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他為這個女人服務?
疑惑地看向他,英俊絕倫的厲爵修的眉毛深皺,“什么意思?” 阮昔和文柳柳有什么關系?她為什么要有危機感? 登時被他噎住,老胡不知道怎么說了。 女人是一種嫉妒心很強的生物。 她追了厲少這么久都沒有反應,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抗體,打著持久戰的念頭。 盡管,直到現在厲爵修也不屑看她一眼。 可是阮昔一旦出現,還和厲少同進同出,流言傳出去后,文柳柳的心就像火燒一樣煎熬,她怎么可能一點動作也沒有。 “她可能誤會了阮秘書的身份?!?/br> 厲爵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頓時明白過來,牙齒咬得咯咯想,“這個自作多情的女人!” 這時,李醫生已經為阮昔打完了退燒針,留了一點藥放在桌頭,交待了傭人怎么服用后,正在整理著自己的醫藥箱準備出去。 躺在大床上昏昏沉沉的阮昔恰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發現干涸的嗓子啞得厲害,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在面前晃蕩,卻看不清楚。 “你是?”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出聲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隱隱透著溫文,他自我介紹道,“我姓李,你叫我李醫生就可以了?!?/br> “李醫生……” 喚了一聲,阮昔嗓子痛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李醫生發現她情況不好,連忙讓女傭送來一杯熱茶,喂著她喝了下去,“你燒得很厲害,幸好及時打了退燒針,現在覺得怎么樣了?” “我……覺得身上很重很痛,沒什么力氣?!?/br> 阮昔虛弱說著,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倒下去的,好像就是人事經理過來和她說話的時候,她才說了兩句就覺得身上熱得難受,臉頰也紅了起來,人事經理還一連問了她幾句,怎么樣,是不是不舒服。 后來,她好像還聽到了人事經理去叫周秘的聲音。 接下來,就不知道了。 她在帝炎的經受了那么多的殘酷訓練,更重更嚴重的傷都有過,根本就不知道感冒發燒的滋味,打了幾個噴嚏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喝點熱水就沒事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一個小小的感冒病毒,把她折騰得倒下了! “你發了高燒,這些反應都是暫時的,慢慢就會好了?!?/br> 原來是這樣,阮昔發現身邊的環境很陌生,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皮重得厲害,虛弱地說著,“我以前從來沒有發燒過,所以……” 她的話讓李醫生微訝,溫文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疑惑,“你從來沒有發過燒嗎?” 至少在她的印象里沒有過,臉紅紅的,染著胭脂的顏色。 全身好像被坦克壓過去的痛。 “在我記憶里是沒有的?!?/br> 再讓她回憶小時候的事,很累了,什么都想不起來。 阮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半夢半醒地睡著。 再度看了她一眼,旁邊的傭人收拾著,李醫生拎起了自己的醫藥箱,向傭人交待了幾句,“你病了要好好休息,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了?!?/br> “嗯?!?/br> 女傭送李醫生出去,正好和男主人厲爵修打個照面,老胡站在厲爵修身邊。 厲爵修的臉色很難看,青筋暴露。 李醫生微笑了一下,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阮小姐的燒暫時退了,正在休息?!?/br> 厲爵修嘴里輕輕吐了口氣,臉色依然寒著,“那就好,要緊嗎?” “我已經留了藥了,定時給她服用就可以?!?/br> 說著,李醫生笑笑,“那我先回去了?!?/br> “那不行,萬一燒起來怎么樣!” 厲爵修的話就是霸權,一句定死,“你今天別回去了,反正房多的是,留在這里算了?!?/br> 李醫生張了張口,只好點頭。 話已說完,厲爵修推門進去看病人了。 只留下老胡和李醫生兩個站在門外,老胡氣多了,先是向李醫生道謝,“李醫生,麻煩你了?!?/br> “治病是我的職責,胡先生不用這么氣?!?/br> 李醫生擔任厲爵修的家庭醫生已經好幾年,從來沒有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么在意,特別是他把人親自抱到了自己房間里……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或許是他的目光意味深長了點。 老胡輕聲提點他。 “厲少的事情不要多想?!?/br> 厲爵修的家規很嚴格,李醫生做了這么久,多多少少懂得這里的規矩,及時拉入了懸崖勒馬的思緒,把禮貌完美醞藏在端正的臉下,“那我去休息,有事叫我?!?/br> “我讓人送你吧?!?/br> 把李醫生送走后。 老胡風一樣的下樓,他戴上黑框眼鏡,穿著黑衣黑褲,在夜色里宛如融為一體,帶著人在夜色里圍著厲家逡巡了一遍,草叢的沙沙聲響,老胡在空曠的視野里掃視著,確保厲家是安全的。 對著對講機里說了幾句,迅速涌出來四個和他一樣的黑衣男。 這都是厲家培養的保鏢,忠誠度都是一流的,老胡對他們交待了幾句,然后召集了一幫好手,帶著他們無聲地坐上可以容人的貨車,司機早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等著了。 待他們坐下,老胡的嘴里吐出命令,“開車?!?/br> 只聽一聲車響,車子以迅疾的速度飛弛出去。 遠遠地,從二樓的窗子里往下望。 笑容寬厚的李醫生松開了手指里的窗簾,在看不見的地主,唇邊拉扯出一絲涼絲絲的笑意,直至夜色里的車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才脫下外衣坐到椅子上,打開了電視,娛樂綜藝節目喧鬧的聲音傳出來。 趁著電視播放的時候,利索地把床鋪打開,把衣服放進去弄成了拱樣的形狀,拿枕頭平穩放在床頭。 剛做完一切,門外有人走了過來。 他立刻用東西蓋住,門口“篤篤”兩聲。 他問,“什么事?” “李醫生,晚飯送來了?!彼蜷_門,一個女傭捧著飯菜站在門口對他道,“這是厲少命我送過來的?!?/br> 她想把晚餐送到房里,被李醫生淡定卻堅持地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吧?!?/br> 說著,又笑著補了一句,“我睡覺很輕,沒什么事的話,不要再來打擾我?!?/br> “好的,那您休息吧?!?/br> 他回房把飯菜倒進了垃圾桶,輕步走到桌邊放下餐盤,回到門口貼著門聽了一下,外面寂然無聲。 看來,暫時不會有人過來了。 他確實給阮昔開的藥里,有著鎮靜的成份,至少兩個小時內不會有什么問題。 電視里的聲音很大,足以可以掩蓋一切。 他走到窗臺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景,悄悄地躡步上去,順著管道爬了出去。 窗外下起了淅瀝的小雨,窗子沒關,風聲伴著窗子傳來一陣陣撞擊聲,豪華風格里的大床上,軟軟地躺著沉睡中的阮昔,過了一會兒,帶著寒氣的厲爵修從外面進來。 他換下了拖鞋,放輕了腳步。 但是阮昔還是被影響了,動彈了一下。 以為吵醒她了,厲爵修走到床邊看了一眼。 眉頭緊皺的女人仍然睡得很死,沒有一點要醒的樣子。 ……真像天使。 牙齒癢癢地想到她那番嘔吐的惡行,厲爵修仿佛還可以聞見身上的異味,又有種進去淋浴的沖動,偏偏這個小女人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可惡! 他坐在床邊端詳著她的小臉,很想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阮昔正在夢里徘徊著,許多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來晃去,睡得累很累。 嘴里吐出了幾個字,斷斷續續,“李……李醫生……” 她其實是想讓李醫生再給看看,為什么她還是覺得這么累,但是聽到厲爵修的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樣了,以為她才看和李醫生見過面,就把他給記住了,他辛辛苦苦把她抱來抱去。 她也沒多叫他兩聲啊。 其實,阮昔早就燒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 厲爵修一徑不爽著,偏偏還舍不得離開她的臉。 心里五味陳雜著,等她醒了怎么折磨她…… 管家在外面不識相地出聲,“厲少,現在需要準備晚餐嗎?” 臉色一冷,他扔了一句,“你不知道輕點嗎?” 管家被他吼得一呆,立刻放輕了聲音再問,“晚餐……怎么準備?” “弄點輕淡的食物吧?!辈∪瞬贿m宜口味太重,他才不是關心阮昔,只是怕她吃得不好,萬一病死在他這里就不好了。 到時候帝炎找他要人,他拿什么賠給他們! 哼,他當然只是在可憐她,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就稍微對她好點吧。 “李醫生呢?” 管家回答,“他在房里休息,就在左轉第一間,需要叫他過來一起用飯嗎?” “送到他房間里去吧?!?/br> 診病以外的時間,厲爵修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再加了阮昔病里還惦念著他,讓他有種想立刻把他轟出去的沖動。 ……但是為了阮昔,他還是暫時把李醫生留下來吧。 不是,不是為了阮昔,只是為了他自己…… 任何人對他來說,只是工具而已,他需要的也只有這樣…… 僅此而已。 怎么可能還有更多呢? 厲爵修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里的原文書才翻了幾頁,傭人在外面敲門,“厲少,阮小姐需要量體溫了?!?/br> “李醫生呢?” “李醫生說體溫計就放在床邊的小桌上,退燒藥也一起放著?!?/br> 不知不覺皺緊了眉毛,厲爵修沒想到要這么麻煩,不是打一針就好嗎? 瞪向躺要床上一無所知的某女人,李醫生的意思要他為這個女人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