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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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如安告辭了霍老太太。 眼見著霍長歌上了馬車,霍夫人淚眼婆娑,依依不舍的攀上了車窗,從外頭撩開了簾子,想要再看看霍長歌。 “長歌……” 霍夫人才說了兩字,就被霍老太太連拖帶拽的拉開了。 霍老太太一手拽著自家兒媳婦,對著霍如安揮揮手。 “去,去,別誤了時辰?!?/br> 眼看著霍如安騎著馬,領著車隊轆轆的走了。 霍長歌從馬車窗子里探出頭,朝著霍夫人喊了一聲。 “娘親,我月底就回來了,你給我備著東坡肘子?!?/br> 霍夫人連忙點頭,癡癡望著車隊。 一直到望不到馬車的影子了,霍老太太才瞪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媳婦。 在霍老太太的眼睛里,自己這個兒媳婦在府中雖能夠安排好大小事務,得體識禮,卻偏偏也有兩件事情最不能忍。 第一便是年輕的時候善妒;第二便是現在年紀大了整日纏著兒子,松不開手。 霍老太太不高興了,霍夫人卻覺得委屈。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抽噎噎道。 “老太太,長歌從小到大都未離開過我身邊,而今一走便是大半個月,我實在是舍不得啊?!?/br> 霍老太太掃了一眼兒媳婦,哼了一聲。 “兒子大了,總要離開你身邊的。你啊,也該放放手了?!?/br> 眼見著霍老太太進了門,霍夫人卻還站在霍府門口,眼巴巴的望了半晌。 才不過沒看見這么會兒,她就想兒子了。 而馬車中,被霍夫人思念著的霍二少爺靠著鵝羽軟墊長長松了口氣。 他娘啊,有時候就連他都有些吃不消。 馬車行了一日半,就到了文縣。 老宅子里年關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了,早早就將屋子打掃干凈,一應的用度也都準備好了。 霍長歌舟車勞頓,簡單沐浴以后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日午飯時分,已經是錯過了三頓飯了。 著急著弄些小菜,霍長歌正吃著,他那位大伯父就趕趟兒來了。 霍長歌長發未綰,墨色的發披散著,身上著了件家常的衣裳,松松散散的穿著,剛睡醒時一副惺忪慵懶的樣子。 聽見霍如安進來,懶憊得抬眼,問一聲。 “大伯父何事?” 霍如安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霍長歌,覺著自己這個侄子可真是好顏色。 這樣的艷色,若非是生在這樣的高門世家之中,怕真是要禍國殃民的。 聽說這一次貴人也要來文縣。 唉,這世上要是能找到這樣一半艷色的,男女都好,他下半輩子怕是要官路通達了。 霍長歌見他大伯父半天不說話,不知在想什么,總覺得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他不自在得又問了一句。 “大伯父,你來找我何事?” 霍如安這才反應過來,沖著霍長歌道。 “此番擔任學政的是文縣縣令張宇,我備了禮,你可要同我一起去一趟?!?/br> 霍長歌聞言,搖頭。 “不過縣試,長歌還有這個自信。這一送禮怕讓人知道了,要給父親添了污名,還請大伯父切莫如此?!?/br> 霍如安聞言,一撇嘴,臉上不怎么好看。 他也是好心,考慮著侄子的前程,偏就對方還不怎么領情。 霍如安哼了一聲,冷冷道。 “你自己倒是自信,那你弟弟呢?總不能不考慮他?!?/br> 霍長歌還是搖頭。 “那也不用,長益也是父親的兒子?!?/br> 霍如安聞言,氣得拂袖而去。 之后聽人說他去了霍長益那兒,兩人在院子里嘈嘈切切也不知說了什么。 霍長歌還是不放心,派了兩人暗地里偷偷跟著霍如安,擔心他去了縣衙門真送禮去了,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兄弟真自己考上了,也要變成是假的。 瞧著霍長歌這戰戰兢兢的模樣,周正不免有些疑惑。 “二爺是不是太謹慎了些?不過是場縣試,其余的人家都是去混個臉熟的,咱們不去豈不是落了下乘了?!?/br> 霍長歌拍了拍周正的腦袋,笑言。 “你不懂?!?/br> 他現在不怕旁的,最怕的是龍椅上那位啊。 總覺得那位不簡單啊,明明膈應著霍家,去年卻那么輕而易舉的封了他爹三等公,還給他母親加了二品夫人的誥命。 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些。 終于,熬到了縣試那日。 霍長歌是同霍長益一同前往試院的。 今日霍如安沒來,聽說是見什么貴人去了。 只要霍如安不去賄賂考官,任他去大鬧天宮霍長歌都管不著。 只是這一路上霍長益都沒給霍長歌好臉色,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霍長歌也不在意,只對著他笑。 “你好好考,必定能上的?!?/br> 馬車在距離試院半里地的接口就停了下來,前頭就有官兵把守者,車馬閑人一概不得靠近。 第一場考試持續一日,可帶些干糧。 周正將一只小籃子遞到了霍長歌手里。 “二爺,里頭是筆墨紙硯,您拿好了。奴才給您放了一小袋子的餅子,用油紙包好了,在用布裹著,這樣的天到了午時還能是溫熱溫熱的?!?/br> 霍長歌蹙了蹙眉,將那袋子餅子拿出來塞進周正手里飛快道。 “用不著?!?/br> 說完,似乎怕周正再勸他撒腿就跑。 周正看的是又心疼又無奈。 霍長歌挎著籃子就進了試院的大門,一眾考生都在二門等候著檢查。 霍長歌走過來之時二門那兒已經自發排成兩列。 其中一列的人瞧見霍長歌進來,便有人自發上來熱情攀談。 “您是霍兄,來這里,很快就能臨檢進號房了?!?/br> 等那人走到霍長歌身邊,瞧著他手里挎著的籃子,不禁面露疑惑。 “霍兄,您這是作甚?” 霍長歌也是一臉懵逼。 難道他走錯地方了? 第27章 那公子哥兒瞧見霍長歌一臉懵懵懂懂的樣子也是笑了。 “籃子不用拿, 文縣的縣試一向來是分東西兩柵,東柵考生簡單檢查便可進入, 筆墨紙硯一切齊備, 午間還供兩素一葷,味道雖然不怎么樣, 倒還是熱的?!?/br> 他說完,用手指摸了摸鼻子尖,斜一眼邊上那排和霍長歌一樣挎著籃子的。 那些人皆是穿著布衣布衫,有的甚至衣服不起眼的角落里還打了補丁。 一看便知是家境貧寒卻仍勤學不輟的寒士。 那公子哥兒微微一訕。 “至于西柵這些東西都要自己備著,因為東西多檢查的流程自然要麻煩一些?!?/br> 霍長歌醍醐灌頂。 各縣的縣試本就是由地方學政自主出題, 各自判卷, 甚至各縣因為情況不同,考試的場次都是不同的。 不過一般縣試都是在四場到七場之間。 至于那位各省派下來的檢察官, 對于這種情況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出現大面積的作弊情況,僅僅只是這種在飯食上給人便宜的事兒,他也樂得分一點兒油水。 不過另一方面霍長歌大概也知道了,恐怕是他那位大伯父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 避過了耳目還真的去了一趟縣衙。 對于這種行方便的事情霍長歌倒也接受,只是后面呢? 瞧著霍長歌站在那兒一臉嚴肅的樣子, 公子哥只以為霍長歌是緊張。 他笑著拍了拍霍長歌的肩膀。 “霍兄是第一次?別在意, 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我這都是五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