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眼里充滿了控訴
阮昔帶著一陣香風,輕笑著越過走了。 留下一干人等,像木頭一樣愣住。 走下了樓梯,傭人看她醉得兩頰桃紅,身邊散發著酒意,連忙想扶住她,阮昔醉笑著,隨便一攔,就把傭人給撥開了,“沒事,我自己很穩?!?/br> 她只是喝酒了,還不到醉的境地。 “真的不要緊嗎?”怕她聽見,傭人只敢在自己心里嘀咕,如果阮昔從樓梯上摔下去,她們都別想活了,想著又趕緊跟著她一起下了樓。 阮昔邁著腳走下了最后一級階梯,某只手不氣地從她腰上穿過,灼灼的感覺在肌膚相觸時,將她略略冷寂的心染燙,她幾乎不敢抬頭看向這個男人的臉,只把自己的頭扎在他的懷里。 擁有好聞氣息的厲爵修,一動力,把她整個人都抱到了自己的臂腕里。 抱著走出去。 不知不覺,把她抱到了房里,給她脫下了鞋子,浸在放滿水的浴缸里。 一定是剛剛吩咐傭人干的。 阮昔迷糊地想著,沒發現自己的衣服也被他脫了下來,一并扔在了一邊,身材高大的男人拿了一塊干凈的毛巾,沾了水替她擦臉上的紅暈,誰知道卻越擦越紅了。 紅彤彤的,十足可愛。 他沒忍住,湊過去將自己的薄唇印在了她的臉龐上。 仿佛帶著熱氣的感覺撲面而來,阮昔的手,慢慢環上了他厚實的背,肌理分理的觸覺,在她的掌心都化成了一灘水,厲爵修也隨她,讓她抱了一會兒,才繼續替她擦。 “你不知道身體剛好嗎?醫生交代了你不能喝酒?!?/br> “我想喝嘛!” 阮昔還說自己沒醉呢,說話都透著迷糊了,白嫩豐盈的某處在水里蕩漾著,纖細的雙肩順著她顛三倒四的身子慢慢的顫著,身形微微前傾,她的兩只白嫩的胳膊就搭在浴缸外沿,無意識地劃拉著。 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魅惑! 厲爵修拉了拉領帶,覺得自己有點沒法呼吸了。 偏偏,她還蕩漾著水花繼續在他耳邊輕輕地笑著,“你猜猜,我喝了多么?” 這個小家伙!厲爵修腹誹,管家都一五一十給他說了,如果不是他及時讓管家往里兌水,還不知道會喝成什么樣呢……多危險啊,一個人在樓梯上搖搖晃晃。 一會兒不看著就要出事! 厲爵修寵溺地看著她,柔情綿綿。 好似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 “我不知道,你說喝了多少?” “啊,喝啊,我才喝了一瓶啊?!?/br> 阮昔一點也不老實,豎了豎自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扳著,數了半天也數不清楚,索性惱怒地放開了,攥住厲爵修的胳膊,認真執拗地問,“我才喝了一瓶,是吧?” “真的只有一瓶?” 厲爵修輕笑一聲,捏住了她的小鼻子,被她不高興地躲開了。 “說謊可是要打屁屁的?!?/br> “我本來就只喝了一瓶嘛!”她的小嘴還挺硬,死不誠認。 看來家教的重任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厲爵修輕笑著給她擦了擦身上,然后把她濕淋淋的身子摟到了自己的懷里,壞笑開口,“真的只喝了一瓶?如果管家告訴我,你不止喝了一瓶呢?” “……哼,你問他他也會這么說的?!?/br> 阮昔覺得這個家里應該沒人敢逆著自己,除了厲爵修。 他是生來克自己的! “那好,我已經證實過了?!卑殡S音落,他的手重重地落在阮昔的屁股上,只輕清脆的敲打聲響起。 懷里的女人下意識開始扭動,可她再怎么扭,那也扭不出男人的懷抱啊,誰讓她整個人醉得渾身無力,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說的就是她現在悲慘的境近了。 “嗯,你酒量還不錯嘛,喝了七瓶,我數數,七下會把屁股給打紅掉吧,會不會破了?” 疼倒是小事?可是羞辱是大事! 酒醉未退,阮昔一排白牙咬在了厲爵修的肩上。 可惜他身上衣服太厚了,咬得牙酸也沒咬到重點。 抬頭,亮晶晶地瞪著他,眼里充滿了控訴。 “你不是說過,要永遠對我的嗎?怎么能打我呢?” 她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多么像一個小孩子,厲爵修撫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怎么舍得真的讓她痛呢?想要看到阮昔的這一面有多難?她永遠把自己包裹在殼子里。 讓人瞧不到自己的真心。 厲爵修把手,放在了她心臟的位置。 “砰砰”地跳動,確定是她真真切切在自己的面前。 異常認真的回答,“我說過要永遠對你好,永遠愛你,永遠也不能讓你自己身處險境,永遠也不讓你活得一點不開心?!?/br> 他說的很認真很認真。 面前的女人也聽得很認真很認真。 漂亮的臉龐漾起輕輕地笑意,把頭舒服地枕在了他的肩上,也不管那感覺有多么尷尬,在這一片溫柔的情境里,緩緩地睡著了。 厲爵修哭笑不得,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決定把巴掌留到后面再說。 先把她擦干,再抱到柔軟的床上。 回身叫傭人進來,把換洗好的衣服都拿進來,傭人臨走時還收拾了一下浴室。 不敢多看,轉身走了。 厲爵修在昏暗的臥室里,靠在床沿,目光一直停留在睡夢中的女人身上,時不時幫她拉一下被子,溫柔的目光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時而沉思。 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只要看著她就覺得無限滿足。 從他失去父母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全心全意照顧一個人,并且享受這種被依賴的感覺。 阮昔教會了他很多……愛與不愛,他非常珍惜這樣難得的機會。 只寵一個人的滋味。 清晨的薄霧升起,天際漸亮時,厲爵修已經簡單沖完了澡,換上了衣服出門,老胡已經在廳里等著,待他吃過早飯之后一并出門。 風行集團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處理。 厲爵修的時間是分秒必爭。 車子開動后,陷在宿醉里的女人陡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光著腳丫跑到窗邊,只來得及看到山道上驅身離去的影子,懊惱得直撓墻!她怎么就醉了呢?她怎么就醉死了呢? 空氣里還飄浮著男人的氣息,結果他人就已經跑掉了! 阮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給灌倒,撐到了半夜。 結果醉得暈頭轉向! 連誰是誰都分不清了,她真是懊惱得要死! 昨天,她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吧? 想也沒用!還是問吧! 她洗漱完了下去吃早飯,照例碰不到夜貓子李沐意,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餐桌上啃面包,時不時喝兩口酸奶,目光骨碌轉了一圈,發現自己早上醒來已經穿上了新的睡衣。 于是,眼一挑,“昨天誰給我換的睡衣?” 傭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弱弱地舉手,“少奶奶,我知道?!?/br> “是你換的?” “是……是厲少換的?!?/br>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阮昔的臉倏地就紅了,用力把嘴里的面包給咽下去,厚著臉皮繼續問,“昨天也是爵修把我帶進房的?” “是……是厲少?!?/br> 那女傭的臉也跟著紅了,突然想到一個詞。 秀色可餐。 少奶奶這樣,可不就是嘛! 接著問了些什么,她也不記得了。 只知道少奶奶的表情,一會兒眉飛色舞,一會兒癡癡笑笑,偶爾還露出生氣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來來回回轉了一圈,末了把最后一點酸奶給喝完了。 “爵修再回來了,通知我一聲?!?/br> “哦,是的,少奶奶?!?/br> 傭人后知后覺地回答完畢。 阮昔早已經蹦蹦跳跳地上樓了,這種情緒還真是太奇怪了。 邊走邊想,阮昔開始反醒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厲爵修連個面都沒露呢,她就這么開心? 那以后還不得被他壓得死死的??! 走上扶梯,看到昨天的保鏢迎面而來,下意識露了個燦爛的微笑,那人身形踉蹌,疑似鼻血的紅色液體從鼻子里流下來,匆促地從她身邊逃走了。 “真是的,怎么一點表示也沒?” 阮昔還等著聽那句身心悅耳的少奶奶呢。 時值傍晚時分,y市靜園。 夜行衣的童詩已經在里面潛藏了大半天,連口水也沒喝,一個勁地繃緊了神經到處尋找芯片的下落,正常人都會把這種東西藏在保險箱里,她只要適當地找到鑰匙和印鑒就夠了。 可惜齊老頭子太狡猾,他先是借著喪子的悲痛來了個閉門謝。 接著,高調讓權。 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讓平素還稱得上安靜的靜園里車水馬龍。 給童詩的偷竊帶來了很大的難度,每次都是悄悄地來,然后悄悄地走了,一點毛也摸不到,但是今天不同了,訪已經少了很多,她藏在枝葉茂密的樹上,已經探聽到齊老即將回到t市的消息。 這個消息,可不太妙。 如果他舍棄了靜園這個大本營,那么芯片的鑰匙肯定是隨身帶著走的。 童詩不可能等他上了飛機再去下手,那就太晚了! 不管什么時候,齊老頭子身邊都跟著一大串粽子,也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會單獨在小屋里呆著,童詩輕盈一躍,足尖觸地,余光掃過周圍的環境,悄悄貼著門邊朝主屋那邊掠過。 此時,蟲子的吱吱聲在積極地響著。 除此之外,聽不到一點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