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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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 隨即,所有人都跪俯下身,原本早就醞釀好的淚水在一瞬間傾瀉而下,所有人的口中都爆發出傷心的嗚咽聲。 所有的人都以手帕掩面,哭得極為哀痛。 至于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假意,又有誰人能夠知道 恐怕更多的人想知道的怕是,霍老太太在生命的最后那一瞬間到底看到了什么,想要對著霍長歌所說的又是什么? 不過一個時辰,霍家上下已經掛上了白帆,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為了霍老太太的喪事而緊做著準備。 而霍青山也不忘向宮里遞了消息,皇帝以及太后也立即派人前來慰問。 皇帝派人先做安慰,隨后告知霍青山,可先做短假,至于丁憂之事待后再論。 霍夫人聞言,心中稍有安慰,扶著霍青山的手低聲問道。 “老爺,陛下如此安慰您,似有不許您丁憂之意,是否是信任我霍府,有抬舉之意?” 霍青山沒說什么,只是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霍長歌面帶憂慮之色。 霍夫人見霍青山目光望向霍長歌,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到底沒有說些什么,這種時候也不好多言,只能愁眉苦臉,臉色愈發難看,硬生生憋到晚間。 喪事要辦,但是霍長歌的科舉之路不能廢。 本朝喪儀,只有為子女者為父母丁憂守孝三年,倒無為孫者要為去世祖父母放棄仕途的舊例,因而此番對于霍長歌倒也影響不大。 只是這三年間,他的婚事怕是要暫且放一放了。 到了二月底的時候,京中已然聚集了一群自各地而來的學子前來考試,之前也有京中大儒舉辦的詩會之中,不少人已然脫穎而出,博得了不少關注。 反倒是一向來在京中赫赫有名的霍家二少爺霍長歌倒是如同銷聲匿跡了一般。 不過各中緣由大家也都知曉。 先是因為庶弟犯事,霍長歌不好出門太過招搖,因而錯過了盧閣老家的詩酒會。 隨后又因為家中祖母過世,霍長歌一直在準備著祖母的喪儀和祭禮,更是不能出現。 因而,最終連畫樓賽詩那日也未出現,倒是讓旁人占盡了風采。 原本各大賭局霍長歌高中的賠率是一比二,到現如今,居然已經落到了一比十的窘境。 一時間,被不少人壓了一頭。 所有人都以為,霍長歌此番是要發揮失常了,能夠勉強進個貢士已經是上天垂憐了,更何逞還想要三元及第,高中榜首。 就連霍府上下也都這般想著,嘆息著他們家二爺當真是運勢不好,接連碰上這樣不吉利的事情。 唯有霍長歌一切照常,任旁人去說是非,平日里該干些什么如今還是做些什么。 在霍老太太的喪禮之后,他便投入了如往常一般的生活之中。 一直到了三月初六。 艷陽高照,鴻雁高飛。 一大早,馬車便將霍長歌送到了京城貢院,周正抬頭瞧見鴻雁排成一字自頭頂飛過,喜笑顏開的對著霍長歌道。 “好兆頭啊,二爺怕是會有好消息?!?/br> 霍長歌抬頭,瞧見南來的鴻雁,想著春天到了,心里頭心情倒是不錯。 他伸手摸了摸陪在身上,玉佩下頭小郡主打的亂七八糟、纏成一團的五彩吉祥穗子,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 第87章 霍長歌正準備進貢院的時候, 忽然不知從哪里橫出來一條人影,就朝著霍長歌硬生生這么撞了過來。 霍長歌還沒有反應過來, 險些就被對方直接撞下臺階。 幸而,身后有周正扶了一把,霍長歌才不至于在貢院門口就折戟沉沙。 霍長歌站穩了,抬頭望向撞自己那人。 只見撞了霍長歌那人也是轉過頭來, 一張秀氣俊俏的面孔上露出幾分笑容, 對著霍長歌說道。 “這位兄臺你可要站穩了, 若是不小心摔跤撞到哪里了,便要再等三年了?!?/br> 那人說完,竟還對著霍長歌伸出了手,又問了一句。 “兄臺,可要我扶你一把?!?/br> 霍長歌站在臺階下一層, 仰頭看著那人, 那人的手指修長白皙,一看便知十指不沾陽春水, 再看那一身錦繡, 也知道必定是出自富貴人家的。 只是這人似乎也太不討喜一些了! 霍長歌蹙眉,冷冷盯了一會兒已經伸到面前的手, 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扶我就不必了,如果兄臺下次能夠走路時多看看兩邊, 我想再等三年這種事會少上許多?!?/br> 霍長歌說罷,隨即收回眼神,直接繞過了那人, 朝著貢院里面走去。 那人原本以為霍長歌要悶聲吃了這虧,誰知道霍長歌根本不吃這一套,反倒是自己被教訓了一頓。 此人的瞳底變得愈發幽深,望著霍長歌的背影半天沒有說話。 倒是身邊跟著一起來的人其中有一個脾氣火爆的。 這暴脾氣仗著自己身材魁梧、力氣大,幾步上前,猛地就要抓住霍長歌的衣袖,口中喝道。 “喂!你給我站??!” 就在那魁梧書生的手即將要觸碰到霍長歌的時候,半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就那樣扼住了那魁梧書生的手腕。 魁梧書生一吃痛,下意識縮回了手,卻被狠狠扼住根本動彈不得。 魁梧書生眼看著霍長歌就要走遠,偏就不信邪一般,沖著霍長歌的背影再次吼道。 "喂,你給我站??!" 霍長歌終于停住腳步,轉頭望著魁梧書生,那雙桃花眼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怎么?你要代替他給我道歉嗎?" 魁梧書生怎么樣都沒有想到,霍長歌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時間愣住了,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倒是霍長歌笑笑,大方的擺擺手,繼續說道。 “放心,我不會計較這些,畢竟你們遠道而來是客,禮數上不周到些也是常有,祝幾位兄臺高中,我們來日方長?!?/br> 那魁梧書生直接被氣得咬牙切齒,只可惜手腕被狠狠捏住,他不得寸進,否則要換了尋常,他早就沖上去直接用拳腳說話了。 這時候,那個方才撞了霍長歌的白衣書生才緩步上前。 他先將目光落在了捏著魁梧書生手腕之人的身上,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面上卻還是客客氣氣的說道。 “邵兄,貢院門前大家就算是有什么齟齬,也不該動手動腳,你是不是先放開我這位同窗學弟?” 方才出手相助之人正是邵立任。 霍長歌雖然記不清這人的臉,可是卻認識跟在邵立任身后的那個青衣書生。 那個口嫌體正直的寧笙簫。 去年鄉試之時,這人對自己諸多意見,最后卻因為霍長歌幫著他騙了霍長鄴去見了邵先生最后一眼,這家伙竟然真的將他家全部的藏書都送到了霍府。 當去年霍長歌見著那幾車價值萬金的藏書之際,簡直哭笑不得! 見到了寧笙簫,霍長歌自然也想起來了,邵立任是誰。 他是霍長鄴的啟蒙導師邵大儒邵先生的獨生子,自邵先生過世之后便獨自支撐著書院,此番也是陪著書院之中的幾個師弟前來進京趕考的。 只是霍長歌沒想到的卻是,邵立任竟有一身好功夫! 霍長歌瞧著邵立任放開了那魁梧書生的手腕,再聽那白衣書生的一番話,就知道邵立任認識兩人。 至于這白衣書生說的這番話著實讓人惡心,霍長歌也不欲理會他們,這便對著邵立任說道。 “多謝邵師兄相助,等長歌考完試,必在金樽樓大宴邵師兄,多謝你今日出手相助,免得長歌被人所傷?!?/br> 一旁的周正見此,立刻會意,斜了一眼那魁梧書生,意有所指的道。 “這位相公,我家少爺身嬌體柔,請您不要隨意動手動腳,若是磕著碰著傷著了,怕是您也沒地方說理去?!?/br> 那魁梧書生聞言,霎時間憋紅了臉,受著諸多異樣的目光,一時間氣憤難當,猛地扼住了周正的衣領,揚起拳頭就要動手。 一旁的白衣書生也察覺出不對來了,他猛地臉色一變,急忙沖著魁梧書生喝道。 “秦守,住手!” 那個名叫做秦守的魁梧書生一愣神,立刻松開了周正,卻聽見霍長歌高聲喊道。 “考官大人,救命啊,有人在貢院門前故意滋事,傷了我的書童!” 那周正松脫了秦守的手,直接順著力倒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哎呦哎呦叫嚷起來,仿佛正像是個被傷得不輕的受害者。 這里的動靜不單單吸引了一眾趕考考生,貢院門口監察的學官和衙差也立即趕了過來。 那學官一聲令下,直接先將秦守壓在地上。 隨后,學官才肅著臉,對著在場的一眾人問道。 “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白衣書生正想要辯白,卻不想被霍長歌搶先一步。 只聽見霍長歌苦著臉,一臉無辜的望著那學官,那張極具有欺騙性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委屈之色。 “學官大人,我并不認識這人,只是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人撞倒,本也不想生事,誰知對方卻先動手,不但惡語相向,更兼動手傷我書童,若非有這幾位出手相助,怕是今日害了這無妄之災,能不能考成都是未知數?!?/br> 那學官看看霍長歌,又看看其他幾人。 學官自然是認識霍長歌的,方才也瞧見他被人攔在門口糾纏了大半天。 雖說對方的確動手動腳,更兼惡語相向,可是說到底似乎這位霍二少爺似乎半點兒委屈都沒有受到。 學官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他低頭望著地上似乎已經暈過去的周正,蹙了蹙眉,斜眼望著地上的秦守。 他也本著公正態度還欲多問幾句,誰知道被壓在地上的秦守一個勁兒的掙扎,甚至不惜對著學官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