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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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陸簡修的機智,沒猜到才怪。 盛歡咬著下唇。 很快,本就干裂的唇瓣裂開一道口子。 嚇得阿花趕緊端水給盛歡潤唇。 …… 遠在金鼎會館。 vip會館,煙霧繚繞。 向來清貴優雅,鎮定從容的陸大佬,此時西裝襯衫皺巴巴,干凈的下顎冒出胡渣,一臉頹然的靠在包廂沙發上。 封以臣坐在他距離很遠的另一個沙發上:“老二,弟妹剛生了孩子,你干嘛如喪考妣?” 陸簡修白皙的手背上濺上了煙灰,他都毫無知覺,茶幾煙灰缸都被煙屁股堆滿。 封以臣更嫌棄了,他擔心自己帶著一身煙味進不了家門口。 自從老婆懷孕后,他再也沒碰過一根煙。 只要老婆聞到他身上有煙味,得嘞,立刻掃地出門。 睡了好幾次書房的封先生,如果不是看著陸簡修神色太不對勁,現在早就走人了。 陸簡修半閉著眼睛,手指優雅的彈著煙灰,嗓音低啞黯然:“她發現了?!?/br> 或許也恢復記憶了。 奧爾斯說過,只要有關于催眠前的刺激,她百分之九十九會醒過來。 他不敢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甚至不敢去見她。 怕她想起從前,更怕她沒有想起從前,如果問他房間內的照片與她夢中場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騙她,也不想失去她。 封以臣沒聽清楚,湊近一點:“發現什么了?” 陸簡修終于露出那雙通紅充斥著血絲的眼睛:“發現我騙她?!?/br> “騙她?”封以臣被他的面色驚住,向來睿智如他,自然發現不對:“你騙了弟妹什么?在外面有人了?” 陸簡修:“……”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封以臣。 封以臣沉聲道:“你這是什么眼神,如果不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一般情況下弟妹應該不會太生氣,你回去服個軟賣個萌?!?/br> 最角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席禹城與權璟二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原來大哥平時在大嫂那里,是這么沒節cao的。 陸簡修面無表情:“你不懂?!?/br> 封以臣看著他,向來儒雅的男人難得浮現怒意:“你看看你想什么樣子,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陸簡修嗎?” “我有什么不懂的,惹了老婆生氣,就去哄?!?/br> “一次哄不好就再來一次?!?/br> “再哄不好,就跪在榴蓮皮上認錯哄?!?/br> “跪鍵盤也行?!?/br> 陸簡修:“跪刀子也沒用?!?/br> “嘶……”席禹城與權璟再也按耐不住,悄悄上前:“二哥,您到底做了什么逆天錯事,讓好脾氣的二嫂氣成這樣?” 他們都見過盛歡,不是什么不講理的女人,尤其是剛給二哥生了孩子,正是脆弱的時候,怎么會哄不好? 封以臣瞇了瞇銳利的眼眸:“關于她早產的事情?!?/br> 陸簡修頹靡而疲倦的按了按額角,輕輕吐息,嗓音沙噶陰郁:“是?!?/br> “這里沒外人,說吧,你到底做了什么?”封以臣終于從遠處沙發上走近,也不怕被陸簡修身上的煙酒味道染到自己身上了。 兄弟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比睡書房,孰重孰輕,封先生猶豫之下,選擇了兄弟。 陸簡修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仰躺在沙發靠背上,沉默許久,沉默到席禹城耐不住,快言快語:“二哥,比你上次騙嫂子陽/痿還嚴重嗎?” “騙弟妹你陽/痿?”封以臣不知道這茬,聽席禹城的話后,略略驚訝道。 陸簡修薄唇微微甕動:“比這個要嚴重的多?!?/br> 當陸簡修將他與盛歡的過去說完后。 封以臣已經站起身,淡定自若的穿上西裝,整理好袖口準備走人:“這種事都干得出來,活該弟妹不原諒?!?/br> 席禹城/權璟:“二哥,你真的太禽獸了!” 說完,他們隨著封以臣一起離開。 諾大的包廂,只剩下角落黑暗處渺渺煙霧升起,對于他們的離開,陸簡修無動于衷繼續抽煙。 煙灰將指腹染得發黃,也像是沒有意識。 包廂門口。 權璟擔心道:“老大,二哥這樣子,我們真把他丟這兒?” 封以臣給封太太發了條信息后才轉身看向權璟,儒雅清雋的面上冷靜自持:“自作自受?!?/br> 聽到老大這毫不留情的大實話,席禹城贊同點頭:“大哥說的對,二哥這次真的大錯特錯,追女孩怎么能這么追呢?!?/br> 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就算二哥有錯,咱們就把他丟這兒?” 封以臣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回:“這么大人了,死不了?!?/br> 話雖如此,封以臣在進電梯前還是發了個定位給陸言珩。 陸言珩與老二有秘密,這個秘密,一定是關于老二為什么會對盛歡采取這么簡單粗暴追求方式的原因。 封以臣若有所思看著手機上秒回的消息。 等回去后,封以臣還在思索這個問題。 “去哪兒鬼混了?”一道清亮的女聲從黑暗客廳內傳出來。 淡定如封先生,也驚了一下。 今天他受到的驚嚇比三年里受到的驚嚇還要多。 徐徐吐息,封先生按開開關,整個客廳倏然明亮:“老婆,你要嚇死你老公然后改嫁嗎?” “呵,嚇死你再繼承你的財產然后帶著孩子改嫁!” 封太太瞇著眼睛,雙手環臂站在最中間大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走來的封先生,距離自己三步遠后,猛地伸手,在封先生開口之前繼續道:“停,別說話,也別動?!?/br> 然后探身,在他身上聞了聞。 小鼻子一皺:“果然出去鬼混了?!?/br> 說完,封太太動作靈活的從沙發上跳下來,順手還揮開了封先生要接住她的手:“睡書房一個月?!?/br> 封先生隨手脫下身上的西裝,又拽掉襯衫紐扣,大冬天赤著胳膊走向封太太,一臉真誠:“老婆,請聽我解釋?!?/br> 妻奴作態全然沒有在外面的儒雅強勢。 封太太想到他離開前說是去見老二,那么…… 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雞毛撣子一下一下在手心晃蕩著:“說?!?/br> “什么大事,讓你能沾了一身煙酒?!?/br> “如果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多罰三個月?!?/br> 封先生在老婆威逼利誘下,將陸簡修與盛歡的事情和盤托出,最后問道:“老婆,如果你是弟妹,這種情況下你會怎么辦?” “怎么辦?”封太太突然笑的危險:“當然是打得你不能人道!” “站住,不準跑?!?/br> 封先生大長腿邁進兒子的房間:“老婆,別吵醒兒子!” 封太太:“敢拿兒子當擋箭牌,罪加一等?!?/br> “老婆!開恩吶,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強占你催眠你??!” 好不容易哄好老婆。 封先生洗澡后跟老婆躺到床上。 瞥了眼小床上睡得跟豬似的兒子,封太太低聲道:“老公,我覺得老二不是那種人,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病?!?/br> “我不是說你兄弟有病,你是沒看過小說,一般霸道總裁會強占小嬌妻,多半是有病?!?/br> 封先生:所以老二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 封太太隨意提起一個很重要的點:“老公你還記得嗎,老二那個小叔,半途從外科轉去了心理學,你說他是不是為了老二?” “不可能,他是手受傷,做不了外科手術?!狈庀壬鷱男牡桌锓裾J這個可能性。 畢竟在他心里,陸簡修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 怎么會突然之間成了心理疾病患者。 封太太也不多說,當下決定:“我明天去看看弟妹?!?/br> 有些事情,不能只聽一個人說。 且不說陸簡修跟她家老公的鐵關系,就說他們怎么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不能真的置之不理。 凌晨五點。 陸簡修步伐沉穩的走出會館。 旁邊陸言珩清冷俊臉透著寡淡:“后悔了嗎?” 陸簡修聲線偏執壓抑:“不后悔?!?/br> 他所做的一切,直到現在,即便她不原諒自己,他也絕不后悔。 但凡她想離開,他會用盡一切手段,囚禁她,征服她,讓她毫無二心的留在他身邊。 陸言珩深吸一口氣,難得咬牙切齒:“真是冥頑不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