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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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鄴沒有拒絕。 一直到走遠了,遠到霍長歌聽不見的聲音的地方。 霍長鄴才對著司晏明說道。 “殿下莫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br> 司晏明仍舊笑著,那種溫和平靜的笑容卻讓霍長鄴忍不住想打他。 這只整日掛著笑的老狐貍啊,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殿下想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得到?!?/br> 司晏明聽到這聲保證方才開口。 “長歌還小,我不會拖他下水,他幫不了我?!?/br> 同樣是得到了保證,霍長鄴終于安心。 他翻身上馬,手中的鞭子落下,馬蹄踏起煙塵,與跟隨著霍長鄴的十幾騎絕塵而去。 望著霍長鄴已經離開,司晏明沒有再多做停留,他轉身正準備走,抬頭卻見風煙亭外那一襲紅衣少年。 兩人遙遙對視。 半晌,司晏明離去。 被看了半天,連聲招呼都不打的霍長歌一臉懵逼。 他也不在意,轉頭,一直看到他哥化作遠方的一點,然后消失。 就這么會兒功夫,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霍二少爺,殿下吩咐在下送您回府?!?/br> 霍長歌轉頭,抬起下巴,有些吃力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后,比自己高了許多灰衣劍客。 若是沒有記錯,這人是司晏明身邊的護衛,叫做梁鐸。 霍長歌倒沒有拒絕。 “多謝?!?/br> 南方水患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京郊時疫也還嚴重,現在城外流民不少,霍長歌從來不拒絕別人給的方便和好意。 雖然有梁鐸在,進城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些阻礙。 外面的流民太多了,城門守衛趕人的時候動作粗暴,態度十分惡劣,險些引起流民鬧事。 不過幸好,鎮壓住了。 霍長歌和梁鐸順利的進城了,引著他們進城的守衛態度謙恭,一臉諂媚。 “讓霍二少爺受驚了?!?/br> 霍長歌搖搖頭,回頭望了一眼城外的流民,抿著唇,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 夜晚的風很喧囂,只是再猛烈的風也吹不散人心的喧囂。 季遠城的喪禮在京中辦。 畢竟季老國公也是季家的嫡出一脈,季遠城也算得上他半個孫子。 只等著辦完喪事,再將棺槨運到蘭陵季家,讓季遠城入了季家祖墳,入祖廟享受香火。 夜風嗚咽,霍家的馬車停了下來,很快便有管事的眼尖前來迎接。 第一輛馬車里坐的是霍青山。 后面那輛馬車里,坐的是家眷。 最先跳下車的是幾個丫鬟,隨后攙扶著霍夫人和霍老太太下了馬車。 霍長歌是騎馬來的,他下馬后,便趕上前去,扶住了霍老太太的手。 霍相一家都來了。 門口絡繹不絕的賓客見此,不少人皆是放慢了腳步,心想著季老國公會怎么個態度。 雖然兇手已經抓住了,那人是季遠城手下的一個小廝,為了替meimei報仇才動手吊死了主子。 最后,那小廝半夜穿著紅衣紅鞋吊死在了國公府門口,這事兒才被查了出來。 案子已經蓋棺定論。 但是梁子也結下了。 畢竟,當日季老國公氣沖沖進了宮告御狀的事情多少雙眼睛看著。 然而,當霍青山帶著闔府上門祭奠的時候,一向來身體不怎么好的季老國公竟然親自出門迎接。 兩家一團和氣,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一眾看客皆是驚掉了眼珠子。 這就是官場啊。 按照次序進了靈堂,霍長歌扶著老太太跟在他父親身后,抬眼卻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靈堂之下,一身白跪在那里的人竟然是季覃! 霍長歌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季覃怎么會在這里? 雖說這人也是姓季的。 可是那個位置分明就是留給季家的嫡出子孫的,他不過是個落魄的庶出旁支。 輪到誰也不能輪到他跪在那個位置。 霍長歌壓下心頭的詫異,祭奠完之后,就看見原本跪著的季覃側過身,站了起來,對著霍青山行禮道謝。 霍青山顯然也沒有見過季覃。 還是季老國公獨子季冠霖對著霍青山開口道。 “這是季覃,我膝下無子,這孩子人品不錯,便打算將這孩子過繼過來?!?/br> 季覃低眉順眼得對著霍青山再次行禮,道謝。 抬頭之時,季覃借著角度向站在后頭的霍長歌投來的目光讓他微微發寒。 霍長歌沒想到,季家死了一個霍遠城,季覃卻借此上位了。 一時間,霍長歌心里各種情緒涌了上來。 他覺得很不舒服,好不容易霍青山結束了寒暄,一家人退出了靈堂。 霍老太太和霍夫人由季家的女眷招待著。 霍夫人不放心小兒子,便想將人帶在身邊。 “長歌,你跟著我,莫要亂跑?!?/br> 霍長歌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里。 霍夫人心下著急,剛要派人去找,卻被霍老太太橫了一眼。 “這是在季家,你怕什么,莫要失了禮數?!?/br> 說罷,霍老太太強行握住了霍夫人的手腕,拖著她就走。 霍夫人沒有辦法,卻又不能多辯解什么,只能安慰自己這是在季國公府出不了什么事,勉強安了心。 而另一邊,霍長歌自從靈堂出來,便跑到了湖邊,聞著水汽潮濕的味道,心勉強平靜了下來。 這里很安靜,無人,無聲,只有月光照在水面上散射出的粼粼波光。 他深深吸一口氣,然后將腹腔內的濁氣吐出,人也舒服了許多。 忽然,他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低低的腳步聲,夾雜著風的聲音。 霍長歌下意識的躲開,回頭。 正好,看見了站在他身后對著他伸出手的季覃。 霍長歌蹙眉,冷聲質問。 “季覃,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真的不會有人知道?” 季覃訕訕縮回手,目光清明,一臉無辜的回望霍長歌。 “霍二少爺,你在說什么?我不過是看你一個人站在水邊,想要讓你小心罷了?!?/br> 霍長歌瞇起眼。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季覃身形一震,腦海中轉過的第一句話就是。 他知道了?他為什么會知道?怎么知道的? 然而下一瞬,季覃拼命的勸自己,絕對不能將弱點暴露給敵人,也許霍長歌只是在詐他。 季覃的唇角面前露出一點僵硬的笑容。 “霍兄,你知道了什么?” 讓季覃憤怒地卻是。 原本一本正經的霍二少爺卻忽然展顏一笑,帶著股壞笑。 “我什么也不知道,詐你的?!?/br> 季覃氣得幾乎吐血。 霍長歌這個混蛋,實在是太氣人了! 霍長歌見季覃氣得扭曲的面容,心里舒服了不少,他轉著手腕上的念珠,繼續說道。 “但是從你剛才的表情來看,你怕是做了什么壞事?!?/br> 他看著季覃的身體一點點僵硬,忽然正色。 “季遠城的死……是因為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