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爆款預測機:爆款題材就像爆米花般蹦出,使用后獲得時效一年的[爆款題材] x1,消耗品?!?/br> 【電視劇入門課程券:名師打造的專業課程,24小時強效突擊,幫您快速入門?!?/br> [爆款預測機]的價格是299點,[電視劇入門課程券]的價格是50點。 楚苗計算了一下,即使有[歲月瓶]產出閱歷點,她也需要積攢好久。她索性先將此事擱置,反正何晉說不著急,或許等她攢齊十一連抽,可以直接抽出有用處的道具。 她打開電腦,本想自己先構思幾個提案,無奈面對word什么也寫不出來。 她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起那被扣的1點好感度,沒法集中精神。 楚苗:作孽哦,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楚苗破罐破摔地合上電腦,買了張回家的機票,卷上被子睡覺,想要忘卻此事。 ?!?/br> 古色古風的江南小巷,彎鉤冷月掛在空中,楚苗茫然地站在街邊。她瞄了一眼身上的素色長裙,摸了摸頭頂簡樸的木簪,這是古裝的隨機事件? 她環顧四周,街道上空無一人,一時不知該去哪里。不遠處,街口有人提著暈黃的燈籠,喊道,“什么人???現在可是宵禁!” 楚苗一聽“宵禁”便覺不妙,拔腿而逃,古代夜間在外晃蕩可不是好事。那人提著燈籠追來,楚苗在復雜的街巷中穿行,想要甩脫追她的人。 她跑過拐角,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扯進屋內。那人關上門,側耳傾聽追兵跑過,這才點燈問道,“你怎么現在才回來?金子呢?” 燭火亮起,帶來些許光明。楚苗看清救下自己的人,那是個白發蒼蒼、骨瘦嶙峋的老婦人,她的手掌干巴巴的,手背上是突起的青筋,身上是平民著裝。 楚苗不知系統又設置什么劇情,裝傻充愣道,“什么金子?” “哎呀,你這個糊涂丫頭!葉書生被冤入獄,不是正等著拿黃金去贖人嗎?”老婦人恨鐵不成鋼道,“白天你信誓旦旦說有辦法,現在倒忘得一干二凈?” “……”楚苗小心翼翼地問道,“葉書生是叫葉震?” 老婦人看傻子般盯著她,握住她的手,擔憂道,“楚苗,你可不要嚇我。你莫不是被什么臟東西沖撞了?連葉書生的名諱都忘了?” 老婦人沒有正面回答,楚苗卻從她的神情中印證自己的猜想,頓時對隨機事件沒興趣。她還是更喜歡跟著隊長破案,不想攪和這個古裝事件,平白又讓她想起現實中的煩心事。? “嗨,多大個事兒,那就不贖了唄?!背缫宦犎~震入獄,心想正好還不用碰面了。她隨手去提桌子上的茶壺,想要倒點水喝,可能是心情不好,她也沒有完成隨機事件的認真感。 老婦人急得跳腳,“葉書生對咱們有恩,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楚苗懶洋洋地倚坐在桌邊喝水,她抽下挽發的木簪,拍在桌上,“這個值多少錢?” 老婦人,“不到十文?” 楚苗,“一兩黃金值多少文?” 老婦人掰著指頭,計算片刻,“十貫銅錢,一貫銅錢是一千文?!?/br> 楚苗,“贖人需要多少兩黃金?” 老婦人,“五百兩?!?/br> 楚苗,“那就是五百萬文錢,賣腎都沒那么貴好嗎?不贖了不贖了,葉震能值這個價格,也是死而無憾?!?/br> 老婦人看楚苗真要見死不救,焦灼道,“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負義!我們流落至此,要不是葉書生多番照顧,肯定飽受欺凌……難道你就不能去求求妖神嗎?為了葉書生的命,你還不愿低頭?” 楚苗:妖神又是什么鬼東西,這是古裝玄幻嗎? 老婦人痛心疾首,幾乎聲淚俱下,氣得手腕發抖。楚苗現在卻是個炮竹,根本不想聽葉震的消息,一點就著。她皺眉道,“婆婆既然不忘報恩,干脆自己去求妖神,說得好像大風能刮來五百兩黃金,真是笑掉人大牙!” 老婦人憤憤道,“好好好,我自己想辦法,現在就滾回你自己的家!我不會再費口舌!” “好嘞?!背绶畔虏璞?,果斷起身。她剛走兩步,又露出禮貌溫和的笑容,“麻煩您指個路唄,我家往哪邊走?” 老婦人,“……” 楚苗被老婦人趕出家門,順著小道回家。她的居所前有個小小的院子,門口晾曬著些甘草和干果。楚苗笨手笨腳地打開院門,想要進屋,穿過庭院時突然妖風四起,緊接著便是叮鈴哐啷的清脆聲響。 她用衣袖遮臉,被狂風吹得瞇起眼,緩過神來,便看到院中空地上一堆閃閃發光的黃金。 楚苗,“……” 原來大風真得能刮來五百兩黃金! 第二十章 楚苗望著那堆金子, 慢悠悠地從旁邊找了個竹篾編織的筐,裝了整整一籮筐。她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將籮筐丟到一邊,進屋查看新家。 屋檐上,一團黑色的云霧聚集, 玄色長袍的男子穩穩地站在瓦片上。他眼眸幽藍,站在高處待了一會兒,轉瞬又化作黑霧。 楚苗進屋,先是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然后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躺。她剛剛閉眼, 下一刻卻突然聽到公雞打鳴,睜開眼發現天色大亮。 楚苗:原來隨機事件里的睡覺只用一秒? 楚苗覺得自己連床都沒睡熱, 她起身出屋,瞟到那筐黃金, 隨手從中拿了十兩。 晴空萬里, 楊柳依依。一條蜿蜒的河道穿過,將白墻黑瓦的小鎮分割。河邊的食香樓是遠近聞名的大酒樓,剛剛迎來難得一見的大生意。 小二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 “不好意思,您再說一遍?” 楚苗的手指在柜臺上敲了敲,“店里有的菜都給我上一道?!?/br> “客官, 您吃得了那么多嗎?”小二為難道, “再說價錢也不便宜……” 楚苗將十枚金錠在桌上一字排開, 大方道, “你要幾個?” 小二的眼睛瞪得滾圓,他小心翼翼地拿走一枚,便匆忙去找老板,“好嘞,您稍等啊,一會兒就給您上菜!” 楚苗坐在桌前,面前堆滿珍饈美食,各類佳肴還在源源不斷地上桌,令人嘆為觀止。薄皮多汁的烤鴨、軟糯入味的東坡rou、醇香的雞湯煮干絲、白嫩清口的龍井蝦仁、滑嫩鮮香的莼菜湯…… 老板站在一旁殷勤地詢問道,“您覺得菜肴如何?” 楚苗每道菜都淺嘗輒止,讓老板誤以為她是身世成謎的隱世美食家,此次專程前來踢館。其實她只是吃不了那么多,但又想嘗嘗這些美食的味道。 她才不會花錢去贖人呢,既然天降巨款,她打算體驗一下暴發戶的感覺。 楚苗離開食香樓,直奔一旁的胭脂鋪,接著又去了珠寶閣。如果不是白天沒有青樓楚館,她還想進去晃蕩一圈看美人。 楚苗憑借強大的財力和豪爽的性格,在一日之內成功揚名小鎮。 官府的人聽聞消息,皆大為驚駭,匆匆派人去找楚苗。小頭目領上兩個獄卒,終于在茶館找到嗑瓜子聽書的楚苗,他大聲道,“楚家娘子,既然有錢,為何不去贖人?” 楚苗正聽得入迷,瞟他一眼,“贖誰?” 小頭目眉頭一皺,“自然是書生葉震!” 楚苗反問道,“你要是有五百兩黃金,你贖嗎?” “這……”小頭目面露猶豫,思考片刻,“我是贖不了的?!?/br> “你有錢都不贖,怎么還逼著我贖???”楚苗挑眉,“我可不是傻子,有錢干嘛不好,又是非親非故,瞎贖什么人?!?/br> 小頭目一時語塞,他覺得這話挺有道理,葉震看上去確實不值五百兩黃金。他思索片刻,打起了商量,“不然這樣,我回去跟官老爺商量商量,便宜點算了?!?/br> 楚苗未料還能討價還價,她摸了摸身上,拿出最后一兩黃金,直接道,“我就這錠金子啦,贖得起就贖,贖不起拉倒?!?/br> 官府本就是獅子大開口,五百兩黃金在小鎮上可謂天文數字。小頭目最終答應楚苗的價格,收錢放人。 楚苗將十兩黃金花得精光,開開心心往家走。 她剛剛踏進小院,突然狂風大作,那股妖風來勢洶涌,甚至將屋檐上的瓦片都掀飛在地。虛空中,那人的聲音充滿寒意,似乎極度不滿,一字一句道,“你還是救了他!” 楚苗快被大風刮走,她聽見熟悉的聲音,遲疑道,“陳博格?” 懲罰的暴風驟停,一團黑色云霧盤旋在一起,化作玄衣黑發的男子。他有著一雙幽藍的眼眸,果然是陳博格。 楚苗有點無語,“你就是妖神???” 陳博格面露一絲詫異,隨即平靜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楚苗,“拜托,你這又是狂風又是黑霧的超自然能力,不是妖神,還能是誰?” 陳博格沉默良久,聲音有些遲疑,“……你怕了?” “怕什么?別給自己加戲啊?!背缋砹死肀豢耧L吹亂的頭發,提議道,“我們進屋聊,別在外面干站著?!?/br> 陳博格思考片刻,老老實實地跟著她進屋,坐在桌邊。楚苗提著水壺,正想要給陳博格倒杯水,突然聽他涼涼地批判道,“你果然對葉震舊情難忘?!?/br> 楚苗晃了晃水壺,面無表情地作勢要掄他,“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陳博格,“……” 陳博格,“那你為什么要去贖他?” 楚苗,“原本價格高昂的東西突然廉價清倉,換你會不會抓緊時間買?” 陳博格顯然并不接受,淡淡道,“巧言令色?!? 楚苗咣的一聲將水壺放在桌上,她算是對某人忍無可忍。他不但在現實里陰陽怪氣,居然在隨機事件里也是這副死樣子。 楚苗氣極反笑,她掛上溫暖和煦的笑容,語出驚人,“你又不喜歡我,也不是我的誰,有什么資格跑來質問我贖人的事呢?” 陳博格眉頭微皺,難得顯現出一絲怒意,他冷聲道,“你以為那五百兩黃金是從哪里來的?” 楚苗佯裝恍然大悟,隨即追問,“那你為什么送黃金給我?難道你對我有意思?” 陳博格,“……” 楚苗風輕云淡道,“嗨,多大點事兒,你就承認喜歡我唄?!?/br> 妖神陳博格抿了抿嘴唇,他氣得耳根發紅,憤然拂袖而去,“不知羞恥!不可理喻!” 他瞬間化為黑霧,下一秒便消散而去,完全不給楚苗繼續開口的機會。 楚苗:唉,年輕人還是心態不好,too young too na?ve. 楚苗本以為調戲完妖神,隨機事件應該結束,沒料到她還是呆在屋內。隨機事件的劇情是會打點結束的,基本在一連串富有邏輯的事件后,恰到好處地停止。她有點疑惑,難道劇情還沒過完?? 半夜,楚苗躺在床上,她閉上眼又睜開眼,這回并沒有馬上天亮。她下床出屋,覺得這是今晚有事件的信號。楚苗順著墻慢慢走,忽然聽到院外有人小聲地啜泣。 “嗚嗚嗚……”那是個女子的聲音,婉轉嗚咽,在黑夜中聽上去極為悲涼。 楚苗后背發涼,既然有妖神,會不會還有女鬼? “誰???”楚苗小聲地問道,寒風中哭聲戛然而止,更是嚇得她快冒出雞皮疙瘩。她細細傾聽,發覺院外還有些小小的抽泣,只是沒剛才哭聲大。 楚苗壯著膽子,推開院門,見角落里蹲著一名身著長裙的女子。對方梨花帶淚,看到突然出現的楚苗,也是嚇了一跳。她看清來人也是弱女子,這才有些歉意地作揖,“對不起,我一時悲傷難以自抑,打擾到您了?!?/br> 楚苗看她正是及笄之年,不由好奇,“你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