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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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那份不太一樣的是,這份離婚協議財產不是五五分,而是沈屹凈身出戶。 沈屹耐性看完了上面的條款,而后慢悠悠的從抽屜里找來一直鋼筆,遞給陸晚晚,嘴角含著春風般柔和的淺笑,輕柔道:“你先簽?!?/br> 這個笑容,讓陸晚晚想到了很久之前在民政局門口那次。 他也是這樣。 笑著摸摸她的臉,嘴上說的好好,一口一個“你想離婚我就成全你”,比什么都甜,后面看見她真的敢往里走,報復起來也絲毫不手軟。 黑色鋼筆懸在半空中,筆尖那頭在沈屹的手里。 陸晚晚望著這支鋼筆看了好一會兒,沒有伸手去接。 沈屹臉上的笑賞心悅目,唇畔的弧度恰到好處,喉嚨溢出清淺的笑聲,他假惺惺的問:“怎么不接?” “簽字,我不攔你?!?/br> 陸晚晚忍不住一陣害怕,心底發涼,梗著脖子道:“你先簽?!?/br> “啪”的一聲,沈屹隨手將鋼筆和離婚協議書一起丟在桌面上,斂起笑容,“不肯簽我就當你改變主意不離婚了?!?/br> 陸晚晚強撐著一口氣,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現的太過軟弱,她伸手就要去拿桌面上的鋼筆。 手腕卻被牢牢的扣住,一動不能動。 陸晚晚心跳如鼓擂,卻還是要表現的很硬氣,她問:“你攔著我做什么?你敢松手我立馬就簽?!?/br> 沈屹忽的松開了桎梏。 陸晚晚捏著鋼筆無從下手,指尖止不住的在顫抖,想簽字又不敢先動手。 沈屹甚至還很好心的幫她把離婚協議書給擺正,看著她還在發抖的手,忍著心底的笑意,慢聲道:“不要抖,我怕你寫錯名字?!?/br> 陸晚晚硬著頭皮在紙上寫了開頭的筆畫,后面的字無論如何都寫不下去。 這就是沈屹設下的一個陷阱,她往下跳過一次,最后哭的眼淚鼻涕齊飛。 她終究還是不敢賭,氣呼呼的把鋼筆給摔了,虛張聲勢道:“憑什么不是你先簽字?我不想理你,你不要欺負我?!?/br> 沈屹沒去管地上的鋼筆,而是默默無聲的把離婚協議給丟進垃圾桶里,眼睛彎彎:“你乖一點我就不欺負你?!?/br> 他也承認方才就是在哄騙陸晚晚。 如果她真的簽字了。 沈屹其實也很期待,這樣自己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欺負她。 陸晚晚算是看清楚,沈屹的性格是天生的,無論她做了多少努力都改變不了。 也許少年時期的沈屹心理就已經不是很正常,只是被生活、老師、學業所深深的克制住,才沒有表露半分。 壓抑到一定程度,他便不想繼續忍下去。 陸晚晚最后一點力氣都用來在抗衡沈屹,這會兒渾身無力,頭昏腦漲,撐著沙發的邊緣才勉強直著身子,眼角微微泛紅,“我難受?!?/br> 沈屹摟著她,道:“去床上躺著,睡一覺就會好?!?/br> 陸晚晚知道,睡醒之后并不好好。 她緊緊揪著沈屹的衣服:“都是你把我氣成這樣的?!?/br> 可把她給氣壞了。 沈屹把她抱到床上,又打了個電話給家庭醫生,麻煩他跑一趟,沈屹在電話里同醫生說話很客氣,態度卻不容拒絕。 畢竟時辰不早,加上又是陰雨天,醫生不愿意跑也在情理之中。 陸晚晚皺著眉,睫毛一顫顫的,看著同小可憐沒什么分別。 沈屹溫言道:“還有哪兒不舒服?” 陸晚晚的眼角沁著水光,軟趴趴的回:“嗚嗚嗚全都不舒服?!?/br> 都是被他嚇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嗚嗚嗚 第28章 陸晚晚病好之前, 沈屹全程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私人醫生冒雨連夜趕了過來,簡單看過之后,給陸晚晚手背上扎了針,掛上吊水, 并且叮囑道:“夫人若是頭疼就不要出去吹冷風了?!?/br> 沈屹嗯了嗯,將醫生送到門口,并且提前給他叫好了回去的車子。 陸晚晚睡著了也不安分,嫌熱嫌悶, 踢開身上的被子, 白嫩的腳丫伸在外頭, 腳趾圓潤, 微微蜷縮。 沈屹挺直了背脊站在床邊,低眸默默的看著她, 動作輕柔將她外露的手腳給放回被子里。 陸晚晚轉了個方向,薄被滑落在腰間。 沈屹低嘆一聲, 好脾氣的又幫她把被子給蓋好。 陸晚晚半夜醒來一次, 抬頭就看見沈屹站在窗邊,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他的背影看著有幾分寂寥。 她腦子倒是不疼了,只是四肢沒什么力氣, 看著沈屹的背影,陸晚晚忽然間想起很多事。 高三時,他們兩個人的教室隔了三層樓,而陸晚晚屬于不太聽話的孩子, 班主任總會將她多留半個小時。 夜里只有校園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身著校服一絲不茍的少年,站在教室門口的臺階上,安靜乖巧。 陸晚晚被班主任拎到黑板后罰站,語文作業還被單獨拿出來批判一番,最后班主任憤憤道:“就你這樣還想上大學?你看看你寫的什么東西?!?/br> 陸晚晚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怎么注意臺上的老師都說了什么,她的目光早就被窗外的少年所吸引。 深秋時節,涼意透骨。 沈屹的校服里只有一件短袖,身形單薄,她有點擔心,皺著眉心想也不知道沈屹會不會冷,等那么久萬一生病了怎么辦呢?他的身體一向都不怎么好。 換季的時候,總是會得小感冒,吃了藥都不見好,總要難受上一段時間才見好轉。 陸晚晚往外看的目光太過明目張膽,老師臉色發青,厚重的書本砸在她的腳邊:“眼睛珠子都要掉出去了!好好把作業寫完,今晚完不成,那你明天早上給我站在教室門口抄,讓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都看看笑話?!?/br> 陸晚晚撇了撇嘴,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將近快到十點鐘,住校生的晚自習都快要結束。 陸晚晚才被準許放學,拿了書包趕緊從后門溜開,眉開眼笑的出現在沈屹的身后,惦著腳尖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不是都等不急了???” 沈屹轉過身,搖搖頭:“沒有?!?/br> 說著便把手里還熱過的牛奶遞到她手中,言簡意賅:“還熱著,你喝?!?/br> 陸晚晚當時捧著那盒熱牛奶,覺得自己心里也暖暖的。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窗外的天還暗著,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凌晨三點。 她問:“你怎么不睡覺?” “你醒了啊?!鄙蛞儆终f:“是不是口渴了?” 他還真的說對了,陸晚晚喉嚨干澀,說話都不太舒服,本來還在迷迷糊糊的夢境中,然后就被渴醒了。 床頭擺著個保溫杯,里面裝了大半杯的溫水。 陸晚晚抿了兩口,嗓子火辣辣的感覺才好了很多,她看著沈屹,又把剛剛的那個問題問了一遍:“你怎么不睡?” 沈屹若有所思,眉心微攏,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緩聲道:“睡過了?!?/br> 被噩夢給嚇醒了。 他做了個很長的夢。 這個夢境的最后,陸晚晚居然死了。 死在一個冰天雪地里,狼狽的跪倒在路邊,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神情憔悴。 而他卻挽著別人的手從她身邊走過,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酒店門口聚集的人指指點點,說了很多話。 “陸家破產也是活該?!?/br> “陸晚晚現在這樣怪得了誰,當初可是她非要和沈屹離婚的,還沒離婚就和別的男人跑了?!?/br> “現在這個下場也算是報應了?!?/br> 弱不禁風的女人可憐的跪倒在雪地里,上半身緩緩伏了下去,蜷縮著身子,眼睛緩緩合上,再也沒有睜開。 沈屹在驚懼中睜開了雙眼,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人,懸空在半空中的心漸漸回落。 可是這之后,他再也睡不著了。 陸晚晚喝了水之后又開始犯困,精神本就不濟,剛躺下就又睡了過去。 * 這場高燒來來回回至少過了一個星期才好全,這周里,沈屹全都守在家里,沒有去公司。 陸晚晚無聊時只能看看電視,這天忽然在新聞頻道看見了沈屹的大哥,沈時的采訪。 恍然想起來,那天沈時還曾經讓她勸沈屹回沈家去參加老爺子的生日宴會。 陸晚晚知道沈屹對沈家的人都沒什么感情,尤其是對他的父母,關系冰封冷卻了好幾年。 沈屹應該是不打算去參加老爺子的生日宴會的。 他們不回沈家,但是架不住沈家的人一個個的找上門。 陸晚晚沒想到她最先迎接到的人,會是原書里的女主顧笙。 她長得就很大家閨秀,做派更是跳不出毛病。 顧笙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擺著笑臉,仿佛永遠不會生氣,她的聲音很輕,對她炸了眨眼,說:“晚晚姐,今天我其實是挑阿屹不在的日子來找你的?!?/br> 阿屹兩個字叫的可真甜啊。 陸晚晚自己都還從來都沒這么叫過他。 她繃著個臉,支起耳朵,問:“你來找我是想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