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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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晚鎮定的問:“你怎么在這里?” 沈屹微彎著腰,笑意森冷,附在她耳邊輕聲說話:“我是特意來找你的?!?/br> 沈家和顧家的飯局讓他給推了,為此還挨了祖父一頓罵。 等到道完歉從沈宅回家的時候,陸晚晚卻不在,打了她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陸晚晚當時被陸周致給氣壞了,出門匆匆,都忘了自己的匕首還擺在客廳里,浴缸里的溫水也沒有放。 兩個不對付的男人,即便是站在一起都像下一秒要打起來似的。 陸周致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臨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我不會讓你得逞?!?/br> 他從來都不屑于坐沈屹的車,騎著自己的摩托車,轉頭就去找初戀小女友去了。 陸晚晚的手腕被他抓的很牢固,原以為自己掙不開,只是稍微動了動,男人自覺松了手。 她忘不掉他剛才的眼神,和從前他發神經之前很像。 陸晚晚的預感很強,心里的不安逐漸擴大,她站在路邊,腦子不斷重復著他暴戾陰冷的關她的畫面。 越想腦子越疼。 忽然之間,她沖出了街道,想往迎面而來的汽車撞去。 她的手腕被人在身后大力的扣住,男人稍微用了點力氣,她嬌小的身軀就被拽了回去。 陸晚晚倒在他懷中,心頭飄過三個大字,她完了。 方才沈屹松開手,就是在試探她而已。 第39章 沖出去的瞬間, 陸晚晚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 她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臨門一腳被人給攔了下來,沈屹簡直是想要把她的手都給擰斷,五根手指頭比鐵還硬,她的手腕一動都動不了。 她的腦袋磕在沈屹冷硬的胸膛里,磕的真疼啊。 陸晚晚幾乎都不敢抬頭看此時沈屹臉上的表情,想都不用想, 肯定特別的陰森。 從他手上巨大的力道就能推測出他的怒氣。 陸晚晚的腦子里過了很多個借口, “我看那輛車好看想攔下來看看”這種荒唐智障的理由都想了出來。 她揉揉被磕疼了的額角,鼓足勇氣仰臉看著沈屹,然后她就昏倒了。 閉上眼睛之前,陸晚晚覺得自己是被沈屹給嚇昏倒的。 醒來之后,頭疼欲裂。 臥室的窗簾換成了黑色的,拉的嚴嚴實實, 仿佛一絲光線都沒辦法透進來。 她動了動手腳,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震得她心底發慌。 陸晚晚蜷縮起雙腿, 愣愣的看著腳踝上的禁錮,沈屹又又又又又又他媽的玩這套? 為什么她還沒有被車撞死?!為什么她要去陪陸周致那個混賬東西吃火鍋!割腕不好嗎?撞車不好嗎? 再怎么樣也比陪著沈屹永遠待在這間屋子里要好多了。 “你醒了?!?/br> 沙啞的聲音宛如從地獄里發出來的一樣,男人的身影陷在角落里, 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雙手交錯搭在腿間,眉眼含笑。 “你才睡了一個小時?!?/br> 他還以為她會睡得更久。 陸晚晚抱緊自己, 心底犯怵, 她討好的對男人笑了笑:“屹屹, 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呢!” 沈屹起身,坐到床邊,手指緩緩從她的額頭往下觸碰,他笑出聲:“你這么機靈,怎么會不知道呢?!?/br> 恐怕是早就看透了他整個人,所以才會大費周章的要和他離婚。 沈屹從沈宅回家時,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打開房門沒有看見她的人,這種不對勁就徹底在心里蔓延。 沈屹也形容不出自己在浴室里看見滿缸溫水和匕首時的心情,那一刻,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藏在心底的暴戾,完全壓不住。 他的溫和他的平靜,偽裝之下的虛假,在那一刻徹底爆發。 沈屹的本性是冷酷的扭曲的。 這些天陸晚晚自己都沒發現,她的眼神看向那個曾經讓她喪命的窗臺,是繾綣迷戀的。 所以沈屹才當著她的面把窗臺給封死了,原以為她的心思已經歇的差不多。 陸晚晚還是那個陸晚晚,不會聽話,總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此時沈屹看著她臉上堆出來的笑,有點無奈,“匕首真的很鋒利,手指在刃上稍微一劃,傷口都很深,血流不止?!?/br> 這不是廢話嗎???!那可是她精挑細選后新買的匕首,還特意讓店家磨過!能不鋒利嗎? 她要死當然得死的痛快些,割腕到一半匕首卡住了可怎么辦? 陸晚晚這些話也就只敢在心底吼一吼,她向來能屈能伸,現在這種時候顯然不能和沈屹硬碰硬。 “屹屹?!彼吡颂吣_,笑容羞澀:“你想玩這些特殊的那啥,等晚上我陪你玩好不好?我現在餓了我想下床吃飯,你幫我把腳腕上的東西給解開好不好嘛?” 語氣甜膩,她自己聽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腳踝上的鎖鏈仔細看起來仿佛還是金子造的,做工精細,套在腳踝上非常的漂亮,她動一下,鏈條響一下。 陸晚晚有些接受無能,之前沈屹再怎么變態,也沒有在她身上弄過這種玩意。 沈屹似乎根本沒有在聽她說話,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她買好的匕首,輕輕擺在床頭。 他的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沈屹的手指慢慢向下爬,最后落在她的腳腕冰冷的五指握了上去,凍的她一哆嗦。 他移開手,轉而撿起匕首,笑著說:“你是不是打算趁著我不在,一刀割斷自己的動脈,看著自己血流干涸而死?!?/br> 就像之前兩次,她做的那樣。 沈屹很少敢去回憶陸晚晚跳樓那天的畫面,每想起來一次,都心如刀割,疼痛不止。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跪著哭著求她不要跳,都沒有用。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晚晚死在自己眼前,親眼見證她的尸體被蓋上白布,被宣告死亡。 這種痛于沈屹而言,太受折磨。 那些回憶太過久遠,沈屹都記不清楚當年他到底是為什么非要把陸晚晚困在家里。 是可怕的嫉妒心,是無窮無盡的貪念。 陸晚晚像明媚燦爛的陽光,和她深交的人沒有不喜歡她的。 她的生活被其他人占據了太多,沈屹也知道陸晚晚心里有他,或許是愛又或者是平淡的喜歡。 可是她其余太多的感情和時間都分給了別人。 久而久之,沈屹看誰都像是要把她給搶走。 陸晚晚被他略空洞的眼神嚇了一跳,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他犯病,她勉強扯起一抹甜美的笑:“你在說什么?屹屹你真的誤會我了,這是一把水果刀,我泡澡的時候給自己切了一份水果而已?!?/br> 她膽大包天,那腳丫子去踢沈屹,這種情況下還敢倒打一耙,說:“你連水果都不舍得讓我吃?你居然和我斤斤計較這么點?屹屹你真的是太冷酷了嗚嗚嗚?!?/br> 沈屹捉住她的腳,眼神落在腳腕上的禁錮,久久移不開眼。 他笑的比夏天還要甜:“晚晚這張嘴都不知騙了多少人了?!?/br> 陸晚晚泄氣了,她借口再多都沒用,沈屹現在已經不相信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一個字。 他似乎是鐵了心要拿以前的法子來對付她。 不,很有可能比從前更變態。 陸晚晚頭疼,想都不能想,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陸晚晚張開雙臂主動撲進沈屹的懷抱中,一雙柔軟無骨的手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她開始撒嬌賣萌:“屹屹,你就把我腳踝上的東西給解開了好不好嘛!這樣子我行動很不方便?!?/br> 沈屹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淺淺的笑似乎就是在嘲諷她的天真:“就是為了讓你行動不便啊?!?/br> 要不然呢?是擺設嗎? 陸晚晚:…… 她不死心,雙腿架在他的腰上,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般說:“只要你現在解開這玩意,晚上你想怎么弄我都隨你?!?/br> 沈屹早就不是十七歲時,她隨便撒一個謊就能哄騙的男孩子。 他說:“我不解開,今晚你也是隨我弄?!?/br> “……” “沈屹!你別耍流氓?!标懲硗硌莶幌氯チ?,氣鼓鼓想要從他身上爬下來,立馬又被沈屹給按了回去,“家里以后都不會有匕首這種東西,全家的玻璃窗都被我裝了封窗,今天起,你就先在家好好休息,我會告訴爸媽你獨自出去旅行了,讓他們不要擔心?!?/br> 沈屹說話人模人樣,還非常能鎮得住場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陸晚晚清楚他的盤算,呸了一聲:“我爹媽信了,陸周致也不會信?!?/br> 沈屹不以為然,“他太小了?!?/br> 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和他抗衡。 沈屹爬上床,摟住她的腰,雙手輕輕搭在她的小腹上,下巴擱在她后頸。 他說:“還有,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等孩子平安降生,我們就搬到大房子里去住?!?/br> 陸晚晚嚇昏過去之后,他趕緊把人送到了醫院,體檢拍片后的結論是,陸晚晚懷孕了。 這孩子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 他對孩子不過分討厭,亦不會過分喜歡。 男孩女孩在他眼中沒多大的分別,反正都是他的孩子,是男是女地位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