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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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陸明打紅了眼, 也沒看清楚是誰,一拳頭就揮過去, 阿茶伸手一接,抓住了他的胳膊,而后一拽。 “啊……”陸明疼的慘叫一聲,捂著胳膊不能動彈,阿茶則把他拽出去丟給了馬路,而后又快步跑到了江河跟前,利索地扭住了他的胳膊別在他身后。 “誰啊……???”江河疼的叫了一聲,轉頭一看是一個穿著保衛科衣服的漂亮女人,顧不得多看,因為他看到自己兄弟被人騎在身上打,想掙脫阿茶的禁錮,卻不料,胳膊差點斷了,疼的直咧嘴,“你松開!” “讓他們都住手?!卑⒉璋詺獾拿?,江河卻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她,這女人手勁兒真他媽的大啊,可讓他聽一個女人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當下用力一掙,只聽骨骼錯位的聲音清晰的響起,而后胳膊疼的不能動了。 “你你你……”江河疼的說話都結巴了。阿茶卻拽了他往打架范圍外走去,而一旁的馬路和圍觀打架的職工早就看傻眼了! 這個保衛科新來的女科員,竟然這么生猛??! 江河和陸明可以說是打架中的厲害人物了,可今天,被一個女人給制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但很快意識到,兩人是死對頭,哼了一聲別開了臉。 阿茶望向這倆家伙,“你們倆,讓他們別打了!” 誰愿意聽一個女人的話! 阿茶則一邊一個,抓住了陸明和江河的沒脫臼的胳膊,嚇得兩人急忙一起大喊:“都別打了,別打了!” 大家都打的昏頭了,也亂成了一鍋粥。旁邊人說什么都聽不到了。阿茶皺眉,要是不管,肯定出大事,管吧,以她的暴脾氣,狠狠打他們一頓就老實了??墒?,這么做,估計她得被處分啊,到時候不光榮,韓勁臉上也無光,畢竟,她是軍人家屬嘛,不能給自己丈夫臉上抹黑! 左右環顧,看到一個工作手里拿著一團繩子,一把抓過來,往人群中沖了過去。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這么混亂的場面,大家都不敢上前。上去后被誤傷了,一怒之下肯定要參與到打架中,更亂了。 這阿茶雖然是保衛科的,有點厲害,但一個人進去,怕是要吃大虧,被誤傷的可能性很大啊。 可阿茶卻巧妙地避開了胡亂回屋的拳腳,拽住她身邊一個男人的胳膊,用繩子一纏,將他胳膊別在身后纏在一塊,接著是下一個。 她身影極快,動作利索,沒多久,繩子上就綁了一串人,還都是被反手綁在身后那種,想打架,也動彈不得掙脫不開??! 馬路嘴巴半天沒合上,圍觀的人也都驚得鴉雀無聲。江河和陸明更是驚呆了,這女人,什么路子???? 阿茶惱火地瞪著這群閑的沒事揮拳頭的家伙,“大熱天的,有工作就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沒工作,去樹底下乘乘涼,打什么架???走吧,去保衛科。不愿走的,就站在這兒,讓大家看笑話!” 一群大男人被綁成這樣,都惱火的不行。但是,繼續留在這兒,那真的是被人笑掉大眼了。被一個女人綁的和一串螞蚱似得!丟人! 二組的人正在辦公室里說笑呢。 王建軍一臉賤兮兮的笑,“我猜那林瓏正蹲一邊哭鼻子呢??隙ㄟ€一邊哭,一邊說:我不要在保衛科工作了,我要去別的崗位!” 劉海東則說:“都是同志,怎么能這與說呢?不過那幫小子打起架來可狠著呢,說不定那小丫頭,被亂拳打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別真出了什么亂子!” 正說著呢,門口一陣響動。阿茶雙手背在身后進來,邁著四方步,就好像皇帝出宮似得,后面還帶著隨從。 仔細一看,后面緊跟著的是刺頭陸明和江河。兩人捂著胳膊,臉色煞白。好像傷的不輕啊。他們進來后,后面的人雙手背在身后,排著隊進來了。 二組的人卻傻眼了。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情況?這就把人帶來了?而且,這還這么有秩序,這么乖,以前來可橫著呢! 等人全都進來后,他們才看到,這些家伙的手被繩子反綁在身后,好像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似得。他媽的,這不是有秩序啊,原來是被綁著的事! 這個時候,科長陳金貴匆匆忙忙趕來??吹竭@情景后,不由急眼了:“你們倆,胳膊怎么了?脫臼了?你倆越來越過份了,上次打的鼻青臉腫,這次升級了,想把彼此弄殘廢了?以后是不是不用在廠子里上班了?” “沒有!” 陸明和江河難得的有默契。竟然異口同聲說了這么倆字。陳金貴皺眉,“那是誰,啊,誰???” 兩人伸手一指阿茶,“她!” “什么?!”陳金貴驚呆了,二組的科員也都驚得張大了嘴巴,簡直能塞進一個鴨蛋進去。開什么玩笑,這倆打架刺頭,被林瓏把膀子給卸掉了?這不可能吧? 馬路急忙說:“誤傷,誤傷,為了阻止他們的暴力打架,不小心這樣的!”此刻,馬路已經不把阿茶當成是一個柔弱的需要人保護的女人了,她簡直就是戰斗力超強好吧? 陳金貴手拍著桌子,“林瓏同志,你,你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呢?你把人傷這樣,得負責???!” 阿茶正想喝水呢,聽陳金貴這么說,直接走到了江河跟前,拽著他手腕,屈成九十度,而后慢慢往外延伸……只聽一聲骨節響動,接上了! 江河動了動胳膊,有些激動,“好了,接上了!” 阿茶又利索地幫陸明接好胳膊。 在場的,保衛科的,還有車間工人全都看待了。他們一直知道保衛科來了一個吃閑飯的關系戶,而且還是個女人,覺得不可思議,可此刻,這樣的念頭被顛覆了,這那兒是女人啊,簡直就是女無敵??! 阿茶回到桌旁重新拿了水杯喝了大大一口水,發現屋子里安靜到可怕。一轉頭,看到大家正滿眼震驚地看著她,好像在看怪物似得! 陳金貴也半天才反應過來,“這,這人也是你綁的?”他走過去看了看,這綁的十分巧妙啊,一根繩子,從頭綁到尾,全都反綁著,還掙不脫。 這□□的場面,他是見過的,厲害的時候,他們保衛科也攔不住,沒辦法,這林瓏是怎么做到在一群拳頭亂揮,打成一鍋粥的情況下把人綁成這樣的,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阿茶知道,自己肯定要挨罵了,“科長,當時他們打成一片,我勸說無效,也不能出手傷人,所以,就只能用這個辦法了。既不傷人也不被人傷,兩全其美啊,您說是不是?” 馬路急忙點頭,“對對對,當時就去了我跟林瓏兩個人。那場面,完全控制不住,我還被他們打倒在地呢。要不是林瓏,可能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二組的人從醫院都趕回來了。進屋一看這畫面,十分驚悚也很喜感,趙青山來了一句:“喲,這是怎么了?同‘繩’(生)共事(死)???” 科長臉一板,“瞎說什么!這還不是你們組的林瓏做的好事,把人綁成這樣,又不是階級敵人!” 趙青山其實想笑的,但故意冷下臉來,“林瓏,怎么回事啊,趕緊的,把人解開啊。這像什么樣子!” “好嘞?!卑⒉枳哌^去,從最后一個人手上解開后一拽,繩子好似開線到了毛衣似得,一下就脫開了。大家更是看傻眼了! 二組的人到點巡邏了,一臉懵逼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一組的人可以休息了,所以就去外面了。 這個時候,兩個老師傅進來了。 正是一車間和三車間的車間主任。 “師父,您怎么來了?”江河一直兇狠表情的臉立刻換上了笑容,師父瞪了他一眼:“笑,還有臉笑,聽說你被一個女人卸了膀子啊,你說啊,你連女人都打不過,天天逞什么強???丟不丟人!” 江河被師父罵,吭都不敢吭聲。 陸明師父掃了他們一眼,“我在車廠子干了幾十年啊,第一次聽說,兩個車間的人大家,被女人綁的跟一串螞蚱似得帶到了保衛科!你們看看啊,人女同志這么厲害,都在兢兢業業做自己工作。你們成天打什么打?不想好好干的,都回家抱孩子去! 不過,我說陳科長,再怎么說,你們保衛科的手段是不是激烈了點?這又是卸膀子,又是綁人的,又不是對待階級敵人!” 保衛科長雖然不歡迎阿茶女同志,但是,那是因為他覺得阿茶在這里是吃閑飯的關系戶,可他是個很護犢子的人,“瞧你這話說的。那林瓏是個女同志,啊,過去后差點就被他們這群愣頭青給傷了。馬路都被他們打了,你說說,連保衛科的人都敢打了,簡直無法無天嘛!” 江河師父在江河屁股上踹了一腳:“你是不是打人女同志啦?” “我哪兒有啊?!?/br> 師父火大的罵:“幸好人女同志反應快,功夫好,不然不得被你一拳頭打到住醫院去?我看啊,卸的好,綁得好,都好好的長長記性!” 江河不敢說話了。師父,亦師亦友,又猶如父親。敬畏而又親近。而他同車間那些家伙也都低眉順眼的。誰都不怕,就是怕車間主任。 屋內,正在討論怎么處理。屋外大樹下,阿茶被一組和三組的科員圍著。除了馬路親眼所見,別人也都是聽說了阿茶的彪悍事跡。 他們一開始都覺得阿茶是個嬌嬌女,給大家添麻煩的,一組的人雖然護著阿茶,但心里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但是,當他們聽說今天的事之后,全都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嬌嬌弱弱的林阿茶竟然這么厲害。 三組組長周強笑著說:“真是沒想到,林瓏同志是真人不露相啊。我以前對你有偏見,覺得你不適合這么工作,現在,我向你真誠的道歉。我周強很少服誰的,但今天,我服了!” 小鉆頭也一臉窘迫,想想自己以前在阿茶面前吹牛,真覺得自己丟人,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嘛,“林瓏,我以前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啊,你可別當真!嘿嘿?!?/br> 三組康勝利則說:“林瓏,你看一組多沒意思。趙青山就是個悶葫蘆,小鉆頭和馬路就知道吹牛。我看啊,你就來我們三組吧。我們組長風趣幽默,我呢,會講笑話,國慶會吹喇叭……” 趙青山一把將康勝利推一邊去,“當著我的面就挖墻腳,你也太不地道了。這是工作的地方,又不是雜耍班!” 林瓏忍不住笑起來,“不管是一組還是二組,都是一起工作。馬路,小鉆頭,我還挺愛聽你倆講故事的?!?/br> 哈哈,大家笑起來。 這個時候,陸明捂著胳膊走了過來。視線落在阿茶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一組二組的人都站在阿茶前面,那樣子就好像幾大護衛似得。阿茶分開他們站前面,“我叫林瓏,怎么,想秋后算賬嗎?” “林瓏?”陸明微微挑眉,“下次,能別卸膀子嗎?我可是咱廠子里技術最好的工人了,我這還得干活呢?!?/br> “行!”阿茶痛快的答應后又補了一刀:“再有下次,我卸你一條腿?!?/br> 身后幾個大男人忍不住笑起來,陸明也笑,“那,那沒下次了。今兒,我沒看清楚,不是故意沖你揮拳頭?!?/br> 這是道歉,也是解釋吧。 阿茶也沒放心上,“我早忘記了,回去把胳膊熱敷一下吧?!?/br> “好?!标懨鬓D身走了。阿茶跟大家也要回辦公室的時候,卻有人跑過來喊:“林瓏,廠長讓你去他辦公室!” 大家一聽,壞了,廠長肯定怒了! 第四十三章 阿茶一直以為廠長是個老頭, 見到之后才知道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成熟, 穩重, 睿智, 看著很有氣度。 “廠長, 您找我有什么事?”其實阿茶心里想的是,要么是因為副科長腳趾頭的事,要么是今天自己綁了車間人的事。反正就是來挨罵的唄! 廠長一直看桌上什么材料呢, 聽到阿茶說話后抬頭望向了她,“你就是新來的保衛科科員林瓏?” “對?!?/br> “保衛科可都是男同志,工作習慣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廠長沒有罵她,反而問了這么一句, 阿茶想心, 先禮后兵啊,“正在習慣中。沒人為難我?!?/br> 其實想說的是,廠長, 您有話就直說吧, 這么拐彎抹角的, 怪折磨人的啊。想以前,都是別人揣摩她的心事, 現在,她得等著別人來訓她,真是淪落了, 唉。 廠子點了點頭,“保衛科對我們廠子來說很重要。你是個好同志, 好好努力,以后,大有前途?!?/br> 阿茶不由挑眉,沒罵她,還夸她,這廠子要么是氣度大,要么是說反話,不管了,愛咋咋,“謝謝廠長鼓勵,我會努力做好自己工作?!?/br> “好了。去忙你的吧?!?/br> “好的?!卑⒉柁D身就走了?;氐奖Pl科門前,大家圍了上來,紛紛問: “廠長是不是批評你了?” “沒為難你吧?” “按說廠長這人很敞亮的啊。再說林瓏也沒犯錯啊?!?/br> 阿茶搖了搖頭:“沒有批評我啊,廠長只說讓我好好工作,然后就讓我出來了。哦,還說我們保衛科很重要?!?/br> 馬路笑著說:“我就說嘛,肯定沒事?!?/br> “飯點到了吧?”阿茶問了一句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吃飯去了,餓了。下午還得巡邏呢。走?!?/br> 阿茶一聲招呼,大家都跟了去。 下午,下班后,阿茶回到宿舍里,看到三個舍友都在。以前,回來各做各的事,誰也不多搭理誰??山裉觳煌?。 李曉娟上來握住了阿茶的胳膊,“呀,林瓏回來了啊。這一天巡邏怪累的吧。趕緊坐下歇歇吧?!?/br> “是啊是啊?!蔽幕圳s緊倒了一杯水遞給阿茶,“你看,在保衛科工作挺辛苦的,我們的安全全靠你們呢。天熱,多喝點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