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91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種田之流放邊塞、逆天至尊、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我不是小啞巴、白蓮花不好當[娛樂圈]、科舉出仕(士)、小肥啾的豪門寵婚、反派總在懷疑人生[穿書]
他咬牙忍下其余的話,眼中怒意明顯。 月楚臨耐下脾性聽著。 稍作思忖,便理清楚了來龍去脈。 “月管家擅自動用了私刑?”他問,“他在何處?擅用家法,理應處置?!?/br> 他說這話,以表明自己并不知情。 月郤也不糊涂,追查這事時就發覺蹊蹺,知道多半是月畢遠擅作主張。 但他想追究的并非僅有此事。 “兄長無需再叫他什么管家?!痹锣S道,“我已殺了他?!?/br> 月楚臨臉上的笑意斂去不少,眉眼間皆見著不贊同的意味。 “阿郤,你——” “兄長方才說要罰他,到底是因他害得綏綏擔驚受怕,吃了不少苦頭?!痹锣S打斷他,一字一句道,“還是因為他擅作主張,違背了兄長指令,惹得兄長不快?” 第59章 月楚臨因這話久久沒有回神, 神情仿若木刻石雕般僵住。 好半晌,他才開口道:“她可是受了鞭刑?現下在何處,我去看看她?!?/br> 他轉身便往明泊院走, 只是尚未邁出一步, 就被一把利刃擋住去路。 月楚臨垂眸, 視線落在那寒芒流轉的劍上。 再一瞥, 掃向左側持劍的月郤。 “阿郤, ”他的語氣仍舊平和,“此為何意?” 月郤道:“綏綏現下不想看見兄長, 還請兄長先把話說清楚, 也不至于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br> 月楚臨輕聲問他:“你要為兄說何話?” “兄長勿怪郤今日冒犯, 但若得不到答復, 劍不歸鞘?!痹锣S斜睨著他, “為何要任由那月畢遠行兇害人?” 月楚臨卻說:“我這些時日都在府外, 不知府中事?!?/br> “以前呢?” 月郤忽道。 “已不是第一回 了, 那月畢遠何事都要推諉。我斥他不懂規矩, 想要換我第三院的人來,兄長便說府中事務調度不是兒戲,容不得今日來明日去。好, 我讓他在這兒待著,左右偷懶?;诵?, 弄不出什么大麻煩。 “但他是如何做的?且不論這回的事——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個侍衛,不知在背地里排貶過問星多少回, 哪怕多次提醒, 還是不見悔改, 更弄得滿府都在說她鬼不鬼妖不妖。上次薛家來月府,還被我逮著好幾個背地里說長道短的人, 險些被薛家人知道問星的存在。 “再說回這次的事,若非有兄長授意縱容,他不過一個管事的,如何敢對綏綏出手?” 他一口氣將心中不快吐露得干凈,月楚臨耐心聽著。 等他說完,他才道:“你應當知曉,府中事務太多,難以事事照看?!?/br> 手中劍又抵近一寸,幾乎要割破他的衣袍。 “兄長何故拿這話搪塞我?!痹锣S稍頓,決計與他挑明到底,“事務繁重并非緣由,恕郤難以接受?!?/br> 月楚臨正欲開口,余光卻瞥見了地面的影子。 眼下太陽西斜,日落在即。 明月將出。 他的影子落在月郤身后的地面上。是以月郤瞧不見,他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人影被斜照的太陽拉長,他沒動,影子卻隱有些扭曲變形。 若非看得仔細,根本瞧不出來。 月楚臨微動手指,打出一道妖力,擊開擋在身前的劍刃。 劍刃錚響,又消失在四起的暮色之中。 月郤惱擰起眉。 但不等他發作,月楚臨便話鋒一轉,問道:“寒嶺門印帶回來了嗎?” 月郤稍怔。 寒嶺山一帶是月家地盤,而寒嶺門印則是月家掌事的標志,本由月楚臨保管。但這回他去嶺山派議事,便將門印給了他。 “在身上?!彼?。 月楚臨抬手,一字沒說,態度卻明顯—— 讓他交出寒嶺門印。 月郤沒動。 幾息過后,月楚臨明了。 “阿郤,”他垂手,篤定道,“你在懷疑為兄?!?/br> 月郤也毫無退讓之意:“眼下是不得不?!?/br> 見他不愿交出寒嶺門印,月楚臨還想說些什么。 卻見地面的影子開始自個兒動了起來——那影子右手稍動,緩慢拔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刃尖,恰好對準了月郤的影子。 月楚臨收回視線,手下意識往身后藏去。 “你再好好想一想,嶺山派事務并非兒戲?!彼D過身,“我明日再來看她?!?/br> 月郤攥緊劍,對著他的背影道:“兄長有何事不能與我說?為何總信不過我!” 月楚臨稍頓,但并未應聲,提步便走。 - 明泊院。 吃完了那片蓮花瓣,奚昭只覺渾身氣脈都通暢許多。 她本打算去花房逛一趟,但剛出門就停下了。 她往右看去—— 施白樹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外,面若冰霜,連氣息都不大明顯。 …… 奚昭一手還扶著門,試探著開口:“那個……你在這兒做什么?” 施白樹一聲不吭,眼珠子都沒見轉一下。 沒聽見嗎? 奚昭又抬起手,在她面前揮了兩下。 “你在這兒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找我嗎?——可聽得見?” 施白樹還是不應聲。 奚昭收回手。 還真是這樣。 秋木之前就提醒過她,說是施白樹的性格有些古怪。平時不說話,也不愛理人。 她想了想,猜到施白樹多半是在盡侍衛的指責,才守在外面。 由是道:“我這兒不用守的,也沒什么危險?!?/br> 等了會兒,施白樹并無反應。 行吧…… 奚昭往左走了兩步,打算跟她面對著面說話。 但剛走到她面前,施白樹便也跟著動了兩步,仍舊擋在她身側。 奚昭:? 她又挪了挪。 施白樹便也跟著動。 奚昭再挪。 她再動。 如此走了好幾回,兩人都快走到院子里去了,奚昭還是站不到她跟前去。 …… 她是有什么心事嗎? 奚昭干脆不動了,認真問道:“是不習慣別人站在你面前說話嗎?” 施白樹終于有了反應。 她眼神稍移,吐出兩字:“風口?!?/br> 同人一樣,她的語氣也冷冰冰的,清冽冽的河水一般落在耳畔。 奚昭一怔。 隨即反應過來,近段時間一天比一天涼快。像眼下,雖還見得著太陽,但天際已有烏云攢聚,夜里怕是有雨。 風也不小,沿著狹長的走廊一陣陣地往屋里刮。 她是在幫她擋風。 意識到這點,奚昭頗有些不好意思。 “沒、沒事?!彼?,“吹吹風而已,還挺涼快的?!?/br> 施白樹壓來視線,似在打量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