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金珠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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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音看出了不尋常:“你什么意思!” “之前你在傅園造作,惹出一些小麻煩我都不與你計較,你想害李大哥,最終也是沒害成,罪不至死,所以呢,我讓你中個毒小小懲戒一下?!卑仓バΣ[瞇看著她,眼底卻透著寒意,現在有理由了。 “你以為你能……”話音未落,邵清音腳下的石板忽然下陷,她的一只腳跟著陷下去,雖然□□的及時,卻讓安芝逼近了,匕首直抵在了她的脖子間,邵清音后退還是劃傷了她。 邵清音伸手抹了下脖子,出血了,第二次。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活著出去?!鄙矍逡舭l了狠,用力砸了機關,數道□□射出來,安芝躲過后靠在石墻后,朝與邵家人打作一團的范先生那兒看了眼,目測了她與鐵鏈的距離,幾秒后翻出去,將邵清音往西南方向引。 快走到西南端鐵鏈時,安芝忽然跳上了鐵鏈,果不其然她踩上去沒多久四周機關就啟動了,墻上又□□射出不說,腳下的鐵鏈竟然開始拖動,使得人根本無法上前,而當安芝踩上石柱時,整個石柱往下沉去。 及時有預測,安芝走的依然費力,在石柱沉下去最后一刻安芝跳上了石板,攻擊并未結束,因為她還在整個圈子內。 邵清音從另一側踩上鐵鏈,比安芝還容易些跳上石板,兩個人一面要躲攻擊一面要避著相互間的,安芝朝最外側的石板過去,邵清音逼的很緊,誓要將安芝逼下石板到那怪物堆里去。 看她跟過來后,安芝喊了聲范先生小心,一瞬間,四個邵家人被推下去,就在最后一個柱子的方位。 事情發生的很快,已經在底下徘徊的那些東西,在人落下去時就紛涌而至了,安芝抓住了邵清音的手,任由她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一下后,用力拖著她,在石板延伸出來之際,將她推到中間。 邵清音以為自己要死了,安芝卻在石板將她夾住后用石塊抵住了最后的縫隙,邵清音被夾在那兒動彈不得。 而因為所有石板都延伸出來后,射擊不斷的□□也停了,周圍再度安靜,范先生那邊踢著幾個還活著的邵家人,特意留下年長這幾個,里面說不定有當年下去過的。 “你是不是奇怪為什么夾在這里的是你不是我?!卑仓ザ紫聛砜此?,將匕首拔下來,伸手撕開臉皮子,分外耐心的解釋,“那是因為我真的很想你來這里?!?/br> 邵清音瞪著她,石板夾的太緊,她的胸口很痛,而要是沒有那石塊抵著,她會被這石板直接夾斷。 “所以我找人給你放了些消息?!卑仓⒇笆自谝路喜亮瞬?,看到匕首上的夜明珠時愣了下,這匕首的模樣,和她小的時候所說的差不多。 “果不其然你來了,而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卑仓ポp輕敲著石板,在她動了殺機時給了她殺人的理由,她眼看著計家的船沉的?呵,今日邵家這行為,還能說自己是被害的那個。 “為什么不殺了我?!?/br> “看你慢慢死不比直接殺了你有趣,二十五年前,邵家人是怎么害人的?和今天一樣?下墓有風險,人當時出了意外,卻不想都給人做了嫁衣裳?!卑仓c了點底下,“你知道它們對人血渴望時會做什么嗎?” “計安芝!”邵清音怒瞪著她,“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原來你知道?!卑仓ツ樕闲σ馊珶o,冷冷道,“它們會一個疊著一個,一個疊著一個,像是疊羅漢一樣,疊到能夠到你為止?!?/br> “你,你這個瘋子!”邵清音不是沒看到過底下窸窣的可怕畫面,她不怕死,卻也怕這樣的場面,啃咬,撕裂,最后在恐懼中消逝性命。 安芝沒有理她,起身朝那幾個邵家人走去:“問出了么?” 范先生搖搖頭,這幾個人是年紀最大的,他們若不是,那今天下來的人就沒有與當初有關的。 安芝看著這幾個邵家人,淡淡道:“那把他們切成一塊塊,從那邊塞下去喂給它們,也好讓邵小姐多活會?!?/br> 幾個人還在死守,直到其中一個身上的rou被剮下來,扔到底下時發出的聲音傳到他們耳中,將人徹底震懾。 被割rou的那個先行投降:“我,我,我說?!?/br> “你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 “我,我……”他大汗淋漓,安芝看向另外兩個,“你們呢?!?/br> 有一個抬起手:“我,當,當時我,我在底下?!?/br> 安芝拍了拍他肩膀:“早這樣不就好了,不過得再等等,不用多久?!?/br> 安芝回到了邵清音這邊,撥弄手中的司南:“感覺到了嗎?如果它們順著你爬上來,說不定就會從這縫隙鉆出來?!?/br> 邵清音蒼白著臉色看著她,還呵呵的笑:“我死了又如何,清儂會給我報仇的?!?/br> 安芝將司南放回懷里,拿起匕首在袖口上蹭了蹭:“等會兒你自己和他告狀啊?!?/br> 邵清音驀地抬起頭:“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芝抬手,舉著匕首朝她腦袋刺下去。 也就是這瞬間,匕首被東西打中,叮的一聲偏開去,落了個空。 邵清音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著,看向聲音來源處看去,見到來人后,是劫后余生的高興,可轉瞬邵清音又喊道:“別過來,清儂你別過來,她就是為了引你過來才設的局?!?/br> 邵清儂看著安芝,便是急匆匆趕過來的,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凌亂,他還是那樣和氣:“知知不會害我?!?/br> 安芝低下頭笑了,朝范先生那邊的邵家人看去:“現在可以說了?!?/br> 來的若是一幫人,這幾個邵家人或許還有些底氣可以不聽安芝的,可就來了個邵清儂,邵清音還被卡在那兒,被恐懼支配的邵家人,在看到安芝把玩匕首后,心態崩潰,想到什么就開始說什么。 “下了墓后,家主發現,發現沒法接近棺槨,就嘗試了很多辦法,最后發現除了人血之外別的都沒用,抓來的動物也沒用,于是,于是家主就命令我們對,對客人動手?!?/br> 要說這一回邵清音是準備齊全下來的,二十五年前,第一次下旬家墓時,一切都是突發狀況,墓里的情況沒有像話本子里描述的那么驚險刺激,但危險還是有的,對于經驗老道的邵家人來說,這些都可以化解,唯獨是最后這上面犯了難。 東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要是就這么放棄了多可惜。 人是如此動的歪心思,又是如何能下的去手殺人,總有東西在引著他做這樣的事。 而殺人這樣的事,有了第一個,接下來就十分順手了。 安芝的祖父和父親之所以沒死,是因為他們當初下墓并不樂意,也不是很樂衷這件事,所以一直站在最后面,被控制后也是最后下刀子的,在輪到他們之前,血夠了。 邵家家主上前去開石箱,才打開第一個而已,墓地就出現了震動,不僅如此,那些石板竟慢慢收回去了,邵家家主只能隨意抓了兩樣逃出來。 墓地要癱了,都忙著逃,也就沒有人看守安芝的祖父和父親,他們二人也跟著逃。 出路就這么幾條,很快大家逃在了一處,后面不斷有人被壓死,前邊安芝的父親扶著父親走的吃力,忽然他們前方出現了坍塌,震蕩時也給他們留了生機,上邊震出了個洞口可以往上爬。 安芝的父親先頂了她祖父往上,不等他自己爬上去,人就被扯住了,底下的邵家家主想要把安芝父親拉下來給自己當墊背。 爭斗間,手中的一個金樽掉到了安芝父親的身邊,這時震蕩聲又傳來,眼看著要爬上去的邵家家主,迎面被一塊石頭砸了個正著,掉下來時連同自己兒子也砸到了。 這邊從地上爬起來的安芝父親,見沒人爬了抓起金樽就往上攀,震動還在持續,也幸虧有安芝的祖父在上面,才不至于讓兒子掉下去。 而那個活下來的邵家人,當初因為距離那洞口有些距離,所以沒被波及到,他是等震蕩消失后才爬出去的,而邵家家主父子倆,早被洞口上震下來的沙石掩蓋,就如安芝之前進來時看到的樣子,死死抓著那個金樽。 說完后,那個邵家人往里縮去,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感覺很冷,還有些暈。 安芝不去看邵清儂什么反應:“我再問你三個問題,第一,回邵家后是不是你說的,我父親與祖父害死了邵家家主,第二,我父親他們既不愿下來,為何最后還是下來了,第三,邵家家主怎么認識我父親的?!?/br> 邵家人眼神閃爍:“是,是當時只有他們活下來了?!?/br> 安芝點點頭:“接著說?!?/br> “因為,之前說是做生意才來的利安,他們壓了一千兩銀子,不下墓就不還錢?!?/br> 安芝握住匕首:“還有?!?/br>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鄙奂胰嗣u頭,怎么認識的他真的不清楚,他當時也只是負責下墓而已。 安芝轉過身看邵清儂,他的神情依舊平靜:“這賬你說該怎么算,邵家二少爺?!?/br> 邵清儂垂眸,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邵清音嘶喊:“不要相信她,他們就是殺人兇手,啊啊啊?。。。。?!” 邵清音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她瘋了似的用手扒著石板:“啊啊啊?。。?!好痛?。?!” 邵清儂用力支開了石板,將邵清音拉了出來,連著帶出了一串的怪東西,長的如老鼠大小,牙齒尖銳,看起來十分恐怖。 邵清儂踩死了那幾只后,碰的一聲,石板最終合上。 邵清音的一條腿廢了,到膝蓋這兒都已經被啃食的只剩下骨頭,她坐在石板上疼的瑟瑟發抖,邵清儂扯了布扎住她的腿阻止流血過快,流淌下來的血順著縫隙流到地下,竟又引了一陣窸窣。 這對邵清音來說是個惡心。 她對計安芝恨之入骨,她看向四周,忽然奮力抓起了安芝丟在地上的匕首,靠著一條腿朝著棺槨旁的石箱飛撲過去,掀開了它,一個不夠兩個,兩個不夠三個,直到把所有的石箱都掀開,邵清儂腳下的石板已經開始回縮 已經走出這圈子的安芝腳步一頓,在邵清音猖狂的笑聲中,墓室開始震動。 邵清儂飛奔過去把邵清音抱了起來離開遠處。 此時,天快亮,已經從墓里出來的沈幀一行人也感覺到了腳下的地在震蕩,幾個留著的客人有些被嚇到,而外邊的邵家人見此情形,紛紛朝盜洞口那邊擁過去,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盜洞口忽然坍塌。 “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會這樣?” “難道墓塌了!” 沈幀沉著神色看著墓的方向,雙手用力握著輪椅扶手:“初五?!?/br> 初五站在他身后沒有動,少爺身邊沒有人,不論發生什么他都不能離開少爺。 沈幀轉頭看他:“初五??!” 初五搖搖頭,安芝小姐吩咐過的,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能離開少爺。 沈幀壓住輪椅要起來,后邊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傅亨帶了一大幫官兵趕到:“旬家人報案,這里有人盜墓?!?/br> 聽到報案二字,在外頭的那些邵家人頓時做鳥獸散,傅亨哪里會放過,大批官兵前去抓捕,他則是走到沈幀身旁:“安芝呢?她在哪里?難道跟著下去了?” 沈幀沒有回答他,而是壓著怒意:“初五!” 初五朝傅亨拱了拱手,飛快朝盜洞方向沖過去,未等下去,他們東北方向的山林里,忽然驚起一群鳥,緊接著是rou眼可見,樹木下沉的畫面。 傅亨還以為自己是看到了什么奇觀,怎么忽然那邊的林子忽然沉下去了。 這邊棚子內留下的客人張大著嘴巴:“墓……塌了?!碧炷?,自己沒下去是對的,這還有命活??? 與此同時,西南方向的山林里,忽然也驚起了鳥群,但并沒有下沉,在驚起鳥群后沒再有什么動靜,沈幀抓住傅亨:“派人去那邊看看,西南面,初五,去那邊!” 看著短短的距離,趕過去幾乎走了快兩個時辰,眾人發現西南面那邊有水源,最底下是谷地,上端似是有瀑布。 官兵下去搜尋,又是半個時辰,終于找到了季先生他們三個人,渾身濕漉漉的坐在那邊。 但沒有見到安芝的身影。 初五直接往上爬,想從高處找人,焦急等了有一刻鐘,初五在原處看到了些人影,他朝底下打手勢,傅亨留著沈幀匆忙趕過去,漫長的河道,走的腳都疼了,看到了渾身濕漉漉,一瘸一拐走回來的安芝。 傅亨急忙要背她,安芝擺手:“去救初七,在后面?!?/br> 安芝看到前面的官兵,腳下一松,癱坐在了地上,她渾身都疼。 車轱轆聲在她耳邊響起,安芝抬起頭,沈幀朝她伸出手,輕笑:“結束了?!?/br> 安芝微起身,抱住了他,頭枕著他的膝蓋不愿意動。 沈幀輕輕撫了下她濕漉漉的頭發:“邵清儂下墓了?” 安芝嗯了聲,沉默半響,她輕輕道:“他死了?!痹趶哪估锾映鰜?,邵清音瘋了死的還想與她同歸于盡時,他拉了她一把,卻被邵清音失誤推下了山坑。 “那邵清音?” “想殉情,我拉住了,邵家這個窩要端干凈,怎么能少得了她?!彼蓝嗳菀?,安芝要她活著。 “幸好旬家人已經將老祖宗遷走了,我們這一趟下去,既得了他們幫忙,把邵家送去官府,也算是報答他們了?!卑仓フf著說著,忽然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