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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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則是側臉去看瀛寰,她一聽冰橋好就像猜出了什么,是在質問著瀛寰。 瀛寰也不否認,臉色淡然道,“來找你之前,我確實先去了一趟魔宮?!?/br> 這就是承認了啊,還滿臉的無所謂,以為是在同姜寧說一件昨天天氣如何的小事。 姜寧聯系了一下前后,自己先在銷金城城門口做過的事情,緊接著瀛寰就去別人魔域王子家里丟砸場子了,她不認為自己的夫君,是天下道修所敬仰的掌教真人。 記得以前小時候就是這樣。打小就沒人能夠欺負到姜太玥,能給她氣受。只有那只不識好歹的鸞鳴鳥,成天都喜歡膈應著姜太玥,會用翅膀帶的風,弄亂她的頭發,會用尾巴故意掃亂她心愛的玩具。 如果這等事情一旦瀛寰發現了,他就會把那只鳥,一路拖到滄浪海的海底,好好滅它的氣焰。鸞鳴鳥是天下至陽之獸,被人鎖住了咽喉困在了深海里,簡直痛不欲生。 那時候姜太玥,就曾埋怨著對瀛寰道,“你能控制一下的脾氣嗎?”她看見那只本該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鸞鳴鳥,都被瀛寰整成了一只落水的大公雞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羽毛,都只能濕漉漉的貼在了身上。 那時候的瀛寰還會不隱藏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更不理解姜太玥生氣的緣由。他都幫她出氣了,怎么太玥還會怪罪他。 他壓著心里的火氣,只能委屈的老實交代,“我能控制自己的脾氣,可我控制不住對你的愛護。在我喜歡上太玥之后,我那顆心就跑到你那了。我管不著它,只有你能約束它?!?/br> 眼瞅著現在,別人魔域的王子都來興師問罪了。在這一間小小的成衣店內,居然站著魔域的兩位王子,以及天下聞名的含章神君。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不咎還是不明白,“這個人還去過魔宮?哥哥你認識他?”聽語氣自己的哥哥,居然是認識這個道修的。 玄訛被自己的親弟弟給逗樂了,直接笑出了聲,“你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還想挖他墻角,拐別人老婆?!?/br> 不咎被哥哥這樣說,還是當著姜寧的面前,頓時就羞紅了臉,“哥哥,你說的也太難聽了?!?/br> 他弟弟是個傻的,他玄訛會傻嗎?這幾天的風言風語,他也不是沒聽過?!跋氡剡@位,就是當年送你回來的那位姜寧jiejie吧?” 玄訛朝著姜寧笑了笑,立即就讓姜寧覺得不會有什么好事。 他接著道,“你應該還有另一個稱呼,含章神君的妻子,姜太玥是嗎?” 因為這詫異的身份,不咎拖著那條受傷的腿,來到了姜寧面前,好似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甘心下又問了一遍,“jiejie是?” 姜寧神色自若,鎮定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三島方外宗,姜太玥?!?/br> 瀛寰跟著后面,好似要誅心一般,傲然補充了一句,“也是吾妻,姜太玥?!?/br> 贏官兒見此,更是連忙不落人后般,再追加了一句,“也是贏官兒的娘親,姜太玥?!?/br> 這可好了,人家一家三口,有夫有子,圓圓滿滿。 不咎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想扯出一個笑容來,又因這個笑容是強求的,所以顯得極為難看,“jiejie可知我有魔宮不待,偏偏喜歡住在銷金城內嗎?jiejie又可知,人們都說我為什么會嬌寵纖絲?纖絲驕橫無禮,根本沒有半點相像jiejie地方?!?/br> 不咎眼眶一紅,姜寧瞥見他眼中濕潤,身上還帶著猩紅的傷,全身都狼狽不堪的樣子,都不忍心他繼續說下去了,不管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姜寧都不想聽了。 “只因我初見她時,她也極為吃柑橘!”不咎提高了音量,像是必須讓姜寧聽清楚這一點似得,“當時臨街,她不知我王子的身份。我問她這么酸的東西如何能進口。她只笑著說好吃。我和jiejie的記憶本就不多,而柑橘就是僅剩下的那點美好回憶了!” “你……”姜寧被不咎這樣執著的執念,弄到一時哽咽在喉,也不知道再說這個人什么好。 倒是瀛寰從不咎的話里,聽出了另一關鍵點來。他本是聽著不咎說著那些,對于他都是廢話的言語,心下煩躁。 可這話里突然又冒出了一個瀛寰意外的事情,當即瀛寰也提聲向一旁的姜寧詢問道,“你不是說不喜歡吃那東西了嗎?”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緊的關鍵,他又眉頭深鎖接著道,“太玥可是在騙我?” 姜寧簡直都要無語極了,這個瀛寰的關注點,怎么還在柑橘這種芝麻小事身上啊。她當即就毫不客氣地擰了一下瀛寰的手背rou。 瀛寰也搞不懂此時此刻的姜寧,他就是詢問了一下自己的媳婦,為什么要對自己說謊。她反倒是來擰自己,嫌棄自己多話。 瀛寰只能自個兒受氣,冷哼了一句。全當作是在表達不滿。 “不咎,你是這魔域的王子,你是萬有之母的兒子。你本該是宛若神明的存在,會有很多女孩子會喜歡你,以后你也會遇見你更喜歡的人。你的這段情分,不是我能插足的?!?/br> 初遇時,她因他的身份而救于危難。后在相處中,把他當做弟弟來看待。姜寧從未對不咎,有過男女之間的念頭。 明知道她只可能說出這個答案,不咎應生生憋住的淚水,只能在眼眶里打轉,“我知道了,jiejie根本不會喜歡我。斷不會給我機會?!?/br> 說完,他猛地一轉身,看見了自己的哥哥玄訛,那淚滴就已是簌簌地落下了。 “哥,我們走吧?!痹僬驹谶@里,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也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觍著臉上去再問一句,究竟自己要怎樣呢,才能讓她喜歡呢? 玄訛見自己弟弟一身落魄失意的樣子,簡直是比看到他受傷的狀況,都要來氣。 “你連搶都沒有搶過來,就自動認輸了?合該你得不到她?!毙炞杂心拮雠?,更有身為上位者的霸道。哪能見得自己弟弟,這樣好似丟了魂一樣。 不咎見親哥哥還這樣說自己,這個哥哥根本就是不懂得何為情愛,一時氣急攻心,喚了一聲,“哥——” 鮮血都從嘴角溢出了。 這下該輪到玄訛自己心疼了,連忙走到不咎跟前,挽起了衣袖,撕咬開了自己的手腕,喂到了不咎嘴里。 不咎也沒拒絕,立刻便喝起了自己哥哥的鮮血。 姜寧還沒親眼見過這樣的情景??伤跁镆娺^,也聽人說過。為何魔域的王族尊貴,就是因為他們的血脈里所攜帶著無與倫比的靈力。 傳說自天地鴻蒙為始,一直到現在,這數不清的數以萬記時光里。大椿神樹只孕育過一次果實,果實被萬有之母吃下了。自此她的血脈里就激蕩著無窮無盡的靈力,她甚至因為靈力太多,而不得不在雙眼里生下一對雙子,來幫她分擔這股澎湃的力量。 魔域貴族的鮮血,是這世上最有力量的存在。如果還有什么能在這個之上的話,那只可能是兩位王子的精_血了。 不咎的傷在rou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恢復著,攜帶著大椿神樹果實靈力的力量,果真不同凡響,是奇跡的見證。 玄訛還在喂血,卻笑著對瀛寰道,“你這兒子如此不簡單,你就沒有察覺到什么嗎?” 姜寧心里怦怦直跳,警鐘大作。 “他簡不簡單都是我兒子,還不需要別人來究詰?!卞镜恢貞灢粦押靡?。 “哦?”玄訛覺得更有意思了,“照這樣看來,那你是看出他的不尋常了?你心里就沒點什么別的想法嗎?” 姜寧是真的怕玄訛此刻看出了點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她趕忙把贏官兒護住了,另一手拉了一下瀛寰,裝作似有痛苦般,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瀛寰我……我不舒服,我們先走吧?!?/br> 先走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只能這樣了。 沒想到她這隨口一來的謊話,引得包括不咎在內,還有自己的兒子與夫君。都緊張不已。 “怎么了?”瀛寰臉上的面色凝重可不是裝的。 “娘親?”贏官兒也仰著頭,擔憂著姜寧。 就連好端端在那吸血療傷的不咎,居然到了這個地步,都還扒開了自己的兄長,牽掛著姜寧,“姜寧jiejie你哪不舒服?” 玄訛心里那叫一個氣憤,鷹隼的眼鎖著不咎看,瞧他那一臉丟人的樣子,這人要不是自己的親弟弟,早死了八百回了。 可他下一句話開口,卻不是數落自家弟弟的,玄訛朝著瀛寰抬眼望去,眼底閃過了一絲微妙的光,“有一句話,我就放在這里了。你這個兒子如果留下來,只可能是個禍害。還是盡早決斷了好?!?/br> 第67章 “我瀛寰既為他父,他就不可能禍害到哪里去?!卞旧裆?,像是根本沒有把玄訛的話放在心上,“我兒如何,也輪不到你來cao心?!?/br> 玄訛勾唇笑了,他就料到了瀛寰會如此答復,“說了也是有緣,吾弟心心念念的佳人,就這么巧會是你的妻子?那今日掌教親臨魔域,所謂何事呢?”玄訛若有所指般,還眼光放肆地盯著姜寧,“難道說就是為了讓吾弟,一解相思之苦,再見一次如此絕代佳人嗎?” 玄訛不但眼光放肆,話中更是多帶狂妄輕佻。他分明就是想激怒瀛寰。 果不其然,到了下一秒,只聽得瀛寰沉聲而喝,“乘黃……” 那把名為天下的神劍,就赫然懸于眾人眼前。只不過與以往的情況都不一樣,這一次乘黃劍劍身上,黑氣縈繞,更有雷霆紫電閃爍不絕。 劍還未出鞘,就已成就了山呼海嘯,侵吞萬物之象。 姜寧大感大事不妙,只怕今日之事很難善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捂著自己的胸口,彎下了腰去,驟然好似疼痛不堪。 “我是真的不舒服……”姜寧知道如果她是真的有什么,在場至少會有兩個男人心疼。說是利用也罷,只要這兩人還把對她的關懷放在第一位,現在這局勢也就打不起來。 瀛寰關心則亂,信以為真,怕姜寧是真的哪里不舒服,身體都受不住了。以至于他心疼下,索性將姜寧橫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瀛寰不認為玄訛在看穿了贏官兒所隱藏秘密后,會輕易放過他們,他只能安撫著懷中的姜寧,“一會就好,出門時你不是帶了大椿神樹的靈池水嗎?喝點那個會不會好些?” 不咎驚見別人夫妻之間,仿若毫無外人的情意纏綿,他這位情場老手竟然是先覺得好不還意思,不敢去看了。 玄訛卻是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看見了瀛寰對姜寧的親昵,還是因瀛寰所說的話。只聽得他道,“尊夫人如此難受,想必掌教這趟來到魔域,就是因為夫人吧。要不然,現在就給尊夫人飲一點我魔域的王族之血,緩解一下痛苦?反正我這喂一個人也是喂了,兩個人也是喂?!?/br> 他戲謔的笑容打量著瀛寰,還特地給瀛寰去看先前喂給不咎鮮血的傷口。 姜寧不懂玄訛此時說這個是為了什么,又因她是全程都在做戲怕露餡,只敢埋在了瀛寰胸前,不敢去看別人,更不敢去看瀛寰。所以她不能去瞧玄訛此時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話語中,揣摩這位魔域大王子的話中深意。 不同于玄訛保有笑意的雙眸,瀛寰的眸色里是晦暗不明的。他倆人之間的對視,到底是想表達個什么,也沒有人能看出個明白。 只有不咎的情緒,因為自己哥哥自己的話,而在此時有所好轉,“對,我和哥哥的血脈中有大椿神樹的果實靈力,比靈泉池水更有效果。jiejie喝我血吧?!?/br> 不咎說完,更是直接咬開了自己的手背,他是真的想用自己的王族鮮血,來緩和姜寧的疼痛。 “也可以?!毙炓娮约旱牡艿?,這樣上桿子的獻殷勤,居然非但沒有制止,還贊同了他的意見,“情況緩解后,掌教和尊夫人還有令郎,都可以來我魔宮做客??梢宰屛遗c不咎一盡地主之誼不說,我相信我的好弟弟,還會盡心盡力的幫助治愈尊夫人的病痛?!?/br> 這里面肯定有鬼!玄訛這些善意的話里面,姜寧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墒撬巯率茄b病虛弱的情形不好出聲反駁,只能指望瀛寰。 好在瀛寰也不信,他的眼眸看在玄訛與不咎這對兄弟身上,簡直是冷如刀鋒,“我豈敢承這天大的人情?!彼D而換上了一抹冷笑道,“好意我心領了,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瀛寰必當償還?!?/br> 說罷,就是要帶姜寧與贏官兒立即離去。 不咎不能理解瀛寰現在的所作所為,以為瀛寰是在氣憤自己,他當下就攔住了瀛寰的去路,“你再怎么生氣,也不能對姜寧jiejie的身體不管不顧??!”他覺得自己的哥哥沒有說錯,他有能幫到姜寧的辦法,為什么瀛寰就是孤傲偏要一意孤行,拒人千里呢? 姜寧真的是以前沒有發現,不咎也有這么執拗的時候。實屬無可奈何下,姜寧不得已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就著這低首蹙眉的疼痛去撇過臉來,去看不咎。 與他輕輕說道,“不咎,讓我們走吧……” 不咎呆住了,不是因為姜寧臉色上的面色痛苦,而是因為他突然明白了。就算姜寧到了如此痛苦的地步,也不會來領他的情。 就算這份情,他是不求回報的。 最后不咎只有慘笑道,“那姜寧jiejie走好……”說的好像是要生離死別,今生都無緣再見似得,最后還不忘囑咐他的哥哥,“哥哥,就讓他們走吧……” …… 瀛寰不信玄訛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等離開了銷金城后,他才稍稍放下了戒備的心思,又迫切的想知道姜寧現在的情況,他停下來眼里又是柔情又是有氣,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到底是哪不舒服?從何時開始感覺到不對的?你就不該出來?!?/br> 說罷又換了一個冰冷的眼神去看贏官兒,“你就是這樣照顧你母親的?” 贏官兒平日里最是不服他的父親,如今被瀛寰當面斥責,去叫他無話可說。這路上了,他確實沒有察覺過母親,有過一絲一毫的異樣。 “是官兒的錯……”他低頭認錯了。 此刻弄到兒子都低頭認錯的地步了,姜寧極為不好意思,她想從瀛寰身上下來,掙扎了一下。 “你還動?”瀛寰皺眉,脫口而出。 “這事實屬不能怪官兒。事發突然……”姜寧也被瀛寰呵斥了,頓時她的聲音都是小聲諾諾的。 “好啦,沒事……”瀛寰眼瞅著姜寧這樣,只能自己服軟,先把態度緩和下來,他把姜寧往自己的懷里貼緊了一些,“眼下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是那不舒服吧。是胸口疼嗎?”瀛寰記得她剛才捂著胸口來著。 姜寧覺得依據現在這個狀況,自己還得裝下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對瀛寰編起了有依據的故事來,“我們還是快去麗川山,找半面法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