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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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了些閑話,林夫人就要告辭, 公孫柔嘉忙讓人去請母親出來。她母親不舍女兒,林夫人笑道:“你不必太過傷感, 以后想要來見柔嘉機會多得很?!?/br> 公孫柔嘉親自送到南薰殿外,目送她們遠去。粟米扶著她的手臂, 道:“修容, 咱們回屋吧?!?/br> 公孫敬家在長安郊外有一處暖棚, 因此這個季節反而有些瓜果,林夫人給公孫柔嘉帶了一些西瓜與甜瓜過來。公孫柔嘉吩咐道:“拿出一半來送到惠妃那里?!?/br> 粟米依言分好了瓜果親自送去明光殿,回來時, 看見自家娘娘在裁衣服。她走過去, 看見是小衣服的樣式, 心里有些不得經兒, 道:“修容,您這又是給五公主在裁衣服?” 公孫柔嘉點點頭, “小孩子長得快,這衣服眨眼間就小了, 天氣也漸漸熱了,我準備給她做幾身夏衣?!?/br> 粟米咬咬唇,終于將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修容,您也要多多為自己考慮些,五公主自有她的親娘做主,您看,這是陛下賞賜給您的好料子,您自己不穿,卻偏偏給了五公主,奴婢為您不值啊?!?/br> “傻丫頭,這有什么值不值的,”公孫柔嘉笑道,“我看徽君從小長大,把她當我親生女兒看待,只不過是裁幾身衣服罷了,你可別作出這個樣子來,怪小里小氣的?!?/br> 粟米想說冊立皇后的事情,委婉地開口道:“你該給陛下裁幾身衣服,陛下穿著您做的衣服才能想起您的好來?!?/br> 公孫柔嘉放下剪刀,笑著看了一眼粟米,點點頭,說道:“喲,小粟米,你懂得這么多,看來我是該給你相看人家了!” 粟米害羞,跺腳道:“修容,奴婢說的是正經話,您別拿奴婢打趣?!?/br> 公孫柔嘉正色道:“粟米,我不是開玩笑的,你的年紀若是放在宮外,早就嫁人有孩子了,我不該耽誤你。下次母親進宮,我托她幫著相看一個人家,如果合適,就放你出宮嫁人?!?/br> 粟米捂臉,“奴婢不想嫁人,只想跟著娘娘您?!?/br> 公孫柔嘉道:“傻姑娘,出宮做良民不比做奴婢強多了?惠妃也在替采青、鼠尾相看,只等找到了合適的人家,就將她們嫁出去?!?/br> 粟米有些害怕,她自小跟著公孫柔嘉,突然要離開嫁人,心里既有期待又有害怕,公孫柔嘉安撫道:“余皇后身邊的寶珠,當年出宮嫁人,這些年日子也過得很好,沒什么可怕的,萬事都有我替你做主?!?/br> 晚上李湛過來南薰殿,用過晚膳,與公孫柔嘉一同下棋,公孫柔嘉有些累,精神不能集中,一連輸了兩盤,李湛打趣道:“今日同你下棋,仿佛在同惠妃下棋一樣,有些很明顯的陷阱,視而不見,一頭栽進去?!?/br> 公孫柔嘉揉揉眼睛,道:“妾下午裁制衣服,眼睛有些累?!?/br> 李湛拎起來看了看,都是些女童的衣服,道:“這是給徽君的?” “是啊?!惫珜O柔嘉說,“夏天快到了,給她做幾身薄衫?!?/br> “看來你挺喜歡小孩子的?!崩钫扛袊@道。 公孫柔嘉說:“徽君乖巧貼心,讓人不得不疼愛她。她時常往南薰殿來玩耍,就像是妾的半個女兒?!?/br> 李湛道:“惠妃也常提起你教徽君讀書識字,徽君能長得這么好,有你的一份功勞?!?/br> 公孫柔嘉連忙說:“妾不敢當?;蒎藢捄?,秉性高潔,滿宮里無人不稱贊她,徽君是多虧了惠妃的言傳身教?!?/br> 自進宮以來,她們的關系倒是一直都很好,惠妃生了女兒后也沒有生疏,一般的嬪妃生了孩子,都把孩子看得緊緊的,唯恐孩子跟自己不親近,惠妃卻相反,任由著徽君跟公孫柔嘉親近,李湛好幾次都聽到徽君的嘴里提及公孫柔嘉,語氣非常親近。 李湛去了隔壁房間梳洗,粟米小聲地對公孫柔嘉說:“修容,當著陛下的面您怎么老是提及惠妃,還把她夸得太花亂墜的,你該多說說自己的事啊?!?/br> 公孫柔嘉失笑道:“還天花亂墜呢,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是關心您?!彼诿孜卣f。 “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有些事情我心里有數,粟米,這樣的話以后你就不要再提及?!惫珜O柔嘉的臉色嚴肅。 粟米不敢再造次,“奴婢知道了?!?/br> …… 盧將軍、王駿一行人歷經一年終于返回長安,并從大苑、龜茲等國帶了很多珍品回來獻給李湛。李湛在建章宮見了他們,盧欽平定龜茲內亂有功,被封為左將軍,王駿被封為駙馬都尉。李湛為他們賜宴,宴會結束后,派人送盧欽出宮,然后對王駿說道:“你與惠妃一別已有一年,她心里記掛著你的平安,這就去見見她吧?!?/br> 王駿扣頭道謝:“臣多謝陛下?!?/br> 兩人去明光殿,早有人通傳,王沅帶著徽君在殿門口候著,徽君好奇地問道:“舅父長什么樣子?”她太小了,已經忘記王駿長什么樣子了。 王沅摸摸她的頭,笑道:“等會兒你就能看到了,舅父很喜歡你呢?!?/br> 李湛與王駿過來,王沅行過禮之后,目光都放在二哥身上,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二哥,你總算回來了?!?/br> 王駿曬黑了,身材也更壯實了,他說:“我沒事,在外面一切都好,多虧了陛下給了我這個機會?!?/br> 李湛笑道:“出使別國,到底不如待在長安城安全舒適,你有這份闖勁,朕很欣慰?;站?,過來,這是你的舅父?!?/br> 徽君看著這個高高壯壯,還長得黑乎乎的舅父,有些不敢認,王沅笑道:“快叫舅父呀?!?/br> 徽君喊了一聲“舅父?!蓖躜E很高興,“乖孩子!”他記起一件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李湛說:“陛下,去年臣曾經答應過徽君,待歸來時送給她一匹汗血寶馬,但汗血寶馬乃是異常珍貴的馬匹,盧將軍言必須都奉給陛下,臣對徽君食言了?!?/br> “不必為難,朕替你賞賜一匹汗血寶馬給徽君?!崩钫恳豢趹邢聛?。 汗血寶馬是什么樣子徽君不知道,但她感覺是很厲害的馬,于是問道:“比太子哥哥的大白馬還要威風嗎?” 李湛哄她:“你現在還小,只能給你一匹小馬,等小馬長大了就跟大白馬一樣威風了?!?/br> “好,謝謝父皇跟舅舅?!被站吲d極了。 徽君得了汗血寶馬,就開始念叨著要出去看馬兒,王沅好不容易把她勸住,說等過幾日再去看,李湛卻說:“高祖皇帝騎馬南征北戰,方有如今的大周,徽君喜愛馬這是好事?;站?,明日父皇就帶著去看你的馬兒,你還可以給它起個名字,不過以后你就要好好照料它,知道嗎?” 徽君點頭,很認真地說:“徽君一定好好照顧馬兒,就像照顧小白一樣?!?/br> 眾人都被逗笑了,王沅笑道:“徽君對小白是真的好,連自己吃的東西都要分給小白一半,陛下您可以放心了?!?/br> 次日,公孫柔嘉過來明光殿,王沅說起徽君得到汗血寶馬的事情來,公孫柔嘉道:“書中記載汗血寶馬產自大苑國,能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流出的汗液像血一樣,故而被稱為汗血白馬?;站懈?,得到了一匹好馬?!?/br> 正好建章宮來人請王沅與徽君去馬廄看馬,王沅邀著公孫柔嘉一同去,她很感興趣,答應下來。 李湛早已經等著她們了,他把徽君抱起來,指著馬廄中的一匹匹四肢修長,體態輕盈的馬對她說:“這就是汗血寶馬?!?/br> 徽君很喜歡,伸出去摸,馬兒長嘯一聲,把她嚇了一跳。李湛笑道:“不必怕,這些馬兒都是調~教過的,脾氣溫和,你再摸摸它,沒事的?!?/br> 徽君大著膽子,再次伸手去摸馬兒的頭,然后掏出一顆糖來喂它,馬兒順從地吃了糖,噴出一口熱氣在她手上,徽君笑起來,“好癢啊?!?/br> 她眼巴巴看著李湛道:“父皇,我想騎馬?!?/br> 王沅生怕李湛答應了,忙說:“你現在太小了,等長大些再騎馬?!?/br> 公孫柔嘉則拉著她的手,說:“徽君乖啊,騎馬是很危險的事情,你三弟弟的娘親就是墜馬而亡,等你再長大些騎,好不好?” 李湛覺得沒什么,“朕帶著徽君騎一會兒,應該沒事的?!?/br> 公孫柔嘉一反常態地拒絕,“陛下,淑妃娘娘的事情妾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害怕,徽君太小了,從來沒有騎過馬,妾實在是擔心。唉,當年若是麗妃娘娘不約著淑妃去騎馬,淑妃再聽一聽我們的勸,想來就不會出事了?!?/br> 王沅轉念一想,就明白她的意思,道:“是啊,徽君魯莽好動,看看就行了,其他的等她長大再說,陛下您就別在助長她的氣焰了?!?/br> ☆、第 127 章(捉蟲) 127 第 127 章(捉蟲) 李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朕知道了?!?/br> 徽君滿臉都是不情愿,想要跟李湛撒嬌,“父皇!”李湛道:“徽君,父皇今日只說是帶你過來看馬,等你再大一點,父皇找師傅專門教你騎馬?!?/br> 徽君知道自己的愿望今日是不能滿足了,她若是耍賴撒潑,娘肯定要教訓她, 只能乖乖答應下來。 李湛指著其中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問道:“這匹馬才三個月大, 徽君,你喜不喜歡?” 小馬圓溜溜的眼睛, 一身棗紅色的油亮皮毛, 養馬的太監把它牽出來, 徽君摸摸它的背,又開心起來,說:“我好喜歡小紅啊?!?/br> 就這么一會兒, 她就給馬把名字起好了, 王沅失笑, “你現在有了小白與小紅兩個玩伴了?!?/br> 李湛雖然覺得小紅這個名字不霸氣, 不太襯這汗血寶馬,不過現在是徽君的馬了, 她有起名字的權力。 徽君喂小紅馬吃過草,還給它刷毛, 玩得精疲力盡,才開開心心地回了明光殿。 李湛則是回了建章宮,他想起了端娘墜馬的事情來,端娘一向莽撞任性,他派人教過她騎馬,但她膽子小,學的不精。他當時疑心端娘墜馬不是意外,讓馮氏去查,馮氏查出來確屬意外。 “若麗妃娘娘不約淑妃去騎馬,淑妃再聽我們的勸,想來就不會出事了?!惫珜O柔嘉的話在他的耳邊回響,麗妃與端娘的關系平平,甚至還有些爭端,她如何會突然請端娘去騎馬?想到這里,李湛的臉色愈發難看,道:“張讓,淑妃墜馬的事情,你再去查查,這次務必要給真查清楚?!?/br> 張讓心里叫苦,事情過去這么長時間,再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但是陛下的命令不能不從,他領命去辦,重新審問了一遍淑妃的侍女及負責清泉宮馬場的人,果然沒有審理出什么實質的結果出來。 他一五一十地稟告陛下,“臣審理過涉及此事的宮女太監,麗妃準備騎馬,中途遇見了淑妃,邀請她一起去,淑妃同意了,之后淑妃挑了一匹大白馬,那白馬突然暴起,致使淑妃墜馬,獸醫檢查過那匹白馬,并無什么問題??瘩R的小太監們說淑妃騎馬太過緊張,弄疼了白馬,所以白馬才會暴起?!彼炎C物、供詞等呈給李湛看,李湛仔細看了,與馮氏當時查的大致相同。 張讓猶疑了一下,又說:“只是當年給淑妃牽馬的小太監去年暴病而亡,其他的小太監們都說他身子健壯,好端端地得了暴病去世,而尸體早已被焚燒?!?/br> 一般對于不太會騎馬的人,通常會選那些溫順的母馬或者老馬,胡端娘選大白馬或者是她自己的意思或者是被人慫恿,但現在已經無重查明。李湛揮揮手,讓張讓下去,他獨自坐著書房想著這件事。端娘死后,三皇子順理成章交給馮氏撫養,后來馮堯兄弟謀反,原本是打算廢除自己,另立三皇子為帝。張麗妃之父張武舉報了馮堯兄弟,事情一環扣著一環,不管是人為還是端娘自招的,最終她成了其中的犧牲品。 …… 有著皇帝保媒,鄧惟與石嬙的婚事即使兩家人心里不痛快,六禮也走到納征這一步。 安陽公主與石嬙見過幾面,后來見她為人處世大方得體,再加之孫子鄧惟常在她面前說石嬙的好話,安陽公主的心漸漸轉過來,有了幾分喜愛石嬙。 安陽公主是太宗皇帝女兒,輩分高,在長安城頗有聲望,李湛也敬她幾分。因著皇后之位還沒有定下來,有些人家就借著鄧惟婚事之由來公主府送禮,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安陽公主能夠在陛下面前提自家女兒說幾句好話,其中以平通侯張武最甚,張武的女兒是宮里的麗妃,分位高,目前暫代宮務,是很有希望成為皇后的人選。 安陽公主很煩心,借著這些進宮謝媒的機會,對李湛說:“陛下,冊立新后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若是您有立后的意思,還請盡快確定下來,如此后宮諸人才能各司其職,安分守己?!?/br> 李湛為著立后的事情也很犯愁,他之前的想法是在麗妃、惠妃與公孫修容之中擇一人,其中惠妃與公孫修容深得他心,顧及著太子,他后來有立麗妃的想法,這段時間麗妃處理后宮之事還算得力,而且麗妃無寵,幾乎不可能再有皇子了,對太子不會有任何威脅,更加不會出現馮氏逼宮的事情來。但是麗妃在端娘墜馬一事上有些不清白,雖然沒有確切的憑證,但李湛心中已然厭惡張氏,不可能再將她立為皇后。 李湛道:“姑母,此事朕還在考慮之中?!?/br> 安陽公主問道:“陛下可是因為太子才遲遲不立皇后?” 李湛嘆氣:“朕微賤時娶余氏,而且她又早亡,太子幼年失母,實在令人憐惜。故而朕遲遲下定不了決心?!?/br> “陛下,后宮有主,才能平和,少起事端。您千萬不可因私廢公。您是太宗皇帝的子孫,該繼承他的遺志,將大周治理好?!卑碴柟髡Z重心長地勸道。她雖然大半生玩世不恭、游戲人間,但生性聰慧,該有的政治敏感是少不了的,不然也不會歷經三朝,還好好的活著,她的meimei寧平公主就是因為參合樊家之事被賜死。 安陽公主繼續說:“太子如今十一歲,就算是繼任皇后再生皇子,比太子年歲小這么多,也不能對太子造成什么威脅。而且如果太子有德有才,天下人自然會擁護他,如果太子庸碌不堪,就算是陛下您強行讓他坐上太子之位,繼承大統,天下人也不會敬重他,如此將會是我大周的災禍?!?/br> 李湛的表情凝重起來,第一次以敬重之心看待這位姑母,他問道:“姑母,這后宮嬪妃中,您覺得誰最適合皇后之位?” 安陽公主擺擺手,道:“這哪里是我能決定的,皇后的地位非同一般,是與陛下同為天下表率的人,還請陛下您自己做主?!?/br> 李湛問道:“朕不問姑母誰更適合皇后之位,只是姑母覺得這宮里哪位嬪妃您看著還順眼?” 安陽公主沉吟了下,緩緩開口了,“這宮里的嬪妃,我接觸比較多的也就是惠妃與麗妃,麗妃此人,我不喜她父親,至于惠妃也相處不多,人品之類的無從考據,不過我家的恂兒只見過她一面,就很喜歡她,看來她是個討小孩子喜歡的人?!?/br> 李湛想起有一次去清泉宮避暑,當時蘊秀沒有去,惠妃照顧了頊兒兩日,頊兒也曾跟偷偷跟他說很喜歡王娘娘,李湛的心里漸漸有了主意。 安陽公主看李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幾分作用,王惠妃有沒有這個福氣成為皇后就看她的運氣了。 回到公主府,她看著自家孫子鄧恂在認真地寫字,她也不打擾,坐在旁邊看。鄧恂寫完一張大字后,問道:“祖母,您是入宮了嗎,怎么不帶著孫兒一起去呀?” 安陽公主點點他的小腦袋,笑道:“你有功課要做,這是非常重要的,不能耽誤?!?/br> 鄧恂仰頭望著她,“可是我也想進宮?!?/br> “你要進宮做什么?” 鄧恂低著頭,小聲地說:“我好久都沒有見過徽君meimei了,想跟她一起玩?!?/br> 安陽公主笑起來,“家里的那么多jiejiemeimei,你怎么就偏偏喜歡徽君?” “祖母,徽君好啊。您什么時候再帶我進宮跟徽君玩吧?!?/br> 安陽公主答應下來,“好,下次祖母就帶你進宮找徽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