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照我的話做
清晨,清晨第一縷的暖陽已經照射進了房間內。房間內的裝飾是最為純澈的白,此時那高牀軟枕上,側臥著一人,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再染色的發絲漂亮的鋪灑在潔白的枕頭上,女人的皮膚很白,幾近通透的瓷白。 只是在瓷白之上卻赫然有著紅色的痕跡,不多,卻深。 夏亦南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慢條斯理的系著領帶,那眸光卻是深深的鎖住了躺臥在牀上的人?;薨档耐袧M是深不見底的漩渦,看得人直想人溺進去,脫離不開。 在他穿上純手工的西裝外套后,他走到了牀畔,看著她的猶如孩童般純凈的睡容,卻是禁不住的傾下了身,只是這個彎腰的動作,在看見她身上那些吻痕后,便戛然而止,眸光瞬間一縮。 開門,離開,關門。 房間內,那原本閉著雙眸的人此時卻是睜開了眼來,她突然從牀上坐起,這個一個動作卻是牽扯出了一陣酸痛,昨晚兩人都太瘋狂了,兩人都像是久旱逢了甘霖。 瘋狂過后的結果就是此時她覺得渾身酸疼,疼得好像是被活生生的碾過一般。 此時,林薇薇感覺到頸項間傳來的絲絲涼意,她伸出手,撫向了垂吊在鏈子上的戒指,指腹一一撫過那上面的字跡,嘴角慢慢泛出了笑意來。 卻是那么清淡高雅的美…… —— 夏亦南走出了房間后,在那度假村酒店的大廳里,項城早已一身西裝的站立在那,面容依舊冷峻,他看見夏亦南走來后,便要踏步上前,卻是被夏亦南抬起的手止住了。 此時,夏亦南已經走到了項城身邊,他的眸光幽深,面容依舊冷寂,“項城,你不用跟我回a城,你留下來?!?/br> “夏總……我現在跟你回去也是一樣的,反正其他人晚上也會回a城?!表棾锹晕⒃尞惲艘幌?,隨后便道。 突然,夏亦南的眼神看向了項城,卻是那樣的深,足以湮沒一切的深,“你不用回a城,你跟項昀,帶她去國?!?/br> 夏亦南嘴里的“她”,項城當然明白指得是他們的夫人。 卻是突然間,項城完全定格在那,似乎什么都無法動作般。 項城遲疑了一會,還是道出了心里的真實想法,道:“夏總,夫人她什么都不知情,如果現在帶她回國,夫人可能會扛不住?!?/br> 夏亦南卻似乎完全沒有將項城的話聽進去,他道:“照我的話做!” 說完,卻是疾步而去。項城此時亦是愣在了原地,亦是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明白,難道真要做到那一步嘛…… 夏亦南昨晚說要回a城后,項城便已經下達了讓直升機待命的命令。在度假村最為空曠的地方,一架直升機早已盤旋在那,在看見夏亦南走過來時,直升機便慢慢靠近了上去。 項城此時亦是從度假村的酒店里出來,他站立在那,恭敬的目送夏亦南離開。 a城的南郊到a城,開車的時間是三個小時,若是換成飛機,那便是更快。 到底是什么事,讓夏總竟然會這么著急? 還下達了將夫人帶去國的命令…… 到底是什么事? 一個小時后,直升機便到達了夏氏財團的頂樓,那處是專門停放直升機的地方,若是有任何緊急需要辦理的事宜,除了夏亦南可以乘坐外,夏氏財團高層人員亦可。 等直升機降落的時候,宋玉帶著兩名小助理已經等候在那。 夏亦南下了飛機后,宋玉連忙走了上前去,從容不迫的姿容,“夏總,秦先生已經在您辦公室里?!?/br> 夏亦南并未說話,僅是淡淡點了點頭,那眉眼間涌現了一股戾色,隨后便疾步走向了頂樓的出口位置。 一路走去,夏亦南的腳步顯得有點急切,卻又是那么穩,似乎一切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側身吩咐宋玉道:“別讓任何人來打擾?!?/br> “是!夏總!”宋玉恭敬應答道。 夏亦南走入了辦公室內,隨即便是合上了門。那門,“啪”的一聲合上,卻是驚動了原本坐在沙發上,悠閑翻閱雜志的男人。聽見了聲響,此時男人抬起了投來,男人的膚色很白,是接近蒼白的顏色,眼窩很深,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一身極為樸素的襯衫與牛仔褲,眉眼中帶著一股清冷,那笑更帶著一絲詭異,眼神似乎可以看穿人心。 見到夏亦南,男人卻是并未起身,笑了笑,隨即又翻閱起了雜志來。 夏亦南行至到單人沙發前,將西裝前面的扣子一解,優雅的落座,似是散漫至極的口吻,“你從那個暗無天日的醫院里出來,難道就是來我這看雜志不成?” “我那個醫院里雖然關著的都是精神病患者,但在我眼里他們比正常人可好多了,至少不會有什么勾心斗角,你說呢?”男人修長的手突然翻閱到了一頁,他眸光一定,說道。 夏亦南笑了笑,“可不是,所以你才會喜歡那里,那里算得上是另外一種的與世隔絕?!?/br> “你的老*被她們帶走了,你倒是一點都不急?!蹦腥丝戳搜凵袂榈南囊嗄?,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你也知道是他們帶走的,我急也沒用,不管是綁架還是勒索,急的是她的親人,負責把她弄出來的是警察,再怎么說也輪不到我頭上?!毕囊嗄系?。 亦在此時,男人突然將手里的雜志放到了夏亦南面前,道:“這個女人不錯,長得挺甜,身段也好,我還看過她演的幾部片子,演技也不差,演起激情戲來更是入木三分,我記得她好像叫慕小熏?!?/br> 夏亦南瞥了眼那雜志上的人物,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寡淡至極,“也算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抓住機遇。算起來,她的這個機遇還是你一手給她的。秦彥,你當時找上她是看中了她哪一點?” 名叫秦彥的男子,卻是傾過了身,將茶幾上的雜志再次拿到了手里,道:“還不是看上了她以前是你的女人,等東窗事發,想你可能還會念著一前舊情,不會太趕盡殺絕,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你知道后,不是沒對她怎么樣嘛,反而讓她去了美國,給她一個真正成名的機會?!?/br> “秦彥,你應該知道我到底念得是哪個情。有些事不要做的太過了,點到為止即可?!毕囊嗄纤坪蹉紤械恼Z氣,只是眉宇間卻滿是凝重。 秦彥翻閱著手里的雜志,啟唇說道:“你自己動不了手,那就只能我來做。我說阿南,你不會是真對她動心了吧,如果是真的,我可能會從這六十層上跳下去?!?/br> 夏亦南看向了秦彥,那眼中是看不清的情緒,“動不動心重要嗎?” 聞言,秦彥手上的動作亦是一頓,他抬起了頭來,“她可是南裴庭的女兒,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事?”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夏亦南卻是不反駁,“就因為你知道她是南裴庭的女兒,所以你才故意設了一個局讓韓樂生去動手?精神病院里看管甚嚴,特別是針對有犯罪記錄的病患,能從里面出來那更是比登天還難,除了里面的人故意將她們放出來外,確實也無人能做到了?!?/br> “阿南,我以前就說過,你不忍心處理的人,我來處理。你下不了手做的事,我來做。你明知她接近你帶有目的性,你竟然還跟她結婚,南裴庭故意挖了一個坑給你跳,你還真跳進去!”秦彥說著,似乎已經有點激動起來。 此時夏亦南溫潤的面容上已是布滿了陰霾,那語氣更是冷到了極致,他道:“竟然南裴庭設計了一個美人計,那我就來個將計就計,不管怎么樣都是一顆棋,留在身邊是最好的法子?!?/br>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是將這顆棋跟她老子一并除了,還是繼續留在身邊,供你取悅。其實,南裴庭走這步的一開始他就輸了,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還真下得了手將自己的親骨rou送到仇敵的身邊。阿南,這么算來,是你賺了,白玩了這么久?!鼻貜┻@么說著,卻是沒發現夏亦南的臉已沉到不行,那眼中更是翻滾著什么情緒,似乎即將爆發。 突然,在秦彥還未從剛才的話里完全出來時,夏亦南厲聲道:“夠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只要她一天還冠著夫姓,你就沒資格這么說她?!?/br> 秦彥聽見了夏亦南的話,卻滿是震驚,遲疑了半晌后,才問道:“阿南,你真愛上她了?” 夏亦南卻是笑了,那笑更是絕情,“怎么會,一顆棋子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