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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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贏官兒半夜起身,來到了姜寧的房門前,恰巧遇見了一同到此的不咎。贏官兒此刻內心大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來得及時。 而不咎卻不明白,這娃娃這么晚了不在床上乖乖睡覺,跑來找她娘來,是為了干什么。 二人四目相對下,突然贏官兒先聲奪人了—— “你不用對我母親存有什么非分之想了,雖然我父親很弱。但也只可能是比我弱一點?!?/br> 嗯是的,含章神君這個名字畢竟太弱了。他父親叫瀛寰,意為天地宇宙,道號含章,意為懷而不耀。名字與道號合起的意思就是,天地道法,存而不顯,藏而不彰。 贏官兒早就把自己以后的道號都想好了,他要與他父親不同,直接叫逆天神君!超越他的父親! 贏官兒此時著一身貼身褻衣,未作女童打扮,更沒有隱藏自己男孩的聲音。不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不由得有了一個猜測,“你是男童?” “哼?!壁A官兒冷哼表態。 不咎微微一愣,他想到了另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姜寧jiejie為何要連自己兒子的身份也要隱藏,為何連我也要隱瞞進來? “那你的父親是?是檀越郎嗎?”下意識地不咎問出了這個問題,他記得當初與姜寧jiejie一同眉來眼去的那個男人,就叫檀越郎。 然而贏官兒也直感好奇,“檀越郎是誰?” 居然不是檀越郎,不咎心里也頗感意外。但又見贏官兒也是一臉納悶的表情,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是裝的。于是接著問道,“不是檀越郎,那你父親的名諱是?” 贏官兒心想,說出來還不嚇死你!可他不能說。贏官兒只得,換著說了句很玄機的話,“渺渺滄浪海,浮游天地人?!?/br> 不咎聽不懂這個小娃娃到底是在說什么,可他聽見了滄浪海三個字。曜天大陸上的人一說到滄浪海,只可能想到三島方外宗。 所以不咎疑惑著問,“你的意思是,你父親是三島方外宗之人?” 贏官兒一臉驕傲著道,“可以這么說?!?/br> 這回該輪到不咎笑了,“方外宗的弟子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小子,以后我做了你父親。天財地寶,靈丹法器,還有無數魔晶,任你揮霍?!?/br> 這個魔域王子真正是個傻透了的,難道說他贏官兒現在就沒有過上,這種揮霍的生活嗎?他要的不是這些。 贏官兒難道正色仰視了一下不咎,而后道,“抱歉,我比較喜歡自己得來的。別人給的,我嫌棄?!?/br> 這倒讓不咎正眼賞識了一下贏官兒,“小子,你這話倒像是我們魔修說的?!苯又痪逃终f道,“可被人寵著的感覺也不差呀。以后我會寵著你娘,也會寵著你的?!?/br> 贏官兒此刻真想把他那個目下無塵的父親,從滄浪海閣上給拉過來。叫他親耳聽聽,這個魔域王子在說些什么。 然后他就可以一邊看著這兩個大人的好戲,一邊漁翁得利,獨占他的母親了。 “不咎王子,這么晚了還來找我的母親。只怕于禮不會吧?”可贏官兒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不咎笑了起來,“在魔域沒有于禮不合,你要是覺得于禮不合了,你可以回去?!彼搜圳A官兒臉上那氣憤的表情,“你要是不打算回去,那我可就要去敲你母親的房門了……” …… 一門之隔,姜寧急忙拿眼神示意著瀛寰,希望他能回避一下。 可瀛寰非但沒有回避的意思,他反倒是氣定神閑般坐了下來,還給倒了一杯茶。這態度分明就是要告訴姜寧,他等著她開門,等著不咎開門后見到他在這里。 姜寧快被瀛寰的小性子給氣瘋了,什么時候鬧騰不得,非要在當下來找存在感。 她只得回了門外的不咎一句,“不方便!若沒有很重要的事情,明早再說吧!” 姜寧那一聽就能聽出來不好的語氣,雖不是針對不咎的,可也叫不咎莫名受了冤枉虧。 贏官兒在一旁心里冷笑著,看吧,你在我母親心中就是這種地位。 于是贏官兒為了瞬間就打這位王子的臉面,他也敲門喚了一句,“娘親,是我。我有事找娘親?!?/br> 說罷還對魔域王子挑釁了下。 因是兒子喚門,姜寧不得不緩和了一下心情,柔聲道,“娘很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說,你快回去睡覺吧?!?/br> 姜寧不這樣說還好,一這樣說。莫說贏官兒了,就連不咎都感覺到姜寧有些不對。 兒子深夜至此,母親連開門見一面的意思都沒有,還打發兒子快點回去。 難道說,姜寧或者是她房內,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門外的二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這個。 二人對視之下,贏官兒又一次敲門了,“娘親,官兒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您?!痹捯舻哪┪?,他都用上了哭腔了。他不信這樣,他的母親還會不給他開門。 外門那個姜寧現在那他沒辦法,可門里這個大的,姜寧也只能怒而瞪之,這一大一小父子倆,天生都是我姜寧的劫數,是上天派來拿捏她的嗎? 瀛寰也看愛姜寧氣鼓鼓的小模樣,他笑著起身,還要在這種時候火上添油,偏偏要從后面環著姜寧的腰間,在她耳邊慫恿道,“別開門了,就讓他們再門外站著。你我還是早些上床歇息,方為正事?!?/br> 正事!正事!正你個大頭鬼!姜寧不知從哪拿,出了她那頂自己所戴的帷帽,一把扣重重地扣在了瀛寰頭頂上,再給瀛寰用多余長的垂紗,在他的下頜處給系了一個死結。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并且下手很重。 而后姜寧便怒氣未消的,把房門打開了。 那氣勢,驚了門外兩個即是無辜又非無辜的人。說他們是無辜的,皆是因為姜寧心中的怒火實則是不想對著他們發泄。說他們也非無辜,也是因為,今晚有這場風波,也與他們脫不了關系。 這兇狠的開門動作,倒是把贏官兒嚇到頓了一下。 反倒是不咎趁機,往前多站了一步,伸長了脖子往房里面。 根本也無需他辛苦多長看,多了一個很明顯的大男人,此時就站在了姜寧的身后。 呃……戴了一個很古怪的黑紗帷帽。倒不是這帷帽本身有啥不對的地方,只是因為這本該垂下來的黑紗,現在被人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也不知道是何人的杰作。 不咎不忍住,先笑了一聲,接著才問道,“姜寧jiejie,這位是?” 聽到不咎詢問房里還有其他人,贏官兒才驚覺抬頭,也見到了那夸張而又搞笑的蝴蝶結。這種花樣的系法,他好像以前見過母親系過,只不過沒把繩結系地這么大。 贏官兒也笑了出來。 瀛寰繃著一張臉,悶不做聲。 “他是家里派來的。你們這么晚了到底有何事?”姜寧氣勢不減,僅用一句敷衍的話,就帶過了瀛寰的身份。反而把問題拋向了不咎與贏官兒。 “這位仁兄,修為不淺呀?!辈痪淌钦嫘囊彩且苫?,他有所感下打量著瀛寰。竟然在府邸中,悄然聲息下,平白無故多了一個誰也沒有發現的人。 只因又多看了幾眼,不行……還是受不了這帷帽上的蝴蝶結。他又想笑了。 姜寧沒心思多去厲害不咎,她俯身低頭,認真凝視著贏官兒道,“那你呢?是有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為娘開門呢?” 贏官兒腦子里一時懵住了,以不變應萬變之下,贏官兒只得猛地就抱住了姜寧,往他的母親身上蹭蹭,用好似哭啼的聲音,弱弱著道,“官兒好怕,一個人睡。官兒想娘親了……” 姜寧意外的沒有受到動容,她反而把贏官兒從她身上拉開了距離,還提高了聲音,“官兒,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強調了重要兩字。 完了!這招居然也有不頂用的時候。贏官兒強行轉移話題,指著小手問,“那他是誰?!彼刹皇遣痪?,他是不會相信這個人是什么家里派來的。他們三島方外宗就沒這樣穿衣打扮的弟子好嗎。更何況,宗內講究君子德行,衣冠外貌是算作其中的。 這個蝴蝶結算什么嘛! “他是你爹行了吧!”姜寧不耐煩道,“沒事你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贏官兒怎么可能會信這個,那只指著瀛寰質問的手臂,依舊沒有放下去,“那他怎么也還在娘親的房間里!” 姜寧大吃一驚,“官兒,你以為我什么會開門?”她又轉頭看了眼瀛寰,就算如今瀛寰的打扮如此可笑,然而姜寧也笑不出來,她接著義正言辭道,“當然是開門來,好送他出去的??!” 這句話一出,就連瀛寰也是吃了一驚。太玥這是要趕我出房門嗎? 平生第一次,含章神君在錯愕中被自家媳婦,推出了她的房門。 門框重重的關上了,大晚上并不是很亮堂的屋檐下,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不咎與贏官兒異口同聲,又懷有敵意道,“你究竟是誰!” 第62章 瀛寰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這對他來說,僅是一大一小兩位礙眼的家伙。對,就算其中還有個,是他多時未見的兒子。此刻見了,居然也是礙眼的。 太玥怎么就把他推出了門呢?那他今晚睡哪里?瀛寰心中只在苦惱這個。 “問你母親去……”瀛寰心里煩悶不過,隨口拋出一句敷衍的話來,便就化光飛走了。 “閣下!真的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了,這么來去自如的嗎?”二王子不咎,頓時一怒,跟著也化光追上前去了。 徒留贏官兒還在原地,晚風吹在他單薄的褻衣上,讓他覺得有些冷。 可更令他覺得冷意的是,剛才那個頭罩黑紗的黑衣人所發出的聲音,怎么這么像他的父親瀛寰? 有了這個想法后,今日所發生的怪事好像什么都能解釋的通了,可又處處透著詭異……贏官兒只能安慰著自己,不可能的。三島方外宗離魔域銷金城這么遠,就算是他父親知道了什么,要追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是的,是的。贏官兒在回去睡覺的路上,還在思量。他父親那種目下無塵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一直隱于幕后,還做如此丟人的打扮?含章神君的威名豈非要崩塌了? 這樣一分析,贏官兒登時就放心了許多。這段旅程,只要多留心對付一下那個魔域傻王子,自己還是可以與母親二人獨處下去的。 然而不過過了片刻的時間,姜寧剛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合衣而睡。 驚見瀛寰怎么去而又返,又站在了自己的床頭前,喝聲問道,“你回來干嘛!” 瀛寰又如此不合時宜的出現了,摘掉帷帽的他,站在了床邊,有些委屈的小心窺著姜寧,“我是特地來還太玥的這頂帷帽的……” 說罷還從背后,雙手遞出了那頂被當做由頭的帷帽。 “隨便擱哪兒吧……”姜寧淡淡地道,“實在不行,你丟地上也行?!?/br> 瀛寰果真很聽話,隨手就丟了那頂帽子,還順勢坐在床沿邊,“太玥……你都睡了,可為夫今晚沒地方睡?!?/br> 什么叫睜眼說瞎話,什么叫厚顏無恥。姜寧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她把臉撇了過去故意不給瀛寰瞧,“白天還能在拍賣場一擲千金的神秘大豪客,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小賊了?” 說瀛寰是小賊,是笑他偷溜了進不就府邸的行為。是賊人所為,非君子行徑。 瀛寰繼續的恬不知恥,想去摟姜寧,“還不是為了我的柔奴,檀郎把錢都花光了……” 姜寧用手去揮開他,還把身子挪到了床里面,就是不想與瀛寰親近,“哪涼快,哪待著去。這一屋子的寶物,你看上了哪件就拿哪件出去換錢。多拿一點,不怕不夠?!睗L犢子吧你掌教大人,她都想罵人了。 瀛寰聽見姜寧還是這樣冷言冷語的對待自己,故作吃驚狀,干脆整個人都坐到了床榻上來,貼著姜寧,用手臂環住她的雙肩。 姜寧根本沒興致與他瞎鬧,“走開,走開?!睋]手去擋著瀛寰。 瀛寰于是輕輕地靠近了姜寧耳邊,“太玥可真是知我懂我……” 姜寧不明白,她叫他出去睡,怎么就是知他懂他了。而且就算是順了瀛寰的心意,那他怎么還愛賴在床上不下去,趕緊走啊,自己好睡覺。 就在姜寧正感詫異,自己又不自覺地扭頭過來,正要質問瀛寰之際。 恰好被瀛寰逮了個正著。瀛寰緊忙把姜寧往他懷里帶,要與她心口貼心口。 “誒!你放開!”姜寧不依,以為自己上了瀛寰的當。 哪里知道,這才剛剛開始,“不放不放!”瀛寰連說兩遍,“太玥剛剛不是說了嗎。這屋里的寶貝,任由我來拿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