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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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堂堂的屋子里什么都沒有。 月郤手一甩,手中就多了把鋒利短刃。 他四下打量著,同時悄無聲息地用妖息包裹住整間花房。 就在這時,他又聽見一陣細響。 那響動小到堪比蚊蠅振翅,他卻瞬間感知到。 目光倏然移過。 最終落在角落的置花架子上。 月郤大步上前,用刃柄撞開花架。刃尖剛覆上銀白氣流,他就因藏在角落的東西而僵怔住。 ——是頭憨態可掬的幼虎。 尾巴不安甩動著,爪子外露,喉嚨里擠出威脅式的呼嚕。 ? 哪來的虎崽子? 月郤翻腕,藏住刃尖,然后伸手就要去抓那幼虎的后頸子。 “哈——”幼虎往后退著,不住朝他哈氣。 不過還沒等他挨著,就有人急匆匆跑進花房。 “月郤!”奚昭倏地關緊門。 月郤一撥短劍,刃尖壓在虎崽兒的后背上。 等順著那油光水滑的虎毛抹了兩遭,再才慢條斯理地側過臉看她。 “綏綏,這東西是你弄來的?”臉上鮮少沒有笑意。 “是?!鞭烧研奶雌?,緊盯著壓在幼虎背上的短劍,“你先把劍拿開。它好動,容易傷著?!?/br> “傷著這幾百年修為的小畜生?”刃尖順著脖頸滑到嘴邊,月郤拿短劍輕拍兩下那幼虎露出的尖牙,無視它眼底的怒戾,“綏綏,阿兄倒是小瞧你了,竟能不聲不響地將這東西弄進府,還藏在這角落里。若不是我今日轉到這兒來,你還想藏多久?” 奚昭惱蹙起眉:“我知曉它是靈獸,它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你有話就與我講,別嚇著它!” 說著,便要拿走月郤手中的短劍。 月郤也由著她拿。 短劍離手后,他站起身:“是誰放它進的月府,太崖?還是那姓藺的。綏綏,你只管與阿兄說,他們師徒倆誰騙得你做出這等子事?!?/br> “沒誰騙我。是我看它傷得太重,就剩一口氣了,所以才放它進來?!?/br> 月郤語氣不算好:“為何沒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況且大哥很討厭這些東西?!?/br> “就是因為大哥不喜歡,所以才沒與你說啊。要是告訴你,轉頭大哥就能知道?!鞭烧雅擦瞬?,擋在幼虎前面,“不過你放心,我只把它養在院子里,不會叫大哥看見它?!?/br> “我——”月郤深吸一口氣,轉而道,“這靈獸可有幾百年修為,受了重傷也不安全?!?/br> 看模樣還是個幼獸,若非天賦異稟,很可能是什么大妖有意偽裝。 自然馬虎不得。 “這你放心好了?!鞭烧颜f,“藺道長檢查過,這老虎不是什么兇獸,還給它身上佩了符——就是它脖子上掛的那個,它暫時沒法使用妖術。等它養好傷,我就送它出去。要是它愿意,說不定還能和我結契,往后繼續養著它?!?/br> 月郤怔然,隨即心底涌起比方才更甚的惱意。 不僅惱,還翻涌著足以將他吞沒的酸妒。 “藺岐也知道?”他忽想起什么,“這些天他常往你這兒來,就是因為這東西?” “是?!鞭烧褟慕锹淅锓龉肺舶筒?,逗起那虎崽兒,“多虧藺道長,幫了我不少忙?!?/br> 一口氣悶在心里,不上不下。 月郤在花房里走了幾轉,一雙戾眼始終盯著那小崽兒。 什么都瞞著他。 瞞他就算了,偏偏讓別人——還是個認識不到半月的陌生人知道。 憑什么? 憑什么! 他忽地停住。 “今日我還要出去一趟,不能在這兒留太久。你要喜歡可以暫且養著,但我須得再檢查一番?!?/br> 奚昭手一頓,瞬間被那小崽兒撲著狗尾巴草。 “怎么檢查?” 月郤半蹲在幼虎旁邊,手作劍指壓在它后頸上。 “看看它是不是大妖所化?!?/br> 之前藺岐也當著奚昭的面檢查過。 顧慮到靈獸的傷,他手法溫和,僅檢查了下它身上有沒有妖法的痕跡。 比起他,月郤就要粗暴許多,直接往它身體里打進一股妖氣。 他道:“要是普通靈獸,這妖氣對它不會有什么影響。但如果是大妖所化,定會被逼出原形?!?/br> 說話間,那虎崽兒一直抱著狗尾巴草啃咬,尾巴連甩直甩。 看著并無異樣。 足足過了一刻鐘,月郤終于收回手。 他勉強放下心:“暫時沒什么問題,等我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了,再來檢查一遍?!?/br> 過后不久,他收到了月楚臨的紙鶴傳書。 粗略掃一遍上面的內容,他將信一折,道:“我還有些要緊事,等忙完了就馬上來找你。如果這老虎出現了什么異常,定要記得及時找我?!?/br> 奚昭抱起虎崽兒,抬眸看他。 “阿兄,”她捏著那幼虎的爪子,問,“這事……可不可以暫時不告訴大哥?” 月郤掃了眼那不斷沖他呲牙的靈獸。 “等我回來再說吧?!彼灶D,又道,“剛讓人熬的酸梅湯,記得喝?!?/br> 似是早想到他的答案,奚昭沒出聲兒,只順著幼虎的皮毛,靜看著他走出花房。 這之后,她在花房陪著虎崽兒玩到了晚上。她不知道月郤在它身上使了什么妖法,又怕他會趁著晚上摸走虎崽兒,便干脆把它帶回了臥房,又往它頸上栓了條鎖妖鏈。 這樣要是出了什么事,還能及時處理。 但等她睡著了,睡在她枕頭邊的虎崽兒卻陡然睜開眼。 白日里看著毫無異樣的虎崽兒,像是陡然被壓垮的草莖子,一下就蜷縮成一團。 它大張著口喘氣,渾身抖得厲害,尾巴不住甩動,皮下隱能瞧見幾縷銀白氣息在橫沖直撞,似是想要沖破什么禁錮。 很快,有赤紅氣息交織著從它體內飛出。急速旋轉、纏繞,然后膨脹成緋色煙霧。 紅霧濃重,又逐漸消散。 霧氣之下,一具高大身軀漸漸成形。 是個年輕男人,玄黑箭袖破爛不堪,隱約可以看見正在痊愈的傷痕。 頭部纏繞著白色紗布,只露出一雙赤紅眼眸,還有些暗紅色碎發打布帛縫隙間翹出。 他半撐著胳膊,脊背稍躬,肩背的緊實肌rou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疼痛使然,他額上滿是熱汗,又流過面頰,滴落在床鋪上。 他在旁邊弄出的聲響不小,呼吸又重。灼燙氣息撒在耳畔、面頰,奚昭迷迷糊糊地睜眼。 睡意模糊了感官,她只朦朧瞧見旁邊有東西在動,喘氣也急。 “怎么了嗎?”她意識不清地念了句。 男人屏住氣,手搭在了腰間匕首上,另一手則抓著頸上的鏈子,想要拽斷。 只是還未拔刀,奚昭就抬起手,指腹蹭落了頭頂的白布,掌心搭在那蓬松頭發上,像安撫貓犬那樣揉著。但困意到底占了大頭,動作很是敷衍。 不光揉,嘴里還含含糊糊地說著話,從乖貓叫到乖狗狗,讓他安靜點兒睡覺,別鬧騰。 那人被揉得身形一僵,搭在刀柄上的手也遲遲未動。 第12章 男人僵硬著身子,半晌,一甩腦袋,避開了她的手。 奚昭尚還睡意朦朧的,摸了個空后索性順勢放下胳膊,又睡了過去。 身旁人的呼吸綿長清淺,那虎妖恍惚掃她一眼,咬緊牙。 渾身都疼。 那妖物的妖氣跟冷刀子似的,幾乎要將他的肺腑割成爛rou。 下午忍過一陣,如今竟翻倍折磨著他。 在心底將那妖物來回罵了幾遭,虎妖拽住扣在頸上的鐵鏈子,使勁一拽—— 沒起效。 也不知這鏈子是什么材質打的,竟連條裂痕都沒有。 他又拔出短刃,可無論怎么劈砍鋸磨,都沒能損壞鐵鏈分毫。 他以為是跪伏在床不好用力所致,便想著直起身子再扯。 但頸子剛往上仰一點兒,鏈子就繃直了,硬生生地箍著他。 …… 虎妖再度發力。 脖子都快梗斷了,鏈子也沒有要斷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