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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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相信你?!?/br> 二人說話,房門從外面推開。 謝燼帶著一身風雪從秦王府回來,一進門便問:“你們在說什么?” 聽見他聲音,玉嬋回過頭,懂事地退到一邊:“將軍回來了?!?/br> “嗯?!敝x燼應了聲,脫下自己披風掛起來,抖抖衣服和頭發上的雪,說,“又下雪了。阿雪是不是要睡了?” “是,奴婢正要伺候公子盥漱更衣?!?/br> 江懸回過頭,對玉嬋道:“你先下去吧?!?/br> 玉嬋看看謝燼又看看江懸,會心一笑:“是?!?/br> 謝燼走進來,順手用江懸用過的帕子洗了把臉,擦干凈手,待身上暖和了些,這才到江懸身旁,習慣性地先摸摸江懸額頭,問:“身子好些沒有,晚上有沒有不舒服?” 江懸無奈:“你只去了一個時辰?!?/br> “……哦?!敝x燼面露窘迫,收回手道,“被張臨淵嚇的,總擔心你身體抱恙?!?/br> “他一向小題大做,不必放在心上?!?/br> “那不行,別的事可以馬虎,這事不行?!?/br> “岐川?!?/br> “嗯?” 江懸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下。 他想起那枚斷掉的骨哨。 那是重逢后謝燼給他的第一件東西,似乎從那時起就預示了他與謝燼的結局。 他聲名俱損、時日無多,和那枚骨哨一樣,是舊的、無法長存的東西。 “沒事?!苯瓚衣冻鲆粋€淺淡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我要睡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br> “阿雪……” 謝燼看起來好像還有話對江懸說,亦或只是想多陪江懸一會兒。江懸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又要看我換衣服么?” 謝燼小聲道:“你昏迷的時候,我早已看過了?!?/br> “什么?” “你昏迷的時候,我幫你換過衣服?!?/br> 四目相對,江懸移開目光,面上不露聲色:“好看么?” 謝燼如實相告:“好看?!?/br> “有疤也好看么?” “怎樣都好看?!?/br> 盡管猜到是這樣的回答,江懸還是不由得一哂:“你和玉嬋一定有話聊。說起玉嬋,我有件事想拜托你?!?/br> “你說,跟我不必客氣?!?/br> “我想拜托你幫玉蟬物色一戶好人家,讓她嫁過去好好過日子。不一定要大富大貴之家,只要能真心待她、不教她受委屈就好。我在宮里這些年,外頭物是人非,一時想不到有誰家合適,只好麻煩你。此事不急,你慢慢考量,嫁妝我來準備?!?/br> 謝燼想了想,說:“玉嬋對你忠心耿耿,不一定愿意嫁人?!?/br> “她年輕不懂事,我不能不為她打算。何況……”——何況自己早晚有離去的一天,玉嬋跟著自己擔驚受怕、顛沛流離,這也算是自己欠她的。 謝燼問:“何況什么?” 江懸回神,心不在焉地笑笑:“沒什么??傊袆谀懔??!?/br> 謝燼輕哼一聲,嘟囔道:“又是拜托,又是麻煩,又是有勞,把我當什么?” 江懸沒有聽清,抬眼看著謝燼,問:“你說什么?” “我說,”謝燼突然彎腰,掐住江懸兩頰,手上沒用力,臉上卻一副惡狠狠模樣,一字一句道,“你可惡至極,江問雪?!?/br> 二人面對著面,謝燼橫眉冷眼,憤然瞪著江懸。江懸不明就里,眨了眨眼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你睡前……記得換藥。天冷,傷口容易生瘡?!?/br> 謝燼一拳打在棉花上,氣也不是,恨也不是,最后皺著鼻子咬牙切齒,說:“知道了!” 第39章 38 “都不復從前了?!?/br> 第二天雪停,謝燼說晚上請蕭長勖來府中小聚,吃涮羊rou。原本是蕭長勖聽說江懸好些了,讓謝燼帶江懸到秦王府中做客,謝燼說外頭天寒地凍,江懸身子虛弱,不宜奔波,這才改為到將軍府小聚。 正好江懸清湯寡水過了這么多天,也該吃點葷腥補補。謝燼專門讓人從陰山草原帶回來的羊rou,rou質鮮嫩,最宜涮rou。 江懸揶揄謝燼說:“謝將軍面子夠大的,竟讓秦王殿下親自登門?!?/br> 謝燼哼了聲:“哪是我面子大,你面子大才對?!?/br> 江懸不知道,在他臥床養病期間,蕭長勖曾來過一次,不巧他睡著,二人沒見上面。蕭長勖惦念著他,每日都遣人來問,還送來了許多藥材和補品,府里人以為是送謝燼的,都說秦王殿下體恤謝將軍。 江懸本打算早點到前廳等蕭長勖來,不曾想下午喝過藥之后莫名的乏累,闔眼再睜開,竟已快要天黑了。 玉嬋守在床邊,見江懸醒來,端來一杯溫水道:“公子醒了。喝口水?!?/br> 江懸接過水杯,后知后覺想起招待客人的事,問:“秦王殿下來了么?” 玉嬋回答:“殿下已經到了,與將軍在前廳喝茶。將軍不許我們叫醒公子,說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禮,公子醒了再去也不遲?!?/br> “……” ——這傻東西,當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 江懸聽得頭疼,從床上坐起來,說:“幫我拿衣服?!?/br> 玉嬋忙道:“是?!?/br> 也就是蕭長勖寬容大度,知道謝燼脾性,但凡換個小心眼的,比如蕭承鄴之流,定以為謝燼故意怠慢,仗著自己戰功顯赫,不把君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