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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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爺啊,我難得想做個好人啊?!?/br> 系統沉默了。 而這時,霍長歌手中的銀子已經擲了出去,正好就落在了樓千里面前的桌案上。 樓千里正想要轉身離開,此刻看見桌案上的銀子卻是定住了。 他心中羞憤欲死,抬眼瞧見擲銀子出來那人一身錦繡紅裳,艷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悠然的笑,此刻看在樓千里眼中卻仿佛是為了嘲弄他。 許是剛才聽了那些富家子弟的嘲諷,連帶著此刻,樓千里看霍長歌的心態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抿著唇,在拿與不拿之間徘徊。 他知道,這一次機會幾乎是他最后的生機了,他已經沒有錢繼續呆在這天子腳下,京城重地了。 耳邊嘈嘈切切傳來低低的嬉笑聲。 “嘖,這不是霍家那個紈绔子嗎?看來霍二少今天是要好好奚落這卑賤之人一番了?!?/br> 又有聲附和。 “每年白鹿書院統共就收數十人,卑賤之人也敢與我等搶占?!?/br> 此刻,靜坐案前的先生也是擰起了眉頭,滿臉的不贊同。 誰知道,在四周竊竊私語中,霍長歌清朗的笑聲落下。 “吾素聽說江南出名仕,樓兄自江南千里而來,路途艱辛已是不易,人有狼狽之時,亦有扶搖直上、春風得意之日,舉手之勞望勿介意,待日后樓兄手有闊綽之日,算上利息還我便是?!?/br> 這便是說,這兩銀子只是借給樓千里的。 讀書人之間素來講究的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有借有還,還帶上了利息,那便算不上霍長歌用錢砸人。 樓千里雖然與生俱來帶了些小家子氣,同那些豪門出來的富家子弟無法比較,卻也識得好壞。 他沒有再道謝,而是拱手對著霍長歌作揖謝道。 “多謝霍兄相助,等稍后在下便寫好借條雙手奉上,兄臺稍候?!?/br> 對上迂腐得如同樓千里這樣的人,霍長歌還能說些什么呢,他淡笑點頭,也不拒絕。 人群之中,暗暗得有一雙眼睛,正怨毒得看著這一切,不過只稍縱而逝,便消失在了擁擠的人海里。 一場算不上鬧劇的鬧劇結束,幾乎是大部分都沒有看得盡興。 不少認識霍長歌的富家子弟都詫異的看著繼續安靜坐在那里,一臉乖寶寶模樣的霍長歌。 這混世魔王竟也不惹事了,那他到底來干嘛的! 正巧,此刻案前的先生平淡的報出了一個號子。 “一百九十四號?!?/br> 人群中沒人應聲,先生只好又報了一次。 一個號子三次之后若無人應聲便是作廢,拿著號子的人若要再報名便要重新取號,一般人不會這般糊涂。 在場人正疑惑著,忽然一只白皙的手捏著號牌遞到了先生面前,那手分明是從伸手探出來的,一截皓腕如珠如玉,卻讓先生唬了一跳。 還好先生往后一瞧,瞧見了霍長歌。 那張分外明艷的臉上帶著的笑容,兩頰淺淺的酒窩宛如不諳世事的少年,先生舒出一口氣,瞪他一眼,訓斥道。 “怎的不好好排隊?!” 霍長歌笑得純淳,兩頰的酒窩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純真無害。 “人太多,我年紀小,擠不進去?!?/br> 先生上下打量霍長歌一番,見這孩子約莫十三歲的年紀,身量纖瘦,容貌艷麗,雖年紀尚小,卻已有風流之姿,心中很是歡喜。 加之這先生也聽說相國府霍家二子之名,知道這孩子身份貴重,素有紈绔之名。 可今日視之并非坊間所傳,反倒有幾分不羈靈動。 今日,霍長歌的印象分算是賺足了。 只見那先生接過了霍長歌的號牌和名帖,登記了要緊信息,交了一兩銀子,便給了霍長歌一張敲了特殊印章的帖子,上面寫著霍長歌的個人信息、一個數字以及考試的時間地點。 這倒有些像是霍長歌曾經去過的一個世界的“準考證”,只不過那個世界的“準考證”更加精確保險,甚至還帶著名為“信息防偽碼”的東西。 當聽說手上的這張準考證是白鹿書院的現任院長獨創的時候,霍長歌輕笑。 這白鹿書院的院長倒是一個妙人。 就在霍長歌收好準考證,帶著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 霍長歌略略抬眼,只見那人身穿湖綠織金緞袍,披著件白狐貍大氅,活像顆冬日里的大白菜。 然這顆大白菜看起來并不怎么鮮嫩爽口,芯子里露出一張尖嘴猴腮,氣勢洶洶朝著霍長歌迎面而來,端的是來者不善。 霍長歌腳下不停。 眼見著就要和那人撞上,霍長歌驀地腳一拐,從他身邊繞過了。 繞過了,過了,了……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霍長歌看見他就好像是不認識一樣,渾身的氣勢一僵,也是愣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了。 眼見著霍長歌就要走遠,那人終于轉身追了上去,再次攔住了霍長歌的去路。 這一回那人沒再多裝逼,而是惡狠狠地將話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全砸了出來。 “哼,霍長歌沒想到你這樣的廢物不好好呆在家里也敢肖想白鹿書院的名額,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說,你又想要憑著你爹的權勢讓白鹿書院挪一個名額給你?" 那人說話的時候,特地扯開了嗓子,他聲音本來就尖利,這會兒更是讓幾乎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在場的雖豪門子弟居多,但也有不少想要憑著一己之力魚躍龍門的寒門子弟,每年白鹿書院招生人數本就不多,如今猛然聽說這京城有名的紈绔竟然要來和他們搶名額,一個個都是對著他怒目而視。 至于其他的富家子弟也是站在一邊就想看霍長歌如何教訓這上門找打的家伙。 在他們眼里,霍長歌一向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再加之出生好,又有一個靠得住的爹,哪怕是在京城里也一向來是橫著走的。 只是,在白露書院的先生面前動手,這一次怕是絕對不會被錄取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的時候。 霍長歌終于開口了。 只見他一臉無辜,高聲沖著棚子下的先生們喊了一句。 “稟先生,此處有人污蔑白鹿學院收受賄賂、依附權貴,毀書院百年清譽,將全院至于上下乃至院長置于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地?!?/br> 霍長歌說到此項,深吸一口氣,聲音陡然拔高。 “此人信口胡說,學生個人清譽是小,書院百年名聲事大,還請先生做主,另其拿出證據,定要還書院一個清白才好?!?/br> 第7章 被霍長歌指著這人全然沒想到霍長歌一張嘴竟然如此能言善辯,腦子一轉就把自己拖下水了,他氣得臉色漲紅,渾身發抖。 正好,這個時候坐在棚子里的先生也是配合的站了起來,伸長脖子朝這里望來,詢問倆人。 “何人胡鬧?” 霍長歌轉頭,對著先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酒窩淺淺,紅裳微動,像只惡作劇的小孩偏生又讓人生不出半點兒厭惡心思。 “先生,便是這廝?!?/br> 霍長歌考慮了半晌,發現自己尚不知此人姓甚名誰,回過頭看著那人已經氣成豬肝的一張臉,問道。 “你叫什么來著?” 那穿得仿佛一棵大白菜的少年鼻子都快氣歪了,本就看起來干癟的身子更是顫得厲害,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著霍長歌,眼睛里一片血紅。 “霍長歌,你……你竟然不認識我!你……” 霍長歌錯愕,反問。 “我應該認識你嗎?” 他看瞧著這人的確是氣得厲害,側頭沖著站在這人身后的小廝叫道。 “近日各地時疫四起,你家少爺抖成這樣,莫不是帶病來報名的?你們且領回去,在場的都是將來國之棟梁,若是被你家少爺傳染了有所損失,那可補償不起?!?/br> 霍長歌此話一出,原本圍在四周的學子霍得散開,一臉避之有所不及。 那顆干癟小白菜顯然是氣急了,一時間竟口無遮攔的沖著霍長歌痛斥。 “姓霍的,你不過是仗著你家的背景!你以為你還有幾天好逍遙自在?什么時候等被抄家族滅了……” 白菜這一開口,四下接驚,人群里很快傳出各種竊竊之聲。 就連霍長歌的臉色都帶上了幾分冷凝。 幸而身邊的小廝還算得上有眼界的,知道自家少爺這是闖禍了,趕緊找人拖著他家少爺便走。 “少爺!您病糊涂了,小的帶您去看大夫!” 霍長歌望著那人離去背影,聽見他尤不甘心的怒吼。 “霍長歌,我還會回來的!” 霍長歌冷嗤,摸摸耳朵和系統對話。 “這誰家的熊孩子,家里人也放心放出來蹦跶,心真大?!?/br> 系統不答反問。 “你真的不記得你對這人做過了什么?” 霍長歌,“我渣過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一個個都認識?” 霍長歌話音剛落,就覺得有股涼意從腳底心沖上后脖頸,他頓覺不妙,便聽見腦海中響起一聲。 “滴,經系統查詢,此人名為姜正陽,父親為正三品大理寺正卿。宿主曾在一年前的宮宴之中將姜正陽踢進水里。系統提供人物信息完畢,扣除宿主積分二十五點,當前積分為負1125,請宿主繼續努力,以免被主系統抹殺?!?/br> 霍長歌,“……” 這日子沒法過了。 辣雞系統,吃棗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