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傅少爺?!比畞須q的經理穿著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就像是精英人士,說話的聲音也是溫溫和和的,只不過態度卻無比強硬,“聽說傅少的兩個手下今天在餐廳差一點動手了?!?/br> “是我的錯,沒有管教好手下,給貴餐廳帶來了困擾?!备禎龥]有任何辯解就笑著道歉了。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對著經理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是我們沖動了?!?/br> 經理笑著擺擺手,“傅少太客氣了,不過有些事不是道歉就能挽回的,當然了,好在并沒有真的動手,這樣吧,就讓這兩個人留下,明天再回傅少身邊如何?” “當然可以,既然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备禎χ频L輕,可是垂落在身側的雙卻死死的攥緊成拳頭,他的保鏢被打或者被罰了,丟的還是傅濤的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兩個保鏢臉色煞白成一片,眼中盛滿了惶恐之色。 其實很多從事地下生意的家族并沒有和顧家真正接觸過,可是但凡有犯了顧家規矩的地下勢力,一般都會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徹底消失。 顧家很低調同樣很神秘,但是顧家雷厲風行的行事手段卻讓這些地下勢力臣服、畏懼,顧家之威不可犯! “兩位不用擔心,鑒于二位及時收手了,這樣吧,兩位就到大門口單膝跪著,等到晚上九點之后就可以離開了?!苯浝硪琅f是笑容溫和的姿態,這個懲罰也算是最輕的,但同樣也等于將傅濤的面子往地上踩。 怒火蹭一下在胸口瘋狂的燃燒著,可是再恨再屈辱,傅濤也不敢開口抗議,只能僵硬的笑了笑,轉身大步向著門外走了去,再留下來傅濤擔心自己都要忍不住了。 郭君豪眉頭皺了皺,只感覺顧家行事也太霸道囂張了一點,殺人不過頭點地!讓兩個保鏢跪著,這讓濤子還有什么臉面在圈子里立足?可是郭君豪也不敢開口說什么,只能跟著離開了。 倒是徐苗苗和竇旭陽兩人呆傻的愣住了,他們倆是知道傅濤的本事的,在年輕一輩里,雖然不能和世家圈子里的那些貴少門相提并論,但在商界這個圈子里,傅濤也算是個人物,聽說和世家圈子也能搭上話。 可是今天,就因為一個不能算是沖突的沖突,傅濤的兩個保鏢就這樣跪在了餐廳門口,徐苗苗和竇旭陽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完全被顛覆了,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和可怕嗎?!分隔線! 東源生物研究所在帝京并不算多出名,生物制藥和研究這一塊還是國外走在頂尖前沿,在建國之前國內都是中醫,在引進了西醫之后,國內才有生物制藥這一塊的研究。 “這地方可不小?!碑斊囃O聛?,下車的商奕笑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場地,在帝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還有這么大的一塊空地。 而空地上建起的四幢五層的樓房反而更像是占地盤的士兵,建筑面積不到整體面積的五十分之一,而且這地方估計有些年數了,靠著圍墻種植的大樹粗壯的一個人都抱不過來,至少栽了幾十年了。 “這是東源集團的研究所,孫平治還是有幾分眼光,只可惜心術不正,野心太大?!弊T亦解釋了一句。 東源集團在a省這些年發展的很快,甚至將老牌的林氏制藥打壓的都快破產了,只可惜孫平治被金錢利益蒙住了雙眼,為了謀取暴利和醫院這邊狼狽為jian,形成了一條黑色產業鏈,用低價藥替換高價藥來謀取高額利潤。 “那這塊地方現在充公了?”商奕笑回頭看向譚亦,東源集團所有資產都被查封,孫平治等相關負責人也已經被羈押了。 之前譚亦為了給商奕笑出口氣,一直等到東源集團和鼎盛簽約了才以雷霆萬鈞之勢突然出手,將黃子佩給坑慘了,雙方剛簽約,上億的前期啟動資金也到位了,結果東源集團被查封,鼎盛也被牽累了,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可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暫時還沒有定下來,盯著的人太多?!蹦繙y了一下這塊地的面積,譚亦當初查封東源集團的時候,對這塊地就有了計劃。 其他人打的是地盤的注意,畢竟這塊地占地不小,開發成樓盤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建一幢商業大廈倒是可以,關鍵是這塊地目前性質還屬于公家,只要托對了關系,比起從私人手里頭買要便宜多了。 商奕笑明白的點了點頭,這地方在二環,絕對是帝京的中心地段,估計不少地產商都搶破頭的在爭,可是譚亦將自己帶過來干什么? “生物制藥這一塊最領先的就屬于連青大學的實驗室?!毕袷嵌聪ち松剔刃π念^的疑惑,譚亦笑著解釋著:“錢教授是國內的權威,我把這地交給你,以你的名義建立一個全國規模最大最前沿的生物制藥研究所,你順便把把關,錢教授這個研究團隊里的人員合格的就吸納進來?!?/br> 商奕笑呆愣愣的眨巴著眼睛,自己一定是幻聽了!不說這塊地的價值,他口中全國最大的生物制藥研究所這得投入多少資金! 做研究原本就是最燒錢的,前期投入資金太大,而且周期長,短則數十年,長了估計得幾十年,而且投入了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資金,還不一定能有研究成果,這也是東源集團有了這個研究所,但一直沒有發展起來的原因。 “你想干嘛?”回過神來之后,商奕笑瞪大眼瞅著譚亦,他送給自己一個四合院也就罷了,反正她已經打算將黃龍玉擺件送給譚亦的父母當禮物了,順便將那對青花釉里紅的盤子也送去,這也算是兩清了。 結果他一出手又送這么大的一塊地給自己,還要建個私人研究所,天上掉餡餅都沒有這么大個頭的!這是天上掉鉆石了! 譚亦目光寵溺的看著商奕笑,“這是給你的身家,以后再碰到黃子佩這些人,直接擺出身價來嚇死他們?!?/br> 當初沈夫人激烈的反對商奕笑和沈墨驍在一起,甚至以死相逼,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門第之見,商奕笑混跡在娛樂圈,無權無勢,而黃子佩是黃家千金,黃家就她這一個女兒,日后鼎盛集團就是黃子佩的。 沈夫人好面子,她一直認為自己嫁到沈家是下嫁,讓她顏面無存,甚至不愿意回帝京面對曾經那些閨蜜,因為她們嫁的都是世家,而自己只是商人婦。 現在時代變了,豪門富商的地位提升不少,但沈夫人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下三流的戲子當自己的兒媳婦,讓自己顏面掃地,淪為笑柄,商奕笑當時也想過如果自己有來歷有背景,沈夫人是不是就不那么反對了。 “我不要?!毕胍矝]想的就拒絕了,商奕笑沒好氣的瞪著譚亦,他這也太任性妄為了,這樣頂級的研究所即使不歸國有,也不該放到自己名下。 “反對無效?!敝豢上ёT亦已經有了決定,而且即使商奕笑不要,這個研究所也會登記到她的名下,甚至不需要她去簽字。 猛地抬起頭,商奕笑一臉的兇惡,他又想要先斬后奏,從來只有人騙錢的,哪有人上趕著將錢送人的,還這么大的手筆,他家就是開銀行的也架不住他這么揮霍。 “我堅持?!弊T亦再次開口。 “我反對!”商奕笑不甘示弱。 “反對無效!”四個字將商奕笑氣的一陣無語,只能用目光狠狠的凌遲著譚亦,“你這是錢多的沒地方花……” 商奕笑正抗議著,兩輛車呼嘯的開了過來,一聲急剎之下停在了譚亦的車子旁邊,下車的郭君豪臭著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商奕笑,還真是冤家路窄! 傅濤眉梢一挑,看似斯文的臉上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容,之前在餐廳被下了面子,再加上他又盯上了商奕笑的那個黃龍玉擺件,所以傅濤早就將商奕笑和譚亦的底細給查清楚了。 商奕笑根本不用說了,徐苗苗說的一點不錯,她的確是a省來的土包子,只不過被眼前這個姓譚的給包養了。 至于譚亦,傅濤這邊的調查是他并不是來自錦醫堂,而是賀氏醫門,可以說是中醫界的開山始祖,竇旭陽之所以能跟在傅濤和郭君豪后面混,不過是因為竇老專家醫術不錯,在帝京有幾分臉面。 而在賀氏醫門面前,竇家根本不算什么,這么一來譚亦有幾分關系和門路也很正常,賀氏醫門雖然低調,可是底蘊還是有的。 估計帝京不少老一輩還都欠著賀氏醫門的人情,尤其是當年從戰爭年代走出來的那些老人家,哪個沒受過傷,身體沒被子彈給射穿過,當年這些人的身體都是賀氏醫門給治愈調理的,這樣一來譚亦會這么囂張倒也不奇怪。 “譚大夫的消息很靈通那?!笨戳艘谎壅嫉貥O廣的研究所,傅濤陰陽怪氣的打著招呼。 此人雖然只有二十歲,可城府極深,之前在餐廳丟了那么大的臉,此刻面對譚亦依舊是面帶笑容,只是晦暗的眼神卻透露出幾分類似毒蛇般的狠辣陰暗。 “他能有什么消息,不過是剛好在a省,知道東源集團被查封了?!惫类托σ宦?,年輕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高傲。 之前在今古拍賣行,郭樹才因為青花釉里紅的盤子的事還特意警告了郭君豪,東西既然賣出去了,這個悶虧也就認了,不許他去找商奕笑的麻煩。 當時不知道商奕笑和譚亦的底細,郭君豪也不敢胡來,可是如今摸清了底細,譚亦也就是個中醫,只不過師門比較高而已,郭君豪之前的忌憚和顧慮統統消失了。 “我們走吧?!鄙剔刃械煤瓦@兩人浪費口舌,東源集團這塊地是個香餑餑,想吃下的人很多,傅濤會看上這塊地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瞄了一眼身旁的譚亦,商奕笑挑了挑眉梢,他們最好還是放棄吧,不管他們怎么努力最后也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走?”郭君豪一聲冷笑,往前一站擋住了商奕笑和譚亦的去路,倨傲的開口:“之前讓我丟了那么大的臉,你以為可以一走了之?!?/br> 這邊郭君豪的話音一落,傅濤的四個保鏢立刻走上前來,之前那兩個保鏢已經被調走了,他們在餐廳門口跪了幾個小時,讓傅濤里子面子都丟盡了,這樣的恥辱他自然不會再放在眼前。 當然,連家里的保鏢傅濤都能狠下心來收拾了,更別提罪魁禍首的商奕笑和譚亦,之前在餐廳,那是顧家的地盤,傅濤不敢有所動作是忌憚顧家,可此刻在外面,要收拾了面前這兩人就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濤子,把你的保鏢借我用用,今天這事你別插手,算是我的私人恩怨?!惫酪皇种钢剔刃?,狂傲無比的放出狠話。 “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回去將那青花釉里紅的盤子原封不動的給小爺送過來,你男人我最多就打一頓出出氣,否則的話今天我就斷了他的第三條腿!” 即使被四個保鏢給包圍了,譚亦依舊保持著優雅冷傲的姿態,可是當郭君豪這威脅的話一出口,譚亦的鳳眸倏地一瞇,現場的氣息陡然降低了好幾度。 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郭君豪渾然沒有注意到譚亦危險的眼神,看著姿色不錯的商奕笑話鋒陡然一轉,語調里多了一抹下流的yin邪。 “不,我改變主意了,這個丫頭片子留下來,你回去拿東西,記住,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遲到一秒鐘,我就讓這個丫頭片子好好的伺候小爺,到時候你還不過來,順便將這四個保鏢也一同伺候了?!?/br> 商奕笑無語的看著作死的郭君豪,她已經敏銳的感覺到譚亦身上的殺氣已經實質化了,今天絕對要見血了。 “耳朵聾了?沒聽見小爺的話嗎?”看著譚亦沒反應,郭君豪眉頭一挑,戾氣從眼中迸發而出,囂張霸氣的掄起了拳頭。 “別以為你是賀氏醫門的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小爺告訴你這里連個人影都沒有,小爺就算將你給打殘打廢了,你也只能認栽!” 莞爾一笑,譚亦一手將商奕笑推到了旁邊安全區域,對著叫囂的郭君豪點了點頭,俊美無儔的臉上笑容讓人毛骨悚然,“的確這里沒個人證,也沒有監控,打死打殘了也只能認了?!?/br> “你他媽的什么意思?”感覺自尊被挑釁了,郭君豪怒喝一聲,“哥幾個的給我動手,打死了小爺負責!” 四個保鏢之前就得到了傅濤的眼神暗示,此刻隨著郭君豪的一聲令下,四人立刻向著譚亦撲了過去,而郭君豪同樣加入了戰局。 商奕笑站在一旁,視線落在同樣旁觀的傅濤身上,比起沖動易怒的郭君豪,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一點都不錯。 “你他媽的敢動我?老子讓你……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原本囂張的郭君豪此刻痛的扭曲了臉,左手腕直接被譚亦給折斷了,整個人痛的不停的顫抖著。 傅濤臉色倏地一變,郭君豪畢竟不是竇旭陽那樣的小角色,拋開大興珠寶不說,郭君豪的外婆可是梅家的人,他跟自己在一起,卻被人打斷了手,傅濤必須給郭家和梅家一個交待。 “譚亦,差不多就算了?!笨吹阶T亦對著躺在地上的郭君豪抬起腳,商奕笑連忙沖了過去,一把抓住譚亦的手,拉著他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他這一腳下去,郭君豪的第三條腿就真的廢了。 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的商奕笑,她是擔心自己真的廢掉了郭君豪?譚亦鳳眸里有著亮光一閃而過,只是面上看著依舊陰沉,似乎隨時還要動手一般。 讓商奕笑不得不加大了幾分力度,就差沒將自己掛在譚亦身上了。 “放手?!弊T亦加重了語調,眼神示意商奕笑松開手。 “我不!”梗著脖子反駁了回去,商奕笑依舊攥著譚亦的手,這人兇殘起來也太沒人性了,郭君豪這樣的紈绔多了去了,他總不能見一個廢一個,廢了手也就罷了,他竟然還要廢掉郭君豪的命根子,他也不嫌膈應! 譚亦無可奈何的看著堅持的商奕笑,半晌之后沉默了。 難得能在和譚亦的較量里取得勝利,商奕笑得瑟的笑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某個色迷迷的老狐貍給算計了。 傅濤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譚亦身手這么好,而且看著俊美優雅,可是性子卻這么狠辣冷血,廢掉了郭君豪的一只手不說,他竟然還想要讓郭君豪斷子絕孫。 這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傅濤隱隱的有種不安的危險感,譚亦雖然是個大夫,卻絕對沒有醫者的仁愛良善。 “譚大夫也未免太過分了?!备禎幊林砬樽呱锨皝?。 四個被打的保鏢也忍著痛快步上前將地上的郭君豪扶了起來,相較于郭君豪斷了一只手,保鏢只能算是皮rou傷,養個七八天就沒事了。 譚亦俊美的臉上依舊帶著淺笑,半點看不出出手時的狠辣兇殘,“怎么?傅少也想嘗嘗斷手的滋味?” “譚大夫,別以為賀氏醫門的招牌就是免死金牌!”傅濤不是忌憚賀氏醫門,他只是沒想到譚亦身手如此了得,即使傅濤也出手,只怕也會落得一個被收拾教訓的下場。 郭君豪囂張跋扈,那只是沒腦子的豪門紈绔,而譚亦的狂傲則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他輕挑著眉梢,俊美的臉上帶著三分冷意,薄唇微微勾著,涓狂霸氣到了極點,“傅少不相信可以試試看?!?/br> 看著傅濤表情猙獰起來,商奕笑無語的看著譚亦,他不應該是站在云端睥睨蒼生,無視這些螻蟻的挑釁,可為什么他會較真起來? “要不我們回去唄,大太陽的怪曬的?!鄙剔刃μь^看了一眼白花花的大太陽。 她不是怕事,只是感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程度的沖突,也不可能真的將人給弄死,所以何必這么麻煩,就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然后逮著機會徹底將他們給摁死。 譚亦看著對自己扮鬼臉的商奕笑,清朗里的語調里充滿了無奈和包容,“行,聽你的,我們回去?!?/br> 明明是很正常的話,可是察覺到譚亦話語里的寵溺,商奕笑莫名的感覺有幾分別扭,匆匆的邁開步子往車子走了過去,半點沒察覺到自己的手還抓著譚亦的手。 目送著兩人上車離開了,傅濤眼神陰霾著,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竟然還看上了這塊地,剛好一次就收拾了。 半個小時之后,將郭君豪送到了醫院,此刻走廊里,傅濤拿起了手機,“將四合院的地址透露給陳興東一家?!?!分隔線! 四合院門口,下了出租車的胖女人一把扯著跟在后面的陳興東的胳膊,尖利著聲音叫罵著,“你還傻愣著做什么?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地址,你還不將東西要回來,那可是上千萬,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說你能干點什么正事!” 自從前兩天知道那個黃龍玉擺件不是贗品,而是價值上千萬的寶貝,陳興東整個人都蒙了,而他老婆劉桃更是一蹦多高,對著陳興東就是一陣撒潑叫罵,然后扯著他直接跑去派出所報案了。 可惜民警一聽東西是在古玩街賣掉的,而且也不存在欺詐和強買強賣,算是公平交易,只能說陳興東太倒霉,將真寶貝當贗品給賣了,這事派出所也不可能受理。 劉桃在派出所又是一陣哭鬧撒潑,最后拉著失魂落魄的陳興東在古玩街這里找了兩天,問了許多人,一個小時之前終于打聽到了商奕笑的地址,夫妻倆上了出租車就直奔四合院而來了。 “殺千刀的騙子,你們全家不得好死??!”對著四合院的大門就是一通捶打,劉桃扯著嗓子唾沫橫飛的叫罵著,“那個騙人的小賤人,你給老娘出來,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你不得好死,該下十八層地獄!” “你有話好好說,不要罵的這么難聽?!标惻d東皺著眉頭,他雖然也舍不得錢,也想要將擺件拿回來,可是陳興東心里明白這事自己不在理。 “好好說?我怎么好好說?”陳桃就跟點著的炮仗一樣,對著老實巴交的陳興東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怒罵,“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敗家子!將幾千萬的東西一萬塊錢給賣了,你怎么不去死??!老娘嫁給你真是上輩子作孽了!” 商奕笑和譚亦還沒有回來,看守四合院的老于夫妻倆眉頭一皺,兩人向著院門口走了過去,這不剛打開門,身材魁梧健碩的劉桃對著老于的媳婦就伸出手來要抓她的頭發。 “你干什么!”雖然腳有點跛,可是老于畢竟是退伍大兵,手上力氣不小,一巴掌就將動手撒潑的劉桃給推翻在地,自己連忙將嚇到的于嬸子拉到身后護著。 “你還敢動手?”劉桃并沒有摔痛,此時快速的爬了起來,猙獰著表情,再次潑辣的沖到了門口,口水飛濺的叫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