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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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玥本以為這么重要的地方,應該是被上鎖住,或者也該被什么咒語法術封印起來??蛇@一推,就這么輕易地被自己推出一條門縫了。 她探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其實要說一點都不怕里面有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可里面太暗了,莫說那天在驚愕中一眼的見另一個姜太玥沒見著,里面到底有多大有什么都看不清。 “別進去!” “太玥回來!” 不知為何兩個瀛寰突然都于此時現身了,都在呼喊中勸她回來。 姜太玥因為這兩聲呼喊而回頭看去,正打算開口告訴他們叫他們放寬心,自己只是想推開門看看情況,是不會進去的時候—— 從心魔門內,倏地伸出了一只手臂在猛然間容不得她拒絕,直接就把姜太玥整個人拉進了門里面。 不同于姜太玥在驚訝中的失聲呼叫,另兩個立于心魔門前一大一小的瀛寰,僅是在原地看著,面無表情地在注視中默認著這一切的發生。 進門后的姜太玥,依舊是什么也看不見,只有漆黑一片的陰森。 …… 在大椿樹下的靈池湖里,那樣的白紗帶確實不能困住瀛寰的行動,亦不能遮住他的視線。瀛寰之所以這樣做,全都是為了姜寧不會尷尬。 她忘了他倆的肌膚之親,交頸歡愛到尤云殢雨,她會趴在他身上,在鬢發散亂中露出那種眼含春意又饜足的表情。 瀛寰托著姜寧讓她枕在自己的臂上,又憐惜她剛剛竟然疼到都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也不見她吭過一聲。 便在姜寧仍在昏迷中,替她吮去了血絲。 直到姜寧醒來之前,就一直被他抱在懷里,一刻也不曾被瀛寰放下過。 因為他再也放不下了,根本舍不得放開姜寧。 滄浪海閣之下是瀛洲島。瀛洲島之外是天下。他是掌教真人含章神君,可他的心里就只有一個姜寧。如果可以,他愿意用這全部來換,就把他與她換作兩尾小魚,沒有那些俗世凡塵,雜七雜八的人。 可他的柔奴,不會答應他的。與他不同,他的柔奴心懷天下。自己也許只是她眼里的天下人中,最惹她疼愛的一個人。他只是最特別的一個。 姜寧的眼前,只覺得漆黑一片。她懸空處立在一片腳下無地,頭上無天,四周沒有盡頭的黑暗里,她不知道是否這里仍舊是瀛寰心境里的心魔門。記憶好像到了這里就斷了線,眼前只有虛無縹緲,無處著落。 直到有一片白點,落在了她的眼前,她忍不住伸手去接,才發現這原來是一片雪花。是哪來的雪花?是從出路飄來的嗎?為何自己看見這雪花,會有想哭的感覺呢? 夢里還在愣神的姜寧,卻在現實里緩緩地醒了過來。 自己是從回憶里醒過來了嗎?她應該是在瀛寰的懷里沒錯,待意識稍微清醒了些,她抬眼望去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外面都開始下雪了。 三島方外宗沒有四季,只有萬年的春和景明。怎么會下雪呢? 于是她張口問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瀛寰知道是她醒了,心頭一蕩之下,萬分依戀不過把頭輕輕地擱在了姜寧肩上,“是愛你的時候了……” 那話語里面的呢喃,不像是在哄她。 第48章 怎么這個人可以隨時隨地就將情話這樣脫口而出的?姜寧正因這句話而在納悶之際,忽然有一塊紅娟紗巾蓋落到了她的頭上。 姜寧沒能察覺到周遭的異常。 她還以為是瀛寰有意在鬧她,正要伸手扯了去。卻被他制止住了,淡淡的說著些看似很莫名其妙又無關緊要的話,“滄浪海從來無雪……” 瀛寰攢住了姜寧的雙手,看著蓋著紅紗巾的她,“但自從你出生以后,滄浪海上的玉絮花只為你而落……” 有詩云,山河坐可分,玉絮墮紛紛。玉絮就是雪花。 “因為你是姑射神女的女兒,神女住天宮芙蓉城,掌管人間瑞雪。所有的雪花都喜歡與你親近,為你而落……” 姜寧不明白瀛寰說起這個干嘛?她現在記憶恢復了,自然記得在自己年幼時曾追問過父親姜青堯,自己生母的事情。父親說她的生母是天上的瑞雪女神姑射真人,在生下姜太玥后就返回到天宮中去了。她一直以為是騙她的話。 “那不過是父親哄我的罷了。你干嘛要把我的頭蓋???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嗎?”她并不關心自己的出生,反倒更在意這塊遮住她雙眼的紅紗巾。 瀛寰將攢著姜寧的手,捏的更緊了一些,“我向姑射神女,你的母親發愿求娶你。希望能將你許配給我……你看現在下雪了,你也醒來了?!?/br> 他驀地一起身跪在了姜寧面前,說出了肺腑里的話,“那柔奴可以嫁給檀郎,讓檀郎當你的夫君嗎?” “誒?”姜寧都來不及消化這些話,只想先扯掉這個擋住了她視線的紅紗巾,去好好看看瀛寰。 沒想到失去了紅娟紗巾的遮掩,她終于是看到了四周的變化了。 眼之所及,皆是通紅的一切。綢幔,紅燭,滿室熠熠生輝,洋溢著溫暖喜樂。 眼下已經不是瀛寰向她求婚的問題了,自己根本就是她人都已經是身在婚房里了。 姜寧還未見過他全身都穿大紅的顏色,本來神仙般的人物,在此刻的光映照人下顯出了與平日不同的艷麗絕倫來,她笑了,“你都把婚房都布置好了,現在才來向我求婚的?” 姜寧笑他本末倒置,這樣的霸道,不想答應他都不成了。 瀛寰卻說,“你都自己把紅蓋頭給掀了,柔奴還跑得了嗎?”他依然跪坐在地上,只是把頭枕在了姜寧的膝上,把手掌心蓋到了姜寧的肚子上,“我知道你很盼望這個孩子。那我們就等孩子生下來滿月的時候,宴請天下間所有的人都來三島方外宗做客。分享我們的喜悅?!?/br> 姜寧莞爾一笑,“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孩子滿月酒而已,不見得是人人都想來的?!?/br> “不會的?!卞緢孕?,“我會用大椿神樹下的靈池湖水作為孩子滿月宴的回禮,沒有人會不想來的?!?/br> 他不僅要天下人都知道他與姜寧成婚生子的消息,他是要天下間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當作口口相傳的傳唱。他要他們捧著靈池湖里的神水回去,當寶貝供起來,給他們后世后代的子孫們,講與他姜寧的恩愛故事。 大椿神樹是創世之初的奇跡,它在朝夕之間凝結的露水是萬物之靈,是此世間靈力最純粹的凝聚。凡人飲下可以青春永駐,在修真者的眼里被視作天下第一的靈藥,更被看作是獨屬于三島方外宗掌教真人的地位象征。 是可求,而不得的珍寶。畢竟身份優越如九春師,都只能向瀛寰求取此物,而不能所要此物。 這樣的手筆,只有他瀛寰能辦到,這樣的本錢,也只有他瀛寰才能付得起。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一件實事,這天下只有他瀛寰才可能這樣奢侈的愛著姜寧。 用大椿神樹下被譽為神水的靈池湖水,做喜宴的回禮算奢侈嗎?瀛寰枕在姜寧的膝上,他也覺得肆意妄為了一些。但值得,也就不算了什么了。 “你此刻偷偷的就把我娶了去,卻只大辦孩子的滿月酒。是不是因為嫌我丑了,怕別人說道我配不上你?”這樣張羅婚事與宴席的反差,讓姜寧都有些吃這個孩子的醋了。 自己就這么見不得人了嗎? 瀛寰說,“是啊,我就是要偷偷的娶你?!?/br> “你!”姜寧以為瀛寰會哄她兩句,再好好親她給她賠罪。誰想到他竟然料定了自己會嫁給他,當即在這樣的時刻就要與她頂嘴。 瀛寰笑著抬眼,去看姜寧撅著小嘴氣鼓鼓的模樣,“好啦,新娘子要是生氣就不好看了?!?/br> 說著便起身來,在姜寧的面前幻化出了一面一人高的銅鏡,他又走到了姜寧背后去,生怕自己擋住了銅鏡,指給她看,“太玥穿嫁衣的樣子,只有我能見。我可舍不得,與旁人分享?!?/br> 從自己醒來后,瀛寰根本就沒留給她能細細思量的機會,更不談能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穿著打扮了。 此時鏡中的姜寧,長發被高高挽起,在一身火紅嫁衣的承托下更顯雪膚烏發紅唇,如冬雪里燦爛綻放的紅梅,高貴嫻麗。她一笑,又在美眸盼兮,巧笑倩兮下令人心生愛憐。 在這樣美的姜寧面前,瀛寰輕柔地吻著她的發絲,在眉目溫存里又極其私自的宣布著,“嫁給我以后,那太玥就只能屬于我一個人的了?!?/br> 姜寧聽了這話后,就拉著瀛寰的手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來,把自己都投身到了瀛寰的溫柔里,去凝視著他道,“柔奴何曾沒屬于檀郎過?哪里有過什么以前以后,柔奴與檀郎有的且只有過自始自終?!?/br> 隨即便揚起了脖頸,引著瀛寰與自己吻到了一塊。 …… 風和日麗天里,有一個孩童模樣的男孩,長得像極了瀛寰小時候,只有眉眼之間更像姜寧些,眼角處帶了那么一二分的桃花春色,秀麗殊色中貌美更勝女子。 他依偎在姜寧膝下,聽著姜寧講述以前他父親是如何求娶他母親的故事,就皺了一下眉頭,“父親當年就這樣把娘親騙了過去?”他顯然覺得自己的母親,也太過好糊弄了。一套嫁衣一間婚房,不過幾句情話,就讓自己答應嫁人了。 “我與你爹爹早就私定終身了,那時候肚子里都有你了。其他東西都是虛的,只是形式罷了?!贝丝桃蕾嗽诮獙幧磉叺暮⒆?,就是她與瀛寰的兒子。是姜寧期待已久的贏官兒。 “哼,他不是說過我滿月之時,會用大椿樹的靈池水做回禮,宴請天下人的嗎?我怎么都沒聽過這等傳奇故事?!壁A官兒繼續在那挑著他父親的不是。 姜寧知道這個小家伙心里別扭,躬身一把將贏官兒抱到了自己懷里,揉了揉他的小臉,笑著道,“還怪不得你爹。都是因為娘親生了我的寶貝官兒后,大病了一場。耽誤了我寶貝的滿月宴?!?/br> 贏官兒在姜寧面前極為懂事,當下就在自責中認錯,“都是兒子連累了母親,害娘親平白受罪了?!?/br> 姜寧正摟著他,微笑著道,“怎么會,你是娘親的心肝寶貝,娘疼你都來不及?!?/br> 贏官兒歡喜極了,正打算抱著母親去大親一口時—— “太玥!”驟然傳來了他的父親,瀛寰極為嚴厲的聲音。 姜寧連忙把兒子從自己的身上給放了下去,轉而笑盈盈的看向瀛寰。 贏官兒癟起了嘴,也在盯著瀛寰。只是與他母親眼里的高興不同,他眼里帶著不該有的輕視與不屑。 哼,偏偏早不來晚不來。自己剛要親上到母親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來了。 瀛寰走上前去,先是摟著自己的妻子與她坐到了一塊,緊接著又當著兒子的面一點都不避嫌,把姜寧整個人都抱到他的膝上坐好,圈著她讓她坐踏實后,才對兒子甩去了第一個眼色,“今日的佛經都抄完了嗎?” “沒?!壁A官兒冷聲應答,沒個好顏色。 “那你還在你母親面前叨擾她,耗費她的心神做什么?還不快去做自己的功課去?”只給了剛才那一個眼色后,瀛寰根本沒有再去看過兒子。 贏官兒不情愿著開口,“是,兒子這就去做功課?!庇謱⒛抗廪D向了姜寧,換了另一副小臉,“娘親,那我先去了?!?/br> “嗯,你去吧。待會娘會去看你。你要乖?!贝丝痰慕獙幦粵]個自覺性,她都沒察覺出她的夫君是帶著怒氣的。更無法察覺出,這父子倆這一來一往里的明爭暗斗。 她安慰著自己的兒子,生怕孩子因為瀛寰的嚴厲而埋怨了自己的父親。 “好,娘親可一定要來。官兒就先去了?!壁A官兒覺得這一回合,最終是自己贏了。他還如同挑釁般,去看了眼瀛寰。 可惜瀛寰還是沒看他。 贏官兒只能自己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就此離去了。 見兒子走遠了,姜寧正打算和瀛寰說一下,不要和兒子相處時總這么嚴厲。贏官兒打小就不親近瀛寰,肯定是有原因的。 沒想到瀛寰卻搶先開了口,“以后不準你再抱他了,剛才他居然妄想親你?!?/br> “哪有的事……”姜寧當即就矢口否認了瀛寰這個想法,可她見瀛寰眼里分明神色不對,又轉口道,“官兒現在還小……” 姜寧一邊說著一邊瞧著瀛寰,正驚覺怎么一提兒子他的神色反而更不對,只得又改了自己的口,“你怎么連你兒子的醋都要吃?” 聽見姜寧挑明了說這個,瀛寰心里就更氣了,“我剛才還聽你喚他心肝寶貝來著?!?/br> 原來是氣這個稱呼嗎? “你不是也喚過我心肝寶貝的嗎?這個詞還是我從你嘴里學來的呢?!苯獙幰詾檫@樣說,瀛寰多少能高興些。 哪知瀛寰心里根本在意的就不是這個,她的小嘴怎么能這么惱人,都說的些什么話啊。他都快被他的柔奴給氣瘋了。 瀛寰不想再多說一句了,干脆俯身低頭,擒住了姜寧唇瓣,把她封的死死的。 直到吻了好一會,姜寧的身子都有些發軟了,瀛寰才肯松開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你都知道我是這樣喚過你的,你怎么沒這樣喚過我?” 她不懂禮尚往來,也該知道投桃報李??涩F在好了干脆“報”到別人頭上去了,便宜了別的男人。對,他的兒子也算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