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薄唇再度以吻封緘
伸出了手,目光湛然。 “過來?!?/br> 只要一呼吸,阮昔就可以嗅到這個男人的味道。 撲天蓋地,躲閃不及。 這樣動人的邀請,她為什么要躲? 仿佛想通了這層,把游戲兩個字在心里默念了十遍,然后漫步過去,把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掌心的溫度發燙至極,仿佛烙印到了心里。 心里低語,“榮幸之至?!?/br> 緊緊握住她的手,厲爵修收斂了眸里的深凝,唇邊洋溢出動人的滋味。 一對儷人相偕進去,寬闊而空蕩蕩的餐廳沒有一個賓,餐桌擺得極少,將中間的地方都空了起來,露出大片的淺色地磚。 窗邊點燃了許多燭光,精美的桌布上放著新鮮欲滴的玫瑰,大氣唯美的裝修風格下,只覺得呼吸也放緩。 這里,明顯做了許多布置。 厲爵修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她帶到人多的地方,讓他別人對她虎視耽耽。 這樣才是他的一慣作風,阮昔瞬間明白了他剛剛的意思。 他只是聽說,聽說后又做了布置。 布置之后又帶她來。 這,還能說不是意外之喜嗎? “怎么樣?喜歡嗎?” 阮昔挑眉,“還行吧,不過人也太少了,這么冷清?!?/br> 沒等男人開口,又輕笑道,“難道是生意太差了嗎?” 厲爵修知道她想要說什么,及時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唇。 “這樣安靜,我喜歡?!?/br> 伸起她的手,音樂響起,隨即帶起她在餐廳里翩翩起舞,燈光也暗了起來,燭光的搖曳生姿襯著來回的舞技,朦朧中浪漫,阮昔讓自己全心全意地迷醉在這樣的氣氛里。 幾個回旋,男人緊緊摟住了她的纖腰。 “有想過我嗎?” 不知不覺翹起了唇角,阮昔把自己的面容藏在了他的肩上,親昵地嗅著熟悉的味道,“不想?!?/br> 腰上的手一緊,這個男人果然像是生氣了。 藏不住了?藏不住了嗎? 可惜她高興得太早了點,男人氣急敗壞地咬住了她的耳朵,“??!”叫了一聲,她痛得全身都縮了一下。 正好讓他的手攬處更緊。 “痛……”抱怨著想推開這個男人,厲爵修理直氣壯地咬上了她的臉,“誰讓你這么不聽話?” “我哪不聽話了?” 她雖然是答應了他,可她也是帝炎的人,不可能不回去報道。 “為什么不說一聲就跑了??” “哦,你想我了?” “我只想提醒你,這只是一個游戲?!?/br> 言外之意,不要入境入深嗎? 阮昔抬頭,重新看向這個風度驚人的男人,滿以為自己已經看得夠清楚了,可是再一看,又覺得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他的樣子…… 這樣陌生,令人心生寒噤。 捉住了她的手,厲爵修微瞇了眼眸,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冷嗎?” “你的手好冰?!?/br> 阮昔被他握著,只覺得血管里的血液在急速的涌動,呆了一會兒沒有回應。 厲爵修低下頭來,薄唇再度以吻封緘。 置身在如此美妙的地方,她全身的溫度都是這個男人給的。 迷亂的情意一縷一縷,在看不清的地方漸漸融化,阮昔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漸漸消失了,被他整個人緊緊的縛在了懷里,相貼著胸膛,漸漸的,吻變了滋味。 他的熱度和霸道,每每奪去她的呼吸。 直至,車聲在外面響起。 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怎么可能這么響,迷亂的情思暫時恢復了一下清醒,阮昔透過餐廳的透明玻璃往外看去,一個利落人影幾個動作漸漸遠離,身形快得不可思議。 沒幾個動作,就看不見了。 厲爵修輕笑了一聲,指腹抹過她的紅艷艷的唇,“是我情急了,咱們應該先吃飯的?!?/br> 剛剛那個遁逃的人影……不會是童詩吧…… 她……這是在看自己的好戲嗎? 漸漸抽離了自己的理智,阮昔也適時拉回了自己的理智,笑容甜美,“我沒關系,你不餓就可以?!?/br> “餓,我餓死了?!?/br> 意有所指地露出曖昧,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不過,先喂飽肚子再說?!?/br> 心里陡然跳動了一下,阮昔沒有再抬眼。 飯畢,厲爵修把她載到了新的別墅,置身豪華富麗的大堂時,阮昔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閃花了,“這是金屋藏嬌?” 回應她的是深深的摯吻。 這一夜,注定難眠。 不知道是不是分別太久,厲爵修那方面的需求很讓人吃不消,黑色大床上四角吊垂著珠子落串,若隱若現的白膩肢體,時不時傳出的呻吟聲讓人耳紅心跳。 阮昔再度覺得……執行十次任務也沒有這一次累。 她最后,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精疲力竭的后果很驚人,她居然很長時間都沒辦法陷入夢香,身體酸痛得厲害,罩著輕軟的薄的被,空調的溫度非常舒服,懶洋洋地閉目。 即使這樣,也能察覺后背后若有若無的目光。 那一抹纏綿的視線。 久久落在她的背上。 上一次,厲爵修說過要替她把背上的傷疤去掉,然后為她紋上漂亮的玫瑰花。 漂亮的女人都喜歡讓自己的身體潔白無暇,光滑得沒有任何傷痕,就像完美的玉石一樣,但她是帝炎出身,有時候傷痕也能讓她活得更純粹更堅毅。 而不同于一般女人的想法。 只有男人,才會更加在乎女人身上的傷痕吧。 更何況,這個男人只要看到她的背,難免心里會有著動容,這樣的結果是她心里樂見的。 “嗯?!?/br> 輕輕地呢喃了一聲,她裝作睡著了微動一下。 背上灼熱的視線收回了一下,幾秒后,略帶冰冷的手指觸到了她的傷處,微癢的感覺,觸時的時候忍不住想往里縮,一寸寸的。 阮昔確信。 昏暗的大房里,厲爵修那動人目光定潛藏著的一抹動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肆無忌憚的展露出來,一個能夠無視生命為了他的女人,一個可以讓身體掛彩的女人。 一個可以堂而皇之親近他的女人,一個讓他這樣牽腸掛肚的女人。 她阮昔,絕對是第一個。 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嬌美的面容藏在陰暗里,修長的肢體肆意舒展著,在黑色的大床上呈現著動人的姿態,一抹輕煙嗅入鼻間,厲爵修竟然點燃了煙,一抹溫度的觸覺印在她的裸背上。 忍不住全身一顫。 不知道他發現了沒有,仍然用唇輕吻著她的背。 久久的,讓人暖洋洋的。 直到阮昔以為他一直不放開的時候,溫度忽地遠離了。 微微落寞的感覺涌上心頭,阮昔陡然睜開了眼睛,及時撈住下墜的心,試圖用最漫不經心的聲音開口,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略微沙啞了。 “爵修?” 明顯是嗓子使用過度……緋紅襲上她的面頰,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嗯?!?/br> 輕應了一應,性感的嗓音近在耳邊。 厲爵修按熄了手里的煙,俯下身問她,“薰到你了?” “沒有,我對煙味不怎么敏感?!?/br> 明明有許多話,可是一到了嘴邊就不自覺咽了下去,明明這是最好的時機,阮昔卻有點遲疑了。 “睡不著?” 厲爵修問她。 “有點兒?!?/br> 用手卷著她的烏發,嗅著她身上的誘香,他的聲音笑得不懷好意,“看來還是不夠累,是不是?” 臉頰嫣紅得厲害,阮昔驀地回眼看他,晶燦的眸子散發出迷離的光彩,相撞時迸出激烈的光芒,男人的眼里本來是含笑的,促狹的意味,精壯的軀干閑適地靠在床頭。 此時,悄悄變得急促了起來。 冰雪之姿的容顏,閃爍著動人的光彩。 眼里好似只能看見她精靈般的雪姿,厲爵修好像被引誘住了,但他遲遲不動,好似在極力抗拒著這樣的誘惑。 阮昔翹起了唇角,掩飾不住驚艷的琉璃目光。 手指頭細長白嫩,交握在一起,此時,卻慢慢伸了上去。 俯身,過來。 觸上了他溫熱的胸膛,散著滿頭烏的頭顱靠近,聽著他的心跳聲,伴隨著誘人的笑意。 “跳得好快?!?/br>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厲爵修終于釋放了心里匣門的猛獸,一字一頓。 “不,要,玩,火?!?/br> “我從來不玩火?!?/br> 她是一個魔術師,火也只是她掌中玩物。 “那你在做什么?” “我在聽,你的心跳是不是停止了,你的血是不是冷的?!?/br> 狡猾地設下了局,如愿以償地晾了他這么久,逼得他自己找上門來,阮昔打的不就是這樣的主意嗎?西餐廳里的冷言并不能澆滅她心里的渴望,厲爵修決定了賭局的開始,卻不能控制事態的發展。 她總有辦法……迫他說出自己的心意。 雖然這么想著,但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 這個可怕冷血的男人怎么會跳進坑里來。 “我的血是不是冷的,你還會不知道嗎?”輕笑一聲,醇香醉人的嗓音在耳邊輕喃著,厲爵修輕咬了她的耳,“要不要我再試試?” “人家問你,有沒有想我,為什么不回答我?” “你真的要知道?” 厲爵修微笑,“可是你都沒想過我?!?/br> 哇咧,這個聲音怎么透著冷意。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來秋后算賬? 眨眨眼,阮昔決定看在那頓豪華大餐的份上,暫時放過這個男人一馬,“你不知道女人最愛說假話嗎?說不愛?那就一定是愛了,同理可見,說不想,那就一定是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