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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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你能接受。 瀛寰滿眼溢滿了癡情,然而卻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坐在他上面的姜太玥。 可是姜太玥非但自己跳下了床來,還一手扒開了乘黃劍,連一眼都不去瞧。 瀛寰的心驟然就掉到了深淵里,柔奴這是要拒絕我了嗎。他的心都碎了,他都快要哭了出來。 他正要抬眼去看太玥,姜太玥也正好一低頭。這一下一上之間,他倆就額頭相抵著了,四目也相對了個正巧。 姜太玥抵著他的額頭,雙手捧著他的臉,她心里歡喜笑著說,“柔奴只要檀郎,不要什么乘黃劍?!?/br> 這一次,guntang的眼淚真的從瀛寰的眼眶里簌簌地流了下來,這是從他好似熔爐一樣炙熱的心中流出來的淚水。 “我送你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呢?怎么不見了?” “檀郎舍不得穿,稀罕著藏了起來?!?/br> 第42章 滄浪海的天空上已是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太陽了,或者應該說是在這整個月里天上都沒有日月。太陽與月亮全被云層所掩埋,一層層厚重的烏云全數壓在了瀛洲島上。滄浪海閣早已是被包裹在其中了。 讓人見了就覺得不詳。 烏云里電閃雷霆,迸發出來的閃爍光點,相互碰撞匯聚成閃電時而穿透而出,悉數也降落在了瀛洲島上。 含章神君歷分神境天劫,也是已有余月了。 姜太玥很憂心瀛寰的狀況,最近總是要拉著九春師去看這每日都毫無變化的劫云,“學長,瀛寰真的不會有事嗎?這都過了這么長時間?!?/br> 某人先前跟她保證過,不出二十天的。 九春師安慰著姜太玥,“這劫云只是看著兇險,實則沒有什么的?!?/br> 說著天上就又響起了一道驚雷,好似要反駁九春師的話語一樣。這一次,烏云絞成了一團旋渦。從旋渦里迸射而出劫雷,化身成為一道詭異的腥紅光芒,直沖而下砸到了滄浪海之上。 整個滄浪海頓時因承受不住這股萬鈞之力,而被炸起了一道道水柱。 霎時巨浪滔天,有萬象覆滅之景。 九春師此時想的是,好在他早就有所防備下令禁止了宗內弟子出海??扇缃襁@局面,弟子們是不會有事,那掌教大人呢? 腥紅的劫雷所代表的只有可能是心魔劫,執念過重的瀛寰真能熬過這關嗎? 一向老神在在的九春師,也拿不準了。 萬幸到了第二天,微亮的晨曦破開了云層,天光鋪灑在了滄浪海的海平面上了。將久違的平靜祥和,又一次還給了三島方外宗的眾人們。 姜太玥的心終于是可以放下一些了,她想回到滄浪海閣之上去看瀛寰。 九春師笑著道,“學妹何必這樣心急,豈不知掌教大人不會來親自接你回去的?” 于是姜太玥就耐著性子又等了三天,但她沒能等到瀛寰。這三天已是她的極限了,本該放下的心又被她提到了嗓子眼,惶惶不安。 她一意孤行偏要回到滄浪海閣之上去看個清楚明白,瀛寰不可能沒出事,不在第一時間不來找她的。 滄浪海閣說大也不大,確實沒有瀛洲島大??烧f小也畢竟不小呀,大椿神樹連著靈池湖與海閣,其間還坐落著幾座園子。你要姜太玥一個人去找,她又何從下手呢? 恰好她夠聰明,知道喚來了乘黃劍。乘黃劍與瀛寰心脈相通,肯定熟悉他的氣息。 乘黃劍也不負所望,一路領著姜太玥走過了很多地方,兜兜轉轉了好幾圈,最后還是停在了大椿神樹下的靈池湖旁。 姜太玥不懂乘黃劍的意思,“你是說瀛寰在大椿神樹上嗎?” 乘黃劍也不能給姜太玥一個準確的答案,它只知道是這附近有瀛寰的氣息。 姜太玥只能開始找遍了大椿樹上能待人的每一個枝干,她主觀的認為瀛寰也許跟她一樣,喜歡在待在大椿樹上躲著。 可是大椿樹上根本不見瀛寰的蹤影,她累到了精疲力盡,指責著乘黃劍,“你是不是在戲弄我?” 乘黃劍也想不通大椿樹上怎么沒會沒有人,明明瀛寰的氣息就是這樣的接近。 姜太玥沒有辦法,她蹲在了地上,對乘黃劍好言相勸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墒?,你的主人剛歷了天劫卻不見他的人影。我很擔心他會有什么狀況,我相信你也是關心他的,不是嗎?” 乘黃劍當然是明白此時情況的特殊性,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來捉弄姜太玥。它極力的在那上下搖晃著劍身,表示著瀛寰的氣息確實是在這附近的。 如果乘黃劍的感知沒有錯的話,姜太玥站起來抬眼望向四周搜尋。如果瀛寰真的是在這附近的話,那這附近還有什么地方能遮掩住隱藏住一個大活人,而讓自己看不見的呢? 正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姜太玥最后看到了自己腳下的靈池湖。湖水碧藍不能見底,瀛寰會在湖底嗎? 姜太玥不敢耽擱一分一秒,有了這個想法之后,人已是縱身一躍跳到了湖水里。她越游越深,并不是很透光的暗沉湖水,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不得不游得很慢,幾乎是在一寸寸找尋著可能是瀛寰的蹤影。隨著她都找到了湖底了,她的心也跟著沉入了湖底。 如果,如果說瀛寰也不在靈池湖里呢?他還會在哪里?還是說雷劫云將他劈到了魂飛魄散的地步,大椿神樹吸收了他的靈力氣息。所以乘黃劍才會感知他在這里的嗎? 不,不可能的。姜太玥告訴自己,瀛寰是她還未成婚的夫君,是未來男主的父親。天道不可能逆轉這個未來的。 心里另有一個忐忑的聲音卻諷刺道,如果天道不是想逆轉這個未來,那為何要讓你姜寧穿越過來呢? 湖水侵蝕她睜開的眼眸之時,她就覺得生疼??稍僭趺刺垡矝]讓姜太玥流淚?,F在好了,心里的疼越過了眼里的疼,代它把淚水給流了出來。 眼里被湖水侵蝕的疼痛,全都被心里流出的酸痛給取代了。 她擦拭著多此一舉的眼淚,發誓要掘地三尺也要把瀛寰給挖出來。 猝然乘黃劍也落入了湖水之中了,它是一把劍還不會游泳,很快就落到了湖底了。姜太玥游得比它墜落地慢,只能看見它猛地扎入了湖底中,還動彈不得。 她又笑了。笑著游了過去,拔起了乘黃劍。湖水里她不能說話,要不然她肯定要問一問這個傲嬌的乘黃劍,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擔惦記她的安全所以才跟著一塊跳下來的。 姜太玥只料中了一半,原本乘黃劍是這樣想的,可等它投入了靈池湖水越沉越深之后,它越發的能清晰感知到了瀛寰的氣息,斷定了他就在這個靈池湖底部。 乘黃劍急忙給姜太玥指名方向,希望她能明白它的意思。 姜太玥見乘黃劍如此的躁動不安,這肯定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當即心下一喜,那就是說它定是察覺到瀛寰的蹤跡了。 隔著幽暗與寂靜,在期盼與喜悅中,姜太玥終于見到了一個好似人的身影沉臥在了湖底的泥濘中。 滄浪海閣之上只可能是他了,她奮力地向他所在的地方游去。 如今想來,她的這位夫君真可謂坐實了,自己是深海里沉睡的美人魚這一名聲呀。也算是當初自己沒白冤枉他。 姜太玥耗費了好大一通力氣才把瀛寰拖回了岸上去,金烏換玉盤,天色都變成了晚上了。 她來不及喘氣休息,就去看確認了一下他到底是死是活。說句不吉利的話,她心里還是后怕。怕自己拖上來的他,成了一具尸體。 姜太玥用手指感知著,他的呼吸雖然很淺,卻平穩沒有間斷。她笑了,決定先給他重新拿一套衣服來,給他換下這全身都濕透到不能再濕透了的衣裳。 然后再把人拖到瀛洲島,去找九春師來進一步診治瀛寰的情況。 她去得匆匆,來得就更匆匆了,也不見姜太玥歇過一下的?;貋頃r,她看到瀛寰果真還躺在原地沒有移動過,就把抱來的衣物隨手一丟,蹲在了他的身旁了。 給一個成年男子換內外全套的衣物,如今要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有些為難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了??梢幌脒@人遲早都是她的人了,她先自己過一遍眼,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 姜太玥扯開了瀛寰的衣服領子,偷窺了一下他的臉,再一次確認了一下瀛寰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的。 心與動作就越發大膽了起來。 嗯,如果自己先過一遍眼都沒有問題的話,那先驗驗貨呢? 就在姜太玥正在意隨心動,感受著瀛寰的肌rou手感之時。 瀛寰猛地睜開了他的雙眸,從未有過的目光是深不見底的黯淡無光。那里全無感情可言。 姜太玥還在自我享受中,并未感知到瀛寰已然轉醒的事實,更未能察覺他的異樣。 驟然,有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掌鉗住了姜太玥的脖子。 這樣殘酷到要置她于死地的力量,都快讓姜太玥無法呼吸了。 然而叫她更加無法置信的是,這雙要置她殘酷死亡的手竟然是來自瀛寰。 她怒瞪而去,卻發現瀛寰看她的眼神是冷冷的。瀛寰從未用過如此冷酷的眼神去看過姜太玥。 在痛苦的瞬間,她絕望的想到了他一定是被舍奪了,魂穿了,失憶了。又想到這一個月以來,自己對他的擔憂,還有今天的大悲大喜。 她的檀郎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被人奪了魂魄身體,丟下了她,忘了他的柔奴了。 委屈與傷心的淚水,奪眶而出。 流過了她的臉頰,流到了瀛寰攫人的那只手背上。 冰冷的水漬,剎那間令他呆住了,手也跟著不由自主的松開了下來。 得益于從掐住脖子中解放出來,姜太玥可以哭得更兇了。 瀛寰皺了一下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再去看姜太玥那雙已經哭紅了的雙眼。整個人還在愣神中,他的手指就忍不住上前去,幫她拭去臉上蜿蜒著的淚水。 也是冰冷的。天陰之體所帶來的冰冷的真好,令人清醒明白。 意識到這個,那眼前的她真的就只可能是他的柔奴了。 恢復清明后的后悔不已中,瀛寰連忙欺身環抱了上去,把姜太玥環進了臂膀中,討好著貼著她的耳邊呢喃,“我就是該死,剛剛還以為你是心魔來著……” 姜太玥是既委屈又有氣,不信瀛寰胡扯,“哪有心魔長我這樣的。我看你不是我的檀郎,你走開!”心魔不都該是丑丑的怪物嗎。 說著便要從瀛寰懷里掙脫開來,來個一走了之。 見姜太玥誤會大了,瀛寰此時更不可能放她離開,一定要當即就解開這個誤會。 他越發抱緊了她的身子,“是真的。有好多心魔來找我,有的是人有的是物,還有一些事情跟欲望。其中有一個心魔,長得很像你,它也來找我了……” 瀛寰不敢說,那個心魔不是像她,簡直就是她。起先他還能一劍斬了去,可是到了后來所以其他的心魔都消失了,唯獨剩下它斬之不盡,消亡以后還會復生。 姜太玥哭累了,她打了一個嗝,繼續在那埋怨道,“能有多像我,還讓你分辨不出來了?” 瀛寰見姜太玥打了一個嗝,就知道她肯定是累著了。開始幫她拍著背順氣,繼續解釋道,“沒有很像?!边@是謊話,“就是心魔劫里,它會做些混賬事,讓我很惱罷了。所以我睜眼之時,神思不明。出手錯怪了太玥?!?/br> 這話里全是避重就輕的說法,最后瀛寰生怕姜太玥不會原諒他,連忙又柔聲補充了一句,“所以太玥現在想怎么處罰我解氣,都是可以的。瀛寰都依著你,惟愿柔奴不要自個兒瞎生悶氣。氣壞了身子?!?/br> 不想姜太玥對著這樣深情的道歉,只聽進去了自己想聽的,她感興趣的。 “那你說說,那個像我的心魔,做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惱的?”她好像還沒見過瀛寰對誰發過脾氣,生過氣。能讓他氣惱而又像她的心魔,令姜太玥十分的好奇。 還是被她逮到了?!澳阏娴囊爢??”瀛寰噙著笑,輕輕地問著。 這樣的旖旎,讓姜太玥直覺作為一個女孩子她不該問下去了,可瀛寰在她耳邊說話所吐出出來的熱氣,讓她心里癢癢的。 有著欲望一面的她,很是好奇后面的事情。 “嗯,都告訴我?!?/br> 忽然本該僅是貼在耳邊說話的唇,變成了舌尖舔了進來,它沿著姜太玥的耳廓留下一片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