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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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庇麇P拍了下他的肩,“再加三天?!?/br> 翁連夢石化在原地,娘啊,他真不想再去帶那群新兵蛋子了??!“……喻隊,為什么??!” “動心忍性?!甭曇魪拈T外傳來。 翁連夢問一邊憋笑中的翟志,“隊長這話啥意思?” 翟志比了個口型,禁|欲。 是這意思嗎?翁連夢撓頭,總感覺哪里不對啊…… *** *** 喻錚正要往樓上去,冷不丁看見走廊東盡頭一個純白的身影。 當兵的眼神好,光線雖然黯淡,但他還是將那抹纖細看得清清楚楚。是程矜,她端著領來的搪瓷盆,穿了件白色綢裙,露著膀子和小腿,趿拉著人字拖,正從寢室走去水房。 自從她來了,那兒就成了她專屬,只是……喻錚看了眼外面,海島的夏夜星空璀璨,月入中天,她怎么拖到這會才洗? 意識到自己又在留心程矜,喻錚忙加快腳步,三步并作兩步上樓去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得罰自己去大營帶隊。 程矜壓根不知道喻錚打走廊盡頭經過。 她不急不忙地沖了個澡,又拿肥皂把臟衣服給洗了,擱在盆里,準備上天臺去晾曬。 在這兒住了幾天,她大致摸清了這群人的作息——起得比雞早,睡得,嗯……也挺早。 所以她總是挑夜深人靜才去沖涼、洗衣服晾曬,這樣就不會遇見人。 托坎是個島,海風之下天空清透,星光也近了許多。 程矜將衣服晾好了,如常地打算走到天臺邊放空,誰知剛從水塔拐了個彎過去,就看見她的“專座”上居然坐了個人,再想躲已經晚了。 坐在天臺邊緣的喻錚倒是早就聽見她走過來,但滿以為是哪個睡不著的隊員上來透氣,完全沒想到,一回頭又看見這個他千方百計要從腦子里趕出去的女人。 更要命的是,頂樓的風一吹,絲質睡裙貼著身子,曲線畢露,腰肢不盈一握。 喻錚猛地站起身,“大半夜不睡覺跑樓頂來干什么?” “這話我可以復制一遍,用來問你嗎?” “……” 程矜見他板著臉不說話,輕輕一笑,從他身邊擦過,坐到他剛剛坐過的地方,俯身將人字拖脫了放在身邊,光著腳丫子在邊上蕩。 “寫稿的,寫完就這個點了?!彼f。 “什么稿?!?/br> “跟你說過的呀,正在準備一個戰地題材的劇本,已經寫了小半幕,你想不想看?” 喻錚的視線被她腳尖上那幾點暗紅吸引,雪白與殷紅在遠處cao練場投來的光照下,隱隱綽綽得像雪地里的紅梅,他避開視線,“不想。既然不懂軍事,為什么要來寫這個?” “還有很多人跟我一樣啊,”程矜理所當然地說,“拍成電影,好讓所有人更了解你們這些軍人?!?/br> 喻錚沉默地看著她,想多了解他們? “你這么晚,在這兒干什么呢?”程矜接著問。 他?因為要退役了,心里煩。因為剛剛走廊驚鴻一瞥,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把自己也發配到大營冷靜幾天。喻錚說:“再多看幾眼這里的夜景?!?/br> 程矜單手撐著地,轉身仰頭看他,“我聽他們說你就快要回國轉業,不干這行了,什么感覺?是舍不得居多,還是想念家鄉居多?” 喻錚壓根不敢低頭看她,就她那睡衣,這角度,那隱隱綽綽的弧線簡直能要了圣人的命。 于是他站在原地,看著遠處,“沒想那么多,站好最后一班崗?!?/br> “沒想那么多還失眠?”程矜拍了拍身邊,“坐啊,這兒坐得下兩個人?!?/br> 喻錚沒動,“我回去睡了?!?/br> 程矜沒說話,夜色下一雙眼睛像會挽留,“回國以后你做什么呀?” “教官,帶兵?!?/br> “你會不會說長句子?不講大道理,不罵人,好好聊天的那種?!背恬姘腴_玩笑。 喻錚被她嗆得清了清嗓子,“沒什么想說的?!?/br> “你可以問我一些什么呀,”程矜沉吟,“比如……程記者你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br> 夜風拂動發絲,她不經意地將頭發撥到耳后,全然不知這動作有多像撩撥。 “母胎solo?!?/br> “什么?”程矜被嚇了一跳,簡直懷疑眼前人被黎易冬那廝附體。 喻錚面無表情,“冬子說的?!?/br> ……程矜咬牙微笑。很好,黎易冬,最好不要讓她逮到。 發絲若有似無地遮了她的眉眼,有種酥酥麻麻的陌生感受從喻錚心底升起,長年死水一灘的心頭莫名就起了漣漪。 尤其是,她,這身該死的睡裙。 “沒事我先走了,”喻錚往樓梯口走了兩步,又停下,“營地夜里不許亂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