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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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你修了嗎?”奚昭忽問,心底有些緊張,“就他說的那功法,有沒有教你???” 她以前瞄見過藺岐修行看的卷軸,上面寫著修養身心、克制私情之類的話。 那會兒她只當是要清心寡欲,從沒往斷情這茬上靠。 但眼下一想,他看的卷軸會不會就是這忘情求道的功法? 抑情和無情截然不同,就像“少”和“沒有”完全是兩個概念一樣,她還不想毀了別人的道行。 將她的神情收入眼底,藺岐略作思忖,搖頭。 “不曾?!彼?,“我修的是其他心法?!?/br> 那還好。 奚昭放松了些。 她又問:“那你師父呢?” 那道人看著可不想是斷了什么情的模樣。 “也不曾?!碧A岐直言,“他只是想找人繼承這心法?!?/br> …… 真不怕別人功法大成后拿他開刀,來個殺師證道。 藺岐又說:“無情入道雖難,破境卻快。若練了忘情心法,亦可修行其他,諸如馭靈、劍術,此又為另一樁好處?!?/br> 等會兒。 等會兒! 奚昭越聽越不對勁。 不是。 這人怎么還跟她推銷起無情道了? 她懷疑道:“你是來幫你師父說話的?” “并非?!碧A岐垂下眼簾,面上一派冷然,“只不過你若想修煉,無情入道亦為其一。言盡好壞,你也更好抉擇?!?/br> 奚昭:“那壞處呢?方才只聽你說了哪兒好?!?/br> 藺岐:“絲毫情感,也如蟻xue?!?/br> 言外之意,就還是說這心法練著很難了,稍有不對就很可能功虧一簣。 “這樣么?!鞭烧雅d致缺缺道,“聽著挺好,不過我已經想好走什么路了,大概不會要他那心法?!?/br> 得了這回復,藺岐穩下心神,從袖中取出那株月映子。 奚昭看見,神情見笑。 “哪兒來的花?好看,還從未見過?!?/br> “是月映子,要送給奚姑娘?!碧A岐橫握著月映子,語氣平靜,“岐不懂人族禮節,暫且只能如此行事?!?/br> 奚昭捏著那銀白花瓣兒,聞言抬頭。 “什么禮節,送花嗎?人族也常送花,你瞧見了,我后頭養了許多。不過這種花從沒見過,也不知是怎么個養法?!?/br> 這人未免太客氣了,來一趟送書又送花的。 “要趁月夜間用靈水蘊養?!碧A岐稍頓,“不過在妖族中另有別意?!?/br> “什么別意?” 藺岐稍屏了呼吸,不由得將花枝握得更緊。 “我——” “藺岐!”身后陡然傳來人聲,打斷了他。 聲響來得突然,奚昭被驚著。 視線一移,卻見月郤竟出現在了藺岐身后。 月郤概是用了瞬移術,悄無聲息間就出現在這屋里。 落地時還沒站穩,打了個踉蹌。 他平時在不熟的人面前最講排場,這會兒卻顧不得差點摔跤,三步并作兩步就上了前。 “藺岐!”他又喊了聲,眉眼間滿是怒色,也見焦灼。 藺岐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 側身看他,語氣漠然:“月公子有何事?!?/br> 月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視線在他和奚昭間來回游移兩番,最后落在那還沒送出的月映子上。 即便那枝花還在藺岐手中,緊提的心也沒放下。 他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說?!?/br> 藺岐意欲拂開他的手。 但他箍得死緊,根本推不開。 “煩請松手,我還有事要與奚昭姑娘說?!碧A岐神情更冷,“若不急,不妨改日再談?!?/br> 怎么不急? 怎么不急! 若不是奚昭還在旁邊,月郤真恨不得將他骨頭扒了,再嚼個爛碎! 這沒臉沒皮的東西,躲在別人府里還什么都敢肖想。 真跟他師父一個德行! “就是急事!”他轉而看向奚昭,語氣稍緩,“綏綏,我帶他出去說兩句話,你在屋里坐會兒,可好?” 除了上次吃霜霧草那回,奚昭還沒見他急成這樣過。 顯然是慌到極點。 他鮮少這樣,她便真以為出了什么大事,點頭說:“左右我今日閑得很,等一會兒也不要緊——小道長,你先去處理緊要的事吧?!?/br> 藺岐沉默一陣。 “我知曉了?!彼边^冷眼,看向月郤,“我隨你出去,先松手?!?/br> 死箍在臂膀上的手松開,他又想著先將月映子給奚昭。 但還沒遞出去,就被月郤打斷:“把你那月映子拿著,別放這兒!” 奚昭:“……” 怎么感覺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而是藺岐捅了他兩劍。 竟生這么大氣。 藺岐:“我帶的花,無需你來處置?!?/br> 不想聽他倆吵,奚昭忙說:“小道長,你先把花拿著吧?,F在這里也沒處放,我去挑個花瓶,待會兒再插瓶里?!?/br> 藺岐應好,轉身和月郤出了門。 兩人走至院子外的假山處,月郤再難壓制住情緒,一雙戾眼緊盯著藺岐。 “藺道長,”他咬著牙擠出這幾字,問,“你找綏綏有何事?” “見這月映子生得好,來送一枝?!?/br> “送花?”月郤險被他氣笑,“無故送花?僅是送花?” “并非無故?!碧A岐坦然道,“我心悅于奚昭,送花是為向她表明心意?!?/br> 他倒是坦誠! 一口氣梗在了心頭上。月郤緊閉起眼,緩過那陣怒火了才睜開。 他緩聲道:“藺道長怕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處境。這一兩月來,赤烏境有好幾撥人闖進太陰,手里個個兒拿著公子岐的追殺令。光在月府附近打轉的,這兩天就有十幾號人——此等險境,道長倒是心大,亡命徒的身份忘得干干凈凈不說,什么話都敢往外蹦!” “有勞月公子cao心,但岐并無此意?!碧A岐平心靜氣道,“赤烏紛爭不斷,幾位王兄也是有所求才下了追殺令。上月我已修書赤烏,想必不久便會收回令旨?!?/br> 月郤冷笑。 先前聽太崖說他這徒兒心太善,只當全天下都是好人,他還以為他是在胡說八道。 如今看來,果不作假。 “那藺道長便等著吧,看你那幾位好哥哥好弟弟會不會留你一命?!彼[了瞇眼,“但僅一件,你若把這事牽扯到奚昭身上去,用不著別人動手,仔細我先要了你的腦袋!” 藺岐觀察著他的神情,不肯放過任何細微之處。 “月公子,”他忽開口,“你這般在意奚姑娘,是弄虛作假,還是一時憐憫?” 月郤蹙眉,眼神更為悍戾:“你又在扯什么鳥話!莫非惱羞成怒,倒來指摘我的不是了?” 見他這樣,藺岐更為確定心中猜想。 “看來你何事也不知。也是,以月公子的頭腦,若知曉了什么,只怕早有顯露?!?/br> 月郤怔了瞬,陡然反應過來。 “你罵我?!”他一步上前,揪住藺岐的衣領子,“你再說一遍?” 藺岐抬袖,拂開他的手。 “月公子就不曾想過,令兄為何要留下奚昭?!?/br> “我兄長知她無處可去,留她在府中住著,與你這外人又有什么相干?”月郤惱道,“我聊你的事,你偏要扯到我大哥身上去,東拉西扯,到底想怎的!” “岐非月家人,但也多少聽聞過令兄的事?!碧A岐被他挑起怒火,語氣不免放得重了些,“仁義好施、救危扶困,哪一個字與他沾得上干系?!?/br> 月郤愣住,怒意就這么僵在了眉眼間。 “不允她出府,是因府外不太平?”藺岐撫平袖上褶皺,緩聲說,“何等的不太平,竟一步都不讓她出去。若以岐之所見,你二人和奚昭非親非故,府外再不太平,也絕非干涉她去處的緣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