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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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在在?!绷_勇突然有種出賣了王妃的感覺,慚愧和驚嚇的夾擊之下,把頭埋的更低,瑟瑟發抖。 楚慕冷哼一聲,昂首挺胸走出雅間,兇狠狠的,一副要出去教訓人的樣子。 雅間內鴉雀無聲,就聽見楚慕出了雅間之后,喚住個瓊脂樓的跑堂問: “后門在哪里?” 屋內眾人:……,…… 羅勇看著王爺往后門而去的背影,大大的呼出一口氣,抹了一把汗之后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王妃就在后門??! ******************* 楚慕快速往瓊脂樓后門撤去,避免被齊妤看見,倒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很快楚慕就看到了緊閉的后門所在,后門栓子上掛著鎖,楚慕往后退兩步,看著一人半高的墻頭笑了笑,腳下一跳,單手便攀住了墻,身子一翻,就利索的從墻頭翻身而下。 這種院落對勇猛善戰的攝政王而言,翻個墻頭如履平地,輕而易舉。 楚慕并不停留,轉身要走,誰料身后忽的亮起火光,同時響起一道女聲: “郡王哪里走?我們可在此等你多時了?!?/br> 聲音有點耳熟,像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 周圍火光四散開來,將背身而立的楚慕包圍,很顯然是把他看做了薛玉章,等他自投羅網。 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楚慕抬頭看了一眼墻頭,考慮要不要重新翻上去,那邊后門處卻傳來響動,后門從內而外被打開,齊甯揪著薛玉章的耳朵把人給揪了出來。 明珠和王府眾人看見從后門走出來的兩人,紛紛一愣,郡王妃和郡王在那邊,那眼前這人是…… 楚慕轉過身來,將自己的臉暴露在火光之下,明珠和王府眾人皆是一聲抽氣,不約而同的對立于墻下之人跪下行禮。 此情此景,已經不是‘尷尬’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楚慕看著跪了一圈的王府下人,目光落在對面暗處的一輛馬車上,馬車車窗簾子被掀開,簾子后面,齊妤那張清雅動人的臉上,和王府下人一樣滿是疑惑意外。 楚慕深深呼出一口氣,感覺此情此景已經不是‘尷尬’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擺擺手讓跪在地上的一眾王府下人起來,楚慕負手向馬車而行,閑庭信步,悠閑自在的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上了齊妤的馬車。 齊妤斂目,放下窗簾,從容不迫的對外說了句:“回府?!闭Z調平靜的,就好像剛才從青樓后門墻上翻下來被抓個正著的不是自家相公,而是一個陌生人般。 車里的氣氛很微妙,楚慕盡管表面很平靜,但內心卻在翻江倒海,腦子里在考慮應該怎么說才能讓齊妤相信,自己本意是想勸薛玉章跟她妹子和好的…… 可轉念又一想,他憑什么向她解釋?她誤不誤會又有什么區別?他楚慕無論做什么,難道還得看她齊妤的臉色? “王爺……” 齊妤忽然開口,楚慕心上一緊,不等她問完就截過話頭,一本正經解釋起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在街上遇到了薛玉章,然后他提議到這個什么破樓來,我當時沒想太多就隨他……” “王爺,你壓到妾身的衣袖了?!?/br> 齊妤冷冷的打斷楚慕的話,顯然對他為什么今晚會突然出現在瓊脂樓并不感興趣,甚至沒有她的衣袖重要。 “……”楚慕轉過頭去,自打了一下嘴巴。就他嘴賤解釋,人家根本不在乎。動了動身子,讓齊妤把被他坐在屁股下的衣袖拉扯回去,以為她至少會再說點什么,可她居然就真的不聞不問了。 楚慕的心七上八下,一會兒熱一會兒涼,緊閉雙眼,硬是忍住了想回頭看齊妤的沖動。 跟在他們后面的馬車上傳來吵鬧聲,薛玉章的哀嚎不絕于耳,楚慕往齊妤看了一眼,只見齊妤十分關切的掀開了馬車簾子,對隨車而行的明珠說道: “回府后讓人去請個大夫?!?/br> 齊甯下手沒輕沒重,打人專打臉,要不治療一番,明天薛玉章的臉肯定不能看。 “王妃,這么晚了,醫館都關門了?!?/br> 王府里有人生病,一般都是請太醫,可郡王和郡王妃打架屬于家務事,請太醫就嚴重了,所以齊妤才讓明珠從外面請大夫去醫治。 齊妤猶豫著要不要派人去太醫署,就聽楚慕從旁涼涼道: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妹夫?!?/br> 對別人家的男人倒是關心,對自己的男人卻不聞不問,什么婦德! 嘴上卻說:“回去后,讓林欽過來看吧?!?/br> 齊妤知道,林欽是楚慕手下的軍醫,是楚慕的專屬醫師,醫術自然沒的說,只是意外他竟這么好心,不過讓林先生過來看,總比驚動宮里的太醫要好些,齊妤對楚慕點了下頭,柔聲道: “多謝王爺?!?/br> 她一開口,楚慕的目光就控制不住落到她身上了。 昏暗的馬車里,她嬌美的輪廓仿佛是楚慕追尋的唯一光線,她垂眸的樣子看起來特別乖順,長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一明一暗,勾動著楚慕的心弦,將目光從她睫毛上移開,落在她優美潤澤的唇瓣上,似乎擦著一層淺淺的胭脂膏子,也不知是什么味道。 也許是楚慕的目光太過熾烈,讓齊妤都感覺到,疑惑抬頭與之對望,楚慕不閃不避,索性挑眉問: “我出現在瓊脂樓,你當真一點都不生氣?” 齊妤斂眸淡道:“王爺出現在那里,自然有王爺出現在那里的理由,妾身怎么會生氣呢?!?/br> 這個回答看似沒什么問題,實際上卻大錯特錯。 楚慕冷笑,指了指后面的馬車:“那才是一個妻子看見相公出現在瓊脂樓的真實反應?!?/br> 齊妤冷眉一挑:“家妹雖已為人婦,卻尚且年幼,不懂分寸,妾身今后自然會教導她的?!?/br> “我倒覺得你那妹子的行徑比你可愛多了。至少有真性情?!背揭彩菤獾搅?,才會在想討好她的節骨眼兒上這么說,原以為她看見自己出現在青樓里,至少要問他兩句,再聽他解釋解釋,誰料這個婦人冷漠至此,不僅不問,甚至情緒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齊妤低頭整理自己并不亂的衣袖,似乎并沒有聽出楚慕話語中的不滿: “王爺若喜歡真性情,那下回你再去瓊脂樓時,不妨告訴如夫人,想必如夫人的性情和手段,必定比家妹更真?!?/br> 一句話就把楚慕給噎住了。 不解風情的女人。 不過她既然主動提起了師妹,那說明她至少在吃師妹的醋。想到這一點,楚慕郁悶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又好了點。 齊妤懶得去想楚慕的心情如何,她現在擔心的是齊甯和薛玉章,今晚這么一鬧,也不知要怎么收場。 下了馬車之后,齊妤讓管家帶齊甯和薛玉章去客院,齊妤送他們過去,楚慕則沒興趣作陪,讓韓風去請林欽過來,然后自己就先回主院去了。 薛玉章發冠歪戴,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眼眶紅紅的,也不知是哭了還是被氣的,而反觀齊甯倒是毫發無傷,只是坐在那里蹙眉生悶氣。讓齊妤覺得薛玉章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藥的一點是,他無論被齊甯打的多慘,卻從來沒有動過還手的念頭。 平陽郡王府是武將,薛玉章再不濟,從小也是學過拳腳功夫的,若真想還手,齊甯怎么是他的對手。 正因為覺得薛玉章還不是那么不可救藥,所以齊妤才愿意幫著齊甯跟他繼續折騰。 大夫沒來之前,齊妤讓王府的婆子來給薛玉章揉雞蛋。 薛玉章是老郡王妃的眼珠子,稍微受點傷都能讓老郡王妃心疼死,所以今晚齊妤只能把他們帶回王府。 “……我下午去了國公府道歉,跟孫子似的求她,她仍不與我回去。路上遇見了王爺,王爺提出喝酒,我們就到瓊脂樓去了,就是喝了點酒,姑娘都是給王爺叫的,我是萬萬沒敢上手的?!?/br> 薛玉章一邊揉雞蛋,一邊為自己開脫,齊甯聽他這么說,似乎想把今晚的罪責推到王爺一人身上,忍不住再訓道: “你還敢狡辯。我為什么不與你回去你怎的不說?姐,我也不瞞你了,前些日子,他跟人去山上賭錢,賭的昏天黑地,平日里他從家里拿東西出去典當還賭債我就不說了,這回你知道他把什么輸了?宅子!欠了三萬兩賭債,他就要把郡王府的宅子輸給人家!” 第11章 面對妻子的質問,薛玉章無可辯駁,因為是事實,可要說今晚的事情,他又滿腹委屈,嘟囔道: “難不成今后我都不要跟人應酬了嗎?” 齊甯現在是炮竹,一點就燃: “你應酬需要去那種地方應酬嗎?哪里沒有酒喝,那里的胭脂酒偏生好喝一些是不是?” 眼看夫妻倆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爭吵,齊妤無奈扶額,幸好這時候明珠進來稟報: “王妃,林先生來了?!?/br> “快請?!饼R妤趕忙讓人把林欽請進來。 有外人進來,夫妻倆就算滿腹牢sao也只能先忍一忍,林欽進來對齊妤行禮之后,就感覺出了現場氣氛的詭異。 齊妤微笑: “有勞林先生大半夜的跑一趟,請幫忙看一看郡王的傷勢?!?/br> 林欽是個隨性的詩酒書生,很是浪漫之人,碰巧學了醫,在楚慕身邊做事,是個再隨和不過的人。 “王妃客氣?!?/br> 先前來的路上,傳話小廝就把情況跟他說過了,王妃帶著王府的人去幫郡王妃到青樓里把郡王抓了回來,郡王被郡王妃給打了,而好巧不巧的是,王爺似乎也在場,所以才有了喊他過來替郡王診治的事。 林欽既然被叫了過來,那就肯定要把診治的流程全都走一遍,先外傷,再看內傷。 先把薛玉章臉上的那些外傷看了看,確定只是些抓痕,指痕,沒什么大礙,便讓薛玉章伸手出來把脈,看看有沒有被打出內傷。 林欽原本很隨意的把著脈,想來郡王妃的花拳繡腿也不會對人高馬大的郡王造成什么內部傷害,可把脈之后,林欽卻很意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候結果的郡王妃齊甯,覺得鼻間有些異香,目光又落在齊甯腰間的荷包上,異香便是從她荷包里發出的。 齊甯見林大夫看她,心上一緊,關切上前問: “林先生,他可是有什么?” 齊甯知道自己下手沒輕重,剛才確實踢打了幾下薛玉章,怕真把他給打出什么好歹來。 林欽放開薛玉章的脈搏,起身對齊甯和齊妤拱手作揖: “王妃,郡王妃不必擔心,郡王只是皮外傷,未曾傷及肺腑?!?/br> 聞言,齊甯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林欽又說:“他這外傷也不打緊,擦點尋常的損傷藥膏就好?!?/br> “好,多謝林先生?!饼R甯道謝。 林欽看向齊妤問:“不知王妃可還有其他吩咐?” 齊妤明白他的意思,搖頭再次道謝,然后對外面喚了聲:“明珠,送林先生回去吧?!?/br> 林欽行禮后跟著明珠離開。 看著廳里誰也不搭理誰的夫妻倆,齊妤無奈一嘆: “今夜就歇在這里,有什么話好好說,別再動手了?!?/br> 說完,齊妤警告的看了一眼齊甯,齊甯低頭努了努嘴,勉強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