我想要寫的??!是禮部尚書逼我的??!”然后將自己早早準備的第一稿文章拿出來給謝正卿看。

    謝正卿剛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待看了張思晨的第一稿祭文之后擊節贊嘆,說道:“這才是我想要的文章!”

    張思晨作為他的得意弟子,又是一個筆桿子,寫出來的文章自然很得他的心意,他再滿意不過了。

    張思晨也是個人精,在自己的第一稿文章得了謝正卿的表揚之后,才將自己在禮部的遭遇一五一十在謝正卿面前哭訴,求得同情和理解,同時希望謝正卿給他支招。雖然張思晨也是一個人精,但是他之前都是斗同僚、都下屬,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需要和上司斗的情況??!禮部尚書畢竟是他的直屬上司,好多計策都使不上勁兒,張思晨也是十分為難,只覺得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口。

    謝正卿皺眉問張思晨到:“清源,你到了禮部之后是否對尚書大人不夠恭敬?他為何會這樣為難、作弄于你?"

    張思晨指天發誓自己完全是恭恭敬敬的,絕無不敬之意。他覺得,他遇到了自己為官一來第一個大的挫折。

    第108章 父女過招

    謝正卿對于自己的徒兒張思晨還是很了解的, 不是說他不會在自己面前說謊話, 而是以他的精明, 必然不會做出惹怒禮部尚書這樣的蠢事,畢竟那是他的頂頭上司啊, 他難道自討苦吃不成?他也不是那樣驕狂的人??!

    既然自己的徒兒沒有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多半就是禮部尚書了。

    謝正卿在腦子里面過了一遍這位禮部尚書的履歷,他叫做烏宏利, 現在已經60多歲了, 乃是寒門出身, 背后沒有世家大族, 也是二甲進士出身,早年據說也頗有才干,只不過現在年歲太大了精力不濟,能混上這個正二品的戶部尚書已經是頂天了, 快要致仕了。

    謝正卿將他放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一是因為他出身寒門,屬于“自己人”,而且也比較聽話,曾經明確向自己表過態,想要追隨五皇子;二則是因為他的年紀太大, 做不了幾年的官兒就要致仕了,到時候正好給張思晨騰位置。

    張思晨這個徒兒樣樣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于年輕, 直接任命他為禮部尚書這么重要的職位有些太扎眼了,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所以在謝正卿的安排之中,烏宏利就是一個泥塑木雕的菩薩,把他供在那里給張思晨擋擋別人的口誅筆伐,哪里會料到他會做出這么一樁事情來呢?

    謝正卿擺擺手說道:“清源,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看錯了人,你沒有錯!無需氣餒。你且回家等著,稍安勿躁,為師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必不會讓你日后時時處處受這個老匹夫的掣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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