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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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出門看榜的小廝就回來了。 蘇謹琛高中會試第一名,被欽點為了會元,徐氏高興的什么似的,命人開了承恩侯府的祠堂,去給列祖列宗上香。 徐氏點著香,對著祠堂里的排位拜了拜,瞥見放在一旁的周氏的排位,只走上去道:“jiejie生了一個爭氣的好孩子,將來咱侯府都要指望他了,以前對jiejie的不敬,jiejie有怪莫怪?!?/br> 蘇皎月也給祖宗們上了香,她坐在一旁,看著蘇謹琛跪在蘇家的列祖列宗面前,三拜九叩,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跪蘇家的祠堂了。 徐氏卻道:“可惜你父親不在家,不然他看見你這樣爭氣,必定也高興壞了?!?/br> 蘇皎月知道蘇政是不會高興的,蘇謹琛越爭氣,他大概只會覺得越屈辱,她有些心疼蘇政,因為用不了多久,他頭頂上的綠帽子,就要瞞不住了。 蘇謹琛卻是走過來推起了蘇皎月的輪椅,他已經有一陣子沒給自己推輪椅了,這時候他那一雙手掌握上來,蘇皎月的心就跟著懸了一下,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人卻并沒有正眼看她,垂著眉心道:“母親是想父親了吧,前幾日我算了算,河工上的事情,中秋之前大約就能完成,到時候父親就可以回京了?!?/br> 在孩子跟前說起這個來,徐氏還覺得有些怕羞,只擺擺手道:“我們這老夫老妻的,有什么想不想的,他熬了這些年才熬到這么一個差事,倒是要干出點政績來才好?!?/br> 輪椅便這般慢慢的在青石地板上滾動著,蘇皎月心里卻有些失落。 蘇謹琛中了會元,接下去便會參加殿試,緊接著又當上了狀元。 按原文的劇情,明年夏天今上駕崩,瑞王進京繼承大統,蘇謹琛便被立了太子。如今雖然來了這么一個小郡王,但蘇謹琛似乎也沒把對方放在心上,倒像是胸有成竹一樣的。 不過想想也是,瑞王籌謀了十幾年,怎么可能就因為一個小郡王就不成事了呢? 蘇謹琛卻是把蘇皎月所有細微的表情都落在了眼中,涂著丹蔻的指尖絞動著手里的絲帕,模樣糾結,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蘇謹琛開口道:“嬌嬌有好些日子沒有請我去你房里坐坐了?!?/br> 蘇皎月的身子都直了起來,卻是咬牙道:“母親說現如今我們都大了,兄長也要娶親了,也該懂得避嫌了……” 跟在兩人身后的徐氏一臉懵……她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的? 不過……這么聽起來,似乎也有些道理?看來她的嬌嬌是真的長大了。 蘇謹琛只是淡笑了一聲,繼續推著她的輪椅前行,又彎下了腰來,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嬌嬌當日在馬車里咬我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避嫌?” 蘇皎月的臉色頓時就漲得通紅……她還以為他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呢,可誰知道竟然又以此為要挾,她這輩子是跳不過這個茅坑了嗎? 蘇皎月抬眸看著蘇謹琛,滿臉委屈郁悶,卻只能咬了咬唇瓣道:“兄長想去,嬌嬌自然是歡迎的?!?/br> ****** 青杏被遣了出去煮茶,蘇謹琛說要喝陳年的普洱,凝香院只有青杏煮的茶最夠火候。 蘇皎月就這樣被蘇謹琛拘在了次間里,她才想從輪椅上站起來,卻被人給抱了起來,側身坐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以前也不是沒被他這樣抱過,可現在卻覺得尤為曖昧,蘇皎月羞紅了臉,低著頭不知道要往哪里躲,那人卻一把擒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 他的眼神就跟暗夜里的星火一樣,銳利深邃,刺得蘇皎月覺得心口突突的跳著。 蘇皎月正打算求饒,那人卻先開口道:“我說過……你咬我的,我都要討回來,你說……我是先咬你哪里好呢?” 說話間那人已經湊到了她的耳側,灼熱的氣息引得蘇皎月脖頸有些發熱,忽然間那濕熱的舌尖卷住了她的耳垂,蘇皎月的身子顫了顫,眼眶已經憋得通紅的,抖著身子道:“兄長我錯了……我那是喝醉了……” 她是真的要被嚇死了,這樣的蘇謹琛,太讓人覺得可怕了。 “喝醉了……就可以對自己的兄長為所欲為了嗎?”蘇謹琛玩味道:“看來嬌嬌是想和為兄再喝一杯?” “我……”蘇皎月想伸手去推蘇謹琛,那人卻一把就按住了她的手,帶著往不該去的地方,這樣的舉動實在讓蘇皎月心驚,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那人卻又吻上了她的淚痕,在她耳邊小聲道:“你若再哭大聲一些,驚動了外頭的小丫鬟,那可如何是好呢?” 要是讓丫鬟知道了他們兄妹之間有這種首尾……那她蘇皎月這輩子就別想嫁人了呀! 艾瑪……她真是灌多了黃湯,竟惹上了這樣一個妖魔星了! 蘇皎月忍住了抽噎聲,一雙眸子水瑩瑩紅彤彤的,看著那人頂著那張人神共憤的俊顏,緩緩的湊到自己的面前。 第102章 第 102 章 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蘇皎月認命的闔上了眸子, 打算打落牙齒和血吞,那人的氣息卻已經撲面而來。唇瓣上濕熱的觸覺讓她驚的睜開了眸子, 蘇謹琛順勢咬住了她的唇。 “唔……”她想反抗卻無從反抗, 心里又委屈又懊惱,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手被反剪到了身后,蘇皎月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眉眼中已多了幾分春色。本就是心中喜歡的人,雖是受了脅迫, 可還是讓她渾身的血液都熱了幾分。 她真的是要唾棄死自己了……怎么就被蘇謹琛這幅皮囊迷得七葷八素? 但面上卻還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眉心擰得老高的,萬般委屈的模樣。 蘇謹琛終于松開了她, 見她眸含春色、唇瓣嬌艷,嘴角還帶著一絲晶瑩,只伸手在她的唇瓣上按了按,故意道:“你當日就是這般咬我的, 還把我咬腫了?!?/br> 蘇皎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又覺得實在不爽,揚起下巴道:“那兄長這便算討回去了,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蘇謹琛忽然就笑了起來, 指腹還摩挲在她的臉頰上, 緩緩道:“那就要看……你乖不乖,聽不聽話?” “你無恥!我可是你的親meimei!”蘇皎月一下子就炸了, 可她動一下, 身下那東西就擱著她難受, 她嚇得又不敢動。 蘇謹琛卻是把她抱了起來,在暖炕上放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咬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的‘親哥哥’?” “……”蘇皎月一下子啞口無言,低著腦袋跟一只斗敗的公雞一樣。 蘇謹琛幾乎就要忍不住笑出來,只忙就轉過了身子,背對著蘇皎月道:“你欠我的債,自然要慢慢還的?!?/br> 用你的一輩子來還。 ****** 接下去的日子倒也過的飛快,蘇謹琛仍時不時的找蘇皎月“還債”,直到三月中旬,他進宮殿試。 周老夫人再次帶著兩個孫女往蘇家來了。 外頭杏花開的好,老太太讓蘇皎月帶著她那兩個表姐去花園賞花,周老夫人便在鶴瑞堂坐了下來,連徐氏都被老太太給打發走了。 周老夫人是想來找蘇老太太說親的,但她話還沒開口呢,老太太就開門見山道:“親家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琛哥兒我養了這么大,但我心里清楚,他不是咱承恩侯府的人,他的親事,我們侯府管不著?!?/br> “……”周老夫人卻是嚇了一跳,她沒預料蘇家竟然知道了蘇謹琛的身世。原本……她倒是想等蘇謹琛身份曝光之后,再幫自己孫女說親的,又怕夜長夢多,等到了那時候,京城還不知道有多少豪門貴胄之家,想要把閨女嫁給他呢! 只有現在就把親事定下來,那說不準,周家還能占住這將來的太子妃之位。 蘇老太太繼續道:“你現在想討這個巧宗,我卻做不了他的主,你是他的外祖母,有什么話,等哥兒從宮里回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br> 周老夫人被蘇老太太的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周家本就理虧,如今又想討巧,哪里來這樣的好事。周老夫人只站起來道:“親家母,是我們周家家門不幸,才讓你們承恩侯府蒙羞的,這事情……周家萬死難辭其咎!” 蘇老太太卻道:“琛哥兒若不是那人的子嗣,這確實是家門不幸,可現在……你們周家眼看著就雞犬升天了,我們承恩侯府卻馬上要淪為這京城的笑柄?!崩咸珖@了一口氣,閉了閉眼道:“你的閨女走的早,眼不見心不煩,但我那可憐的兒子他還在呢,你倒是說說……你要讓他將來怎么在京城眾人面前抬起頭來?” 周老夫人更是啞口無言……只愣了半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時是跟蘇家定親在前,可誰知道中間弄出這種事情來,她也是到周氏臨出閣那兩天,才知道的這事情,當時還沒有人知道那jian夫是誰……本是想打死她的,卻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本來你不來見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不為了你那孫女的婚事,只為了我那兒子的臉面?!碧K老太太開口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便也只能說,當日我兒原是知道琛哥兒不是他兒子,不過就是念在當年瑞王對他父親有恩,才想著保全瑞王一線血脈,這才娶了周家的閨女?!?/br> 周老夫人神色淡淡,聽蘇老太太這么說,只一個勁點頭道:“是是是,親家母說的很是,這事情本該就是我們就商議定的?!?/br> 蘇老太太見周老夫人應承了,又繼續道:“商議定了,所以你閨女嫁了過來,也給我兒子抬了幾房姨娘,原想著就這樣瞞天過海的把日子過下去,可誰知道你那閨女偏沒福分,難產死了?!崩咸嫔C然,抬起頭看著周老夫人道:“我們承恩侯府,對她算是仁至義盡的?!?/br> 周老夫人終是落下淚來,拿帕子壓了壓眼角道:“是她自己沒福分,又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有教好她?!?/br> 老太太看著周老夫人如此傷心,也是嘆了一口氣道:“這都是命,她已經超脫了,幸好留下的這個孩子,是好的?!?/br> ****** 晚上蘇謹琛便回了侯府,在正房用過了晚膳,就被蘇老太太給喊去了鶴瑞堂。 徐氏看著蘇謹琛離去的背影,見蘇皎月正出神,只開口道:“今日周老夫人過來,老太太把我都請出來,想必是在談論你兄長的婚事?!毙焓险f著就笑了起來,拿起手里的針線隨便縫了幾針,繼續道:“周老夫人可也真夠著急的,連殿試的榜都沒放呢,就已經等不及了?!?/br> “母親……你說兄長會答應嗎?”蘇皎月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又有幾分賭氣,覺得他答不答應都跟自己沒關系。 “那得看你兄長自己的意思了?!毙焓咸痤^道:“不過他的那兩個表妹,不是我說……”徐氏臉上露出幾分鄙夷來,嘆了口氣繼續道:“大約是在窮地方待慣了,連京城五品官家的閨女都不如,上次你祖母給她們一人一個瑪瑙手鐲,看把她們給高興的?!?/br> 徐氏提起這個,又想起蘇皎月拿了周老夫人一串瑪瑙手串,但卻從來也沒見她帶過,只蹙眉道:“你也是的,那瑪瑙手串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怎么就巴巴的收了呢!” 她才不會告訴徐氏,她就是要氣氣那么周珊罷了。 不過……老太太請了蘇謹琛去鶴瑞堂,真的是為了他的婚事嗎?蘇皎月的眉心又擰了起來。 ****** 鶴瑞堂剛點上了燈,幾個燈籠在廊下隨風晃動。 蘇謹琛進了正廳,便有丫鬟奉了茶過來,老太太這才從里間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蘇謹琛起身想要去扶她一把,那人卻是擺了擺手,兀自在靠背椅上坐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她道:“你那兩個表妹,我幫你打發了?!?/br> “還是祖母有辦法?!碧K謹琛勾了勾唇瓣,心情倒似很愉悅。 蘇老太太便道:“我聽說這幾日皇族宗室已經陸續回京了,你們也選定了日子了?” “已經定了下來,就在立嗣大典那一日?!碧K謹琛只開口道:“我父王已經在山西見過父親了,祖母不必為父親擔憂,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br> “你養父雖然是個平庸之輩,但他好歹養了你一場……”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道:“如今你們能給他這個臺階下,我老太婆也很感激?!碧K政到底是老太太的親兒子,這樣一頂綠帽扣上來,若不說一早就是有謀劃的,那還不知道京城的人要怎樣笑話他。 如今這般說辭,算是保住了顏面,等瑞王事成,他還能落一個知恩圖報的忠義之名。 那些人私底下想要怎么說道,也堵不住他們的嘴,總把面子上的功夫做到了,也就算了。 怎么說他也是將來的國丈……還沒人當真敢欺負到他的頭上來。 蘇老太太想到這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端起茶盞慢慢道:“你一會兒從我這邊走了,可是要去一趟凝香院?” 蘇謹琛要是不跑這一趟,只怕蘇皎月今晚都睡不著了。 那人卻不動神色的抬了抬眼梢,嘴角勾起一絲笑道:“時候不早了,孫兒就不過去了?!?/br> 第103章 第 103 章 晚上的凝香院靜悄悄的, 幾個小丫鬟正圍著火爐做針線,蘇皎月坐在里間的炕上泡腳。 厚實的木盆里放著各種草藥, 還是去年在張家的時候, 蘇謹琛給她調配出來的方子。 青杏用手探了一下盆里的水,又舀了一勺熱水進去,開口道:“姑娘怎么失魂落魄的,水涼了也不說一聲?” “有嗎?”蘇皎月這時候才回過神,抬起腿躲開新倒進來的熱水。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青杏服侍蘇皎月最久, 也最了解她的性情,自從她雙腿不便之后,就不像從前一樣驕縱跋扈了, 性格也開朗了許多,但最近倒是瞧著又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能有什么心事呢……”蘇皎月嘆了一口氣,她的心事,還真不方便跟別人隨便透露。就比如說昨天, 蘇謹琛說明日就要進太和殿殿試,非要自己親他一口才能作罷,否則他若是考不出來,那就全是她的責任。 為了能不妨礙蘇謹琛“金榜題名”, 蘇皎月只能勉為其難的親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