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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藺策一本一本地翻過,卻只覺得可笑,每個人都說自己無辜,說自己與李埠并無關聯,說自己為官清正,忠心耿耿,可是如果真的追究起來,這滿朝上下,真的無辜者,又有幾個?

    藺策抬手按了按額角,將手里的奏章扔下,又順手拿起一本。大殿之外寒風呼嘯,讓這偌大的皇城顯得格外的寂寥蕭索,藺策一向不喜歡這種時節,若是身邊有游彥在倒也還能接受,只不過自從他病愈,李埠案事發之后,游彥就搬回了游府。

    此事是他主動提出的,因為他素來清楚,那人有多討厭這些朝堂的紛爭。這些年來游彥因為他已經被牽扯到太多事情里,那時候他年少能力有限,沒辦法獨當一面,不得不牽連愛人。而現在,他不想再讓這些事去煩擾游彥,他因為他不知道哪一件事就會成為游彥無法忍耐的觸發點,讓游彥回想起這些年來因為藺策而帶給他的麻煩,最終抽身離開。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一日來臨之時,拿什么能夠留住游彥。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讓他輕松自在,遠離紛擾,讓那一日晚點到來。

    藺策起身走到窗邊,順手推開窗子,讓冷風卷進殿內,呼嘯的寒風席卷而入,藺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天氣似乎又冷了幾分,應該離下雪不遠了,也不知道這幾日游彥在府里是否安好。

    正思索間,有人叩響殿門,藺策關上窗,淡淡回道:“何事?”

    “稟陛下,太后到了?!?/br>
    游彥勾了勾唇,轉身回到桌案前坐了下來:“朕不是說了,母后若是來了不用通傳,直接請進來?!?/br>
    殿門被緩緩地推開,吳太后裹著厚厚的貂裘,怒氣沖沖地進到殿內,跟在她身后的是垂著頭的高庸,進到殿內立刻朝著藺策使了眼色。

    藺策給自己倒了杯茶,偏著頭看向吳太后:“這天寒地凍的,母后不在寢宮好生休息,怎么大清早的到長樂宮來,還這般,怒氣沖沖?”

    “皇帝如此的云淡風輕,難道高總管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吳太后憤恨道,“大清早的派人到哀家寢宮拿人難道不是皇帝授意?”

    “朕命高庸徹查宮中所有與李埠一案有所牽連者,那名單可是大理寺呈給朕的,定然不會有冤屈,怎么,查到了昭陽殿?母后久居深宮,識人不清也是可以理解,那李埠手段了得,連長樂宮也被他染指過,昭陽殿中了招也沒什么關系,朕也不會跟自己的親娘做什么計較,母后就好生休養,此事交給高庸去辦好了?!碧A策側過視線,看向高庸,“高庸,在昭陽殿都有什么發現?”

    “稟陛下,昭陽殿中涉事之人有三,其中有兩個是太后的貼身侍女,還有一人是昭陽殿的內侍總管,在他們房間也都查到了與李埠勾結的證據,奴婢已經將人拿下,正要按照宮規杖斃,卻被太后阻攔?!备哂拐f著話跪倒在地,“奴婢辦事不力,還望陛下降罪?!?/br>
    “母后對高庸的處理有何意見?朕知道貼身近侍涉及此案母后心中一定極其不好過,但包藏禍心之人是萬萬不能留的?!碧A策站起身,走到吳太后面前,“李埠居心叵測在昭陽殿安插這些人,指使他們挑撥母后與朕母子之間的關系,母后難道還要維護這種人?”

    “哀家,哀家只是覺得,此事說不定有隱情,這幾人跟在哀家身邊多年,對哀家一直忠心耿耿,照顧哀家也算是勞心勞力,并沒有皇帝所說的挑撥你我母子情誼的舉動。當廷杖斃太過倉促,還應好生調查才是?!睂ι蟽鹤拥哪抗?,吳太后的氣勢不由短上三分,這么多年以來面對藺策這個兒子,她這個為人母親的卻始終拿不出母親的威嚴。

    藺策盯著吳太后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母后,有些話兒子其實并不想說的太明白。若是沒有這些人的挑撥,母后為何會對選妃一事突然如此上心,又為何朕登基四年,母后明明可以忽略某些事,卻突然,對子卿發難,一再挑撥子卿與朕的關系,又甚至,開始試圖去讓人,干涉朕的日常?如果不是這些人的挑唆跟蒙騙,那難道是母后,有意與李埠勾結?”

    說到這兒,藺策突然拍了下手:“朕倒是想起上次李埠壽辰,前去祝壽的名單里可是有幾個吳家的人,難道母后您借由吳家和李埠聯合,妄圖顛覆您兒子我的江山?”

    “哀家與那李埠,連面都沒見上幾回,又為何會與他勾結?”吳太后倉惶道,“至于那李埠在朝中素來人脈極廣,他的壽辰滿朝文武去了大半,難道都是與他有勾結?哀家,哀家對選妃一事上心是為了我南魏的江山社稷,也為了皇帝你好,難不成就因為哀家與那游彥直接有矛盾,你就要給哀家扣上這等罪名?”

    藺策笑著搖頭:“母后沒有做過的事情,朕自然不會誣陷。既然母后與那李埠沒有關聯,那高庸處置幾個李埠的內應母后也沒必要惋惜。這些人的罪證是大理寺親自呈交給朕的,母后不必擔心會有冤屈?!闭f完,他朝高庸抬了抬下巴,“這些人畢竟是跟在母后身邊,母后不忍看他們被杖斃也是情有可原,那就將人帶到長樂宮來,朕陪著母后親自督刑?!?/br>
    吳太后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藺策,藺策卻伸出手,動作和緩地扶著她坐下,覆在她耳邊輕聲道:“母后放心,朕雖親緣淡薄,但您畢竟是朕的親娘。只要您不觸及朕的底線,朕就保您在這后宮之中安享天年?!?/br>
    第39章

    寒風刺骨, 高庸小心翼翼地替藺策披上一件裘衣, 朝著不遠處的空地上看了一眼, 低聲道:“陛下,這外面天寒地凍的,您風寒才剛好, 這種小事有奴婢在就行了,您不如先回去暖暖身子?!?/br>
    藺策漫不經心地抬手緊了緊領口,似乎這樣就可以抵擋凜冽的寒風, 他偏了偏頭, 朝著身邊面色慘白的吳太后看了一眼:“這正戲還沒開演,朕這個當兒子的怎么能將母后一人留在這里?”言畢, 他揮了揮手示意高庸,“動手吧?!?/br>
    高庸先朝著藺策施禮, 而后又轉向吳太后,之后才走到空地前, 面無表情地開口:“此三人勾結jian臣,蒙騙太后,冒犯當今圣上, 意圖不軌, 依照宮規當場杖斃,動手?!?/br>
    下一刻,哀嚎聲求饒聲四起,將長樂宮往日的安寧攪得一干二凈,藺策將手縮在裘衣里, 目光卻始終落在吳太后臉上,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嘴角不由向上揚了揚:“畢竟是母后的近侍,想來于母后來說還是有些于心不忍?!?/br>
    吳太后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就聽見他話音一轉,繼續道:“只是母后,您在這宮里也待了幾十年,自然該清楚,身在這帝王家,最要不得的就是這婦人之仁,朕不是不能留他們一條性命,只是那樣的話,朕還如何威懾這后宮之人,又要如何治理這天下?”

    吳太后蹙著眉,半晌才低聲道:“你想威懾的,究竟是這后宮之中的其他人,還是哀家?”

    藺策笑了起來:“如果母后那么想的話,朕也沒有辦法。其實母后應該清楚,一直以來,朕要的都很簡單,四海升平,后宮安寧而已。不過若是有誰不遂朕的意,妄圖擾亂這份安寧,朕也只能親自動手,將這些料理干凈?!?/br>
    吳太后微微閉了閉眼,澀聲道:“不管你信不信,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哀家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今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你,哀家心里清楚,又怎么會聯合外人去害你?”

    “如若是這樣,那最好不過?!碧A策朝高庸看了一眼,高庸立刻命人將那幾個人的嘴堵住,將所有的哀嚎聲全都掩住。藺策這才朝著吳太后繼續說道,“這天也實在是冷得很,母后年紀大了,不宜受涼,朕命高庸派人送您回去?!?/br>
    高庸立刻應聲:“奴婢遵旨?!?/br>
    “上次不是有人進獻了幾本佛經,說是什么孤本嗎?”藺策道,“一并拿了去,送到昭陽殿。馬上入了冬,母后不宜出門,不如就在昭陽殿里看看佛經,燒燒香,潛心禮佛,如何?”

    吳太后看了藺策一會:“哀家也累了,皇帝的事兒,哀家以后也不會再過問了?!彼]了閉眼,“哀家回去了?!?/br>
    “母后慢走?!碧A策微傾身,“待朕料理完朝中的瑣事,再去給母后請安?!?/br>
    吳太后揮了揮手,在內侍的攙扶下緩緩走遠。藺策一直盯著她的背影消失,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一直擰著的眉頭也慢慢地舒緩開來。

    高庸看了一眼還在行刑的空地,朝著藺策道:“陛下,奴婢估摸著這里還要一會,奴婢在這守著,您先回殿里?”

    “擺駕,大理寺?!碧A策道,“事發這么久了,朕也該去見見李埠了。他應該有不少的話想和朕說?!?/br>
    高庸愣了一下,才應聲道:“奴婢這就讓人準備御輦?!?/br>
    大理寺這種地方,總會給人一種壓抑的沉悶感,尤其當一國之君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會變的更加的濃重。

    大理寺卿近段時日為了李埠案忙的焦頭爛額,突然聽說圣駕親臨更是驚慌失措,倉惶出門接駕,才發現圣上此行格外的低調,除了貼身侍衛,只帶了一個近侍,并不像前來問罪,這才松了口氣,低頭施禮:“微臣參見陛下?!?/br>
    藺策擺了擺手:“朕今日來,是要見見李埠?!?/br>
    大理寺卿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這種天氣里,當今圣上從皇城里跑到大理寺居然只是為了見一下那個涉及重案的罪臣,愣了愣才回道:“李埠被關押在地牢,那里……臣還是讓人將他帶出來?!?/br>
    “無妨?!碧A策道,“朕就到地牢去?!?/br>
    “微臣遵旨?!贝罄硭虑洳桓曳瘩g,親自在前引路,帶著藺策一路朝著地牢而去。

    不管何處的地牢都不會是什么好地方,陰暗、潮濕,還夾雜著各種讓人忍不住皺眉的氣味,將當今圣上引到這種地方來,大理寺卿的內心忐忑不已。但藺策卻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一般,他站在李埠的牢門前,借著高庸手里昏暗的燈籠光向里面看了一眼,只看見一道掩藏在黑暗里的人影。

    藺策側過頭:“你們都下去吧,朕想單獨與他聊聊?!闭f著從高庸手里接過了燈籠。

    眾人面上稍有猶豫,最終還是高庸先開口:“奴婢遵旨?!敝缶鸵娙送肆讼氯?。

    藺策慢慢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那道人影,冷聲道:“李卿,別來無恙?!?/br>
    回答他的是短暫的沉默,但藺策也不急,他低頭把玩著手里的燈籠,直到聽見李埠沙啞的聲音:“陛下居然親自到這種地方來看望老臣,這不知道算不算是老臣的榮幸?!?/br>
    “李卿不愧是三朝元老,即使在這種地方也能如此淡定?!碧A策輕笑,“李卿為了我南魏殫心竭慮,雖然最后落得了這么一種下場,但朕總應該來瞧瞧。依著李卿的手段,在大理寺這種地方應該也會有舊相識,所以應該就不用朕囑咐大理寺卿特別關照了?!?/br>
    “老臣倒是要感謝陛下體恤了?!焙诎抵袀鱽硪挛锬﹃穆曇?,跟著是沉重的腳步聲,李埠爬了起來,走到牢門前。藺策手里的燈籠照亮了他整張臉,是前所未有過的狼狽。

    “李卿,你當日在朝堂之上橫行之時可曾想過,今日會落得如此的下場?”藺策一只手提著燈籠,另一只手背負在身后,“你身為老臣,只要安守本分,朕自然會保你一世順遂,又為何偏偏要觸及朕的底線?”

    “安守本分?”李埠發出一聲輕笑,“老臣愚鈍,不知道陛下這句安守本分究竟指的是什么?在老臣眼里,自己所做的都是身為人臣的本分而已。只不過是順手從那些人那兒收取了些報酬,卻也是他們心甘情愿愿意給的?!?/br>
    “身為人臣的本分?”藺策點了點頭,面上毫無意外之感,“李卿不愧是歷經三朝的老臣,這份底氣確實是他人無法企及的。不過,你是不是超出了本分,自有三司審理,朕不會干涉。想來三司勢必會給天下人,也給李卿你一個交代?!?/br>
    李埠一雙眼緊緊地盯著藺策,半晌,他突然大笑:“歸根結底還是老夫看低了圣上。當年不管是先太子還是六皇子,又或者是先帝膝下其他的子嗣,任何一人都比陛下您更有可能得到這個皇位,可是卻沒想到,最后在先帝的遺詔之中寫著的卻是陛下您的名字,讓老臣等人著實感到意外。多年以來,老臣一直心存疑惑,那遺詔真的是先帝所寫,還是陛下您為了得到皇位,采取了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藺策低笑:“李卿不僅僅看輕了朕,也看輕了父皇。父皇一生雖然筑下不少錯事,甚至縱容自己諸子奪嫡,鬧得朝堂腥風血雨,到了最后,卻還是清醒了?!碧A策抬起頭看著李埠,“不過這都是多年前的事兒了,朕也沒有必要向李卿解釋父皇的思慮?!?/br>
    “也是,不管那遺詔是真是假,最終坐到這皇位上的,已經是圣上您了?!崩畈洪L長地嘆了口氣,“老夫在這種地方住了多日,才突然清醒,現在國泰民安,四海升平,陛下這皇位坐的穩了許多,也沒辦法再容忍老夫這等先帝的老臣留在朝中,所以選妃一事從一開始就應該是圣上設給老夫的一個圈套?!?/br>
    “李卿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不小,”藺策道,“難道不是你積極主動地要為朕選妃,甚至聯合了太后和朝臣給朕施壓嗎?朕如若不順水推舟,豈不是辜負了李卿你的一番好意?”

    李埠閉了閉眼,輕笑:“那說起來,倒是老夫太急躁了?!彼⑽⑻а?,“老夫雖然藏著點上不得臺面的心思,但為圣上選妃,也是為了我南魏的江山社稷著想。陛下,帝王家本該無情,更別提,是兩個男人之間。您一門心思都在上將軍身上,為此不顧江山子民,不顧列祖列宗,真的就以為你們兩個能夠長久嗎?”

    藺策握著燈籠的手慢慢地握緊,面上的笑意卻不減:“那這種事,就不勞煩李卿cao心了?!?/br>
    李埠輕輕搖了搖頭:“老夫落得這樣一副下場,還怎么可能會為了陛下cao心。只不過陛下是不是以為,只要除掉了老夫,除掉了所有跟老夫有所關聯之人,這朝堂之中就徹底干凈了,您這皇位也就能夠坐的安穩了?”他向前又湊了幾步,將臉貼在牢門之上,慢慢向上勾起了唇,“老夫在九泉之下會看著陛下的,看著您如何的咎由自取,如何的讓這南魏的天下覆滅在自己手里?!?/br>
    話落,他慢慢傾身:“還望陛下保重龍體,老臣就不送了?!?/br>
    出乎李埠的預料,藺策并沒有因為他這番話而暴怒,甚至在李埠話落的時候,嘴角又向上揚了幾分:“李卿此言聽起來像詛咒,但對朕來說卻更像是提醒?!?/br>
    藺策向前一步,也離牢門更近了幾分:“這段時日,朕一直在翻看李卿的案宗,看起來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無法辯駁,但也正因為如此,讓朕難免多了幾分疑惑。你在這朝中數十年,雖然貪婪,卻處處小心謹慎,那卷宗之上有幾件事,實在是不像你的手筆,但李卿卻認的爽快,所以朕今日專程過來,就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話要和朕說?!?/br>
    “現在看起來,李卿不會再和朕說什么了,不過朕心中的疑惑已解,也不再需要了?!碧A策抬手,拂去前襟不存在的灰塵,“李卿如此篤定朕會咎由自取,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償所愿?!?/br>
    說到這,藺策收了手里的燈籠,背轉過身,朝著李埠揮了揮手:“不過李卿在世之時作惡多端,死后到了九泉之下大概要為自己生前所行之事承受惡果,到時候不管朕結果如何,不管這南魏的江山社稷如何,你怕是都沒機會見到了?!?/br>
    第40章

    藺策走出地牢, 高庸立刻就迎了上來, 上前替藺策整理了衣袍, 確定藺策安好無恙才松了一口氣。藺策見他緊張的樣子不由翹了翹唇,視線轉向守在一旁等待的大理寺諸人,他輕輕點了點頭:“朕想問的都已經問完了, 余下的事情就全權交由三司負責,朕不會再過問?!?/br>
    大理寺卿躬身道:“陛下放心,我等必將盡心竭力, 徹查此事?!?/br>
    “嗯, ”藺策應了一聲,仰起頭看了看烏蒙蒙的天空, “忙去吧,朕回宮了?!?/br>
    “臣等恭送陛下?!?/br>
    一行人護送著藺策一直到了大理寺門前上了馬車, 才總算松了口氣,卻還是摸不清楚藺策此行的目的, 更疑惑在地牢之中他究竟與李埠說了些什么。

    不過,君心難測,這些人早就摸清了這一點, 雖疑惑卻也不會過多去探尋, 畢竟沒有什么比保命更加重要。

    馬車搖搖晃晃朝著皇城駛去,藺策歪靠在車壁上,懷里抱著高庸準備的袖爐,膝上蓋著虎皮毯,抓住這難得閑適的機會閉眼小憩, 馬車搖晃之中,他逐漸生出幾分睡意,還不等進入夢鄉,就聽見高庸的聲音傳了進來:“陛下,落雪了?!?/br>
    藺策睜開眼,茫然地盯著前方看了一會,才伸手掀開車簾,跟著冷風卷入的果然還有紛紛揚揚的雪花。藺策看了一會,忍不住伸出手,讓雪花飄落到掌心,留下微涼的觸感之后,慢慢地融化,只剩下一丁點的水跡。

    “掉頭 ,去游府?!碧A策突然開口。

    “遵旨?!备哂箾]有任何質疑,或許在他心里,游府才是此刻最好的去處。

    他跟在藺策身邊太久了,也實在是清楚,這個帝王究竟是如何的孤寂。雖說古來帝王皆如此,但后宮空置的藺策或許是體會更深。而普天之下,唯一能帶給他溫暖的,也只有上將軍游彥一人而已。

    不管是藺策對游府還是游府的下人對藺策,都已經格外的熟悉,雖然在這種天氣看見當今圣上突然到自己府里來有些訝異,但還是立刻將人請了進去,直接引到游彥院里。

    藺策一路走近,發現游彥院里似乎比往日熱鬧的多,剛走到院門前就看見這人正斜倚著房門口的柱子指使著房里的幾個小廝忙活著什么。游彥身上穿著一襲青色長袍,外面裹著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概因為剛起不久,如墨長發只是隨意的綰起,并未束冠,使得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慵懶之感。

    藺策頓住腳步,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人,覺得自己剛剛還有幾分煩躁的心在此刻突然安靜下來。

    就像有了感應一般,游彥在跟小廝說話的間隙,突然扭過頭,一眼就看見站在院門口的藺策,唇邊立刻漾起笑意,眉眼彎彎,是發自內心的歡愉。

    藺策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也向上揚起,他大步走到游彥面前,拂開他前額的發絲:“在干什么?”

    游彥伸手指了指滿天飛舞的雪花:“總算落了雪,我今日興致好,讓他們把軟榻搬到回廊里,方便賞雪?!?/br>
    藺策沒想到這人大費周章地折騰這大半天只是為了賞雪,他忍不住將這人的手攥在掌心,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這天氣冷的很,當心染了風寒?!?/br>
    游彥滿不在乎地搖頭,轉過頭朝著瑞云看了一眼,示意他可以動作了,跟著順勢回握住藺策的手:“你才要多注意才是。這幾日不是忙得很,怎么得閑到我這兒來了?若是想見我,讓遲徹來傳個口令就是了?!?/br>
    藺策道:“剛去了趟大理寺,從大理寺出來見天上飄了雪,就突然想來見你?!?/br>
    二人說話間,小廝已經將軟塌搬到了回廊,還準備好了取暖的炭盆,煮著熱茶的泥爐,在漫天飄雪之中,確實有那么幾分雅致。

    游彥拉著藺策在軟塌上坐下,還往他懷里塞了一個袖爐,將人用狐裘裹了嚴實,才靠著藺策坐了下來:“其實我本來是聽說花園里那幾株梅花開了,想讓人將軟塌搬過去,一面賞雪一面賞梅,再喝上幾杯熱茶,不過我爹生怕我把他那幾株寶貝怎么樣,從那梅花開了開始,就讓人攔住了往花園的去路,死活不讓我進去。我也懶得與他們辯駁,索性留在自己院里看雪?!?/br>
    他說著話,目光卻一直落在藺策臉上,臉上的笑意更滿:“不過現在你來了,有你在,花園里那幾棵破梅樹又有什么可看的?”他說著,已經順勢枕在藺策的腿上,抬手輕輕地摸了摸藺策的臉,“有什么能比跟心上人一起看雪景更為肆意?全天下最美的景致此刻都在我這兒了?!?/br>
    藺策怔愣,隨即是熟悉的哭笑不得,這人總是能隨時隨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地回應。藺策笑著搖頭,握住游彥那只不安分的手,攥在掌心,無可奈何道:“這么一會的功夫,手掌就冰涼,還非要在這兒賞雪?!闭f著話,他把懷里的袖爐塞給游彥,“我給你倒杯熱茶?”

    “好?!庇螐┍е錉t,順勢拉住藺策的手,也不管藺策因此只能傾身用另一只手倒茶。游彥將兩個人十指交握,用指尖無目的地摩挲著藺策的手背,“去大理寺是見了李埠?”

    “嗯,”藺策倒了杯熱茶,小心翼翼地喂到游彥口中,“哪怕到了大理寺那種地方,這李埠也適應的很。只是不知道過些時日,他到了陰曹地府,是不是也能適應?!?/br>
    剛剛一直在爐上焙著的茶還燙的很,游彥忍不住皺了皺眉,將口中的熱茶咽掉,才緩緩道:“依著李埠的罪行,他這條命確實是保不住了。不過其他涉及此案的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其他人?”藺策冷淡道,“我已將此事交由三司處理,三司自會按照律法處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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