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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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怎么了,家境富足,沒錯是有些貪玩,但是男人沒成家之前都是這樣的,等成了家,有了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孩子,自然會安分下來,老老實實地過日子。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沒成婚之前,游逛市井,打架斗毆的事情也沒少干?!表f氏嘴皮子利索,一一地反駁王舜。 王舜笨拙,只覺得妻子說得有道理,自己也是成家之后才安分下來的,“你說的也有道理?!?/br> 韋氏把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撫摸,柔聲道:“夫君,咱們又有孩子了?!?/br> 王舜驚喜,“真的嗎,太好了,延壽已經三歲了,是時候給他添個小兄弟了?!?/br> 韋氏道:“可我覺得應該是個女孩兒,我懷著這個的感覺與當時懷真真的時候一模一樣?!?/br> 王舜樂呵呵的,“女兒好,貼心的小棉襖,我都喜歡?!?/br> “可是,”韋氏蹙眉起來,泫然欲哭,“有她姑姑在,她又能找到什么好的婚事呢,唉,她真真jiejie已經夠苦了,這又是個苦命的,我生她下來也是害了她?!?/br> “別哭,你懷著孩子不能哭,”王舜手忙腳亂地給韋氏擦拭眼淚,“meimei也不一定就是留在家里了,我們慢慢地給她相看人家,總會遇到合適的?!贝丝?,他整顆心都撲到了韋氏與即將到來的孩子身上。 韋氏趁機說:“我閨中好友阿鄭之前也給我說了一人了,年紀略微比meimei大七八歲,官身,在羽林衛任職,羽林衛可是當今陛下的近衛軍,隨時保護陛下安危的,可謂是大有前途,而且家里無父無母,meimei嫁過去也不需要伺候公婆,舒服得很?!?/br> 王舜雖然耳根軟,為人又老實,但是不傻,馬上問道;“既然條件這么好,怎么還沒有成親?” 韋氏解釋道:“他是鰥夫,前三任妻子都已經去世了,與meimei正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嫌棄誰?!?/br> 王舜猶疑,“這人確實靠譜?” “絕對靠譜,他是阿鄭的親弟弟,我小時候還見過,是個不錯的人?!表f氏信誓旦旦說。 王舜道:“那我把這事告訴父親去,讓父親做主?!?/br> “慢著,咱們meimei眼光太高,估計聽說人家死了三任老婆,就直接給拒絕了,咱們等想個法子。父親后日去上林苑見駕,咱們趁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把婚事定下來,等他回來,木已成舟,我們再好言相勸,父親必定會順水推舟的?!表f氏獻計。 “連meimei與父親都瞞著,這不太好吧?” “好,那你說,依照meimei的性子,這次能不能成?”韋氏反問道。 王舜不吭聲了。 韋氏把帕子一甩,垂頭摸著肚子,懶懶道:“我勞心勞肺做這些都是為了誰?算了,不cao這個心了,隨便你們怎么辦吧,只是可憐我苦命的孩兒?!?/br> 王舜聽不得她說這話,連忙攬住她,“別生氣,都聽你的?!?/br> 韋氏轉怒為喜,心里總算舒坦些了,這個男人雖然沒本事,但是搓圓捏扁任由自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娘,要喝水!”床上的小女孩揉著眼睛坐起來。 “哎呦,真真醒了呀,你爹爹也在呢,夫君,你給真真喂點水喝?!表f氏吩咐道。 王舜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緩緩地喂女兒喝下,真真靠在父親的懷里,天真地問:“什么是鰥夫呀?”她睡得模模糊糊,隱約聽到爹娘在商議著什么事情。 韋氏道:“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這些,廚房里還溫著桂花糖酥酪,我讓小秋帶你去吃,好不好?” “好?!甭犝f有吃的東西,小女孩立刻把鰥夫什么的統統拋在腦后。 小秋過來牽著小小姐出去了。王舜笑道:“真真就像個小豬羅,一聽說有吃的什么都忘了?!?/br> 韋氏白了他一眼,“哪有人這么說自己女兒的,能吃能睡是福?!?/br> ☆、第 3 章(捉蟲) 采青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對王沅說:“守門的老董頭說老爺又帶了一只大公雞回來,是個什么常勝大將軍?!?/br> 王沅笑,“哪回不說是長勝將軍來著,結果拿出去跟人家斗,就沒幾次勝利的,讓我說還是薅了毛,讓廚子做個香噴噴的雞公煲,祭五臟府才實在?!?/br> 燉雞的事情王沅不是沒干過的,早些年的時候,王奉光愛雞成癡,王家最多曾養過上百只雞,每天早上打鳴山響,王奉光舍不得委屈他那些雞關在籠子里,于是院子里雞屎遍地。王沅伙同二哥偷偷將王奉光最寵愛的那只雞給抓了,添上香菇、大料,做成一鍋雞公煲,兄妹兩吃了個肚兒圓。 王奉光丟了愛雞,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后來從廚子口里知道是兒子女兒搗鬼,只能把這事輕輕放了過去,至此,家里就不再養那么多雞了。 想起往事,主仆二人笑開了懷,王沅促狹道:“走,我們向父親請安去,順便見見那只常勝大將軍!” 王家雖已敗落,但是所居住的三進大宅是祖宗留下來的,在長陵邑算是比較氣派的住宅了。家中人口少,韋氏精明,請示過公爹后,把第三進院子封閉起來,另外開了一扇門,然后租出去,每年還能得不少租金。王奉光居住的明德堂位于大宅的中軸線上,王沅所居住的東院離著近,很快就到了明德堂的門口,耳邊響起熟悉的雞鳴聲,高亢有力。 天井里放置著一個長寬兩尺的大籠子,一只金紅色羽毛大紅冠的大公雞神氣活現地仰著脖子打鳴,黑色的尾羽高高翹著。王奉光手捧著小米,正在給大公雞喂食。那常勝大將軍驕傲地撇過頭,似乎很不屑他手里的小米。 “咳咳,”王沅使勁咳嗽一聲,王奉光這才發現女兒,放下小米,道:“女兒,爹這次可買到了一只好雞,你看這羽毛多油亮多有光澤,兩只腿也有力氣,翅膀扇起來能飛十米高呢!” 王沅似笑非笑盯著大公雞瞧,王奉光身上一寒,忙吩咐人把他的雞放到別處去,然后對女兒說:“乖閨女,如今爹爹已經很少買雞,這次好不容易才看上這只,你可不能給我燉了啊?!?/br> “哎呀,爹你放心,女兒肯定不會給您燉了的?!蓖蹉湫睦锖眯?,看來王奉光還沒有擺脫她燉雞的陰影。 父女兩進了屋里,王沅道:“您明天出發去上林苑面君,此去有好幾天,女兒特地過來看看您的行裝整理好了沒?!?/br> 王母過世后,王奉光一直都沒有續弦,家里也沒有妾室,只有一個老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韋氏是兒媳婦,有些事情不好插手,王沅這個做女兒偶爾替老父拾掇。她察看了一遍行裝,增添了一些必需品,才放下心來。 王奉光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女兒忙活,道:“不用那么緊張,隨便帶兩身衣服就夠了?!?/br> “那可不行,雖然說您與陛下早就結識,但是如今的陛下可不是當初那個游蕩民間的落魄小子了,君前失儀可是大罪?!?/br> 王奉光擱下茶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如果不是陛下召見,我根本就不想去?!?/br> 他依靠祖蔭,生活無憂,斗雞走馬,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然后這輩子唯有兩件遺憾事,一是女兒婚事坎坷,連喪三任未婚夫,命硬尅夫的名聲傳出去,這輩子恐怕很難嫁個好人家了。二是因為鄰居余家,出身獄卒的余文漢,中年得志,女兒成了皇后,飛黃成達了國丈。王奉光年輕的時候與余文漢有些齟齬,如此,他高高在上,成了長安城炙手可熱的新晉權貴,自己拍馬都趕不上人家了。 王沅知道他的心病,更了解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老頑童,有些擔憂,“爹,余家現在是皇親國戚,您可千萬要收斂脾氣,萬不可與余家人發生沖突?!?/br> 王奉光悶悶地說:“他余文漢還沒有因為皇后女兒封侯呢,神氣什么!” 王沅無奈道:“陛下能夠登基為帝全都是仰仗大將軍馮熙,群臣提議立馮將軍之女為皇后,但是陛下說了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堅持立了原配妻子為后。余家jiejie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很重要,而且又育有長子,她父親遲早能封侯?!蓖蹉渌f的事情在民間廣為流傳,人們多稱頌當今圣上,文人sao客更是以帝后的故事為藍本書寫了不少詩歌來歌頌。 女兒說的事情,王奉光未必不知道,只是過過嘴癮罷了。 “我看您就是閑的,希望有個人跟您斗斗嘴,樂呵樂呵?!?/br> 王奉光與余文漢嚴格說起來確實沒有大仇大恨,也許是某次余文漢的公雞都贏了他的公雞;或是他的兒子揍贏了余家的兒子,都是些小事情,但他們是固執的人,又愛斗個嘴,一來二去的,就結上仇了,其實自從余家搬到長安城去后,少了人斗嘴,王奉光還有些不習慣了。 被女兒說中了心思,王奉光有些不好意思,強辯道:“他家的蘊秀有天大的運氣,我再想想你,就覺得難過,看他就不順眼了?!?/br> “那是蘊秀jiejie有做皇后的福氣,這種福氣不是人人都有的,您以后就別提了?!?/br> 王奉光一不小心說到了女兒的傷心事,連忙說:“是爹不好,不該提這事的,女兒,我已經跟你哥哥們都說了,咱們大不了不嫁出去了,爹養著你,等我百年之后,你哥哥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放心吧?!?/br> 父親的話只能讓他自己安心,卻并不能讓王沅安心,不過她還是回了一句“知道了?!比缓蟾孓o,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過怎么樣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王沅是個生性樂觀的人,只消極了一天,第三天就把前面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后,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趁著清晨,日光熹微的時候,她帶著采青摘桃花與杏花,鮮嫩的花瓣上還沾著露水,清凌凌的,比任何美玉都要透徹溫潤。 然后將花瓣洗干凈,用鹽水泡一刻鐘,王沅慣愛做這些小食,熟練的很。吃過早飯,小侄女真真跑到東院找姑姑玩,她最喜歡跟姑姑玩了,因為姑姑跟她一樣都是香香的女孩子。 真真扒拉著水盆,不錯眼地盯著鹽水泡的花瓣,不住地催王沅,“姑姑,好了沒呀,我好想吃桃花餅??!” 王沅看了一眼漏斗,捏捏她的鼻子,“小饞貓,還要再等一會兒,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br> 花瓣兒泡好后,王沅把桃花瓣切的碎碎的,再摻上豬油、白糖、糯米粉揉進面粉里,她力氣小,揉了一會兒就累了,采青接過來把面揉好,然后把面團分成一個個小面團,最后兩人把小面團捏成五瓣桃花狀,放在蒸籠上蒸了小半個時辰就可以了。 熱氣騰騰的桃花餅被端上來后,王沅又用熱水泡了杏花茶,大家圍在一起吃餅喝茶。 真真是個小吃貨,連著吃了兩塊桃花餅,欲要伸手拿第三塊,王沅按住了她的手,搖搖頭,“不能吃了,你還太小,吃多了不克化?!?/br> “哦?!闭嬲婀郧傻攸c頭,拿起九連環玩起來。她這么乖,王沅疼她都來不及,陪她玩起九連環來。 真真突然問道:“姑姑,什么是鰥夫呀?” 王沅詫異,不過還是認真回答她的問題,“鰥夫是指無妻或喪妻的男人,你是在哪里聽到這個詞的?” 真真回答:“我前天睡午覺的時候聽爹娘說的,我問娘,娘還說了我一頓,我很好奇就問問姑姑?!?/br> “原來是這樣啊?!蓖蹉洳]有放在心上,然后接下來真真的話讓她不得不驚了。 真真說:“娘說他是鰥夫,與meimei正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嫌棄誰,好想是這么說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得不太清楚?!?/br> 此話一出,王沅與采青的臉色都變了,兩人面面相覷,采青彎著腰,拿了一塊糖,柔聲問道:“小小姐,你還聽到你爹娘說些什么呀?” 真真盯著糖,想了想,道:“好像還說過什么瞞著meimei與父親,定下來什么,我也聽不太懂,我能吃這塊糖嗎?” 采青將糖遞給她,王沅叮囑她:“在姑姑這里吃完了再回去,免得被你娘看到了說你?!表f氏為了女兒能長出一口漂亮的牙齒,一直嚴禁她吃糖。 真真嘴里含著糖,含糊地說:“我知道啦?!?/br> 王沅道:“姑姑這里好吃的東西可多了,栗粉糕、玫瑰酥都有,你在姑姑這里說了什么話,吃了什么東西千萬不要告訴你娘,不然以后就吃不到了,知道了嗎?這是你跟姑姑之間的秘密,不能跟你爹娘說的?!?/br> “知道啦?!闭嬲嫔斐霭啄鄣男∧粗竵?,“姑姑,我們拉鉤!” 王沅伸出手指跟她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反悔?!?/br> 送真真回韋氏那里后,王沅笑著對采青說:“今日我們算是哄騙了小孩兒了?!?/br> 采青憂心忡忡,“小小姐還是個孩子,不會說假話的,肯定是夫人與大公子商量著趁老爺不在,私自把您的婚事給定下,二小姐,這可怎么辦呀?” ☆、第 4 章(修,不是偽更) 在采青眼里,自家小姐如珠如玉,然而婚事不順,乃是命途坎坷之人。但是說起命途坎坷來,王沅其實比不上當今皇帝的十分之一。 皇帝姓李,單名一個湛字,可謂是黃連水里泡著長大的。李湛本是太子之子,生下來似乎就注定了榮華富貴,一生順遂。 但事與愿違,太宗皇帝李興璋年老多疑,而太子李成昭正值壯年,有心人構饞,父子倆漸漸產生隔閡。太宗聽信宦官江不疑的讒言,在太zigong里挖土,挖出江不凝事先讓人放好的做成太宗模樣的木頭偶人。太子事先得到了消息,以清君側的名義,起兵誅殺jian人江不疑,最后兵敗逃亡,懸梁自盡。李成昭一門皆被處死,唯獨襁褓中的李湛逃過一劫,被收系在長安城的廷尉獄。 廷尉監孫吉曾經做過太子的侍衛,顧念舊主的情誼,每月拿自己的俸祿供給李湛,并給請了保姆胡氏照顧他,如此,李湛總算是磕磕絆絆地長到了八歲,因太宗皇帝大赦天下得以出獄。孫吉將李湛送給了他的外祖石家收養,外祖母石夫人憐惜他,悉心照顧。 太宗后來后悔,殺了江不凝,為李成昭平反。他在臨終之前留下兩條詔令:一是御史大夫公孫敬、太尉兼大司馬馮熙、郎中令樊少夫輔政;二則是令宗正令將李湛收養于掖庭,并將李湛記入皇家族譜。如此,李湛的皇孫身份終于得到了皇家的認可。 太宗去世后,幼子李成晗繼位,李成晗在位僅六年就病逝了,沒有留下子嗣。群臣擁立太宗次子昌樂王李成賀為帝,然新帝荒yin無度,當了三個月的皇帝,被大將軍馮熙等人以樊太后的名義廢除。李湛時來運轉,在二十二歲這一年,被馮熙、公孫敬等輔政大臣迎回宮,被封為江都王,一個月后,正式登基為帝。 五陵是指長陵、安陵、陽陵、茂陵、平陵五城,位于長安城近郊,拱衛著長安城。李湛長于民間,少年時遍游五陵,結識了王奉光,兩人時常于市井斗雞走馬,因此結為忘年交。此次,李湛出游上林苑,想起了昔日的老朋友,正好上林苑離長陵邑不遠,于是決定召見王奉光。 王奉光到達上林苑后,直接被一個小太監客客氣氣的請了進去,小太監笑道:“陛下現在宜春苑等著您呢!” 王奉光從袖子里掏出銀子塞給小太監,小太監也不推辭,利落地收下銀子,對待他更加客氣,不等他問什么,就自己知道的事情來,“陛下這次出游,主要是去灞上祭祖,順路過來這里,因此帶著皇后過來,余國丈也跟著過來了,聽說他是您的老鄰居,你們故人見面,這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啊?!?/br> 此刻王奉光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余文漢了,但是當著小太監的面,臉上還是要保持笑容,心里把余文漢罵了個半死。平心而論,余家的運氣確實要比王家好太多。余文漢本是昌樂王的侍衛,隨駕太宗皇帝出游甘泉宮,錯拿了別人的馬鞍,廷尉令審理后將余文漢定為盜竊罪,當處死刑。余家散盡家財,替他贖了罪,后來在掖庭獄擔任獄卒,李湛被關押在掖庭獄,得到他不少照顧。至李湛十六歲時,孫吉做媒,余文漢將女兒許配給李湛。任誰都想不到昔日的階下之囚有朝一日能成為九五之尊,余家無意中壓中了寶,一朝得勢。 上林苑規模不小,王奉光跟著小太監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宜春苑,他在門口候著,小太監進去通傳,得到皇帝的允許后,才能進入。王奉光進入大廳后,恭恭敬敬地叩首,不敢抬頭。 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王翁請起,坐下敘話?!?/br> 王奉光這才敢起身,坐在靠左手邊的椅子上,抬頭打量李湛,李湛身穿藍色錦袍,頭戴長冠,身配寶劍,氣勢凌人,兩年多未見,李湛再不是當初那個落魄的平民小子了。 坐在右手邊余廣漢笑道:“王老兄,怎么,不認識陛下了?” 王奉光慌忙站起來,拱手告罪:“請陛下恕臣失儀?!?/br> “王老兄,你這膽子怎么越來越小了,陛下本是寬厚之人,你這樣動不動就請罪,把陛下看做是什么人了?”余文漢頭一次看著王奉光在他面前吃癟,心情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