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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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童會意,跑上去就揪住了月管家的后衣領。 還沒人腰高的小孩兒,一下就將他拎起,往后拖了幾步。 等拖得遠了些,鶴童才笑瞇瞇道:“月管家,離小公子太近,怕要沖撞了他——現下可以說了?!?/br> 月畢遠慌忙開口:“小少爺,我等無意傷了奚姑娘,定是中了邪術!定是邪術!” 他是不待見奚昭。 人、妖有別,她是人族,就不該待在月府里。 偶爾見到她,更恨不得殺了她。 故此,他平時要么斥她兩句不懂規矩,要么干脆眼不見心不煩,不往她跟前去。 可這回不知怎的,就跟昏了頭一樣。 再壓不住對她的厭惡,埋藏心底的念頭也全都表露了出來。 仿佛不趕她出府去,不給她些教訓,就渾身不痛快似的。 直到月郤回府,情緒才慢慢趨于平穩。 “中邪?”月郤抬起劍鞘,劍尖搭在他的側頸上,冷笑,“到底是中了邪,還是聽了兄長的命令?” 頸上一陣冰冷寒意,月畢遠渾身都在打顫。 “我……我……”他結結巴巴道,“大公子他——” 一句話沒能說完。 與他離得最近的那侍衛原本低著頭,忽覺面頰濺來一線溫熱濕意。 下一瞬,側旁倒來了什么東西,沉甸甸地壓在背上。 他渾身一僵,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是月畢遠的尸首倒在了他背上。 月郤揮凈劍上的血,緩聲問:“還有哪些,今日隨他一起來了地牢?” - 第二日一早,秋木照常來送早飯,順便和奚昭提起了另一事。 “姑娘,小公子想給明泊院里安排幾個隨侍。讓我把廚房的事交出去,專門負責此事?!?/br> 言外之意,便是讓他來替上第四院管家的職位了。 舀湯的手一頓,奚昭抬頭看他:“不需要和大哥說嗎?府中人員調度,向來是他安排的?!?/br> 秋木一手拿著她塞給他的糕點,另一手摸摸后腦勺:“這……小公子只讓我這么做,其他的倒沒說?!?/br> 說實話,他心底有些開心,但又不好意思講出來。 在她身邊做事,要比在其他任何院都好得多。 奚昭眨了下還有些酸澀的眼,問:“必須安排?我不想身邊有太多人?!?/br> 好不容易弄走月管家和些個不聽令的侍衛,她可不想又來些討厭鬼。 “小公子這回嚇得不輕,所以……”秋木猶豫著開口,“姑娘若有什么人選,可以與我說。這樣挑出來的人,也更合心意?!?/br> 奚昭本想拒絕,但忽地想起什么。 “秋木!”她興沖沖地問,“會不會從外面挑人???” “外面?” “對,”奚昭說,“要是從外面挑人,會被發現嗎?” 秋木想了想:“大公子時常檢查籍盤,但府中人員出入流動是常有的事。只要能上籍盤,就沒問題?!?/br> 奚昭壓低聲音,與他耳語幾句,然后問他:“這樣能行嗎?” 秋木一臉懷疑:“姑娘從哪兒認識的人?” 奚昭想也沒想,便說:“是太崖道君認識的,他說那人好用得很?!?/br> 秋木猶疑:“那我試試吧?!?/br> - 吃過早飯,奚昭去了花房,叫出靈虎。 取下它頸上的符囊后,她又讓它化出人形。 化出了人形,緋潛像大狗一樣蹲坐在地上,警惕看她。 他問:“別不是又要我用妖術?那月郤回來了,再用很可能會被他發現?!?/br> 昨日她就讓他用過一回。 沒什么別的效用,僅能催化人的欲念,卻險些害得她挨了幾鞭。 他目光一移,落在她尚還有些紅腫的眼上。 心底莫名涌起股躁惱。 說什么他也不會再用。 “不是,”奚昭也蹲在他面前,“你想不想光明正大地待在我身邊?” 緋潛:? 他現在還不夠正大光明嗎? 奚昭繼續誘哄道:“不用整天待在花房,可以在月府里隨便亂逛的那種?!?/br> 緋潛被她說得心動,獸耳都險些冒出來。 還有這種好事? 第57章 寧遠小筑。 太崖懶散靠著椅背, 單手支頜。 “奚姑娘讓我支開玉衡——”他眼一轉,視線落在奚昭手里的東西上,“便是為了送這香囊?” 奚昭又把香囊往前一遞:“答應送給道君, 自是不能忘?!?/br> 太崖卻沒接。 無論外形還是香味, 的確都像是普通香囊。 但誰知道里頭又裝了什么東西。 想到上回那鬼核, 他笑道:“奚姑娘這般念念不忘地記著送我這東西, 叫那不知情的來看, 恐還以為這袋子里裝了什么藥粉?!?/br> 奚昭:“……” 她難道是什么反派角色嗎? “就是普通香囊!”奚昭干脆一步上前,把袋子硬塞進了他懷里, “院子里有好些花開得正盛, 再過一陣就要謝了, 索性拿來做了香囊。百花香的, 我做了好久?!?/br> 太崖尚未反應過來, 那香囊就到了自個兒手里。 方才還僅能聞見些淺香, 這會兒味道便濃郁許多。不過并不膩, 是沁人心脾的清爽氣味。 他手指稍動, 捏著了那袋口。 等了片刻,沒有出現什么奇怪反應,他才揶揄一句:“奚姑娘親手做的, 自是要懸在窗上日日供著?!?/br> 話落,余光忽瞥見她掌側有一片淺淺的擦傷。破了皮, 應是涂藥將血止住了,不過還能瞧著些殷紅。 他抬起眼簾:“奚姑娘做香囊, 手上也要繡些花樣么?” 奚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發覺他是在說手上的傷。 “和香囊有什么關系, 就是蹭著了,過兩天便能好?!?/br> 是昨天在地牢刮傷的。那兒光線太暗, 過道又窄,她被帶進去的時候不小心蹭著了好幾回墻。 太崖忽抬手,指尖托著她的掌心。 奚昭不明就里,正要收回手,卻被他握住。 “別動?!彼?,下一瞬,那條刺青小蛇順著他的手指纏繞而上,緩爬至她的手背。 所經之處,盡是股濕潤冷意。 爬到那小片擦傷上后,小蛇吐出尖細的蛇信子,慢吞吞地舔舐著傷口。 看見擦傷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愈合,奚昭只覺驚奇。 這刺青蛇紋未免也太好用了吧。 能咬人,還能療傷。 見她眼也不眨地盯著那條小蛇,太崖忽道:“這蛇紋是受我妖力cao控,若是砍去手指,便無用了?!?/br> 奚昭:“……我在道君心底已經是這般作惡多端的人了嗎?” 太崖低笑出聲:“只會比這更壞些?!?/br> 眼見傷口愈合,托在她掌心里的手指輕敲了兩下,那小蛇便快速爬了回去,須臾就變回刺青。 “奚姑娘送了香囊,方才便算作回禮?!彼灶D,“說罷,找我何事?!?/br> 奚昭把椅子拖至他身邊,坐下。 “道君還記得欠我一樁事?” 上回他輸了賭約,還沒兌現。 太崖掃她一眼:“記得——你要何物?” 奚昭道:“我院子里先前有幾個隨侍,但事做得不好,如今都已離開。阿兄昨日回來了,說要給我院子里撥些人。我自個兒看中一個,不過是府外的。但府里的籍盤在大哥那兒,他隨時會查?!?/br> 她說到這兒,太崖便明白過來她要的是什么了。 他一手撐著腦袋,思忖片刻后問:“底細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