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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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環夢大樓的部門里一個接一個的找,企圖找到孟靖東所在的部門,但是二十年前的環夢也不容小覷,最后她在技術部門的辦公室看到孟靖東正在電腦前辦公。 他戴著環夢的員工識別卡,穿著得體的白襯衫,領帶打的一絲不茍,只是在瀏覽電腦頁面時,眉頭緊蹙著,仿佛有什么煩惱事。 “靖東,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一個面容清秀的姑娘端著一杯咖啡,溫婉可人,看向孟靖東的眼睛里充滿愛慕。 鹿恬忍不住蹙眉,等著看孟靖東的反應,她期待他會拒絕,但以孟靖東的禮貌修養,應該會接下來。 果然,他接下這杯咖啡,客氣又疏遠的道謝:“多謝你小王,我以后會自己去倒,你不必麻煩?!?/br> 他很明白不該給這個女孩子不該有的念頭,過度的禮貌也會讓人以為處處留情,在沒找到心儀之人之前,孟靖東不愿意隨便遷就。 這是鹿恬有一日詢問孟靖東為什么沒有前女友、初戀女友這種生物的時候,他給的回答,目前看來他是沒有撒謊的,鹿恬很滿意也很高興。 那一杯咖啡直到放涼,孟靖東也沒有動它,而是端著去茶水間倒掉,重新洗杯子沖泡一杯更濃的咖啡,不加奶不加糖,那苦苦的香味讓鹿恬在一邊聞到都要皺眉。 “靖東,喝這么濃咖啡呀?”同事路過看到,隨口問了一句,作為潛力股,大家都愿意多結交。 孟靖東淡淡一笑:“是,昨晚沒睡好現在喝一點提提神?!?/br> 鹿恬在一旁吐舌,該不會這時候就夢到她去他夢里折磨他了? 等人下班的的滋味不好受,尤其辦公室內忙碌不已,連個空余的座位都沒有,鹿恬站在一旁看孟靖東倒騰她看不懂的數據,看他忙忙碌碌偶爾捏捏眉心打起精神和同事交流,而下班之后,她偷偷鉆到他車里,他仍舊是沒有感覺的。 這算是無形的鬼怪嗎?鹿恬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哆嗦,不敢想象自己開車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這種生物,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給自己壯膽。 孟靖東下班之后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心理治療師的辦公室。 他找的心理醫生很專業,孟靖東很信任的聽從醫生指揮,說出一直困擾自己的事情,夢里看到的女孩,堅強又讓他心疼。 “我對一個不存在的人有了別的情緒,我很……憐惜心疼她,我覺得這樣很不正常,很痛苦?!泵暇笘|無疑是內心強大的,他從小就有專業教師教導他知識,對心理疾病他從未諱疾忌醫,可對困擾自己的人產生別的情緒,是他自己沒有想到的。 “如果我對她情根深種,卻一輩子都見不到她,我要怎么辦?” 心理醫生同樣覺得棘手,孟靖東夢里見到的人既不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也不是年幼時留下的心理陰影,他在進行心理治療時必須小心翼翼,否則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毀壞的就是一個人的一生。 “你覺得她是鮮活的嗎?” 孟靖東眉宇之間流露出絲絲縷縷的向往:“是的?!?/br> “她是你期待中的伴侶模樣嗎?” 孟靖東思考片刻:“我對未來伴侶的模樣沒有具體要求,可她讓我心動,我想要她這樣的伴侶,只想要她?!?/br> 這問題就很嚴重了,心理醫生嘗試著說了一些方案,但沒有開藥方,因為孟靖東的精神很正常,就像是夢中與神女相會,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例子。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給你介紹熟悉的催眠師,也許他能幫你一些,你的病情我實在無能為力,抱歉?!?/br> 孟靖東搖頭:“您不必說抱歉,我只是確認我是不是病了,如果不是病了,我坦然接受就是,不瞞您說我已經找到知名的催眠師,但對我的狀態都沒有什么作用?!?/br> 心理醫生訝異,轉瞬之間就想明白:“那也許是你的意志力太強大,外力很難干預?!?/br> “也許,還是我抗拒外力干預?!彼苄湃涡睦磲t生,沒有對他隱瞞,“也許我開始喜歡現在的狀態了,可能是我的幸運?!?/br> 在夢中遇見喜歡的人,可以陪伴她一起成長,也許她就在平行時空里,孤單的只有他了。 孟靖東禮貌的和心理醫生道別,驅車回到家里時從蹙眉緊繃變成了輕松自在,鹿恬隨他一起進入他們戀愛時住的房子。 房子里空曠冷清,很符合單身漢的居住環境,保姆已經將飯菜放在飯桌上,還是溫熱的,他一人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起身到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倒出半杯慢慢喝。 鹿恬坐在他旁邊看他眼眶里漸漸聚集起來的淚水,忍不住跟著紅了眼睛,她輕輕叫了一聲孟靖東,但他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覺得不妥,又拿出一只高腳杯,倒上珍藏的紅酒,端起酒杯朝高腳杯碰了一下,“敬你?!?/br> 他沒有說明是誰,也不知道夢中的人叫什么名字,正式宣布這場不知結果的暗戀的開端。 鹿恬抽噎著看他洗漱,上床睡覺,他已經習慣不關燈睡覺,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而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陷入睡眠。 她站在一旁,等他熟睡后才悄悄走近,本想在他額頭上吻一下,可還沒接觸到就見他蹙起眉頭,仿佛有所察覺,‘做賊心虛’的鹿恬連忙退后,但他只是皺眉,久久沒有松開,似乎看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到底夢到了什么呢?鹿恬想了下自己干過的事,想不明白孟靖東怎么會在夢中喜歡上她,但心里還是美滋滋的心酸,她從前可是把孟先生當成可怕的噩夢存在,若是讓此刻的他知道,那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 “恬恬?”他呢喃了一聲。 鹿恬嚇一跳,條件反射的叫了一聲:“孟靖東?” 她心里早有預期,孟靖東還是乖乖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 后來,鹿恬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床的另一側睡過去,醒來睜開眼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今天似乎是周末,他不去公司加班也要起這么早? 鹿恬赤腳走出去,到周圍看了一圈才在陽臺找到他的存在,他慵懶靠在沙發上,側臉是她最心動的剪影,他手里攥著素描本,右手握筆在紙上畫來畫去,她知道他畫的人是她,那一本的素描現在還放在家里妥善保管,偶爾還會翻出來看看,當然孟靖東也繼續對著真人描繪,積累起來的畫像有挺高一摞,至于拍攝出來的照片那就是數不勝數。 她悄悄站在孟靖東身后,看她勾勒出原先的模樣,羸弱卻美麗,眉宇間的堅強被他著重描繪。 孟靖東很快畫好一幅,完成后盯著畫出來的人像露出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鹿恬一直很喜歡他這樣的笑容,待她珍惜萬分又充滿情意,孟靖東說她是他的珍寶,他真的從頭到尾都在踐行這句話。 “孟靖東,謝謝你哦?!彼櫜坏脮粫话l現,俯身貼著他臉頰親了一下。 但他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似乎只是有微風吹過,他沐浴在冬日陽光里,靜靜描摹下一幅,他那素未謀面的愛人。 偶爾,孟靖東會對著畫紙自言自語,“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呢?” 鹿恬站在一旁頭搖的像撥浪鼓,可惜他根本看不見也感覺不到,只能乖乖認命坐在一旁,后來還會躺倒在沙發上睡著。 雖然她是無影無形的存在,但她站立、躺倒的空間,孟靖東都沒有來占用,她也不用擔心一覺醒來發現被親親老公坐在臉上或者身體上的悲劇事件。 后來的時光,鹿恬跟在孟靖東身邊看盡他經歷的一切,雖然看不到他夢里經歷過什么,但他神情越來越堅定,曾經困擾多時的夢境變成可以期待的存在,入睡前都是愉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