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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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宮崎,還挺有魅力的,不是嗎(小聲 下一章繼續寫宮崎的故事! 已經寫到最后一卷了。在寫這兩卷(卷四和卷五)的時候,常常有種“因為已經完成了告白解決了懸念之一并且告別了村哥所以劇情推進變得很痛苦”的感覺,這種時候就要鼓勵自己繼續寫下去,爭取把前面的伏筆都解決了!然后推進到最后的he >////< 第88章 [88]女士手表 早川花了很大力氣才把目光從宮崎的領口移開?!拔襧iejie出事的時候,她高三,你國三,從初等部到高等部得跑十五分鐘,還目擊者——”她直直盯著他,“你跟我開玩笑?編故事也要講邏輯吧!” 宮崎的表情異常平靜。但如果早川把目光挪開一點,轉向他的手,會發現他指節蒼白而僵硬,手表滑出袖口,貼著桌面不斷顫動。 他的聲音里沒有情緒,他說:“那時候,我國三,前輩高三,她是我非常尊敬的人?!?/br> * 宮崎國二那年,立海學生會推行新制,說是為了盤活資源、提高效率,要求初等和高等部深度交流,一起開會,一起辦活動。他是文藝部的副部長,命令既出,少不了要和高等部對接。平時跑得最勤的自然是對面的文藝部,偶爾也會和宣傳部產生交流。 高等部的宣傳部部長有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名字,早川明理,宮崎第一次見到,便覺得像是從某部古書上摘下來的?!拔囊暂d道,讀書明理?!彼囂街颓拜吿崞疬^?!斑@樣嗎?”前輩只是笑,并不覺得被冒犯,“我meimei的名字就輕盈得多呢。早川明羽,是不是感覺要飛起來一樣?” 她說她的meimei今年讀國一,“不是立海哦,在另外的公立國中?!敝劣跒槭裁床辉诹⒑?,宮崎沒有問,想來是因為jiejie太優秀,meimei不愿和jiejie一起。前輩偶爾也會提起meimei,自由的公立學校、寬松的評價體系,運動會的時候偷溜出校門打街機,在寢室煮泡面被教導主任抓住,留下的爛攤子,還需要她結束了學生會的工作去處理——“她肯定不敢找爸媽,所以只能我去啦?!?/br> 宮崎附和說,聽起來是完全不同的校園生活。 或許是自己和meimei年紀相近的緣故,前輩對他多有照顧。他們的分管副主席慣會推卸責任,常常在部長例會上弄得他下不來臺,前輩列席旁聽,有時也會幫他說話。他是四國人,少時母親改嫁,他一同來到神奈川,從窮鄉僻壤突然來到繁華之所,他多少有些不適應,加上說話時總帶著南方口音,時常被別的同學暗地里議論。前輩聽聞他的老家,只說,聽名字還以為你是九州人呢,四國多寺廟,我小時候也去過。 “是阪急電車公司組織的‘四國八十八所遍路游’,據說能把和佛教大師空海修行時走過的八十八所寺廟都去一遍。不過我只去了前六所。那時候太小,不懂事,其他的游客在先達的帶領下誦念經文,我就躲到人群后面東張西望,后來被先達抓住,只能乖乖跟著念了?!?/br> 宮崎說,我知道。我小時候在當地的寺廟里幫過一段時間忙,每天都會見到慕名而來的參拜者。按照空海的遺跡,徒步游歷八十八所寺廟,叫做“遍路”。走遍路的人都有一身特定的行頭,身穿白色法衣,外披白色無袖背心,背后寫著“南無大師遍照金剛”幾個黑色大字,肩上披著一條環帶袈裟,頭戴“菅笠”,手執金剛杖,斜挎白色的頭陀袋,上面寫著“同行二人”,里面裝著拜佛時用的“納札”、香燭之類的東西。 前輩說,什么叫“同行二人”? 宮崎答,就是在寂寞的修行路程中,空海大師始終與信徒同在的意思。 前輩又說,我在極樂寺的本尊堂前,看到過一個年輕姑娘,獨自一人,站在高大地佛堂門前祈禱,合掌誦念《心經》?!昂髞砦乙恢痹谙?,《心經》所追求的‘空’與‘無’的境界到底是什么呢?‘空’不是‘沒有’,而是‘包容萬物’;‘無’不是‘沒有’,而是超越‘眼界’和‘意識’的限制。這應該就是佛陀所看到的境界了吧?!?/br> 宮崎心中一動,沒有提起自己之所以去寺廟幫忙,是因為那段時間,他的生身父母正鬧離婚。他無處可去,只能跑到廟里。比起本州島那些作為古文物和景點被人觀賞的寺廟,四國的寺廟更像是生活的一部分。廟里住持對他很好,允許他吃齋飯,也讓他睡在那里。夏天的長廊,耳邊有蟬鳴,頭頂的夜空鑲嵌著一顆沒有氛圍的星星。 童年對他來說太過遙遠,父母成日爭吵,除了感情破裂,還因為留在四國務農沒有前途。后來母親帶著他,投奔神奈川的親戚家,給廣告公司做外包時遇見了同樣離婚不久的經理。再后來,經理成了他的繼父,母親生下了他的弟弟。弟弟長到五歲,松尾芭蕉的俳句能背一整本,人人都夸他前途無量。繼父對這些恭維毫不在意,聽得多了,就覺得事實如此。宮崎知道這是客套,偶爾也會生出恐懼,覺得自己必得十分優秀,才能在這個重組家庭里掙出一片天地。于是努力讀書、進學生會,改變口音,學習精英子弟的作風姿態,都不過是讓自己變得游刃有余。 宮崎長到十四歲,好歹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重組家庭的重負適合拿來塑造自我形象,生身父母掀桌摔碗的故事,則大可以略過不提。于是便只告訴前輩:“這是個不公平的競技場,天經地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