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薛鹿林抓住潘花花的頭發,不管他即將要窒息的痛苦,強硬地讓他迎合自己,動作里帶著近乎粗bao的侵略意味,花兒在枝頭被壓彎了腰,痛苦的喘息被嚼碎在了芬芳的吐息之間。 不夠!薛鹿林還在一下重似一下地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然而,風催不折枝! 嬌花? 薛鹿林顫抖著呼吸,再一次嗅到了那股讓他魂牽夢繞的青草味。 不!是青草! 他本就不是一朵嬌花,而是一顆青草,帶著柔韌的力度與頑強的意志! 薛鹿林像是今天才認識了這顆青草,他不奢望帶但并不代表他不期待,胸腔里由于感受到了那種隱秘已久的期待得到滿足的欣喜與如獲至寶的激動而劇烈地震顫起來,讓他幾乎要落下淚來!薛鹿林壓低身體,將鼻尖湊近潘花花脆弱又敏感的后頸,仿佛一只雄性獸類一般,在那若即若離的空隙里迷醉般地往復逡巡,不停確認:這個人...是我的了,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了! 鋒利的犬齒再一次深深地刺入到甜美的腺體之內,由于一種全新的,發自內心而接受的不言而喻的美感,讓這一次的體驗美妙絕倫,巔峰之際他幾乎想要將自己全部的jing與血全部耗盡,去澆灌這一顆最最普通又完全與眾不同的小小青草,只要他能好好地...活著... ...... 迷蒙中,潘花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可真不要命??!” 他莫名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這不是好了?”薛鹿林的聲音里帶著饜足后的輕松與慵懶,“我也沒有感染?!?/br> ——我好了? 潘花花在辦夢半醒中想,可是身上怎么還是很疼?只是—— 似乎變成了另外一種...讓人難以啟齒的疼... 梅川沒好氣地瞟了薛鹿林一眼,“估計是他的身體溫度太高了,把病毒都給燒死了。怕就怕,把病毒燒死的同時,他也被燒傻了!” ——是好熱! 潘花花又迷迷糊糊地想,昨天晚上真的好熱、好燙...像是被烈火焚身了一遍... 薛鹿林側頭看向床上的人,發現潘花花已經醒了,正露著一雙十分迷茫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瞧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瞧他的樣子可愛,想笑又想過去抱他,但是礙于梅川在場,他沒流露出半分情緒,只淡淡地問:“你傻了嗎?” 潘花花這才將眼神聚焦到薛鹿林的臉上,眨了兩下眼睛,訥訥地回道:“不知道?!?/br> 梅川一攤手,“完了,真傻了?!?/br> 薛鹿林終于繃不住,笑了出來。 “手臂上的傷一天一換藥,等到傷口完全愈合了再去星海的醫美看看,省得落疤?!闭f完,她沒打算再多留,一邊往外走一邊毫不留情面地叮囑道:“好好養著吧,大病初愈,就別總干那體力透支的事了!” 聽完醫囑,潘花花立馬拉起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羞羞的頭,薛鹿林則是跟著梅川出了門,下樓時他才問:“你怎么看?” 這顯然是在問他昨晚一直捉摸不透的問題——那線蟲是哪里來的? “不排除個別曠工體內帶有休眠期的蟲卵...”梅川停住腳步,又思忖片刻,才說道:“不過,我昨天也說過了,不排除人禍的可能性...” “有凌子言在,不可能讓他去沖鋒陷陣?!毖β沽謧阮^看向臥室的方向,“如果是人禍,那必定是能近他身的人?!?/br> 梅川一歪頭,無所謂地說:“你要是想替他討回這一筆就去查查唄?!?/br> “不是替他!”薛鹿林倏然變得眉目一片森冷,他捏緊了拳頭 慢聲道:“敢動他,就是跟我薛鹿林過不去,我要讓他——” “鹿林!”梅川一把握住薛鹿林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他很好!很健康!” 薛鹿林的呼吸一滯,驀地清醒過來,抬眼看了看梅川,“梅姨,謝謝你...” 梅川與他對視半晌,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擺擺手,嫌棄地說:“走了,沒事別老找我了,最近來你家來的也忒勤了!” 昨夜情*如熱浪,但潘花花也不是完全人事不省地迷亂在了發qing期的狂潮里?,F在意識漸漸地清晰起來,理智逐漸地清明起來,他也一點一點地回想起來,昨天夜里自己到底跟薛鹿林都說了些什么... ——他跟薛鹿林告白了! 對一個商業聯姻的對象... 為一段只能維持三年的婚姻... 告白了... 而且自己還是個冒名頂替的... 潘花花雙手緊緊抓著蓋住自己小半張臉的被子邊沿,瑟瑟發抖。 這都是什么事??! 猶如情竇初開般的悸動與潛藏在謊言之下的心驚膽戰裹亂一般地交織在一起,那感覺就像是在極濃的苦咖啡里撒了一小撮白砂糖,苦的還是苦得要命,甜的依舊是甜得膩人,兩種味道并不調和,有一種類似于精神分裂的感覺。 這樣難受的感情往往會另很多人望而卻步,雖然能嘗到甜頭,但是由于還要面對同樣要咽下苦咖啡時而產生的恐懼,大多數人的選擇或許是會放棄這一杯苦咖啡,而去選擇一杯更加容易接受的,不那么刺激味蕾的的飲品喝下去,就例如一杯白開水,雖然沒滋沒味,但是卻能解渴還可以長久。 可是,有的人明明就知道咖啡很苦,他也依然愿意為了那一點甜味而喝下整杯的苦咖啡。因為他的甜是有時間限制的,他的命運是叵測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也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又會以怎樣的方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