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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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言漠,笑著道:“言總,您有客人在辦公室?!?/br> 言漠沒說話,他很輕地點了下頭,腳下的步子卻不禁快了些。 客人? 他今天應該沒有應酬。 何尋給他發的日程提醒里,只有周末有個應酬。 言漠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右手搭上門把手,他正打算推門進去,兜里的手機響了下。 言漠手上動作一頓,他正想摸出手機,辦公室大門從里面推開。 男人長身玉立地站著,西裝革履,黑色的鞋面纖塵不染,他目光清冷,嘴角卻彎著若有似無的笑,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從容和自信。 言漠些許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 傅蘇言會出現在清言,言漠不算太意外。 他創立清言是瞞著所有人的,言毅不知道,言以平更不知道。 理由很簡單,無論是言毅還是言以平,都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搞垮襁褓中的清言,言漠有自知之明,他現在不是言毅的對手,也不是言以平的對手。 更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傅蘇言是第一個查到清言存在的,在言以平的人之前,甚至幫他轉移了言以平的視線。 言漠覺得比起老謀深算的言毅,笑里藏刀的言以平,他更怕斯文得體的傅蘇言。 他是電影學院表演系教授,更是蘇語傳媒的幕后大老板。 這樣的傅蘇言…… 亦敵亦友。 言漠站在門口沒說話,傅蘇言已經轉過身,往辦公室里走。 他很自然地環視了圈周圍的環境。 除了兩米外的一張辦公桌和一臺電腦,以及他身下的雙人沙發和茶幾,幾乎沒什么大件了。 他目光微微一沉。 言漠從傅蘇言的眼神中看出些許端倪,他終于開口,輕聲道:“我這邊比較簡陋,蘇言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傅蘇言又些許揚眉,眼角含笑地看著言漠:“剛好路過你這就上來看看,我沒有打擾你吧?” 他話語清淡,卻彬彬有禮。 言漠往辦公室里走,他拿了個杯子給傅蘇言倒水,再彎腰遞給傅蘇言。 傅蘇言伸手接過,他低聲說了句謝謝。 言漠在傅蘇言對面坐下,他看向傅蘇言,認真開口:“我和童謠沒什么,昨晚我喝多了,抱歉?!?/br> 他聲音有些低,可每字每句帶著真誠,語氣堅定。 傅蘇言很輕地點了下頭,他指腹摩挲著水杯,朝著言漠淡淡笑了下,“你要是對謠謠做了什么,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機會坐在我對面嗎?” 他眼底含著笑,表清淡疏離,語氣再尋常不過。 可言漠知道,如果昨晚他真的和童謠不明不白地發生了什么,傅蘇言真的會打斷他一條腿。 言漠點頭,他也很輕地笑了下,“也是?!?/br> 他坦坦蕩蕩地承認。 傅蘇言放下水杯,目光依舊落在對面的人身上,他很輕地挑了下眉,沒說話。 傅蘇言還是挺欣賞言漠的。 言漠二十,比他小了七歲。 他這幾年在娛樂圈混,在商場混,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阿諛奉承的太多,見風使舵的也多,能剛正不阿,敢和他單刀直入的人太少太少。 言漠算是一個,他欣賞的后輩。 傅蘇言目光從言漠身上離開,他透過百葉窗,看著外面的辦公區,陸陸續續有員工回來,可全部的人加起來還沒蘇語傳媒一個部門的人多。 傅蘇言后背往沙發上靠,雙手慵懶地交疊在一起。 言漠才大學,對于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有清言醫療的身價,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可這個不錯是對普通人來說的。 言漠的身份注定了不普通,言氏集團董事長言毅唯一的外孫,哪怕不受言毅喜歡,也已經成了言氏高層的眼中釘,尤其是言以平的眼中釘。 他的每一步注定兇險。 傅蘇言欣賞言漠不假,可沒法把童謠交給言漠。 童謠有蘇語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僅次于他的第二大股東,有他撐腰,童謠可以選擇更好的男人。 這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可以給meimei的底氣。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 氣氛陷入停滯。 傅蘇言目光往下,他看到桌上疊著醫學雜志,其中有兩本是翻開的,書頁空白的地方寫滿了的筆記。 言漠學醫,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也知道,言漠學醫遭到了言毅的極力反對,他不止一次看到言毅因為這事和言漠吵得不可開支。 傅蘇言倒是也明白,言毅肯定不是真的討厭言漠,只是兩人性格都太強,沒人肯先低頭,才會像現在這么水火不容。 不過言漠的字倒是端正,一筆一劃,風骨極佳。 傅蘇言不由感慨:“你的字還挺好看的?!?/br> 他難得夸張。 言漠眸光頓了頓,再次開口,語氣有點低,“我爸教的,我只學了點皮毛?!?/br> 傅蘇言第一次聽到言漠提起周琛。 他也認識周琛,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踩著白色球鞋,有點跛腳,可整個人像是詩書里走出來的。 他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寫的東西卻不暢銷,是個窮作家。 言毅口中,沒出息的東西。 傅蘇言適可而止,他知道周琛是言漠的禁忌,他不再往下談,“你母親身體還好嗎?” 傅蘇言簡單的寒暄了一下。 他知道周琛去世后,言漠的母親言清一直住在臨市,周琛的老家。 言漠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不自覺恍惚了下,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自嘲地抿了下嘴角,然后抬頭,看著傅蘇言,他開口,聲音低而緩:“挺好的,就是都快不記得我是誰了……” 他說到最后,聲音不斷地下去。 言漠說話的時候,傅蘇言剛好回了個短信,只聽到一句“都挺好”,最后的幾個字沒聽清,他低低“嗯”了聲,略帶疑惑地看了眼言漠。 言漠神色恢復如常,他語氣淡然,“她挺好的?!?/br> 言漠話語頓了下,輕描淡寫地把話題挑開,開門見山地說:“蘇言哥,我喜歡謠謠,你給我點時間?!?/br> 他不再遮遮掩掩,坦然承認自己對童謠的感情。 言漠也無法再隱忍。 昨天看到的歷歷在目。 他無法忍受童謠和別的男人親近,他害怕看到兩人越走越遠。 言漠在今天之前還能忍,他能忍著內心的蠢蠢欲動,他可以理性,冰冷的把心愛的女孩推開。 今可早的畫面卻深深刺激了他。 他宿醉醒來,胃里翻山倒海的難受,他艱難地想要翻身,卻發現的右邊身子重重地壓著什么,他動不了。 言漠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的畫面映入眼簾,他整個人傻住了。 童謠睡姿很霸道,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像個樹袋熊一樣半掛在他身上。 女孩睡顏安靜,皮膚細膩白皙,秀眉淡淡彎彎,唇瓣淡淡抿著,呼吸淺淺,安安靜靜地枕在他懷里。 言漠很難形容當時的感覺。 他仿佛被什么擊中,整個靈魂都在震蕩。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來,金色的光線灑在粉色的床單上,柔柔地籠罩著身邊的人。 眼前的畫面,美的不可思議。 清晨,睜開眼,他的女孩和陽光同在。 言漠突然就想不顧一切了。 既然童謠喜歡他,他為什么要推開呢,哪怕全世界都反對,哪怕他配不上,哪怕她值得更好的,那又如何呢? 即使最后玉石俱焚,但至少曾經擁有,不是嗎? 言漠其實騙了童謠。 他今天并沒有上課,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在童謠醒來的半個小時前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出門買午飯。 中途他給言清打了個電話。 他突然很想問問自己的母親,她后悔嗎?后悔當初選擇周琛嗎,又是否后悔當初的一腔孤勇呢…… …… 傅蘇言沒回答,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言漠斬斷思緒,他緊跟著走上前,堵在傅蘇言跟前,他重復道:“給我點時間?!?/br> 兩個男人差不多高,同樣外形出色,站在一起賞心悅目。 目光對視,誰也不輸氣勢。 傅蘇言眸光沉了三分,他說:“言漠,這種話你應該對童謠說,問她愿不愿給你時間,而不是問我,我不會代替童謠做決定?!?/br> 他刻意一頓,看著言漠清淡道:昨天和言以平在酒局遇到,他也問我可不可以追謠謠,我的回答也是一樣,我沒有替童謠做選擇的權利,我只負責保證我的meimei有選擇一切的底氣,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去愛,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要給她的東西。所以,你和言以平對我來說是一樣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