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因為晚上的時間都被和諧運動占據,秀蘿只能趁著白天到大金烏的面前聯絡感情,親手做了他最愛吃的菜肴強行突破阻攔送到御前,不久前才剛繼承天帝之位忙到不行的大金烏對于秀蘿過來打擾自己的行為很是不愉,重罰了失職的殿外守衛,還嚴厲的訓斥了她,讓原本干勁滿滿的秀蘿如同xiele氣的皮球,明白自己在他這里已經沒有絲毫的特權。 由于大金烏白天忙于政務根本就不理會她,晚上又直接sex沒有絲毫的情感交流,秀蘿就算再如何努力都無法找到他殘存的愛,又一次獨自在床榻上醒來后,心里難受的她蜷縮著身體淚水無聲的滑落,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也許大金烏說錯了,失去了那顆愛著她的真心,愛就消失了,心臟找不回來,他的愛也就再也找不回來。 秀蘿安靜下來,她常常倚著寢宮的窗戶看著虛空下的流云盼望著敖春可以找到大金烏的心臟,聽說玉帝拿到那顆心臟就扔到下界,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找到的。 秀蘿也想過親自下界去找,只是她現在身份貴重,走到哪里都是浩浩蕩蕩、前呼后擁,根本就無法偷偷離開。至于光明正大的派人去找成親前秀蘿就懇求過大金烏,他卻根本不同意,完全不想為了一顆沒用的心臟勞師動眾。 度日如年的秀蘿很多時候都恨不得不顧一切的逃離這個冰冷的天宮,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真敢偷跑就攤上大事了,到時候大金烏饒不了她還會連累敖春,也只能按捺下性子耐心的等待。 婚禮的一個月后,秀蘿懷孕了,當大金烏探查到她腹中微弱的生命氣息時一向冷厲的容顏似乎都緩和了幾分,對天道的觀感終于不那么差了。 沒錯,他能夠讓秀蘿懷孕還多虧了天道,若非天道給了他三界罕有的生子果,以大金烏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后代。 天道難得做一次好事自然不是為了大金烏,而是為了給他自己積點德,壞事做盡是要遭報應的,以前天道孑然一身自然無所謂,但他現在有了媳婦,有牽絆就忍不住擔心起來,所以主動給不能生育的大金烏一顆生子果,想著多少緩解一些將來總會落到頭上的因果報應。 一直對天道抱有警惕的大金烏因為秀蘿懷孕的事對他有所改觀,想起天道曾說過的寶蓮燈的隱藏功能,當即開口對秀蘿命令道:“把寶蓮燈拿出來,朕有用處?!?/br> 若是以前的大金烏要寶蓮燈秀蘿肯定二話不說就給了,現在的大金烏令她很沒有安全感,有些不愿的問:“你要寶蓮燈做什么?” “朕要用寶蓮燈打開聯通其他世界的通道開辟新世界?!?/br> 聽說是這種高大上的用途,秀蘿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得把寶蓮燈從體內召喚出來遞出去,反正她整個人都是大金烏的,還有什么是不能給的。 拿到寶蓮燈的大金烏那之后就沒有再踏入秀蘿的寢宮,不光是忙于開發剛開辟的新世界,最重要的原因是秀蘿懷孕了,沒法晚上一起運動的大金烏自然不會去找她,就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于繁重的政務,極少有休息的時候。 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秀蘿好幾天沒見到大金烏心情很是抑郁,忍不住親自過去找他,連續忙碌幾天的大金烏對秀蘿根本就沒有好臉色,一臉不耐的將她打發走就又投入工作之中。 秀蘿失魂落魄的回到寢宮,大金烏的態度令她的心一陣冰冷,她忽然很想去見敖春,一片赤誠的敖春一定不會對她這樣冷漠。只可惜這終究只是妄想罷了,失去了寶蓮燈,她已經無法離開守衛森嚴的天界。 身心俱疲的躺入柔軟的被褥中沉沉睡去,當秀蘿再次醒來時卻發覺自己身處于一口水晶棺中,而棺外一片山清水秀,分明是人間景象。 吃力的推開棺蓋,秀蘿虛弱的從水晶棺中坐起,就見敖春正坐在棺旁靠著山壁打盹,他的樣子很是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舊,看起來非常落魄。 看到敖春變成這般模樣秀蘿心里很難受,他是東海最受寵愛的八太子,原本應該過得錦衣玉食、逍遙自在的生活,可就是因為自己的懇求敖春這三十多年來浪跡天涯尋找著不知在何方的大金烏的心臟,想想就覺得自己好自私。 秀蘿的眼睛濕潤起來,她這輩子就算對得起所有人,也唯獨對不起敖春。 伸手想要叫醒敖春,看到他睡得沉卻又不舍得叫他,一定很疲憊吧,走遍了千山萬水卻始終找不到旅途的終點。 秀蘿正想收回手,敖春剛好在這時醒來,映入眼簾的女子令他原本灰暗的雙眸一下子變得分外的明亮,情不自禁的用力抱住她激動叫道:“丁香!我不是在做夢吧?” 想起自己的已婚身份,秀蘿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感受到肩膀的濕意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做,安靜的任由他抱著,自己揮霍了敖春三十多年的光陰,讓他抱一會又何妨呢? 很快,敖春就察覺到不妥,收拾好情緒放開她澀然道歉,“對不起,我有些過于激動了?!?/br> 秀蘿充滿暖意的注視著他柔聲道:“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很感謝你這些年為我付出的努力?!?/br> 她的話令敖春很是無地自容的說:“我還沒有找到大金烏的心臟?!?/br> “敖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已經足夠了,去過屬于你的生活吧,以后不需要再背負那些強加給你的責任?!?/br> 秀蘿真誠的道謝,希望敖春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人生。 敖春忽然失去多年的目標不由得慌亂的問:“你不需要我了嗎?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的!”秀蘿用力搖頭,眼底已經涌出淚花,“你做得很好,可我不希望你在繼續下去,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br> 敖春聽到她的話頓時傻乎乎的笑起來,很是開心的說:“丁香,你為我心疼,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其實這樣下去也好,這些年我帶著你走遍了天涯海角,哪怕你一直在沉睡,只要看到你的睡顏就心滿意足了?!?/br> 秀蘿看著笑得分外陽光燦爛的敖春心里一陣酸澀,如果沒有大金烏,她一定會對這樣赤誠如稚子的敖春愛到無法自拔吧! “丁香,你怎么會忽然醒來?”敖春忽然問道,秀蘿搖頭同樣不解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在天庭睡著了就在這里醒來?!?/br> “他對你好嗎?”敖春突如其來的問題令秀蘿一怔,隨即強笑道:“他對我很好?!?/br> “你別瞞我了,看你笑得這么勉強就知道他對你不好。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不需要在我的面前掩飾?!?/br> 敖春隨即握住她的雙肩發誓般的說道:“丁香,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心臟!你相信我!” 他的承諾讓秀蘿分外的感動,卻依舊勸說他放棄,不希望再讓敖春為自己付出。 “你會放棄嗎?”敖春專注的凝望著她,看起來有說不出的柔和。 “我不會的?!?/br> 秀蘿的話音分外堅定,尋找大金烏的心臟原本就是她的事,不應該麻煩任何人,剛好她現在到了人界,那就努力的尋找,總會找到的。 “所以我也不會放棄,只要你尋找一天,我就尋找一天,你尋找一年,我也尋找一年,你尋找百年,我也一定幫你尋找百年!” 敖春誓言般的話語令秀蘿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她知道自己欠敖春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第309章 秀蘿嫁給失去心的大金烏的周目(中) 因為敖春的執著, 原本打算獨自尋找心臟的秀蘿終于同意跟他結伴而行, 這讓敖春心里樂開了花, 能夠和喜歡的女子在一起, 哪怕僅僅是這樣的陪伴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一同踏上未知的旅程, 身體還有些虛弱的秀蘿被敖春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這令她的心中充滿了暖意,在那個冰冷的天宮她過得一直很壓抑,如今在敖春的關懷下時時縈繞在胸口的憋悶感都消散了許多。 幾個月過去了,跟著敖春走過青山綠水的秀蘿始終未曾尋找大金烏的心臟,不過她并沒有泄氣, 天下之大,要尋找一顆心臟何其艱難, 只要有恒心、有毅力, 總會找到的。 在尋找的過程中, 秀蘿始終干勁滿滿,而一直在旁守護的敖春只要看著她就充滿了幸福, 恨不得讓這段旅程永遠繼續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 敖春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越是和秀蘿在一起就越舍不得跟她分離,然而想到天界的情況卻深知她注定要回返天庭,這讓敖春整晚的睡不著覺,害怕一覺醒來心愛的女子就離開自己永遠沉睡下去。 按照墨菲定律,越是害怕的事就越會發生。 某一天的午后, 上一刻還笑意盈盈的秀蘿突然毫無征兆的暈倒失去意識,驚慌失措的敖春急忙接住她卻發覺其中的元神已經不復存在,明白自己又一次失去她的敖春怔怔的看著懷中只剩下軀殼的愛人心好像空了一片…… 秀蘿是被侍女喚醒的,發覺自己回到了天庭,非常不開心的問:“叫我何事?” 立于床榻邊的侍女低著頭畢恭畢敬的道:“天后娘娘,您該用膳了?!?/br> 秀蘿在下界呆了將近六個月,在天庭也僅僅過去半天而已,發現確實到了用膳時間,只得沒脾氣的傳膳,想著吃過飯就立刻回去,她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離開,還不知道敖春有多擔心。 雖然想著快快用膳,但這種事真的快不了,看著那些侍女一個個身姿優雅、不緊不慢的捧著擺放各種膳食的托盤魚貫進來,秀蘿心里都快要急死了,真是恨不得直接拿過兩個盤子吃光了事,只是她也知道這種時候越是心急就越得穩著,所以只能耐著性子等所有的膳食上齊才開吃。 草草的用了幾口膳就讓侍女把那些膳食撤下去,隨后借口自己要閉關修煉,命令所有人撤到殿外守候不得打擾。當然,如果大金烏過來務必要提前通知她,秀蘿知道大金烏對敖春沒好感,如果得知她元神出竅下界和敖春在一起就麻煩了。 一切安排妥當,秀蘿就躺在榻上睡過去,如愿的回到人界后發覺自己又躺到水晶棺中,秀蘿憂傷而明媚的看天,每次醒來都躺在棺材里真是讓人沒蛋都疼。 轉頭看去,只見敖春正靠著一旁的大樹沉睡,明明這段時日都調養過來,可是此時他眼下青黑一臉憔悴的模樣簡直連半年前都不如。 秀蘿推開棺蓋想要坐起來,敖春被這細微的聲響驚醒一下子睜開雙眼,他看到心愛的女子醒來心情激蕩之下險些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幸好最后到底還是忍住,擔心她因此和自己生分。 “你回來啦!”敖春一臉欣喜的說著,完全不復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樣,眼中充滿了神采。 他隨即又充滿關切的問道:“天上是什么情況,你一走十幾天,我很擔心你?!?/br> “我身邊的侍女叫我用膳,所以才會被迫回去。我已經借口閉關不許她們再打擾我,只要大金烏不來找我就可以一直留在這里?!?/br> “那太好了!”得知她可以長時間留在下界的敖春開心的說著,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于急切,馬上又補充道:“這樣你就有更多的時間尋找大金烏的心臟了?!?/br> “是呀,最好在下次回到天庭前把大金烏的心臟找到?!毙闾}充滿期盼的說著,真是不想再見到那樣冷漠的大金烏。 兩人又一次踏上旅途,因為之前的那場虛驚,敖春對待秀蘿越發的溫柔,也越發的粘著她,簡直一刻都離不開她。這讓秀蘿總是暗自糾結。 她明白敖春的心意,對于不能回應這份真摯感情倍感愧疚,她其實也想過跟敖春分開,讓他不要再把感情浪費在自己身上,只是每次看到敖春帶著傻氣的笑臉都說不出口,只能這樣糊涂下去。 十年過去了,秀蘿和敖春跋山涉水的走過很多地方,也幫助了很多的人,盡管旅途艱辛卻從來都不覺得辛苦。 這一日,兩人來到一個開滿桃花的山谷,谷中還有一汪熱氣騰騰的溫泉,據說很多年前這還是普通的冷泉,后來忽然天降紅光就變成了溫泉,這個傳聞在當地很廣,若非谷中清晨和傍晚都會產生瘴氣,說不定就要變成當地的旅游勝地了。 一直四處尋找大金烏心臟的兩人聽說這個傳聞就過來一探究竟,雖然此時并非早晚時分,然而現在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又剛剛下過雨,山谷中竟然出現了比普通瘴氣更為厲害的桃花瘴,好在兩人并不怕區區瘴氣,穿過云霞般的濕熱瘴氣就來到位于山谷深處的溫泉邊。 敖春看看腳下深不見底的溫泉隨即對秀蘿道:“你在這里稍等,我下去看看?!?/br> “注意安全?!毙闾}很是關切的說著,見敖春跳入溫泉中就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很快,敖春就從溫泉中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塊釋放著熱量的鮮紅色石頭,秀蘿一看就知道這是赤火石,對于人界來說算是寶物,在天庭跟普通的瓦礫沒什么區別。 看到原本還冒著氣泡的溫泉已經平靜下來,溫度也開始降低,敖春貌似遺憾的說:“就是這塊石頭令冷泉變溫泉,我們白來一趟了?!?/br> 失望了那么多次秀蘿早就習慣了,勉強笑道:“那我們走吧?!?/br> “好?!?/br> 敖春帶著她往山谷外面走去,忽然聞到甜香的氣味,順著香氣看去才發覺谷中生長著一種不知名的果子,拳頭大小紅燦燦的,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他伸手攝取兩個果子,自己先吃了一口,確定無毒還很香甜,就將另外一個果子遞給秀蘿,希望能夠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秀蘿無精打采的接過果子吃起來,味道倒是不錯,只是她現在實在沒胃口,又不想讓敖春擔心,只得勉強自己把這個果子吃完。 “還要嗎?” 敖春關心的問,秀蘿搖頭,沒心情再吃東西,本來她這次過來心里充滿了期盼,沒想到又是空歡喜一場。 敖春看到她這副模樣心里也很不好受,卻不能否認自己其實暗暗的松了口氣,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這段旅程可以永無止境的繼續下去。 一陣濕熱的風吹過,桃花紛紛飛落,粉色的瘴氣也濃烈了些許,原本敖春并沒有把這瘴氣放在眼里,帶著秀蘿從中穿過時卻忽然感覺到不對,自己的小腹竟然突然竄出一股火焰,頓時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敖春慌了一下,馬上意識到是自己吃下的果子有問題,原本他已經很小心了,先嘗了一小口確定對身體無害才整個吃下去,卻沒料到那果子吃的時候沒事,吸入桃花瘴竟然轉變成烈性的毒,令人防不勝防。 同樣中招的秀蘿不像敖春具有一定的抵抗力,不但雙頰潮紅眼中也已經失去清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敖春趕緊帶著失去理智的秀蘿急速飛向谷外遠離桃花瘴,然后一起跳入河中讓彼此清醒一下,足足熬到晚上,兩人體內的毒才消解,敖春這才把懷中濕漉漉的女子抱上岸。 秀蘿醒來時已經身處于客棧之中,她發覺自己躺在松軟的被褥上,身上也蓋著嶄新的厚厚棉被,想坐起來卻是一陣頭暈目眩,周身也酸痛不已,艱難的伸手摸摸額頭,發覺那里非常的燙,這才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端著一碗湯藥進來的敖春看到她醒來急忙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很熱……”秀蘿有氣無力的說著,只覺得分外的難受。 敖春坐到床邊托起她的身子說:“喝藥吧,喝完藥睡一覺就好了?!?/br> 秀蘿聽話的把褐色的湯藥喝光就疲憊的躺回到床上,頭昏沉沉的,整個人都在發飄,很久沒有病得這么重了。 敖春拿過一枚蜜餞說:“這藥苦,你吃一枚蜜棗吧?!?/br> 秀蘿聽話的張開嘴,敖春隨即把這枚蜜餞放入她的口中,無意中碰觸到有些燙的唇一下子就漲紅了臉,簡直純情到不行。 “我在這里陪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卑酱杭t著臉說,仿佛還能夠感覺到指尖那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 見秀蘿半天沒有出聲,低頭看去才發覺她已經沉沉的睡過去,雙頰緋紅,唇色淺淡,帶著一種病弱的美感,讓敖春一時間有些看癡了。 秀蘿這場病來得氣勢洶洶,雖然吃了藥高燒卻始終不退,她也始終昏昏沉沉的難以醒來,這可把敖春急壞了,把能找到的靈丹妙藥都給秀蘿吃了,總算讓她的體溫降到正常溫度恢復了清醒,只是到底傷了元氣身體總是沒力,只能好好的休息慢慢調養。 接下來的幾天秀蘿一直都病懨懨的,敖春則是細心的照顧著她。這場突如其來的傷寒讓秀蘿非常的虛弱,幾乎下不了床,日常起居全靠敖春的照顧, 秀蘿是個很感性的女子,最脆弱無力的時候被敖春無微不至的關懷照料,這令秀蘿的心悄然發生變化,對敖春出現依賴的心理,不知不覺中就有些離不開他了。 發現自己出現這種心理的秀蘿很是唾棄自己,忍不住偷偷的咬自己的手臂,只有這樣的痛楚才能夠讓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秀蘿這種自虐的行為讓她的手臂出現幾十個青紫的牙印,原本有衣袖擋著也難以被發現,只是有一次敖春無意中碰到她的手臂令秀蘿流露出痛苦之色,甚至有血跡暈染上淺色的衣料,這才漏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