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 第40節
報紙是前幾天的,頭版上的標題醒目極了,赫然寫著“*月*日,遼寧省**市發生特大火災事故,死亡兩百余人”。 木婉越看越心驚,因為那個城市,離木蕭當兵的地方很近。 待看完報紙內容后,木婉定了定心神,問道:“大爺,這個報紙可以借給我幾天嗎?” 那大爺也知道這小姑娘是擔心家人,很爽快地答應了,“你拿去吧,等有你哥哥的消息了,再還給我?!?/br> “謝謝大爺?!蹦就裾嬲\地道了謝,便心情有些沉重地回到宿舍。 木婉坐在書桌前,蹙眉猜測著哥哥那邊的情況。 平常大家如果想知道新聞,主要還是靠電視和報紙,宿舍里既無電視,也沒訂報紙,只有一臺收音機,木婉自然不知道哥哥那邊發生了什么大事。 火災和其他災害一樣,如果情況特別嚴重,救援人員也會有危險,不是光救人那么簡單。 木婉想了想,又拿起報紙讀了幾遍,其實她記憶力極好,報道里的內容她早已記住。但木婉還是想透過那些只言片語的信息,試圖得到木蕭平安的消息。 報紙看了又看,木婉不禁有些心躁,遂將報紙放下,長嘆了一聲。 如果哥哥真的被派去搶救現場,那么即便安然回來,也得是多日以后了。 因為牽掛著哥哥,這日之后,木婉不論做什么事,心里都如同壓著一塊石頭,怎么也不暢快。 漸漸的,錢小小和嚴煙也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只不過,木婉很少主動與旁人訴苦,平常也總是沉靜穩重的模樣,能感覺到她的變化的,也只有身邊每天相處的人。 這天,三人回到宿舍,見好友時常眉頭緊鎖,錢小小想了想,便問道:“木婉,你這兩天到底怎么了?” 突然被問,木婉微怔,下意識地說道:“我沒事?!?/br> 然而待望見錢小小眼中流露出的關心,木婉又覺得心里劃過一絲暖意,隨即整了整神情,盡量隨意地道:“我哥哥也許去救援火災了?!?/br> 錢小小倏地眼睛瞪圓,一旁的嚴煙,也扶著眼鏡,輕蹙眉,透露出關切的目光。 木婉斟酌一下,便將報紙拿給兩人看,隨后簡單說了一下她的猜測。 “沒想到,你哥哥這么厲害呢?!卞X小小咋舌道,雙眸掩不住的崇拜和敬佩。 而嚴煙則是擔憂地說道:“這樣的話,就相當于是執行任務了,肯定會很辛苦。而且,很難說什么時候任務結束?!?/br> 木婉點了點頭,她和嚴煙的想法一致。 見木婉更加沉默,錢小小忙勸道:“哎呀,不要這么悲觀嘛!有任務就代表著有機會立功呀!說不定,過幾天你哥哥就會戴著大紅花來看你了!” 木婉愣了愣,隨即噗嗤笑出,在她的觀念里,只有新郎官才會戴大紅花的。 “你別笑呀!”錢小小這么說著,卻很高興木婉有笑容了,遂故作認真道,“我懂的可多著呢,他們新兵入伍的時候,都是戴著大紅花坐著大卡車去的?!?/br> “是啊木婉,相信你哥哥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眹罒熞舶参恐?。 木婉知道這兩個室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的心情,心里感激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是當局者亂,不該讓身邊在乎她的人平白為她擔心。 隨即木婉深吸了一口氣,斂去眉間的失落,淺笑著說道:“為了感謝你們的吉言,今天我請客?!?/br> 錢小小頓時眉開眼笑,拍手道:“好啊好??!可以好好宰木老板娘一頓了!” “就怕你胃口太大,木老板娘都請不起你?!眹罒熞泊蛉ひ痪?。 嬉笑之間,宿舍里縈繞著溫馨的氣氛,木婉也漸漸覺得沒有之前那么焦躁了。 最后三人挑了一家學校旁邊的小飯館,木婉很豪氣地把菜單給兩個舍友,讓她們隨便點。錢小小嘴上嚷著“吃窮木婉”,但下手極留情,只點了一個素菜和葷菜,最后還是木婉下菜單時,又加了兩三個硬菜。 第62章 目標62·白光的前女友 點的菜很快上桌,菜香撲鼻,木婉三人頓時食指大動,起筷吃了起來。 這家飯館雖然門臉兒不大,但做的飯菜味道極好,周圍學校的學生很愛來此吃飯。 此時剛好是飯點兒,除了木婉這桌,還有不少學生三五為伴地進來吃晚飯。不多時,旁邊的空桌便坐滿了。 “沒想到,這家飯館生意這么好?!卞X小小吃得興高采烈,還顧得上稱贊幾句,“等以后畢業了,我們也要約著來這里吃飯?!?/br> 木婉正想開口取笑她兩句,突地旁邊桌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我也是沒想到,被學校里男神追求的‘?;ā?,居然會來這小飯館吃飯?!?/br> 木婉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女生,正和同伴說著,絲毫不避諱木婉的眼神。 “就是說啊,我還以為?;ǜ覀兌嗖灰粯幽??!蹦桥耐橐膊徽谘?,瞟了木婉一眼,又道,“拒絕男神的時候清高得很,到頭來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來這里吃飯?!?/br> 這兩人的聲音不小,周圍吃飯的學生皆聽見了,紛紛朝這邊看來,隨即便也發現了木婉。 “唉,那是木婉誒!” “對啊……居然會在這里遇見她……” 議論的聲音有男有女,但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時不時地瞄木婉一眼,然后捂著嘴跟同伴小聲說著什么,雖然聽不見,但看著神情,也不像什么好話。 木婉見狀,心下冷了冷,面上卻泰然自若,如同沒聽見般,自顧自地吃著飯。 一旁的嚴煙有些尷尬,皺眉看了看那些多嘴的學生,轉目見木婉神情如常,嚴煙便也沒再作聲。 錢小小則是瞪了眼那桌最先開腔的女生,遂小聲對木婉說道:“你別理她們,咱們吃咱們的?!?/br> 木婉點了點頭,她本就不愿與這些人起爭執,橫豎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什么也是別人的事,她即便再不快,也沒法去阻攔。 然而那桌女生見木婉這邊把她們當空氣,那衣著時髦的女生冷哼一聲,臉色有些難看。 旁邊的同伴見她不高興,便“好意”勸道:“祁佳,你別生氣了,想想也是,人家是?;?,怎么會把我們放在眼里?!?/br> 說著,那女生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是啊,說不定,白光就喜歡人家這副調調呢?!迸赃呉灿信雎暩胶?。 要說這祁佳,家境不錯,樣貌也算中上,身邊不乏追求者,平日里走哪兒都有人捧著,心高氣傲慣了。 卻未曾想,偏偏進了大學后,喜歡上了白光,而白少卻一心只愛木婉。對于祁佳而言,木婉簡直是她的痛處,所以一見到木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被同伴嘲笑,祁佳不由怒氣更甚,筷子朝桌上一扔,揚聲道:“什么調調?我看是狐貍精調調吧!長那副德性,真不知道出來勾引誰的?!?/br> 她的聲音極刺耳,故意想讓木婉聽見。話音剛落,果然就見木婉那桌人變了臉,只不過,木婉背對著,祁佳看不到對方的神情,只能猜到木婉肯定會生氣。 說罷,祁佳還得意地瞪了那桌人一眼,心里只覺痛快極了。 錢小小此時已氣得漲紅了臉,就連嚴煙也頓住了筷子,蹙眉望向那個叫祁佳的女生。 “木婉,你快罵回去??!”錢小小焦急催促道。 “罵什么?人家又沒指名道姓?!蹦就褫p描淡寫地說了句,仍平靜地夾著菜,想了想,又笑道,“你們看我像狐貍精嗎?我覺得不像吧?!?/br> 錢小小怔愣,隨即也笑道:“當然不像!像仙女還差不多!” 木婉輕笑一聲,遂朝桌上的菜揚揚下巴,“犯不著和蚊蠅置氣,快吃吧,不然菜就要涼了?!?/br> 對于木婉而言,過去作為木府嫡女的時候,就時常會遭到別人的非議。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樹大招風,若有人贊美,必定也會有人詆毀。 如果但凡遇到這樣的非議,便要與人犯口舌之爭,屬實不是大戶貴女的做派。 祁佳想回嘴,卻是沒聽清木婉的話,于是問同伴道:“她剛才說的是什么?什么贏?” 旁邊的女生捂嘴笑了一聲,才解釋道:“可能是說蚊子和蒼蠅吧?!?/br> 霎時祁佳只覺怒意沖頂,倏地站起身,指著木婉厲聲道:“你說誰是蒼蠅!” 木婉皺了皺眉,看來是避無可避了。 隨即木婉放下筷子,轉身淺笑道:“姑娘發這么大的火做什么?誰吵就是說誰?!?/br> 一旁的錢小小也瞪著圓眼睛道:“對!誰搭腔就是在說誰!” 祁佳頓時臉紅得快滴出血來,手指仍指著木婉,揚聲道:“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不就仗著白光喜歡你,倒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是誰!” 此話一出,木婉只覺這人無趣得緊,張口閉口都是些污言穢語,若與這種人爭執,才真是掉價。 隨后木婉冷冷看了祁佳一眼,也不搭腔,轉身拿起筷子準備繼續吃飯。 然而木婉這般淡定清冷的態度,倒更激怒那邊的祁佳,只見祁佳噔噔噔地踩著高跟鞋沖來,伸手便推了木婉一把,尖聲叫道:“你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農村人!別以為有幾個男人追你,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我告訴你,少癡心妄想!你就是個便宜的賠錢貨!” 她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還想再罵,卻見木婉沉著臉站起來,未說一語,便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祁佳的臉歪向一旁,四周的學生頓時驚呼。 祁佳只覺臉上火燒火燎,愣了一瞬才意識到自己被打了,隨即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你居然敢打我!” “有何不敢的?”木婉拿起紙巾擦了擦手,遂才抬眸冷冷看著祁佳,“這是我替你父母教育你的,祁大小姐,希望你明白做人該有的素質?!?/br> “你,你豈有此理!”祁佳已被氣得七竅生煙,猛地撲向木婉,尖叫著,“我要跟你拼了!” 木婉眼疾手快地側身躲過,祁佳一個站不穩,便撲到了桌上,驚得錢小小和嚴煙也立刻站起。 眼見祁佳撲翻了菜盤,木婉嘆了聲,說道:“倒是毀了一桌好菜?!?/br> 這時祁佳的同伴也知事情鬧大了,忙上前拉住祁佳,勸道:“好了,祁佳,別生氣了?!?/br> 飯館老板也聽見動靜,出來勸阻,然而祁佳已被怒火燒掉了理智,掙扎著還要朝木婉撲去。 只見祁佳原本姣好的面容,不僅一邊紅腫著,頭發也撕扯亂了,看起來著實有些難堪。 而木婉只冷冷地立在原地,像看小丑似的看著祁佳。 正當這邊鬧得難舍難分時,突然飯館門口傳來一陣sao動,有人喊著:“哇!居然白光也來了!” “嘖,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辈唤腥诵覟臉返湹?。 這下熱鬧了……看戲的眾人無一不這樣想著。 木婉轉頭便瞧見正從門口走來的白光,今日白光瞧著倒沒有前幾日那么頹廢,穿了件白襯衣,發型整齊,仿佛又回到了他作為男神的時候。 白光見到她們這般模樣,絲毫沒有驚訝,顯然是聽到消息才來的。 只見他徑直走到木婉面前,關心地問道:“你有沒有事?” 木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刻意和白光保持了些距離。 眼見自己的男神,居然一進來就去關心木婉,祁佳更覺惱怒,猛地掙脫拉著她的同伴,朝木婉撲去,嘴里嚷著:“你這個賤人!” 然而不待木婉有所動作,白光先一步推開祁佳,道:“你有完沒完!” 祁佳穿著高跟鞋,本就重心不穩,瞬間被白光推倒在地,連帶著周圍的凳子也倒了。 “你怎么護著她!”祁佳坐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光,“是她先打我的!你為什么要護著她!” 祁佳一味指責木婉,根本不記得剛才是她自己先推的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