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 第74節
話說著還有意無意地往木婉這里看了一眼,趙俊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從一開始他們坐在麻將桌前,周瑾安與嚴江就已經暗自跟他打過眼色,無非是要一起坑木婉,反正木婉也就是坑閆坤風。 趙俊峰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地聳聳肩。 隨后木婉摸了張牌,是個一萬,她看了看,正好與自己的牌湊一對,但還沒放回去,一只手又徑自伸了過來,直接從她手中拿過牌,丟了出去。 “一萬,慢著!哈哈,終于輪到我杠了!”周瑾安喜笑顏開地迅速把牌撿了回來。 木婉則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閆坤風對她眨了下眼,木婉神色一滯,再回頭看眼自己的牌,突然感覺得有些熟悉起來。 坐在左邊的嚴江無限悲哀起來,“為什么你們都有杠?等著,我也來自摸一張……哎呀,我今天是不是有點手氣太差了?” 話說著就沒好氣地丟出了那張剛摸回來的牌。 眼珠一轉,木婉想起了什么,低頭重新排列了自己的牌,并自動忽略了嚴江與周瑾安又開始起來的神經話語,這下又輪到她出牌了。 “……” “木小姐,你拿著張牌在看什么?快點出呀?” 只見木婉看著手里剛摸回來的牌,呆住了一般,周瑾安與嚴江又開始催她了。 身后的閆坤風輕笑一聲,長臂隨意地伸過來,自然而然地搭在木婉的椅背后,另一只手撫著下巴,挑眉笑看著木婉。 木婉掃了在座眾人一眼,眉眼一瞇,將那張牌往桌上重重一磕,全部的牌翻看,“自摸十三幺!” “??!” 三聲驚嘆后,其他三人同時往伏倒在桌上,木婉瞇著眼笑道:“這怎么個算法?你們誰來算算?!?/br> 正好這個時候,出去點東西吃的人回來了,一見桌面上的牌,頓時又像炸了鍋一樣,不用提醒,七嘴八舌地開始算起來。 最后自然是木婉賺了個大滿盤,桌底下的小抽屜用力去壓也無法合得上,最后她索性將那些贏來的錢放在桌面上,明明晃晃地,就像在諷刺著對面的人,令周瑾安與嚴江看得一陣牙癢癢的。 于是大手一揮,頗有氣概地道:“來來,繼續,今晚不玩夠四五圈的,誰都不許走?!?/br> 這個時候,其實木婉也挺尷尬的,其余兩人還好,但嚴江,她今天可是有事求于人家,總想著這樣贏下去不太好吧! 但回頭看閆坤風的神色,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似乎還隱隱地暗示著自己不用擔心,最好贏得他們狼狽掃地地才好。 木婉不由得暗呼口氣,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還沒看出來這幫人,總以閆坤風為中心的話,那還真是白活了兩世。 想著剛來時,眾人一直暗自拿自己與閆坤風調笑,木婉一改尷尬,整個人突然精神了起來,在周瑾安幾人漸起的圍攻之勢后,也越戰越勇,反而手氣更好了起來。 直到最后,終于不負所望地,周瑾安他們三人被恨恨地打臉了,幾乎是被吊起來打一樣,不僅將身上所帶的現金輸光了,還不情不愿地拿出支票來,咬牙寫下了一串數字。 沒辦法,誰讓他們一開始出了個叟主意,盡量往上抬莊數,現在不愿賭服輸都不行。 木婉看著那幾張支票,到底還是不敢接的,連忙推手道:“真的不用這樣,只是玩玩而以,大家不要這么當真,這些你們都收回去吧!” 有閆坤風站在她身后,眾人就算極盡rou疼,但還是將支票直往木婉手里塞。 當然,他們并不是真的rou疼這些錢,對于這些富家子弟來說,玩麻將輸幾個錢,只是無關疼癢的事,他們在意的是,明明所有人都齊心協力的了,為什么還輸得這么慘! 木婉轉頭看閆坤風,打算讓他說幾句,同時的,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過來。 誰知閆坤風只看著木婉溫和地笑了笑,然后睨了他們一眼,輕飄飄地道了一句,“阿婉,不用在意,收下就是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是愿賭服輸的?!?/br> 很好,一句將所有的心思都堵死了,周瑾安與趙俊峰互看一眼,立即像丟了手上的燙手山芋一樣,迅速將支票往木婉手里一塞,異口同聲道:“木小姐你快收好吧!” 唯獨嚴江,因身居要職,個人是開不了支票的,只得揚著一臉牙疼似的笑意,對木婉道:“木小姐,那個不好意思,我不能寫支票,要不改天再玩過,我到時再帶錢過來?” 隨著他這一番話落下來,周瑾安立即驚恐地向他看過來,擠眉弄眼地提醒:改天還來,你瘋了嗎? 嚴江則丟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暗示木婉總不會一直這么好手氣的。 周瑾安簡直被氣得要內傷,這不是手氣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他皺眉往閆坤風看了一眼,當接觸到后者的眼神后,連忙又假裝不經意地移開眼,扭頭對趙俊峰道:“哈,趙公子,等下一起去吃宵夜怎么樣?” 趙俊峰正低頭看著手機,頭也不抬地道:“隨便!” 看來一晚上,最淡定的還要數他。 嚴江還在等著木婉的回話,只見木婉極不好意思地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我本來只是想玩玩的,并沒想過會贏大家的錢,拿著這些我都極不好意思了,哪還能讓你特意拿過來……” 這話帶著幾分奉承的意味,感情是木婉想著還有事求著別人呢,這讓嚴江聽著內心當中升起了幾分自得,正暗喜著向周瑾安看過去,但還沒來得及使上個得意的眼色,只聽閆坤風帶著磁性的淡然聲音響起來。 “阿婉平常是很忙的,可能很難再約到下一次再玩,若你現在實在沒帶夠錢的話,那正好幾天麻煩你多走動走動一下,就拿這些當經費也行?!?/br> 閆二少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眾人皆同情地看向嚴江。 “那……行吧!”嚴江只覺得自己自咬掉牙齒和血吞,心中明白這“走動走動一下”絕對不止為木婉搞定商標的事情,絕對還有其他的更多的事情,在日后也要毫無怨言地為他們走動。 這一瞬間,嚴江只覺得自己像被人早就挖好了個坑,只等著自己來跳。 而自己還傻乎乎地以為,能跟人合計來坑人家,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111章 目標111·請你吃個飯 就這樣,打了幾圈麻將下來,眾人都自賣給閆坤風了,完了還有種幫人家數錢的意味。 眼睜睜地看著閆坤風攜著木婉離開了,趙俊峰第一個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也打算離開了,但臨走前,又被人叫了回來。 周瑾安點了根煙,吐出一陣煙霧,突然失笑起來,“老嚴,你干嘛呢?不就是輸了點錢,何況你家又不缺這個,干嘛一副像輸掉了老婆本的表情,難道你最近缺錢了?” “去去,一邊去!”嚴江大手一推,將周瑾安扒拉到一邊,看向趙俊峰,“趙公子,我看今天最淡定的要數你了,老實說,你是不是認識那位木小姐的?!?/br> 猛地聽到他提到自己,趙俊峰聳下肩,“不算認識吧,只是有過一面之緣?!?/br> “那都見過面了,還不算認識!”有人插進一句話,很快地,麻將又重新被另外幾人占了,房間里再次響起搓麻將的聲音。 只是這會再聽到這聲音,嚴江整個人都覺得頭疼起來,他不是在乎那些錢,只是糾結于自己為什么會輸給一個剛學打麻將的人。 這樣想著,嚴江朝趙俊峰擺了擺手,轉而對周瑾安道:“都是你出的叟主意,今晚的宵夜饒不了你?!?/br> 周瑾安又吐出一陣煙圈,哈哈笑了起來,“老嚴,我看你就是被某人壓迫得心里出現不平衡,才想著從我身上找點面子回來吧,看把你急的,難怪被閆二少拿捏住了?!?/br> “哼,我看他今晚分明就是等著我跳坑里的?!眹澜荒樋嘈赓獾?。 周瑾安夾著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狀似安慰地道:“不然,我們再合計一下,下次再將木小姐約出來,重新找回我們的面子,嗯?” 誰知嚴江像早有準備,招手將他們都靠過來,低聲道:“兩天后,你們有沒有發現閆二少那么冷酷無情的人,唯獨對那位木小姐另眼相看的,簡直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依我經驗分析,閆二少這是倒貼的節奏!” “???”另外兩人一陣愕然。 “不是吧,二少居然還要倒敗,那我們算什么了?” “所以說這才叫人驚奇嘛!” 嚴江擺手打住他們的話,“我看不出兩天,我的事情辦完后,那位木小姐肯定會出言請客答謝我的,不然我們這樣那樣……” “不不不,還是不要叫上我了,我山莊里事多,忙,你們玩兒吧,別叫我!”趙俊峰聽了連忙擺手拒絕加入他倆的陣形。 周瑾安笑了起來,“老嚴,你他媽的真是入錯行了,怎么這么多叟主意!” “哪里哪里,難得有機會讓閆二少出糗,若是事成了,我死而無憾??!”嚴江一說起這個就一把辛酸淚,隨手摸了把臉,叫周瑾安也給他根煙。 于是趙俊峰的話被徹底忽略了,無奈地又被他們拉上了賊船。 不過想著能看閆坤風的熱鬧,也有點欲欲躍試起來。 -眼看一件頭疼了許久的事情,沒想到打幾盤麻將就輕松解決了,木婉心里高興,自從會所出來后,臉上都掛著一絲微笑,看來心情挺好的。 坐上車后,閆坤風啟動了車子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道:“贏了這么多,高興吧!” “???”木婉這才想起支票的事情,神色立即僵了下,有些囧然地道:“這我也沒想到?!?/br> 聞言,閆坤風抬手抵在唇下,輕笑了一聲,“那證明你運氣還挺好的,要不就是我教得好?!?/br> 說了這么多,原來這人這么自戀,還自賣自夸起來。 木婉抿了下唇,眼中笑意卻擋不住,低頭把一張支票拿出來,向他示意道:“那我現在補交一下學費,謝謝閆師傅了!” 這句話成功地把閆坤風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么開懷,且這么不顧形象,木婉一時有些驚呆了,愣怔地看了的側臉一會,然后臉上一熱,自己都能感覺到耳尖又紅成了什么樣。 所幸閆坤風開著車,沒能注意到這一點,木婉才不至于太尷尬。 等閆坤風收了笑聲,就見他側過臉來掃了木婉一眼,然后不緊不慢地拒絕了木婉的答謝,反而道:“學費就不用了,你請我吃頓飯就行?!?/br> “就這么簡單?”木婉還拿著支票,有些詫異地確認問道。 “沒錯!”閆坤風一臉“難道我像缺錢的樣子嗎?”干脆了回答了木婉的疑惑。 木婉點頭,“那行,只是這幾天我可能很忙,你看就這個周末行不?” 周末?周末好??!閆坤風暗算了下,也就是兩天以后,福至心靈地想起自己這個周末空閑得很,可以什么事也不干,一整天都可以用來陪她。 于是閆坤風揚著眉,笑了笑,“好啊,那就這么定了?!?/br> 到了周末,木婉像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到了繡廠。 因為是周末,好些女工都休息回家去了,只有為了趕展銷會繡品的女工,還照?;貋?。 也因為離展銷會舉辦的日期越來越近,她們必須抓緊時間趕工。 前幾天,木婉多抽了時間往醫院跑,給住院的小桃送飯菜,時間按排上給女工的指導明顯就少了許多,有好些甚至還在來回練習前些天所學的針法。因此繡品的進度比預想慢了許多。 再加上過兩星期小桃的腳傷要進入康復階段,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故的她,務必得讓她們每天又多跑幾趟。 本來木婉是想著自己再辛苦一些的,思前想后,才答應了劉姐的提議,同意讓她去陪同小桃做復健訓練。 反正對于木婉來說,自己雖是指導師,但劉姐確實是這幫女工中,繡工學得最快最好的一位,可除了她其他人去照顧小桃,說明書姐說她不放心。 于是木婉只得加緊時間,幾乎每天都待在繡廠里督促女工,并在她們遇到問題時,隨時指導,好追趕上繡品的進度。 這一忙起來,她就忘了請某人吃飯的事,直到周末這天下午,快下班時,她接到了閆坤風的電話,才想起來。 閆坤風在電話問她:“你在哪里?” 把手機夾在脖子間接聽電話的木婉,一愣,停下手中正在查看繡品的動作,眉梢輕輕一挑,感覺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不似閆坤風的。 溫聲的話語不變,但略帶尾音的話尾,似帶著nongnong的不滿,興師問罪一般,木婉以為自己幻聽了。 難得聽到他這樣委屈巴巴的聲音,木婉只覺得心情一松,笑意自眉眼這間自然流露,不覺輕笑起來,“在廠子里呢,找我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似乎萬萬沒想到她會這樣反應,有些被氣笑了無奈地深呼吸一下,“果然,你都忘了,敢情只有我一直記著?!?/br> 這下確定不是紀聽了,木婉真切地聽出他語氣之中的委屈與不滿。 連忙凝眉思索起這幾在跟閆坤風有關的事情,直到想到打麻將的事情,才福至心錄地想起了,自己好像答應過請他吃飯的事。 木婉連忙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我要請你吃飯的?!?/br> 果然是忘了這事,電話那頭的閆坤風簡直郁悶得不知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