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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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草說:“有著咱們皇后娘娘在, 陛下應當不會讓人住在這里的。陛下看重王昭容,但也只封了昭容, 昭儀都沒有提過?!?/br> 蘭草不提,馮皇后還不會注意到這事, 現在知道了, 道:“何必如此,不過就是一個封號, 一座宮殿?!彼孕¢L大的大將軍府其實比起皇宮來除了規制上有所不及,其他的真不差什么?;屎筮@個名號代表著獨特的意義是任何宮殿都比不了的,既然她已經站在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必與其他嬪妃去計較昭儀的份位以及昭陽殿日后歸誰住。 馮清芬封后,馮家的聲望與權勢達到頂峰。馮熙之長子馮堯被封為博陸侯、次子馮舜為關內侯。 胡端娘嘖嘖感嘆,“一人封侯, 父親兄弟都能隨之封侯, 這哪里是我們這等嬪妃所能比擬的!” 張充容出了一張牌,輕描淡寫地說:“這算什么, 馮大將軍早在先帝時就被封為長樂侯,馮家靠的可不止是馮皇后,更多是軍功以及馮大將軍多年來勤懇輔政,就算是沒有馮皇后在,陛下也遲早要封皇后的兄弟?!?/br> 胡端娘扔出一張牌,林寶瑟想要她的牌,但是看她臉色不好看,只能默默地把牌捏在手里,王沅可不顧及她,笑著放下牌,“端娘,這張我要了,你可輸了!” “唉,不玩了,沒意思?!焙四镄那楸揪蛪?,接連輸牌,就更不高興了,余蘊秀死了,馮清芬又當了皇后,輪來輪去就是輪不上她。 林寶瑟知道她的心思,有些不以為然,但不敢當著她的面表現出來,只能輕言細語地安慰她,“那就不玩了吧?!?/br> 張充容看了胡端娘一眼,意有所指地說:“皇后之長兄馮堯原本就擔任建章宮衛尉,掌管整個建章宮的衛兵。次兄馮舜是中郎將,同時擔任給事中,馮熙之侄馮云任奉車都尉,掌羽林軍兵權。陛下封侯不過是虛名罷了,這是余家遠遠不能相比的,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必說了,端娘,你說是么?” 胡端娘臉發燙,疑心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張充容卻轉而與王沅說起話來,兩人談起女兒來也有很多話說,胡端娘與林寶瑟插不上嘴,心里頭恨恨的,只盼著肚皮爭氣,早日生下一男半女。 王沅聽到里屋傳來孩子的哭聲,道:“該不是孩子們醒了吧?” 張充容約著她們三人打牌,徽君太粘人,王沅就帶著她過來蕙草殿,她與徽妘兩個小姐妹到能玩到一起去,玩累后躺著就睡了,直到這會兒才醒過來。 乳娘將她們帶出來,王沅哄著徽君,張充容哄徽妘,她們很快就清醒過來,又牽著手在屋子里跑來跑去,一刻也不停歇。 林寶瑟看著眼饞,羨慕道:“殿里有小孩子真熱鬧?!?/br> 胡端娘望著她們,喃喃道:“我也不求兒子了,能有個女兒承歡膝下我就知足了?!?/br> 進宮已經有四年了,李湛雖然對她不是隆寵,但也時常過來看她,但這兒女的緣分就是沒有到,真是愁死人,她望著王沅說道:“王jiejie,我可真羨慕你,我們五人同時入宮,就只有你運氣好生了個女兒?!?/br> 王沅的眼睛放在徽君身上,隨口說道:“你只看著我,難道就看不見那運氣更好的?!?/br> 眾人都明白她說的是生有二皇子的程婕妤,程婕妤才算是真正運氣好的人,二皇子聰慧伶俐,加之李湛只有兩個兒子,因此很得李湛的寵愛,連帶著程婕妤都恩寵不斷,隨著二皇子長大,程婕妤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胡端娘更加沮喪,臉拉得老長。王沅見狀,道:“張jiejie約我們過來,原本是讓大家樂呵樂呵,現在怎么說起這些掃興的話來,端娘,別拉慫著個臉,開心點,緣分到了,孩子自然會有的?!?/br> 張充容也故作威脅狀,“在我蕙草殿,可不能掃了主人的面子,不然我就不客氣的趕客了!”然后又放柔聲音說,“我是始元二年進宮,也是過了好幾年才生了妘兒,你現在急也沒用?!?/br> 眾人留在蕙草殿用膳,廚子上了一道紅燜牛rou,胡端娘平時最愛這道菜,伸了筷子去夾,才放到嘴里,胃里就開始犯惡心,捂著胸口,吐出酸水來。 林寶瑟很急,替她撫胸口,關切地說:“胡jiejie,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王沅與張充容互相看了一眼,她們二人生育過子女,頗有些經驗,胡端娘平時身強體健,跟頭健壯的小牛一般,很少生病,看來這次有極大的可能是有喜了。 張充容讓楊花去請御醫,御醫過來切脈后,拱手賀喜:“胡婕妤,您這是懷孕了?!?/br> 胡端娘頓時喜出望外,摸著肚子,突然又開始擔心御醫是不是弄錯了,于是再確定一遍,“大夫,是真的嗎?” 御醫十分確定地點頭,“您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彼f了很多主意事項,胡端娘認真地記在心里。 對于胡端娘懷孕的事情,宮里并沒有什么人注意,近兩年懷孕生子的嬪妃太多,胡端娘并不起眼,還有就是此時正值馮氏封后的時候,她絲毫搶不了馮氏的風頭。 胡端娘煩躁,捶著床榻,胡母端著湯走進來,道:“來,把這雞湯喝了,我讓人燉了一宿,雞湯最孕婦最補了?!?/br> 胡端娘一口氣喝了,然后問道:“娘,陛下讓人送過來的燕窩與人參怎么不燉上,那個才是真正的補品呢!” 胡母坐在她身邊一邊縫小衣服,一邊說:“那些都是大補的東西,你身子本來就康健,不需要那些,補得太過,對身子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br> “哦?!焙四镟街彀?。 “你呀,就知足吧,”胡母憐愛地看了一眼女兒,“我雖然是陛下的乳母,但陛下這些年來對我們娘倆已經夠好了,不可太貪心?!?/br> 這話胡端娘從她娘口里聽了不下十遍,不耐煩地說:“娘,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br> …… 國朝立后,舉辦封后典禮,聲勢浩大,四方都來朝賀喜,這熱鬧足足持續了半個月。待典禮結束后,眾嬪妃又開始了三日一去椒房殿請安的日子。 某日請安后,馮皇后將王沅與張充容留下來,笑道:“后宮諸位妃嬪服侍陛下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宮已向陛下建言,借此次封后的契機,一同加封整個后宮,讓眾位姐妹們都沾沾喜氣?!?/br> 然后又專門對王沅說:“王昭容,關于釋放宮女出宮的事情,本宮寫成折子呈遞給陛下,陛下對你的建議大為贊賞,稱你有仁德之心?!?/br> 王沅忙說:“臣妾不敢當,皇后娘娘您居功至首,還有張充容也提了中肯的建議?!?/br> “好了,不必再謙遜了,來,這是請封的折子,你們二人先看看?!?/br> 蘭草將折子雙手呈給王沅,王沅謝過后,展開折子與張充容一同觀看,王沅晉為惠妃,張充容為麗妃,程婕妤為昭儀,胡端娘為修儀,公孫柔嘉為修容,依次往下,宮中嬪妃人人都升了一級。 王沅與張充容起身參拜馮皇后,“妾多謝娘娘恩典!” 回去后,王沅先去了南薰殿,告訴了公孫柔嘉這個消息,公孫柔嘉笑道:“皇后果真是個大方的,如此一來,宮中人人都得了她的好處,哪里還會記得什么余皇后!” 能成為三夫人之一,王沅心中說不高興是假的,畢竟有馮氏在,皇后之位是不敢肖想的,現在到了惠妃的位置,以后在宮里也能過得更加自在些。 晚上李湛過來明光殿,滿面帶笑,道:“朕來給你賀喜!” 王沅故意問:“何喜之有?” 李湛捏捏她的鼻子,“還跟朕裝傻,你封妃的事情想必皇后已經告訴你了,朕按了玉璽,明日就會頒旨,這難道不是喜事?” “哦,”王沅點點頭,笑道:“惠妃秩正一品,位比諸侯,地位貴重,我雖然歡喜,但要看這個惠妃是皇后給的,還是陛下給的,若是陛下給的,我心里才會真正開心呢?!?/br> 李湛將她抱進里屋,采青忙替他們把門關上,親自守在門口。李湛將王沅放在床上,親親她的臉,低聲道:“馮氏知書達理,心胸豁達,適合當一國之母,母儀天下,但朕心中屬意的皇后可是你?!?/br> 王沅腦子有些發熱,突然聽到屋外傳來徽君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站闹T,大聲喊道:“娘、娘,出來陪徽君玩呀!” 采青竭力去勸,徽君不聽她的,使勁砸門,不達目的不罷休。王沅推李湛起身,“陛下,你閨女讓出去陪她玩呢!” ☆、第 94 章 94 第 94 章 鼠尾端著一碟子熱乎乎甜糕過來, 采青繼續哄:“五公主, 這是你最愛吃的甜糕, 快過來嘗嘗?!?/br> 五公主不死心又拍了兩下門,鼠尾遞給她一塊甜糕,道:“娘娘與陛下有正事, 您先吃著東西等會兒?!?/br> 五公主點點頭, 任由著她牽走了。 李湛聽到屋外的動靜,笑道:“哎呀, 一塊甜糕就把她哄走了?!?/br> 王沅坐起身來,對著鏡子理頭發, 剛才李湛說的話讓她心跳得很快,不知他是說玩笑話還是說真的。 李湛走過去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對視, 王沅不自在地低下頭,假裝去找梳子。 李湛嘆氣, “你別害怕,朕沒有別的意思?!彼钦鏇]有別的意思,馮清芬沒什么不好,不管是當嬪妃還是當皇后她都能做得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是馮熙的女兒。馮家在余家之事上做的手腳,他有所察覺, 但卻不能去細查。 王沅緊緊攥著梳子, 抬頭望著他,卻不知道做什么。李湛拍拍她的肩膀, 道:“好好照顧自己,也好好照顧徽君?!?/br> 王沅松了口氣,幸好,李湛沒有想要把王家變成另一個余家的想法。 李湛說:“朕的頭發好像有些亂,你替朕梳梳?!?/br> 王沅站到他身后,先解開他的頭發,然后梳順暢,再重新綁起來,戴上金冠。李湛對著鏡子仔細看了,贊道:“還不錯?!?/br> 此時氣氛好了些,王沅掩嘴偷笑,“陛下,家人子入宮后,都有專門人教導如何服侍陛下,所以嘛……” “你還真是個實在人,現在不是應該說特地為朕而學嗎?”李湛笑道。 “因為我不愿意欺騙陛下?!蓖蹉涫掌鹉樕系男σ?,正色說。 李湛握著她的手,半響,才說:“你這樣很好?!?/br> 徽君吃完一塊甜糕,又跑過來,咚咚咚地敲門,敲門不夠,還準備用腳去踢,王沅放下梳子,無奈道:“她這執著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哪個,才一歲多的小人兒,很難哄住她?!?/br> 她走過去開了門,徽君撲到她身上,緊緊抱住她的腿,委屈地說:“娘,你怎么不出來陪徽君玩兒?” 王沅抱她起來,說:“娘與你父皇在說事情,現在可以帶你玩了?!崩钫棵τ诔?,分給后宮的事情本就不多,再加之還有其他的嬪妃與子女,其實與徽君相處的時候不多。母親懷胎十月,天然對孩子有一種愛護之情,但放在父親這邊,就不同了,李湛寵愛余蘊秀,與太子與徽鸞相處的時間更長些,因此比起其他孩子,他對這兩個孩子更有感情。 王沅不愿意徽君與李湛感情疏遠,便將徽君放在李湛的懷里,道:“陛下,來抱抱我們君兒?!?/br> 李湛抱起徽君掂了掂,笑道:“又長重了不少?!?/br> 徽君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在他的懷里不安分,拱來拱去,還把李湛的手當做餅子放進嘴巴里咬,李湛被這小兒磨地快沒有脾氣了,問她:“徽君想玩什么?” 徽君奶聲奶氣地說:“要劃船?!?/br> 王沅解釋道:“前幾日我與柔嘉帶她去太液池劃船,她很開心,回來念叨了好幾日?!?/br> 李湛看了一眼窗外,對女兒說:“你看外面的天已漆黑,今日不能劃船了?!?/br> 徽君對李湛的興趣比王沅大,雖然不能劃船,但她要騎馬,張山立刻走過來,蹲下來,笑呵呵地說:“五公主,小的給您做馬?!?/br> 徽君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嘴里說道:“不要,不要?!毖劬s盯著李湛。王沅很明白女兒的小心思,立刻配合的將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遣出去。 徽君手腳并用的往他身上爬,說:“父皇,徽君要坐馬!” 李湛心中苦笑,這個女兒實在太膽大了,就是徽鸞也沒有這樣的,不過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且還這么小,他不舍得責罵,于是好言勸道:“父皇給你做個小木馬行不行?” 徽君搖頭,王沅故意向李湛請罪,“陛下,君兒是喜歡您才這樣粘著你,只是她有點不懂事了,我一定好好訓斥她?!?/br> 李湛搖搖頭,他從小沒有享受過父母的寵愛,凡事都要仰仗別人,至今為止從未恣意過,見徽君這個大膽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高興,這樣的孩子總比唯唯諾諾的孩子要好。 王沅見他沒生氣,把女兒抱到身邊,摸摸她的頭發,道:“她還小,只是單純的把您當做爹爹看待,而不是君父。我很小的時候,每逢廟會,我父親就扛著我去看廟會?!?/br> 李湛長在民間,自然也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景,他笑道:“朕都快忘了,朕不但是君,也是父。行吧,今日就破例讓小徽君騎一回馬?!?/br> 他把徽君放在肩頭坐著,握著她的兩只腿,防止她掉下來,王沅則囑咐女兒摟住父皇的脖子。 徽君開心地大笑,歡呼道:“騎馬啦!” 直到她玩累了,李湛才放她下來。乳娘走過來,要帶她下去喂飯,徽君先說:“盧mama您先等等?!比缓蠓诶钫康亩呎f了幾句悄悄話,李湛笑著點點頭,徽君心滿意足地牽著乳娘的手離開了。 王沅好奇地問:“徽君跟你說了什么?” “人無信而不立,”李湛一本正經地說,“這是秘密,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br> “好吧?!蓖蹉溥€真不問了。 兩個洗漱過后躺在床上,王沅翻了個身,李湛伸手將她攬過來,低聲問道:“你怎么還沒睡著?” 王沅閉著眼睛,“快睡著了?!?/br> 李湛嘆了一口氣,在寂靜的夜里聽得很清楚,他說:“被想太多了,好好養著徽君,以后的好日子還很多?!庇嗍系氖虑橐呀涀屗玫搅俗銐虻慕逃?,他會更加謹慎行事,會保護好身邊的人。 “嗯?!蓖蹉浠卮?。 …… 翌日,建章宮的傳旨太監過來明光殿傳旨,王沅帶著合殿上下的人接了圣旨,供奉在正殿。后宮嬪妃人人都升了一級,宮里熱熱鬧鬧地辦了好幾場宴會,熱鬧了好多天才安靜下來。 大肆晉封后妃一事對于宮中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好事,畢竟除非是皇帝極其喜愛或者生有子女,才能獲得晉封,很多人想要晉封有時候難如登天。而馮皇后此舉算是徹底收買了人心,人人都贊她好,從此再無人提及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