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對照組 第26節
“噢?!?/br> “你?們忙,我去禮堂了?!蹦象鲜疽饬艘幌率掷?的筆跟同事們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南笙離開后,嚴碧春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從前跟馮海鷗那么要好,如今人家出事了,連問都不問一聲?!?/br> “別說了,趕緊干活吧?!?/br> 南笙拿好筆快速往禮堂走去。 至于同事的議論?和?有意無意的疏離,她一點也不在意。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問題的角度也是不同的。 在馮海鷗的事情上,南笙是問心無愧的。 她也認為,她跟馮家不會?再有交集。 只是,她委實沒有想?到會?在小院門?口又一次見到馮鳴山。 馮家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塵埃落定,這個時候的他做為一家之主不好好把?該藏的貼身藏好,該賣的趕緊換錢,怎么還?有心思來找她麻煩? 不等南笙開口,馮鳴山就說道:“你?上次說要用十塊錢買下我的東西?,還?算數嗎?” 南笙:……禍水東引? 她立刻真誠地回答:“我開玩笑的,您別當真?!?/br> “但我當真了?!?/br> 南笙無語:“不是,你?想?干嘛?” “你?視若珍寶的東西?,我未必放在心上,到時候遺失了,或是轉手賣給了別人,可找不回來了?!?/br> “賣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怎么處置,是你?的事情?!瘪T鳴山說道。 南笙當然是拒絕的。 她也看報紙的好么,自然看到了馮鳴岳登報脫離關系的聲明。 當然,這樣的聲明不止一份。 可以說,馮鳴山因為手上的東西?,現?在已經眾叛親離了,離家破人亡就是一步之遙。 這估計還?是陳良那些人顧忌著馮鳴山是土著,馮家在青山鎮根深葉茂,不敢下死手。 南笙可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她懂。 這樣要命的東西?,她哪里?敢沾手? 她準備嚴詞拒絕,馮鳴山先她一步說道:“你?買下來,我不聲張,由著人猜測,沒人能?拿你?怎么樣?!?/br> “你?若不買,我在離開前肯定會?把?東西?已經到了你?手里?的消息傳到對東西?感興趣的人耳朵里??!?/br> “我尚且被他們搞得要下鄉去,你?認為自己?能?扛得???” “你?何苦為難我一個女?同志?” “以你?在青山鎮的人脈,隨便找個人托付,都比把?東西?硬塞給我強?!?/br> “那不行!” “我不想?東西?落到那些背棄了我的人手里?,更不想?它們落到算計的人手里??!?/br> 南笙:……合著就賴上她了唄。 “行!”南笙不想?跟馮鳴山多糾纏,拿了十塊錢給他,“你?口中的東西?就當我已經買下來,你?留著也好,扔了也好,隨你??!?/br> 說完,她把?錢塞給馮鳴山,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再見了您嘞! 馮鳴山看著手里?的大?團結氣笑了。 真當他是來賣東西?的了? 所?謂文人無賴起來的時候,真是不要面皮的。 南笙都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的了,拒絕的姿態擺得足足的,馮鳴山卻不罷休。 他敲了三下大?門?:“既然你?給了錢,那咱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br> “我把?東西?放你?門?口了,你?留也好,扔也好,隨意?!睂W?著南笙把?話撂下后,馮鳴山大?笑幾聲離開了。 南笙立刻打開門?把?馮鳴山口中的東西?拿進來。 神經病吧,走就走了,還?笑,笑毛啊。 把?人引過來了,遭殃的不就是她了嗎? 南笙罵罵咧咧地拿著方盒子進了屋,隨手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既然她已經買下了這個東西?,就沒有壓抑自己?的好奇心。 她也想?知道“中山裝”和?陳良花費這么多心思想?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秘密?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張黃色絹帛和?一個玉玨。 絹帛上有字,但南笙不認識。 玉倒是一眼能?辨認的好東西?,但南笙,呃,不懂玉。 南笙:…… 她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么名堂,索性把?東西?放回盒子,扔進了空間。 馮鳴山估計是打著自己?無權無勢,等他平安回來后方便從自己?手里?把?東西?拿回去的主意,這才巴巴的把?東西?硬塞給她。 南笙冷笑,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她真金白銀花錢買下的,就是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誰都不能?染指。 南笙猜得沒錯,馮鳴山確實抱著這樣的想?法。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回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拿回東西?也不會?費什么力氣。 下鄉一陣也好,他正好可以用所?有的時間來解開渡馬橋的秘密。 渡馬橋的秘密是他年輕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那個時候,馮鳴山還?算是個有為青年,又熱血。 青山鎮的舊校址破舊不堪,他又出錢又出力整頓維修。 他是個文人,整頓舊校址的時候,就主動?請纓去整理圖書館藏書。 那個時候,各類書籍都沒有限制,圖書館的藏書更是豐富無比。 馮鳴山整理書籍累了,就會?隨意找一本書閱覽。 反正這活不急,他不緊不慢干著,也很?得趣。 那天,陽光正好,他在圖書館的角落里?發現?了一箱不知道被遺忘了多久的書籍。 馮鳴山捂住口鼻,小心掀開書箱蓋子,灰塵游離在空中,他小心把?書箱里?的書拿出來翻曬。 拿起其中一本古籍的時候,一張明黃的絹帛從里?面掉了出來。 他撿起一看,發現?是自己?從前研究過的篆書。 看到篆書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秦朝,想?到始皇帝。 馮鳴山有些激動?,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認真研讀了起來。 絹帛中寫道: 徐福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東渡的。 在東渡之前,他把?始皇帝賜予的財寶都藏到了一個叫渡馬橋的地方。 看到這里?,馮鳴山心中的激動?平復了很?多,他博覽群書,這樣的記載在野史中不知道看到過多少。 但這絹帛質感不凡,他就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徐福歷經艱險取得長生藥的藥方后,其實偷偷潛回來過。 彼時,他帶去的方士想?要殺人奪寶,他無計可施下只能?把?藥方也藏入渡馬橋,然后引著方士離開。 絹帛的最后記載著,打開渡馬橋徐公寶庫的鑰匙,是一枚玉玨。 寶藏傳說什么的,馮鳴山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記載多半是不實的,且他家境優渥,從來沒有為錢財發過愁,又自詡有些文人風骨,對阿堵物,向來是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態度。 至于長生藥,那更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把?絹帛據為己?有收藏了起來。 后來,他因為對學?校的貢獻,直接留在學?校任教。 結婚生女?,日子過得體面又滋潤。 他長得一表人才,談吐風雅,很?吸引女?同學?的目光。 那個時候,正是崇尚自由戀愛,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的浪潮。 馮鳴山曾一度沉迷在這種新風尚里?,直到被人舉報作風不正,不配為人師表。 事情平息后,他就收斂了很?多。 不跟人約會?后,時間空出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收藏著的絹帛。 于是,他開始大?量閱覽秦朝相關的文獻資料。 他書讀得雜,還?真的在幾篇野史中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原來追殺徐福的方士是兩個,一個姓楊,另一個,咦?”馮鳴山伸出手指撫平紙張的褶皺,發現?字被蟲蛀掉,辨認不出來了。 他沒有在意,這本來就是他消磨時光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他遇上了楊秋杏。 杏眼含情,明眸善睞。 馮鳴山就看了一眼,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